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安,今晚我一定要好好的罰你。」司奇自己也已粗喘連連。
「罰我什麼?」孝安趴在枕上,臣服在他的雙手與雙唇間,任由他盡情的愛撫與親吻,宣洩他們彼此心中禁錮已久的狂熱激情。
「罰你讓我朝思暮想,夜夜輾轉難眠,罰你讓我牽掛惦念。完全失去了主張,罰你讓我腦子裡除了想你、愛你之外,」他的手已來到她的腰間,隨著「宣佈罪狀」的聲音,緩緩的將長褲給褪下。「還是想你、愛你,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他那不斷往下滑去的手指,才真是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想與他貼得更近、更緊。再也不要分開。
「司奇!」
她意亂情述的反應,顯然讓他十分的滿意,於是他將她翻轉過來,開始用吻在她胸前慢慢的繞起圈圈。
「司奇……」除了不斷呢喃著他的名字之外,孝安已經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才能安撫在自己體內竄流的陌生渴望,它們是那麼的激昂、那麼的亢奮,幾乎要使她害怕起來。「司奇。我不……」就在他含住她胸前的嬌嫩蓓蕾,開始如饑如渴的用舌尖舔繞、用牙齒輕嚙,再猛烈的吮吸時,孝安終於告饒道:「司奇,不要!我受不了……」
「你可以的,」他迅速卸除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縛後,立刻回到她唇邊來,不停的啄吻。「你可以的,我的小寶貝,相信我,好不好?我美麗的新娘。」
是司奇那充滿憐愛的呼喚,讓孝安敞開心懷,也拱起身子來接納了他。
他霸道的需索、兇猛的攻勢、全面的佔有,統統涵蓋在對她無邊無垠的深情摯愛當中,使得孝安很快的,便跨越過最初的窒礙,在他的堅持與引導下,一起攀上高空,化為燦爛的群星,再潛入水中,成為悠遊的泡沫。
而無論是星星,或是水沫,彷彿每一顆、每一粒。都載滿他們終於合而為一,再也無分彼此的極度喜悅。
「孝安。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多麼的愛你。」緊擁著她的司奇,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低語。
而孝安則閉上那雙鮑含悸動淚水的美麗眼睛,依偎進他的懷裡,覺得她已經抵達飄泊的終點,只管安心的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便足以代替心中的千言萬語了。
「幾點了?」孝安睜開述蒙的雙眼,馬上又追問道:「你要去哪裡?你又想偷偷離開我了?」
「老天爺,」司奇笑道,捏捏她的鼻尖說:「沒想到我的新娘,竟是個這麼會胡思亂想的大幻想家,我只是想去把落地窗給關上,免得夜裡的冷風凍著了你。」
「你的懷裡這麼溫暖,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啊。」
「這真是個莫大的恭維,」他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後說:「乖,我去去就來。」
等司奇關好窗子轉過身來時,卻發現孝安已經將床幔掀開勾住,並斜倚在枕上凝視著他。
「你在看什麼?」他毫不迴避她熱情的眼光,慢慢折回來問。
「看你啊,」孝安恣意欣賞著他碩長精壯的身子:「你好美。」
他回到床上,立刻將她攬進臂彎裡。「美的是你,」司奇俯視著她,滿心憐愛到兒近疼惜的地步。「真的不後悔答應嫁給我?」
「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孝安輕輕撫摸著他右胸上那曾讓自己擔足了心事的傷痕說:「受傷時不顧忌身份、不在乎他人眼光的照顧或者可以不算,但是難道說連今晚的——」
司奇馬上點住她的唇道:「孝安,別誤會我,如果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害怕,擔心日後你會發現我其實根本配不上你,因而後悔今日的一切的話,你就絕對不會捨得冤枉我了。」
」配不上我?」她撫著他才剛剛冒出來的胡喧。笑著說:「你不是一頭最自負、最驕做、最漂亮、最迷人的黑豹嗎?如果你知道你上次受傷時,我也跟著死去大半的話,那你也就絕對不會忍心屈解我了。」
司奇的眼眸立時為之一亮,讓孝安更加堅定要一生與他相伴的決心,於是兩人的雙唇隨即默契十足的重疊,交換著溫存纏綿的承諾。
