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沒變過?」翟昊暉不容她疑似心虛的避開他的直視,粗暴地扭回她的小臉,使出腕力固定她荏弱頸項。「看著我!說啊?為什麼怕我?因為你一直在說謊對不對?」
「不是!才不是!」方曼騫又痛又怕紅了眼眶。「你那麼凶,又不講道理,我當然怕——」
「惡人果然沒膽啊,才問你幾句就嚇成小白兔了?」翟昊暉冷酷抹去她臉上滿的淚水,沿著她的頸線來到起伏的胸前。「不然,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放手!要說什麼你就說,先拿開你的髒手再說!」
她感覺自己急遽上下的豐滿胸部,被他的大掌包住,更糟的是他的掌心在磨擦,那種電流猝然竄過的刺激快感,令她渾身顛顫……
「怎麼?你當自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閨女嗎?別人信你的詭計,我可絕對不信——呵,你一定辯稱不記得,當時你可是大言不慚地說,要是賠不出錢來,就以身抵債……
不如這樣吧,你留下來陪我幾天,如果伺候我夠舒服,欠的五百萬就一筆勾消……」
他邊說,一雙大手繼續在她起伏有致的身上嬉游。
從胸脯游到結實的小腹,她年輕嬌美的彈性觸感令人不忍移開,他輕喘地吻咬她的耳廓問道:「怎麼樣?這價碼夠好了,現在世道不好,你連考慮都不必——現在,我們可以開始……」
「閉嘴!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揮出纖掌,用盡全力捶打他堅如銅鑄的胸肌,方曼騫哭泣罵道:「滾!你滾!不准再碰我!」
然而,她力氣實在太小,只消他以手肘扭拐,她絲毫無法抵抗。「唔,痛……快放開!你實在好過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是誰臉皮厚、心肝黑?拐了別人血汗錢不還?比起你的過分,我充其量是以其人之道——」
「我沒有!那個騙你錢的人不是我!」她失聲大叫,驚恐縮起身子,害怕地哆嗦。
縱使感覺出她身體的反應生澀羞怯,翟昊暉仍堅信她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秋,眼前所見的不知所措及生澀羞怯,全都只是她刻意的假裝!
他所知的小秋生活經歷可豐富了,無父無母的她幾乎什麼行業都做過,怎麼也不該讓男人一碰就亂了方寸,連呼救罵人都語無倫次……
哼,還不是為了賴賬嗎?偏他就不上她的當。
「好啦!你硬撐不累嗎?我也算爽快了,只要求你好好陪我快樂一下。又不是要割你的肉?」翟昊暉冷冷地睨視她冰寒盜汗的秀顏,緩緩解開她衣扣。「再說,你也不是頭一遭,怕什麼?」
「啊……那不是我……你沒理由這樣……不要啊!求你……」
方曼騫拚命掙扎,四肢不斷踢舞,不住討饒。
「是你!」他用蠻力制住她四肢。「就是你!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不會認錯——你再強辯也沒用……」
「啊——救命!」她抵死不放棄掙扎。「我會告你!一定去告你!」
「昊暉!我來了,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突然闖入的聲音,打斷翟昊暉的動作,方曼騫在心中暗吁了一口氣。
進門看見翟昊暉並非單獨一人,寇哲維有些尷尬,表面仍維持平靜,帶著老闆交代要買的東西走近兩人,詢問道:
「你怎麼啦?不舒服應該去大醫院看醫生嘛!」
「我沒事。昏倒在路邊的是她,東西也是給她的。」翟昊暉往床上的她挑了挑眉毛。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你哪裡不舒服?」看清楚床上躺的人,寇哲維眼中閃過驚訝。
在床上的竟然是方曼騫?!
老天爺!他該不會把人家怎麼了吧!
