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美人椅,有個特色。那就是椅背很傾,把手很長,說好聽點是躺了舒服,其實是古代中國男人專門用來性交的椅子。傾斜的椅背方便女人躺著讓男人為所欲為,加長的把手可以用來放置女人分開的雙腳,藉以增加遊戲的方便性。
投身於古董拍賣界這麼久,富青波還是頭一回看見保持得這麼好的清代春宮椅,他的前世果然是中國人。
「想不想試試,美人?」
正當她愣在椅子前發呆的時候,前世是中國人的瑞德突然出現在門口對著她眨眼,口口聲聲喊她美人。
「難得能親身體驗美人椅哦,放過這次機會就太可惜了。」瑞德亂不正經的勾引富青波,輕佻的眼神,在滿屋子異國情調下,顯得格外魅惑。
她不置一詞地看著他走近,站在她面前。褐色的短髮散落在他額前,潔白的牙齒反映出亮光。
這是一個迷人的男子,引人墮入罪惡的深淵。
「來吧,讓我們放縱一下。」他牽起她的手,引導她坐進椅子,進入他的情慾世界。
「你敢不敢放縱呢?」瑞德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問她,打趣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開玩笑,讓她坐上椅子,也只是想讓她放鬆,不是真的有什麼企圖。
沒想到,她卻主動拉住他的手,將他拉成與她等高的位置,面對她平靜的臉。
「青波,你——」
他的抗議,很快消失在突來的熱吻之中。
現在,她知道她的心飛到哪裡了。
用最熱烈的舌浪,鎖住他驚訝的喉音,富青波不讓他有任何發問的機會。
「想問我為什麼會如此嗎?」雙手撫上他的兩頰,她聲音沙啞的問瑞德,從他疑惑的眼神,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是很想這麼問。」他樂於將雙唇親手奉上。「但如果你只對接吻有興趣的話,我不會多說一句。」
話畢,他又是高舉雙手,隨她為所欲為,他一樣樂意得很。
這回,她不單只是吻他,連他的衣服,都開始遭殃。
「我不僅僅是想接吻,對於之後的事,一樣充滿興趣。」她一顆一顆解開瑞德襯衫的鈕扣,對著他魅惑一笑,害他猛吞口水。
「悉聽尊便,女士。」他發揮相當紳士精神的首肯。
瑞德身上的襯衫,就在他全力配合下欣然落地,露出精壯的胸膛。
她雙手撫上他的裸胸,在毛茸的毛叢中把玩了一會兒,而後環住他的背,與他婆娑。
當他堅實的身軀覆上她柔軟的胸脯時,她嬌喘了一下,如同近百年前那一場奇妙的相遇。
西元一九一O年,黃歷庚戍年十月十八號,富察和琳第一次寫日記,將我今天的遭遇記錄下來。過去我從來沒興起過寫日記的念頭,可今天我卻忍不住要這麼做,因為我遇見他了!
我一向就是只籠中鳥。雖身為王族,卻沒有真正見過大世面,貴族干金的生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終於,我央求奶娘,在她的掩護下,求得生平第一次單獨外出的機會,當然她也保證隨後趕到。
人一旦踏出門外,誰還管她會不會真的趕到,我還巴不得她別跟來礙事呢!我像只放出籠子的鳥,飛呀飛地飛出門禁森嚴的王府,走到熱鬧的街上,感覺上好像來到一個新奇的世界。
這是個我從未見過的世界。
以往我的世界裡只有書,只有僕人,只有數不清的禮教和規矩。雖然身為滿人,可該遵守的規矩可不比漢人女子少。
大人們總是成天掩上門討論著說,滿清快走到末路了。新的思維、新的浪潮即將席捲這個國家。每個上門的客人都憂心忡忡,但就是沒有人敢把「革命」兩個字說出口,這是要殺頭的嘛,誰真的敢說呢?