「一會兒說我美、一會兒又說我漂亮的,」暫時離開她紅艷艷的誘人雙唇後,司奇總算能夠完全鬆懈下來的談笑風生。「我全身上下的疤痕。你不是比誰都還要清楚,竟然沒被嚇著?」
「在我眼中,你沒有一個地方不完美,那些疤痕,代表著你克服坎坷,一路走來的歲月,讓我從中見到耀眼的勇氣,為什麼會被嚇著?」
司奇搖頭歎息,一副徹底拿她沒轍的樣子。「令尊說的對,我能夠得到他寶貝女兒的『盲目親睞』,真不曉得是交了什麼好運。」
「我爸爸?你跟我爸爸說過話?什麼時候的事?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孝安瞪大了眼睛,著急的問。
」真是女大不中留,」司奇詞侃她道:「伯父、伯母那麼疼你、寵你。你竟然一心只記掛著他們有沒有委屈了我。」
「司奇!人家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還要取笑我!」孝安嘟起嘴來,表示不平的撒嬌直。
「開個小玩笑,別生氣嘛,」司奇趕緊又哄又勸的。「我知道我的小寶貝最寶貝我了,對不對?」
「知道就好。怏告訴我,我爸爸跟你說了什麼?」
「我們是在之俊和學文的婚宴上碰到面的。侯老好像已經跟他說了不少我的事了,所以他對我還算不錯,不過他後來說的一件事,我卻不太懂。」
「他說什麼?」
「說你在這段期間曾多次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只是不肯說出人在哪裡而已。但是如果我真的能夠讓你實踐諾言,做一件他們一直要你做。可是你卻始終都不肯答應的事。那麼或許他也就願意考慮讓我們兩個交往。」
「真的?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啊,但我到底能夠讓你實踐什麼諾言?」
「就是我在你昏迷不醒時,曾經跟秦勝暉說的那句話,我說:『只要能夠一直守在駱司奇的身旁,我雷孝安隨時可以不做警察。」』
她已經刻意說得輕描淡寫了。但是司奇聞言,心頭仍為之大震。「孝安,你考慮清楚了?你知道只要你喜歡,我是絕對不會要求你為我放棄任何事情的,其中當然也包括你的工作在內,前陣子會要求你放棄副隊長的職位,純粹是為了你的安全,才想出來的權宜之計。你——」
「我都說是我『心甘情願』的了嘛,難道堂堂一個王朝企業集團的負責人,還會養不起老婆嗎?」她貼在他頸側撒嬌著說。
「但你這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司奇兀自為她感到可惜,覺得她的犧牲太大了。
「什麼功勞,我才剛剛休假回來啊,哪有立什麼大功?揭穿龍池走私毒品,是天福蟄伏三年有成,至於保警的適時埋伏,可全是秦勝暉洞察先機,直接下達的指令。」
「秦勝暉……?」司奇凝神一想,馬上就搞清楚她在玩什麼把戲了。「我的天啊!孝安,你不但幫我完成了讓龍池黑幕曝光的目的,還想藉由秦勝暉,造成施、林兩家反目成仇,讓他們供出對方更多的罪狀,你還真是個天才!」
「我才沒那麼厲害,我只是不甘心上次被秦勝暉擺了一道,順便也幫像史佩珍那種遭他欺騙感情的女人,要回該有的公道而已,」實在不想再浪費他們相聚的時光談這些事,孝安便重提方才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問他的事情。「現在幾點了?」
「聊了這麼一會兒,都快四點了,待會兒天亮以後,你一定會有許多事情得忙,再睡一覺?」司奇滑躺下去,也把她一併帶進懷中。
「唔,」孝安搭上他的腰,並往他臂彎裡再偎緊一些。「我們終於能夠一起迎接黎明了。」
司奇的雙唇貼在她光滑的額頭上,同樣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說:「怕只怕有你之後,我都無法、也捨不得再早起了。」
而唇邊帶著幸福笑容的孝安,像只慵懶的小貓咪般蜷伏在他懷裡,早已跌進了甜蜜夢鄉。
終曲
夜尚未央的一隅酒吧。
今晚這裡只招待「自家人」,不過包括雷國森夫婦、侯尉聰全家、昔日小隊同事、丁天福和司玲、之俊、學文等人在內,都已離開,就連啟鵬也以「孕婦」必須得到充分休息為由,偕同碩人趕在十點左右離去。
雖然破獲以「龍池」為首的販毒集團,並發覺當日重傷司奇的兇嫌,的確為施秉宏,而許尚明與林兆瑞也已經陷入輿論漩渦的勝利成果,是他們今晚慶祝的重點之一,不過真正的重頭戲。還是在司奇與孝安的訂婚宴上。
在被孝安套上訂婚戒的瞬間,司奇一番:「我一直等著孝安來『銬』我的夢想。現在終於實現了。」的興奮宣言,還曾引來大家的熱烈鼓掌與一片叫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