寇哲維直覺這女孩應該不是小秋,雖然翟昊暉是自己的老闆,但他也不願見他濫傷無辜。
「你這衝動的牛脾氣,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改啊?」
不解地皺起眉搖頭不已,寇哲維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昊暉,你沒事發什麼春?怎麼把人弄到家裡來了?不是說好等我調查的結果嗎?」
「哲維你還『當真』趕來啦?真是的,來得太早,不如不要來得好……」
翟昊暉終於放開她羸弱身軀,起身拉拉衣領,好整以暇露出深意的笑。
「真是可惜啊……你這死小子,偏這時候衝進來,壞了我的好事。」
「什麼事?你想對人家怎樣?你瘋啦?」寇哲維驚慌地對他使眼色。「你正經一點!不是說等我調查結果嗎?你硬要強……我是說,你光會情緒衝動,會害死自己的!」
「先生,求求你,叫他放了我……」方曼騫無助低喃,眼淚爬滿雪顏。「請你相信,我不是小秋,也不認識小秋,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別怕!我知道,你不要擔心。」寇哲維肯定地望向她,以異常溫柔的語調安慰道:「方小姐,我會找到證據向翟先生證明,你放心!」
翟昊暉突然在他肩膀狠狠捶了一拳。「姓寇的!你腦袋短路啦?還是吃得太飽?麻煩請你搞清楚誰是老闆好嗎?」
「冷靜,冷靜——」寇哲維一徑條理分明。「光是罵人打人,可解決不了問題喔!」
「可惡!你想造反啊?哼,叛徒!」翟昊暉又舉拳作勢要打,寇哲維偏了偏身子假裝閃躲。
這招他們在學校常玩,有時候吵架吵得面紅耳赤,雙雙挽起袖子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最後也僅只比比架勢,絕不會當真打起來。
「你一心向著外人是怎麼回事?啊?從實招來!該不會你跟小秋串通好聯手演戲給我看吧?嘿,你到底分了她多少錢?說啊!」
「拜託——你在胡說什麼?!」
寇哲維不可置信,看著十幾年的好友兼現任的上司,不明白他怎說得出如此傷害友誼的話?
「你完全沒了理智啦?怎麼說出這種不合邏輯的話?」
「哪種話?我是說實話。哼,告訴你,今天是你出現得早,不然我就——」
「不然怎樣?」寇哲唯大著膽子,以質問的口氣。
「嘿嘿,不然,我就把她先姦後殺。你怕了吧?」他故做邪惡,以半開玩笑的口氣說。
「你?!你實在是——吃錯藥!瘋了!」寇哲維生氣得握緊拳頭。「要不是有女人在場,我真的很想跟你打一架。」
也難怪翟昊暉要動怒,他看著一向冷靜自持的助手,竟為個女人動氣?!
簡直太詭異,太不尋常了!這可是相識十餘年來的頭一遭哪!
「怎麼?整個臉都氣綠了?你什麼時候曾為女人,跟我這樣臉紅脖子粗的?說你們之間有問題,難道不合理?」
「喂!你們兩個——都生病了,還在吵什麼啊?」門外傳來粗獷男聲。「昊暉喊得比誰都大聲音,那麼高亢宏亮?哼,真不知道你是哪裡有病。」
周醫師提著醫療箱姍姍來遲,疲勞又茫然問:「哲維,你不是說很緊急、很嚴重嗎?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他啊!腦子有病啦……」寇哲維很沒好氣。
周醫師狐疑地拿出聽筒,緊張專注向他靠近。「來,你先坐下,讓我看看!」
「不是!不是他!」寇哲維一把將他拉到床邊。「病人在這裡。這位小姐剛在路旁暈倒了,你要看的人是她……」
「喔!原來如此。」周醫師恍然大悟,打開醫療箱。「我來仔細檢查一下,你們兩個大男人先迴避一下吧?!」
「好,這位小姐就麻煩你了。周醫師。」
☆☆☆
「這裡沒別人,有話直說吧!」氣派客廳裡,翟昊暉逕自在柔軟大沙發坐下,居家時候的他,恢復年輕男子的活力率性。
「噫?我能有什麼話?是你私自把人往家裡帶,你才一肚子鬼呢。」
甘冒大不諱,寇哲維撇開下屬身份,以朋友的口吻道:「我說昊暉老大,這件事已經著手在查了,幹嗎那麼急啊?萬一人家的家人去報警,真鬧到警察局去,你堂堂『昊鍇』大老闆,翟董事長可怎麼見人?」
「你以為我愛?誰吃撐了沒事惹麻煩?是她莫名其妙地突然昏倒,我能不處理嗎?難道放她睡路邊?」
「喔?人家昏倒?你大可送她去你二哥的醫院,幹嗎還繞一大圈弄回家裡?根本就沒懷好意!」寇哲維一副知其心意甚詳的篤定。
「呵,你的建議真好啊!送她去我二哥的醫院?那是擺明了找死!」翟昊暉避之惟恐不及地搖頭。「你饒了我吧,真把人弄去那裡,不會驚動幾個偉大的翟夫人嗎?到時我可沒好日子過啊!萬萬不可……」
「好,既然你怕麻煩。我認為先把她安全送回家。至於她到底是不是小秋,待我慢慢查清楚。翟董,屬下小小淺見,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萬一她真的是小秋,結果又被她乘機跑掉,可怎麼辦?」
「我來擔保可以吧?」他舉手起誓,發自肺腑道:「我寇哲維以人頭保證,你想找她的時候,任何時間絕對找得到。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