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頭暈眼花,頻頻顫抖。她不知道當初杜蘭朵第一次接觸卡拉夫時,是不是也是像她這樣什麼都不能想,腦筋一片空白……
「我甜蜜的花朵,你純潔的酥胸,在我的懷裡顫抖……」他故意提醒她,當時杜蘭朵就和她同個樣;呼吸急促,雙頰酡紅,渾身發抖,怎麼看都不像她嘴裡說的「討厭男人」。
「你去死啦!」她被他激得臉更紅、表情更激動。「我才沒有在你懷裡發抖!」只是感冒初期症狀……
「別撐了,寶貝。」再假下去就不像啦。「我看你投降吧!l他勸她。「杜蘭朵公主也不過撐到這個階段而已,你這是何苦來哉?」一定要跟他鬥下去。
「不,我要撐下去。」她倔強的抬起下巴。「而且我要扳倒你,創造出一出全新的『杜蘭朵公主』。」到時看誰丟臉。
「隨便你。」愛撐就去撐,他沒意見。「不過我有信心你會在二十四小時內回頭找我。」
「作你的春秋大夢。」她嗤之以鼻。「我要是真的去找你的話,就學狗叫三聲。」然後一頭撞死。
「就這麼說定。」他得意的微笑。「期待你的大駕光臨。」
語畢,他總算肯離開她家,要不是臨走前他故意邊走邊吹口啃示威,她真想跪下來感謝他大恩大德,並請他永遠不要再來。
「啊,糟糕!上節目要遲到了,趕快準備一下!」猛然想起今天晚上還有通告,她趕緊跳起來,衝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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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同一時間,魏家的門鈴叮噹叮噹地響起,魏汗青懶洋洋的出來開門。
「什麼事,杜蘭朵?你不是說絕不會來找我?」他大少爺打著呵欠,好整以暇地倚在門框上,耍賴的模樣,極有資格提報流氓。
「我有事要問你。」她一個宇一個字咬牙地說,額頭上的青筋凸出得像隨時會爆掉,看起來危險極了。
「等一下!」他攔住她,不讓她進門。「你是不是應該先學狗叫三聲才對?」
魏汗青很沒風度地提醒楚謹言,要學狗叫三聲才能進去他家。楚謹言死命的瞪著他,一點都不想實踐諾言,只想把他那張得意的臉皮撕下來。
他大笑。
「好啦,進來啦!」他讓出一條路,請她進去。「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幹嘛這麼認真?」
說他沒風度,下一刻卻又顯現出泱泱大度的大家風範,相形之下,她就顯得有點小氣,嘴角的弧度也不好看。
「我沒心情說笑。」她閃身走進他家的客聽,驕傲的模樣好似個女王。「昨天晚上我看見了一件噁心的事,害我整夜都沒睡好,今天一定要過來找你。」
楚謹言一屁股坐進椅子上的軟墊,背靠在紅檜木椅背上,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慈禧太后駕到,或是回到維多利亞女王的時代。
「你看什麼?」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打量的眼神,挑起眉間他。
「沒什麼。」他勾起嘴角。「我只是在想,我是應該跪下來給老佛爺請安,還是該彎腰吻你的手背,一時間無法抉擇。」
「你這是在嘲笑我嗎?」可惡的男人,都說了她今天沒有說笑的心情,還玩?
「不敢。」他舉高雙手抵擋她的怒氣。「我不過是想弄清楚,你要喝咖啡或是喝茶,我才好準備。」
魏汗青轉移話題的功力算是一流,硬是把話題扯到茶和咖啡身上,間接弭平她的怒氣。
「我要喝咖啡。」生氣過後,楚謹言說。
「抱歉,我們只有老人茶。」他在第一時間回應楚謹言的要求,當場又把她氣到說不出話來。
這情形就好比到了牛肉漢堡專賣店,店裡面明明只賣一種商品,店員卻問你要不要豬肉漢堡一樣氣人。
「我要走了。」決心不再留下來接受他的侮辱,她大小姐從沙發上跳起來,抬高下巴就要走人。
「我道歉。」他眼明手快的將她壓回沙發上,安撫她的情緒。「我真的只是跟你開玩笑,沒別的意思。」
由於他真的很有誠意道歉,而且又非常勤快的跑去廚房準備飲料,她這才氣消。
「我家真的只有茶。」魏汗青自廚房拿出一大壺冰茶,擺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親切為她倒茶。「不過我家都買好茶,而且這茶還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麼親切,害她到口的「老古董」三個字都不得不吞下去,只能一面喝茶,一面點頭。
「這茶還真不錯,味道滿好……」她原本只是基於禮貌讚美,沒想到一口吞下茶後,喉嚨馬上感受到茶汁的芳香甘甜,她意外的睜大眼睛。
「很好喝吧?」他雙手枕在腦後,往後仰躺在靠背,表情輕鬆自在地問楚謹言。
「嗯。」她頻點頭。「想不到你泡茶的技術這麼好。」不輸給專門制茶的師傅。
「我會的東西還很多。」不只這一項。「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好了。」
他那副悠閒的樣子,好似他們會就這樣相處一輩子,讓她很不安。
「我……咳咳。」她清清喉嚨。「我是來討論你弟弟的事。」不是來喝茶。
「丹心?」他垂看她一眼。「他又做了什麼令你不快的事?」讓她登門造訪。
「他昨天晚上在我妹妹的房間留到很晚才回家,這還不讓我火大嗎?」她被他輕忽的態度搞火,他那副眼光,好似在嘲笑她大驚小怪,氣死她了。
他還是看她。
「所以我昨天才去找你商量嘛!現在你總算能體會我的苦心了吧?」虧他還這麼熱心,結果卻是被轟出門,唉!
