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故作矜持,這招是沒用的。"
撇嘴輕笑下,他的大手整個罩住她的雙腿頂端,跟著他竟猛力一拉,將她的底褲褪至小腿處。
腿間的涼意讓她別開臉,雙腿更是無助地顫抖著,她直想緊緊靠攏起來,但是置身在她腿間的唐子搴完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而白雪的怯柔看在他眼底只當她在賣弄風情。"行了,你要的情趣已經夠多了吧?"
"唐子搴,你……你能不能溫柔點?"隨便他怎麼譏諷她都沒關係,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聽她這麼說,唐子搴不禁揚睫對住她的眼,看著她那低聲懇求的纖弱模樣,姑且不論她是不是又再演戲,確實是打動了他的心。
但他沒有開口允諾,低頭便拉開她雙腿埋首其間……
"啊──"
一種極度的快感隨著他唇舌的戲弄逐步升揚,白雪再也忍不住地緊抓著他的肩膀,尖嚷出聲。
唐子搴著迷於她那兒散發的純美香氣,就如處子一樣的甜沁,可她卻是一朵早就歷經風霜的浪女。
一思及此,他便再也無法溫柔地挺起身,而後解下自己的長褲,以其勃發對住她的柔軟。"進去後你的目的就達成了,可別再大呼小叫了──"
這話一說完,他便猛一使勁兒,悍然的挺進她!
白雪瞠大眼,表情中流露出極端的痛楚,就連額上都泌出點點汗水!
在她瞳底也映出唐子搴同樣錯愕的表情,他定住身,不可置信地望著身下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你又騙了我!"他恨得想撤身,卻被她緊緊抱住。
忍著疼,她沙啞著嗓音說:"別走,算我求你……就算你現在走……也已經來不及了!"
聞言,唐子搴五官一擰,她說的沒錯,她的身子他已侵佔、她的清白他已奪了去,除非時間倒轉,否則這一切已成事實。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冷凝著雙眼盯著她瞧。
老天!她那兒為什麼這麼緊,小口不停的抽放,就要將他焚上頂端、沸騰逸流了……
"我……我想要你……求你別走,我好痛……愛撫我……"一滴淚落下,沿著她的鬢邊掉在他手臂上。
他閉上眼,瘖啞地說了句:"傻瓜!"
之後他便抬高她雙腿,用力刺進她的緊窒中,狂妄如火般,燃起熊熊烈焰席捲著他倆。
白雪緊抿著唇,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掠與抽動,奇妙的感覺漸漸泛上感官,在他熱情的摩擦下,更昇華為一種她無法形容的快慰──
"啊……"
她的激喊、他的狂野,不停製造出高潮的波濤,直到雙雙達到情慾巔峰,這才隨著滾滾欲浪載浮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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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看著他汗濕了發的俊魅模樣,以及眼底深深的悔恨,她的心不禁跟著緊束起來……
可,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呀!
"你後悔了?"她猜得出他現在的心情。
他用力爬了下頭髮,看樣子已經不想跟她說話。他忽而站起,套上衣褲後道:"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
"回去之後呢?"她凝眸望著他。"依舊是你走你、我走我的嗎?"
"大小姐,剛剛是你欺騙我,請問你要我怎麼做?把你娶回家供著嗎?"他輕笑。"只可惜我那座小廟供不了你這尊大佛。"
"我沒要你負責,只是……我們真的就當作是一夜情,從此不再有任何連繫了?"
"我身份卑微,剛剛褻瀆了你,哪敢還有什麼連繫?"他整理好一切後,卻見她只是披著一條毯子靠在床頭,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喂,你到底是定不走?"
"你……你先走好不好?"她是想走,但卻沒辦法若無其事的在他面前穿衣服。
他歎了口氣,望了她一會兒才轉過身去。"我不看你,你快換吧。"
"你真不會偷看?"她縮起小下巴,輕輕地問。
"你再廢話我就走了,等會兒樓下那些小弟衝上來,我可不負責。"他受不了她的囉唆,忍不住說重話嚇唬她。
"啊!別走,我馬上穿。"
她趁他轉身之際,趕緊將衣服給穿好扣上,可是……一緊張,她居然將內衣的勾環勾住打結的長髮上,怎麼也解不開。
"你好了沒?"他雙手抱胸,等得都快天黑了。
"我……我……"糟,她愈是緊張,它們卻纏得愈緊。
"喂──你!"
