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等了好久,仍等不到任何一個人回來,正打算前去瞧瞧時,竟看見一個男人帶著淫穢笑意朝她走過來!
他張開一口被煙燻黑的牙,直對著她瞧。"小姐,你開個價吧?不管多少大爺都付得起。"
"你說什麼?"腦袋暈沉沉的白雪皺眉看著他,直探究著他話裡的意思。
"小姐,別裝蒜了,我有的是錢。"說著那人就丟了大把鈔票在桌上。
頓時,白雪才弄清楚他的意思。"先生,你這是幹麼?我是來喝酒……不是……不是來賣……"
怎麼搞的,這酒還真烈,弄得她頭暈眼花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既然不是,你那些朋友怎麼跟我們說你是援交妹?"那人氣不過地說。
"我的朋友?!"終於,白雪弄清楚自己為何會忐忑不安了。
原來她早有預感她們會對付她,只是她不願這麼想,故意去逃避這個問題。
想到這裡,白雪不禁大笑出聲,隨即站了起來。"你去找別人吧,我就算要賣也看不上你。"
可是她才往門口走了幾步,立刻被一堆男人圍住。
望著他們一對對爍利的眼神,白雪立刻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白金卡。"怕我不付錢呀?拿去吧。"
"我們只是想警告你,這裡是喝酒的地方,可不是你們女孩子來嬉鬧的。"對方黑著一張臉。
"拜託,付錢就是大爺,你想怎麼樣?"白雪瞇起眸。
"呵,本少爺最看不起像你這種拿錢擺闊的女人。"其中一位看似有錢公子哥的男人跨前一步。"把她抓起來帶到樓上去。"
"你……你們想做什麼?"
白雪往後疾退數步,但那些人─擁而上,狠狠拽住她的手臂就要往樓上拖。
"不要!我不去,放開我!"她不停尖嚷著,可是酒精讓她渾身發軟,根本使不出力。
就在她被帶上樓的剎那,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聲重斥。"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白雪震住,這聲音就算是千年、萬年,她也不會忘記。
她立刻甩開縛住她的人,轉過身凝睇著他。
唐子搴也同樣出現驚愕的表情,他先是瞇起眸,而後轉首對著旁邊的人問道:"你們還沒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伸手指著白雪。
"唐經理,她……她是援交妹,我們只是──"
"你胡說!"白雪張大眼。
"她是援交妹?"
唐子搴挑起眉,凝睇一身公主打扮的白雪,而後走上樓拉住她的手臂,只說了句"我買了",便將她往裡面其中一間房間拖了去。
白雪一陣錯愕,還來不及反應已被她帶到房裡。"你說什麼?你……你買了我,你憑什麼買我?"
"除非讓他們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否則你是抽不開身的。"他邊說邊褪下西裝外套,接著走進浴室洗了把臉。
白雪這才發現他的穿著與以往有著絕大的不同,竟然西裝革履的!就連剛剛那些人也對他必恭必敬地喊著"唐經理"。
"你……發了?!"
不過才幾天,他由洗車工搖身一變變成一位酒店經理!
他拭了下臉,接著拉下領帶,解開襯衫上面的三顆鈕扣。"應該說我陷落了。"
投身黑道,即便以後怎麼漂白都沒辦法褪色,他想了想只能用"陷落"二字來形容。
"陷落?"她走近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關你的事。"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頭的車水馬龍。
白雪看著他那孤傲的背影,發覺他不但離她愈來愈遠,也愈來愈神秘,他心裡所想的也不是她能明白的。
"唐子搴,我……我誤會你了。"心底掙扎了好久,她終於將擱在心上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他身子一僵。"哦,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明白的,但是已經無所謂了。"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她小小聲地說,實在是這些卑微的話她從不曾對任何人說出口。
"呵,我從沒有因為這件事氣過你,談什麼原諒?"他轉過身看著她。
"你真沒有?"她很疑惑。
"我雖然沒有因為你的誤解而生氣,卻對你不懂得愛惜自己的羽毛,做出一些傷害自己與別人的行為感到厭惡。"唐子搴凝起眉。"今天搞什麼援交,又是你玩的把戲?目的是什麼?"
"不是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她非常認真地說。
"被陷害?如果不來這地方你會被陷害嗎?"聽他的口氣可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我是因為──呃……"酒精尚殘留在體內,她才想解釋清楚,腦子便一陣暈眩。
"你怎麼了?"他迅速地扶住她,才發覺她身上有股濃濃的酒味。"你喝酒了?!"