「是啊!」她直覺的點頭。「我現在總算能明白你的想法,你到我家找我是對的——」
講到一半,她頓了一下。
「你說什麼?」她到現在才瞭解他的意思。「你說你昨天下午找我是為了這件事?」
「沒錯啊!」他還是一派悠閒。「我昨天早上就看見他們在一起了,所以才想到過去找你商量接下去該怎麼做,沒想到卻被你轟走。」真是可惜。
「你不要光會指責我!」楚謹言跳腳。「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卻故意不事先通知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當我看見你弟弟從我妹妹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我多尷尬,我對面就是慎行的房間!」
她們家的格局是這樣的。一樓是客廳、廚房和書房,二樓是三個姊妹的房間和一間起居室,另外還有用來放雜物的閣樓和地下室,和魏家的隔間很像,只是多了間小閣樓。
「你這麼氣憤做什麼?」他反過來消遣她。「是不是嫉妒人家這麼要好,自己卻孤家寡人一個人?」
「我哪有?」她雙頰脹紅的反駁。「我才沒有嫉妒他們,我只是不習慣……」
「別逞強,寶貝。」他涼涼削她。「我明明在你的眼中看見嫉妒的光芒,又何必急著否認呢?」矯、情。
「你胡說!我才沒有忙著否認,你不要含血噴人。」她的臉紅到快爆炸。「而且我告訴你,我來是為了找你談正事,沒有空聽你胡扯——」
「其實你不用羨慕,寶貝。」他忽然打斷她。「我們也可以一起玩他們玩的遊戲,我樂意得很。」
魏汗青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樣,當場讓楚謹言的腦筋打結,舌頭轉不過來。
「玩、玩他們玩的遊戲?」
「丹心和慎行啊!」他乾脆把話挑明,以免她癡呆。「你不是很羨慕他們可以在房裡待上一整晚,我們也可以。」至於他們在房間裡頭做什麼,這點就不必探究了,自行想像就是。
「你、你在講什麼鬼話?」回過神來她開罵。「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不是來讓你調戲,請你搞清楚!」
楚謹言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豐滿的酥胸,隨著每一次呼吸上下起伏,吸引魏汗青的視線,逗得他心癢癢的。
「我怎麼突然間覺得,我好像某種小說中的貝勒爺,突然有著邪佞的手指來了。」調戲;哇!聽起來就很刺激,他應該嘗試一下。
「邪你的頭!」她會氣死,都怪慎行那些奇怪的小說害了她。「你想當貝勒爺,我可沒有興趣扮演可憐的歌女,讓你帶回家糟蹋。」
「那真糟。」真的很糟。「我正準備好好練習一下我的手指,看有沒有辦法到達小說中的境界。」讓女人欲死欲活。
「你敢?!」她睜大眼看他張狂的十指,它們正在做預備動作。
「那就看我敢不敢嘍!」他邪笑,學起愛情小說中的貝勒爺,大手一攬,腳一縮,就把美人擁入懷中,凌虐她個三天三夜。
剛開始的時候,她像杜蘭朵公主一樣掙扎。等到他的大手到達她的胸,她又學起愛情小說中的女主角,嚶嚀抗拒,喘聲連連,聲調忽高忽低地在魏汗青的耳邊來回盤旋,大大刺激他的神經。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她泛紅的臉,難以想像,在她冰冷強悍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熱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