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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齊萱

  「對。我的確不要與任何人分享我這樣子的孝安。」

  他的孝安?唔,聽起來還真能讓人樂得暈陶陶的,於是她唇邊開始浮現笑容,眼神也更述蒙了。

  「更何況當時我人還在摩托車上奔馳,如何趕到宴會場中去。」

  司奇聞言,才猛然想起天福跟他說的種種,心底一涼,腦門卻一熱,隨即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顫,並衝上前去,一把就將她給扯進懷中。

  「孝安,你……竟然背著我去冒那種險,萬一——」

  「噓,」孝安點住他的唇道。「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萬一』,瞧,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完完整整的回到你跟前來了嗎?」

  「但是……但是……該死的丁天福,他怎麼可以讓你——」

  「司奇,」孝安環住他的脖子,一邊用手指輕輕摩掌他的發腳頸背,一邊誠摯鄭重的表白:「是我強迫他讓我加入的,不關他的事。」

  他收緊纏燒在她腰間的雙臂,彷彿必須藉助擁她在懷的舉動。才能說服自己相信她的確安然無恙似的。

  「你老是說我是光、你是影,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怕會傷害到我,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有影的地方,就表示一定有光,無論那光多微弱,都會形成影子,而一旦光出現,影也一定就會隨之而至,所以我們根本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的行動,怎麼可以將我排除在外?』』

  「孝安,」輕輕的兩個字,卻已涵蓋了他所有的驚詫與悸動。「噢,孝安。」

  他們同時用力的擁緊彼此,緊到兩個身子問再無一絲空隙,緊到好像恨不能將對方給嵌進自己體內一樣。

  「這樣夠不夠向你證明我情深如熾?夠不夠顯示我愛得篤定?愛得勇敢?夠不夠讓你相信,」孝安偎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一迭聲的問:「你這一輩子,是永遠都休想擺脫掉我了?」

  司奇的回答,立即表現在他俯下頭來,攫住她雙唇,並如饑如渴吻將起來的行動上。

  孝安回應的熱度。也絕對不遜於他的,她輕啟櫻唇,任由他長驅直人,以交纏的唇舌,恣意吸吮她甜蜜的氣息,不再壓抑、不再抗拒,只想把對她的熱情,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釋放出來。

  於是在吻到兩人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不得不暫時分開的瞬間。司奇望著她,眼中的火焰已一路熊熊的直燒進她的心底。

  」光是抱你,對我來講,已經不夠。」他捧起她那張嬌俏可人的臉龐,毫不掩飾他的心意,做最赤裸裸的表白。

  「哦?」孝安滿懷趣致又難掩嬌羞的睇視著他問道。

  但司奇隨即卻又率先打了退堂鼓,忙不迭的表示歉意。「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造次,實在是因為——」他甚至想要強迫自己與孝安拉開距離,不然再這樣癡纏下去,就算他有過人的自制力,恐怕仍是會落個全面瓦解、潰不成軍的結果。

  「因為什麼?」孝安卻已輕輕拉住他的領帶,不讓他再繼續往後退。「因為你的策略已經完全成功,獲得全面性的勝利,所以大過興奮的關係?」

  「你不提,我還差點都要忘掉那件事了。」

  這句間接表明她魅力之大,足以讓他忘懷所有事情的話,雖聽得孝安心花怒放,但她仍覺得有必要詳細告知他行動的經過。

  「那我現在就向你報告,你得到的情報無誤,今晚他們共走私進來兩百公斤的海洛因,」孝安搖頭歎息:「兩百公斤地,你能想像那一旦流入市面,會害死多少人,再製造出多少跟天福家一樣的慘劇嗎?」

  「但這一次,他們終於無法再得逞。」

  「嗯。我們六輛重型摩托車前後包抄,終於迫使施秉宏疾踩煞車,與後方來車撞上。而事先埋伏在附近的警車。也立刻大鳴警笛。來個人髒俱獲,逮個正著,實在是太過癮了。」

  「過癮?」司奇板起臉來說:「做斜壓車身,滑過施秉宏車前的危險動作。只叫做過癮?」

  「你怎麼知——?」孝安怪叫道:「該死的天福,居然敢在背後出賣我!」

  「還想誆我說什麼六輛重型摩托車前後包抄,孝安,你這份報告,做的也未免過分偷工減料了些。」

  「哎呀,」被揭穿事實的孝安,只好搬出耍賴的本領,把身子往前一貼蠕動搓揉起來。「人家只是想要早點結束整件事,回到你身邊來……讓你抱個夠嘛。」

  原本就壓抑得辛苦的司奇,經她這麼一撩撥,立刻就再度血脈債張,甚至比剛剛更難以自制了。

  「孝安……」撫在她背上的手掌,早已透過薄紗散發出熱力,給了孝安再繼續頑皮下去的勇氣。

  「抱緊我,好不好?司奇,龍池販毒的內幕在今晚曝光後,不但國內能夠立刻少掉一個超級大毒梟,你也已經可以回到陽光底下,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令你興奮得想要抱緊我?」

