果真,她使盡全力,直對著他的門面進攻。
齊勁閃得累了,索性一把鉗住她的手將她摟進懷中。「你還真很,想毀我的容呀?」
「你!」她猛力掙扎,才一轉首卻被他吻住,這股震驚讓她赫然傻住,也忘了要拒絕。
齊勁吮住她的檀口,深澡吸吮著,舌尖竄進她口中,攪和著一片熱情與醺然。
他狂野的吻讓瑩兒胸口一窒,要推開他卻無力可施。「唔——」
這樣溫潤的唇是他嚮往已久,這樣濃烈的女人香讓他迷眩不已,在還沒嘗夠之前,他怎能結束這個吻?
強硬的雙臂緊緊鎖住她,他的狂舌不停在她口中搔弄,吸吮著她嘴中的柔軟,一寸寸佔有她的靈魂。
果真,瑩兒漸漸軟化了,身子也陶醉地倚在他懷中,任他的嘴與舌在她口中索求。
直到齊勁推開她,她才赫然清醒!
一抬頭卻見他咧著抹恣意又灑脫的笑,頓時小臉抹上去不掉的嫣紅。
「怎麼,臉兒那麼紅,害羞了?」齊勁偏著腦袋,瞅著她直笑著。
「你怎麼可以?」她含著淚,
「別哭、別哭,我是真心喜歡你。」他緊抱著她,柔柔地說:「我答應你,一定幫你查出你的殺父仇人,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會認定是我?」
「我……」她望著他,想了好久才說:「我爹死時,在地上寫了『金弓』二字,我查了好久,與這兩字最有關連的人就是你。」
「老天,該不會有人蓄意陷害我?」齊勁緊蹶雙盾,接著又問:「這次的金弓落入文濟之手,也是你的主意?」
「對,我要看看金弓,便以醫治文濟為條件,文擇這才允了我,讓我一睹金弓的真面目。」
一想起這事,她突然拾起頭,恍然大悟地看著他。「我懂了,你是為了金弓才找上我的對不對?因為金弓,你才假扮成女人戲弄我對不對?即使是現在……你還在套我話,你好過分。」
「不是的瑩兒,你誤會了。」他抓住她激動的身子?
「那你說,那天你為何會跑到文府去,不就是為了探我嗎?」她張大—雙眼,含淚地望著他。
「我……」齊勁笑了,接著搖搖頭。「我不否認,當時我確實有這個意思,不過現在我完全是——」
「別說了,我才不信,你到底走不走?再下走,那就我走。」
瑩兒推開他急著闖出去,但被齊勁拉住了。「好,我走。可是,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算是一見鍾倩吧,如今再見情更深了。」
說著,他轉身步出房門,瑩兒卻被他這兩句話給弄凝了神,再回神時他已不見蹤影。
情不自禁地,她走向窗口,卻只能目送他的背影遠去……驀然問心底竟掀起一絲絲的不捨……
天呀!她竟捨不得他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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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賜,記得我在前往文府前交代你辦的事嗎?」齊勁一回到大廳便將小賜
與張源找了來。
「您是說文擇這陣子的去處是吧?」小賜於是問。
「沒錯,你有消息了?」
「早有了,只是不知怎麼將消息傳給您呀。」小賜笑著又說:「十三少,我可從沒讓您失望過呀!」
「好,那你說。」齊勁笑望著他。
「是這樣的,文擇這次出府乃為前往北方找尋一株叫『刺鶴』的藥草,專為醫治文濟縱慾的病症。」小賜娓娓道來。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還在河北。據我所知,他還沒找到刺鶴,已被不知名的人士給攔截下來。」小賜想了想。
「不知名人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齊勁急著追問。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小賜搔搔腦袋,乾笑了聲。
「什麼?你為什麼不繼續查下去?!」齊勁皺起眉。
「我!」小賜一愣。「可您沒要我查那麼多呀。」
「你豬腦呀!你知道那種被人誤會的感覺嗎?」齊勁滿心惱怒,每每面對瑩兒,總被她扣上「殺父仇人」的罪名,還真是讓人氣結。
「十三少,您是指田姑娘吧!」小賜撇撇嘴。「誤會就誤會呀,反正又不是您做的,怕什麼?」
「我——」真氣人,怎麼跟這小子就是有理說不清。
「小賜,十三少八成是愛上那位田姑娘了。」張源說出齊勁心醫的話。
「十三少,您真……喜歡她?唉!我真是白問,這是早看得出來的。」小賜對著張源說:「看來我們還不如一個女人。」
「你這死奴才說的是什麼鬼話,我對你不好嗎?」齊勁可火了。