革命,多嚇人的字眼啊!還不如外頭的世界來得好玩。我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過往川流不息的人潮,說真格兒的,我有點被嚇到,但同時又覺得好玩。
忽地,刺耳的嗩吶聲敲進我的耳朵裡,我掉頭回望,竟看見一長串各式穿著的隊伍,我聽見身邊的人嚷嚷著,說是扭秧歌的隊伍來了。接著,我看見好多踩高蹺的人,我不禁興奮地喘了一下……
富青波繼續的嬌喘,在瑞德溫熱的嘴唇滑過她的喉頭時,轉為沉重的呼吸。她覺得好熱、好熱,熱得喘不過氣來。
我發誓,我這一輩子沒看過這麼多把高蹺踩得那麼好的人!我拚命的拍手,跟著人群一起喝采,四周的氣氛這時開始熱鬧起來,漸漸地,我被夾在人潮裡無法動彈,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聽見你在喘息的聲音,青波,是興奮嗎?」舔著她的下巴,瑞德黏膩的問。
「是的,瑞德,是興奮。」她仰高頭,毫不做作的給了瑞德想要的答案,跟隨他嘴角的笑意,轉入唇對唇的激情之中。
興奮已經變成了害怕,我被人群擠得好怕,聲聲呼喚奶娘,可是奶娘沒來,沒人理我,接著我摔倒,我以為我會被人群踏死……
唇與齒的遊戲,在輾轉碰撞間,逐漸變得粗野起來。他們貪婪的吸吮對方,胸與胸互相摩擦,用最熱烈的身體語言,訴說脫序的快樂,伸長了手臂,除去身上文明的束縛。
轉眼間,富青波的上身變得和瑞德一樣赤裸。
我害怕的閉上眼睛,摀住耳朵,心想完了!我一定會被踏死。這個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聲悶笑,緊接著,我看見一對褐眼,閃爍著琥珀一般的光澤。
「你的眼睛真像琥珀。」富青波說。
「你的眼睛真像琥珀。」我說。
「你怎麼突然問說出這句話?」瑞德笑出聲,覺得她好奇怪。
「你怎麼突然間說出這句話?」那個人笑出聲,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還沉浸在與他相遇的震撼之中。
那個人,是一個外國人,而且會說中國話……」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這麼說。」富青波輕撫瑞德的眼角,又閉起眼睛。
瑞德再度吻上她的紅唇,攀上她細緻的喉頭,滑過鎖骨往她豐滿的酥胸吻去。
「你懂得我說的話。」我真的很驚訝。
「對,我懂得。」那人伸出手,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我想我的臉一定紅了。
「但你是外國人。」我本來想說洋鬼子。
「我是英國人。」那人微笑,而他的笑就像春風一樣。
我們不約而同的互相凝視,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我想知道更多有關於他的事……
「幹麼這樣看我?」埋在富青波起伏有致的溝壑間,瑞德發現她不尋常的眼光。
「心血來潮。」她拍拍他的臉,安慰他說。
「那你可得要多多心血來潮了。」瑞德勾起嘴角,雙手捧住她沉重的豐乳回道。「我發現我很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帶點好奇,帶點探索,彷彿第一次見到他。
「沒問題。」她勾住他的後頸,爽快的允諾。隨著他流連於胸前溫柔的輕嚙,一步步陷入情慾的風暴之中。
「格格、格格!」
我正想多問一些有關他的事,奶娘肥碩的身影就朝我奔來,後面跟隨著好多家丁。
「你叫什麼名字?」我趁著奶娘還沒找到我之前,問對方的姓名。
「查理。」那人微笑。「查理·菲特爾斯。」
我還來不及復誦一次他的名字,奶娘及家丁就把我給帶走了,我只來得及記住他的長相。
查理·菲特爾斯,這是那個英國人的名字。
富青波胸前嬌嫩的蓓蕾,在瑞德富含技巧的吻吮之下,逐漸綻放,連同因情慾而轉紅的肌膚,滲出細細的汗珠,反映出瑞德沉重的呼吸。
他解開富青波的褲頭,毫無困難地將厚重的牛仔褲拉下她的臀,修長的手指,穿過白色的蕾絲褲,深入她生澀的山谷。
她柔軟的肌膚,不期然遭受這冰冷的碰觸,使得她抖動一下。接著,瑞德擴大搜索的範圍,將他的手指遍及她的幽谷深處,五指在她最隱私的空間,肆無忌憚的跳起舞來。
富青波立刻呻吟了一聲,又似歡欣,又似恐懼。
西元一九一O年,黃歷庚戍年十一月五號。
今天我又遇見他了。
命運的安排真的很奇妙,我才在煩惱我這輩子不可能再和他相遇,上天卻把他帶到我面前。
今兒個,我又偷溜出去。有了前次的經驗,我再也無法安於待在王府中,看著長輩進進出出,嚷嚷著大清朝會變成什麼樣。我只想上街,瞧門外的世界,和等待那個叫查理·菲特爾斯的英國男人。
我知道我這麼想是一件很傻的事,北京這麼大,哪可能隨便讓我撞見?可我真的撞見了。就在我不慎落水,差點溺斃的時候,又瞧見那對熟悉褐眸的主人泅著我上岸,悶笑著說:「怎麼又是你?」
是的,又是我,一個一直想再見他一面的傻女孩。
那天,他用冰冷的軀體圍著我,我顫抖到不知做何反應。我歡欣、我恐懼,我希望他那溫軟修長的十指一直擁緊我,但我卻不知道自已有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