"我是被逼的。"她閉上眼,有點頭疼難耐。
"是誰逼你的?"
"我同學。"說起這個,她不禁苦笑出聲。"白雪壞公主的演技愈來愈差了,才沒幾個月就被人給識破了。"
他的眼神變得複雜,望著她那張清麗的小臉。"如果一個女孩善解人意,儘管她只是灰姑娘,一樣會得到許多人的疼愛。"
她抬起臉,淒楚地望著他。"如果……如果我變成灰姑娘,你也會疼愛我、喜歡我嗎?"
他呼吸一窒,連忙鬆開她。"你真會開玩笑,灰姑娘終究會成為王后,會缺少愛?"
"沒錯,我是不缺乏愛,我是我爸的獨生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但我只想要一個人的愛!"
或許是醉了,她只想藉著幾分醉意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否則等清醒了,她便再也說不出口。
唐子搴的身軀又是一震,接著對她哂笑。"哦,不知哪位王子那麼幸運?"
"他是──"老天,重要的話到嘴邊,她居然卡住了。
"不管是誰,我祝福你。"深吸了口氣,他低頭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該演給下面人看的戲也演完了,我送你回家。"
"子搴。"第一次,她喊他的名。
他定住動作,卻沒看她。"什麼事?"
"何必演戲呢?我們來真的怎麼樣?"是醉了吧,她居然有對他獻身的打算!
"你說什麼?"他詫異地旋過身瞪著她。
"我是說……我們來真的好不好?"她深吸口氣,非常坦然地再說一次。
"你……"他瞇起眸,話梗在口中,但又吐了出來。"你要不要臉?居然跟一個男人要求──"
白雪聞言,猛地撲向他,緊緊抱住他的腰。"你別走……隨便你怎麼罵我都行。"
他用力扯開她的手,卻硬是扯不開。
忍不住,他口出惡言。"呵,我還真沒想到,白雪公主除了純潔的,居然還有淫穢的?說,你跟幾個男人上過床?"
她狠狠愣住,旋即轉過他的身,大聲地說:"數不清了,你不會那麼殘忍的要我去回憶過去的片段吧?"
"你是說真的?"這回換他抓著她的肩說。
"對,是真的,反正我的入幕之賓又不止你一個,我不在乎多一個。"她扯著抹笑容,逼視著他。"以前你是混世太保,現在又混黑社會,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都不敢碰嗎?"
唐子搴抓住她的衣領。"水性楊花!這是你自己說的。"
"沒錯,就是我說的。"她深吸口氣。
"好,既是如此,我又何需憐香惜玉?"唐子搴猛力將她推向床,跪在她身邊,開始解著襯衫。
直到他赤裸上身,露出糾結的肌肉,白雪看得紅了臉,但她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顫,連忙低下頭轉開臉。
"裝羞澀呀!"他恨她不知愛惜自己,滿腔怒氣頓時爆發。
下一秒,他低下頭含吮住她的小嘴,發狠地吸納著,舌尖蠻橫地鑽進她的小嘴,掃弄她柔滑的口腔內側。
"呃──"她倒抽口氣,呼吸變得急促。
"還真會裝呢。"瞧她抖顫的模樣,他忍不住嗤笑出聲。
她心一痛,卻笑著回應道:"這不過是為了床上的情趣,你這男人還真不識趣。"
"要情趣是嗎?好,那就給你。"
唐子搴用力剝開她的上衣,當那兩團圓丘從半罩型胸罩露出大半渾圓時,他的眼睛已著了火!
他將胸罩用力往上一撩,低頭咬住那紅沛的乳尖,細細品嚐屬於她的香滑滋味。
白雪閉上眼,身子控制不住地打起顫,她真想罵自己沒用,可是這種既陌生又酥麻的感覺,讓她無法制止陣陣的顫抖。
"啊──"就在他的大手撫上她雙腿問時,她甚至害怕地大叫出來。
"叫什麼?好像我在強姦你似的,難不成這也是你要的情趣?"唐子搴不耐地抬起頭。
"我……對,我喜歡叫不行嗎?"她呼吸急促地說。
"好,那就讓你大聲叫。"
說著他竟撩起她的長裙,從她的小腿開始撫觸而上,當他的大手就快觸及那中心點時,白雪聽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聲!
"別──"突然她抓住他的手,心底揣著一份說不出的緊張。
"你現在又是幹麼?"他半瞇起眸子。
"我……我……能不能改天……"她好害怕,對於完全沒經驗的事,她如何表現出老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