受不了的唐子搴猛地旋身,這一看他不禁雙眼一瞇,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瞧她垂著身子,胸前兩團凝乳在她掙動中起伏彈動著,那渾圓的形狀、撩人的體態,無不寸寸襲進他心,讓他下腹部沒出息的又鼓脹起來。
"你……"他清了下喉嚨。"你到底在幹麼?表演肉彈花癡嗎?"
"我──"白雪急得眼睛都紅了。"我後面的勾子……"
他快步走了過去,用力轉過她的身體,目不斜視地替她把後面的頭髮與勾子解開。
無奈她的髮香直侵入他鼻息、她柔綿的肌膚直蠱惑著他的理智,讓他的呼吸凌亂起來。
"我到門外等你。"
丟下這話他便快步走出房間,用力將門闔上,就像是要關上他們之間唯一的牽扯……
聽著重重的關門聲,白雪心都碎了,但她現在沒空自怨自艾,如果他真跑了,那她才真是欲哭無淚呢!
趕緊將衣服穿好後,她便故作冷靜地跟著走出房間。
可一到樓下,幾乎所有人都盯著她瞧,好像她是個怪物一樣。
突然,有人上前對她鞠躬道:"大嫂好。"
聽著這聲稱呼,白雪心裡居然有著說不出的雀躍,他是指她已經是唐子搴的女人了嗎?
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他",依舊是那副冷硬的背影,不知是允諾還是無言的抗議,但他沒叫那人閉嘴,對她而言已是莫大的滿足了。
開心的跟他走出酒店,坐上車後她抿唇低笑著。"你我這下當真結下扯不開的關係了?"
"這是你期待的?"
"可能吧。"她並沒明確回答他,突然轉首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何要在這兒工作,又怎麼會當上經理這麼高的職位?"
"我說過,這與你無關。"他板著臉孔道。
她點點頭。"我知道你心裡在埋怨我什麼。"
"知道就好。"
他不否認,他不但埋怨她欺騙他,還氣她本性難移,至今還寧願做讓人厭惡的壞公主。
"你知道嗎?我本來已經改好了,真的!"
"哦?"他不信地撇撇嘴。"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再走回頭路?"
"那是因為你。"她看向窗外,淡淡吐語。
"什麼?"他眼一瞇。
"對,就是因為你。"她咬著唇。"還記得上回在洗車場的事嗎?那個與你爭吵的男人叫楊士傑,是我的青梅竹馬。"
他臉上突然掠過一道無法察覺的冷。"那你還與我上床,不怕他生氣?"
"我為何要怕他生氣?"她愕然地看著他。"你以為我和他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還是未婚夫妻?"
"很抱歉,我心裡從沒有過任何'以為'。"他淡漠得近乎殘酷。
"你!"她甩甩頭。"不說這個。就那天晚上,我遇到了張凱仁,原來他跟楊士傑是國中同學,而我也是很意外地聽見張凱仁親口承認畢業典禮當天陷害我的事。"
"這怎能說陷害?你若不這麼做,沒人陷害得了你。"
"唐子搴──"她好不喜歡他這種態度。"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
"要找安慰絕不要選我,我現在很忙,沒空伺候大小姐。"他倏然加快車速,只想趕緊將她送回家。
她收起悲傷心情,不在乎他的冷,接著又說:"當晚我就衝到洗車場找你,但是你已經離職了。"
他沒回應她,仍持續加速。
"後來我告訴自己──啊!"
唐子搴就在這時候猛力地踩下煞車。"你家到了,下車吧。"
她轉首看著他,逕自說道:"我告訴自己,只要我當壞公主,我的白馬王子定會來救贖我,果真他出現了……我今天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說完後,她便用力推門而出,快步奔進自己家門。
聽她說了這段話後,他額頭顰得好緊,胸臆間也異常的悶。按下車窗,讓晚風吹拂在臉上,他不禁仰首重喟了口氣。
沒想到──他最害怕她說出的話,竟然還是讓她說了出來。
唐子搴,你對她的關心究竟是對是錯?
造成她對自己的依賴是一開始連想都沒想到的,但是,這樣的依賴算是愛嗎?
白雪,我不是你的白馬王子,我只是個魔王,一個已經摧毀你的魔王,離我這個混世魔王遠一點吧!
換了檔後,他便踩下油門,快速離開這個有"她"的地方。
白雪躲在大門內,看著他呼嘯而去,可是她會就這麼讓他遠離她的生命嗎?
子搴,你不說不要緊,我會自己去調查,調查你與那間酒店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