  「小傻瓜,想擁抱你,是因為我愛你;想佔有你,是因為我要你;這個念頭在我心中早已生根多時。所以行動的成功與否,從來就不是最根本的重點。」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孝安把自己深深埋進他懷裡說:「而且這件衣服雖然性感漂亮,穿在這裡吹風,還是挺冷的呢。」

  「你覺得冷。怎麼不早說?」司奇馬上反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想為她披上。

  不料孝安非但把他才剛幫她披上肩膀的外套給抖落,緊接著還動手抽掉他的領帶,並開始解開他的襯杉扣子。

  「孝安,」他簡直就快手足無措的說:「孝安,我願意等,等到名正言順的那一天。」但包攏住她纖纖十指,輕顫不已的雙手,仍洩漏出他無力掌控的言不由哀。

  「但是我不願意,因為任何的『名正言順』,都比不上我的『心甘情願』重要,」孝安仰望著他,毫不掩飾她眼底的依賴與眷戀,「我不願意,也不要再等,除非……」她半真半假的想要抽回手去。「你並非如你所說的那麼想……要我,要我成為你的女人。」

  「我是不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沒錯。」

  孝安聞言一張俏臉立時轉為慘白,馬上扭身想走,不料因不請司奇房內的擺設,反而被趕緊追上來的司奇給撲倒到雪白蓬鬆的床上去。

  孝安嚶嚀一聲,捉住床頭烏黑的鐵柱,就想起身離開。但趴在她背上,把她牢牢罩在身下的司奇哪裡肯放?不但不讓她有任何脫逃的空隙,還用自己的身子,把她給完全推上床去。

  「放開我。」孝安側著頭與他賭氣道。

  「你這輩子休想。」司奇已開始從她的面頰吻起,緩緩挪向耳後。

  「我叫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她想攀著鐵拄翻身。但司奇在她耳窩裡呼氣舔舐的親蔫,卻讓體內驀然一陣酥麻的她,只拂到了拄上的黑色星狀掛勾,於是雪白的床幔一垂下,這張四柱大床便更像是與世隔絕,專屬於他們兩人的浪漫天地了。

  「聽到了,但是體好歹也應該先聽完我剛剛只講到一半的話再說。」

  」我不要聽!」孝安換個方向,扭轉過頭去一道。

  「這頭短髮是為我剪的吧?嗯,吻起你這教我心蕩神馳的小耳垂,的確更加方便。」

  「你少自作多情了,那是為了方便戴安全帽剪的。」孝安其實已失去掙扎的力氣了。

  「最終目的,還不都是為了我。」司奇自信十足的說:「好了,先聽我把話講完,好嗎?我的好孝安。」

  「唔。」她終於忍不住發出宣洩心中渴望的聲音。

  「我不要你做我的女人,」感覺到她的身子陡然一僵,司奇趕緊接下去說:「今夜我但求星月為媒,讓你成為我的新娘。我最心愛的孝安,你願意嫁給我嗎?」

  「噢,願意,」孝安在從最初的驚喜一愣中恢復過來後,馬上一迭聲的應道:「我願意。我願意。」

  司奇朗聲笑說:「太好了,我喜歡跟我一樣熱情的新娘。」

  孝安本想翻過身來面對他,但才稍微抬高身子,司奇的雙手便已乘隙插入,扣上她正好盈盈一握的胸脯。

  「司奇……」她一手撫在他強勁的手臂上,像是要拉開他,實則聊備表示嬌羞的一格,反而讓司奇更加明白她的生澀。心中頓時生起無限的憐惜,另外一手則反上來勾住他的脖子愛撫著。

  即便是薄到透明的輕紗。顯然還是成為讓司奇覺得極端不滿的阻隔,所以馬上在孝安的配合下。將那件曾讓她看了面紅耳赤的黑紗襯杉,給脫下來拂到一旁去。

  孝安覺得自己即刻變成一尾離了水的魚。無處可躲,他從身後環抱過來的雙臂,緊緊挾持,靈巧的手指和寬大的掌心,來回輪流的挑逗撫弄她做人的雙畢,毫不留情的時而以掌心拂過,時而以指尖揉捏。好像一定要逼出她的嬌吟,才肯暫罷甘休似的。

  而他的雙唇當然也不可能閒著。從耳後、頸項、肩膀,一路滑下脊背,吻得孝安連呼吸都變得細碎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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