「啊!張源救命……」小賜趕緊躲到張源身後,還不怕死地嘀咕著:「你瞧,他為了女人要宰咱們了。」
「夠了小賜,你再鬧下去,我可救不了你。」雖然一開始張源也對瑩兒有戒心,可前陣子他才從曾嫂門中得知十三少會那麼快痊癒,都是瑩兒的功勞,他才
對她大為改觀。
「好好,不開玩笑就是。」小賜吐吐舌,對齊勁一笑。「十三少,您別跟小的計較呀!」
齊勁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再搞亂子,小心我逐你出府。」
「不不,不要呀。」小賜這下可嚇壞了。
「十三少,小賜不過皮了些,您就別怪他。」張源為他說情。
「你倒會為他說話。那你呢?我要你去漠北辦事,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齊勁—對炯利的眼看著張源。
「我雖很快就回來了,卻不負您所托。」張源拱手道。
「哦!我倒想聽聽看。」齊勁雙眉一揚。「待會兒到我書房,你再詳細稟明 。」
「是。」
小賜見十三少要與張源辟室密談,心底滿是不甘,更糟的是,十三少似乎氣還沒消,就不知會怎麼懲罰他、於是他左右張望了下,打算偷偷溜人——
「你要去哪兒?」齊勁突問。
「呃——十三少,奴才想幫您到廚房弄碗參茶,您的身子剛好,該好好補上一補。」他趕緊說。
「可我不想喝參茶。」
「那十三少想喝啥儘管吩咐,奴才馬上去弄。」他又是打躬又是作揖,那嬉笑樣還真是令齊勁沒轍。
「我要你準備一下,三天後請文濟前來一聚。」瞧他前陣子寄人籬下被他打壓到底,甚至被他毛手毛腳的,他能不扳回一城嗎?
「什麼?您要請文濟那王八羔子,他……他不知道玩過多少姑娘家的清白身子,讓他進府可是危險……」小賜立即反應。
「那好,你很有正義感是不?文濟進府後,府中所有女眷丫鬢的安危都交給你負責了,」齊勁勾起嘴角,便搖著紙扇與張源一塊兒離開大廳。
「啥?十三少——」小賜皺起眉,眼看齊勁離開,他也只好認了。「唉,十三少就會欺負我。」
才打算將齊勁剛剛用過的杯子收走,哪知道卻看見一枚翡翠戒掉在茶碗旁!
這……這……這不是他最喜歡的一枚戒嗎?每每看十三少戴上,他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瞧:心想哪天他若攬夠了錢一定要買個一模一樣的!
而桌面上還落了個沾了水的字——贈小賜。
天呀,他小賜雖識字不多,可跟在十三少身邊久了,學問也提升不少,這是贈送的贈字準沒錯,那小賜就是他的名呀!
沒想到十三少早知道他的心思,將這翡翠戒贈給了他。
嗚……小賜感動莫名。待會兒他一定要向張源獻獻寶。
對了,辦事,他得快點去辦十三少方才交代下來的事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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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瑩兒與小靜莫名消失,最心急的莫過於文濟了。
瑩兒不見,他的病情就無法控制,而沒能將小靜納入自己的獵艷名單中,他更是不甘心哪!
可當時他被瑩兒給擊昏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問了在那裡的人,卻全是齊家的手下,沒一個肯告訴他,難道這跟齊勁有關?
就在他疑惑之際,突然有下人來報。「少爺,齊府的人剛剛來咱們府中下了請柬。」
「哦,在哪兒?」
下人遞上前。
文濟趕緊抖開一瞧,隨即瞇起眸。「原來是齊勁邀我去齊府一敘。」
「大少爺去嗎?」下人問道。
「我還怕他殺我嗎?當然是去了。」文濟瞇起眸。「現在離晚膳還有一段時間,我得好好想個法子,看看怎麼應對這場飯局。」
「是,小的現在就去準備馬車。」下人恭謹道。
「快去。」文濟煩悶地揮揮手。
「是。」
下人離開後,文濟左思右想,不懂為何齊勁今兒個要請他過去,莫非是鴻門宴不成?即便方才在下人面前表現得無畏無懼,可他心底卻害伯得要命,如今爹又不在府中,若發生什麼事誰來救他?但不去的話肯定會惹來非議……
就在他這般琢磨下,時間緩緩流逝,眼看赴宴的時間將至,他只好換上一身上等華服,硬著頭皮前往了。
搭上馬車,車子直往齊府邁進,雖然齊文兩家都是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文濟卻下在「江南六少」之列,在氣勢上便輸了他一截,他自然想在其他方面勝過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