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我是讓一個女人纏上了。」仇運乾笑說道。
楚頊犀利的眼神掃向他。「女人?我以為你對女人不感興趣。」
「別誤會了,我可不再強迫自己去碰女人了,嘖,當我以為她要把我當男娼時嚇壞了。」仇運一臉驚恐,仍對落難的那幾日心有餘悸。
「哦?要說來讓我聽聽嗎?」楚頊等待著。
「明天吧!我累壞了。對了,不知道我帶來的姑娘怎麼了?」怎麼也想不到他千護萬護就沒護到從身後來的一刀,這麼說起來,是她替他擋了一刀,也就是說,他又欠她了。
「我讓大夫去看過了,傷得不輕,但是不致命,休養一段時日便可恢復了。」楚頊不急著追問,反正仇運藏不住話,自己會說的。
「那就好。」仇運鬆了口氣。但再一想,她死了他不就解脫了嗎?現在他還得想想要怎麼還她這個人情。
「不早了,明天我再看看你帶來的是怎樣的人。」
仇運聞言緊張的繃緊身子。「你不會是想……唉,我先挑明說了,她的確是個美女,如果我喜歡女人,也會對她感興趣的,但是她碰不得。」
「難不成她是金子鑲成的?」愈是這樣,楚頊愈感興趣。
「差不多。楚頊,我知道你喜歡女人,但這次你得聽我的,離她遠一點,碰了她只會給自己招惹麻煩。」哈密的確是絲路上的重要城市,但比起敦煌,武力卻有差距。
他不明著說敖煌的出身,就是怕心高氣傲的楚頊會故意惹上敖家,他可不願意見到自己做了二十來年的兄弟因為敖煌那樣的丫頭而喪命。
「知道了。」楚頊虛應著,他仍對仇運帶來的女人感到好奇,不過她受了傷,他也不知道她睡哪個房,暫時放過她吧!
兄弟倆對飲長談至深夜,才分別帶著微醺的腳步各自回房。
楚頊閉著眼,在黑暗的房裡走動;他慵懶的抬手,將長髮撥回肩後,褪盡身上的衣物,然後懶洋洋的躺在榻上。
「唔……」
耳畔居然傳來細微的呻吟聲,他猛地睜眼,一躍而起將燭火點亮,然後瞇著眼打量床上的人。
他怎麼不記得今晚有下令要女人陪寢?
就著暗淡燭火,他可以看見那名女子趴著,裸露的肩顯示暖被下的她身無片縷。長髮蓋住了她大部分的臉,讓他看不清她。他迫不及待的走近她,撥開擋住他視線的青絲,然後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發出輕歎。
在這絲路上縱橫多年,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沒玩過?但眼前沉睡的女子太讓他吃驚了。
她的輪廓柔美,可見不是西域人,她應該是漢人。
他的手指一一劃過她的青娥、緊閉的眼、柔美的鼻和沉睡中依舊微嘟的櫻唇。嗯,大概是哪個手下想要討好他,暗地送來讓他驚喜的吧!
他微微一笑,抬手用掌風熄滅燭火。不管是誰,他的確很開心,要論功行賞也得等明天,今夜,他要好好享用這個讓他慾火奔騰的女人。
楚頊上了榻,不急著喚醒她,反倒是先銜住她小巧的耳垂吸吮,他的手也不規矩的滑向她胸前,恣意品嚐她細嫩的肌膚和飽滿的酥胸。
「嗯……」床上的人兒低吟著,似乎被他打擾了,卻依舊任性的不肯清醒。
楚頊有些不耐煩了,他翻過女人趴著的身子,俯首吻住她囈語的唇,決心要吵醒這個貪睡的女人。他可不喜歡自己床上的女人如此忽略他的存在。
「走……開……」在他霸道的吻間,昏綞中的人抗拒的呻吟出聲。
「想都別想,今夜我要定你了。放心吧!我會好好疼你,讓你明天不想下我的床。」已是極限了,這個女人讓他慾火翻騰,這對他是鮮有的。
他的手從她纖細的肩往下,在她尖挺的胸前眷戀片刻後向下至她的腰間,他愛極了這正合他雙手一環的小蠻腰,他從不按捺需求,這次當然不會例外,他捧起她豐滿的臀,將火燙的慾望推向她……
「啊!」
當他身下的女子尖叫時,他也錯愕的後撤。
「你是處子?」他捧著她的臉揚聲問著身下已經睜開眼的人兒。
「你是誰?走開!好疼!」因為疼痛而淚流滿面的人兒抬手推著他的肩,抗拒他的莽撞傷害。
楚頊緩緩的展現笑容。在這時代、這種地方居然還有處子,更何況是如此美艷的女子,是哪個手下如此大費周章替他找來的?
「別怕,痛楚一會兒就過去了。」他吻去她的淚,等待她的疼痛過去後,他再也不留情,快意將全身的慾望宜洩在她身上。
※ ※ ※
「人呢?」仇運打從一大早就在城堡裡慌亂的四處搜人,他是城主的拜把兄弟,也就是這城裡的第二把交椅,他再如何亂來,眾人也只得隨他去,只要城主沒有阻止,他們就不能開口。
「仇爺,您在找誰,說出來讓咱們幫一塊找不是比較快嗎?」有名侍衛看不過去開口問。
「我還會找誰?當然是我昨天帶來的那個受傷的姑娘啊!」他急得跳腳,原本以為敖煌已經迫不及待的去城裡闖了,但再一想,她的傷勢不輕,能不能下床都成問題,哪可能溜走呢?
「哦,她啊!我們把她送到城主房裡了。」
「你們什麼?」仇運幾乎斷了氣,他揪著說話的侍衛逼問,「你再說一次!」
「那姑娘不是仇爺您送給城主的嗎?」侍衛們面面相覷,心想是不是闖禍了。他們是想仇爺又不喜歡女人,他會帶女人來,自然是要送給城主的嘛!
「天哪……」仇運放開那侍衛,感覺天色變得昏暗,說不定待會老天爺就要懲罰他,將他劈死了。「快,快帶我找她去。」
不知道敖煌被蹂躪成什麼德行了……他愈想愈擔心。
「可是城主還沒起來呢!」眾人深知楚頊的性子,只要他房裡有女人,就別去打擾他,否則下場會很慘的。
「你們怕他發火,就不怕我砍人嗎?」仇運已經要抽刀了。
「是。」幾名侍衛見他發火全都作鳥獸散,只有剛才被他揪著的侍衛苦著臉引他去楚頊的房間,但一到楚頊房門口,也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仇運哪管楚頊會不會生氣,大腳一抬將門踹開。
「誰!是你,什麼事?」楚頊在睡夢中被驚醒,猛地躍起,一見是渾身火氣的仇運他收斂了殺氣,轉身隨手抓衣服套上,臉色因為被打擾而顯得不悅。
仇運望著榻上的人兒兩眼發直。
完了,真的沒指望了,他要怎麼向敖煌交代?
楚頊來回看著仇運和床上昨夜讓他痛快一晚的女子,原本斂緊的眉頭鬆開了。「她就是你說的姑娘?」
仇運沒理他,湊到榻邊探探她的氣息。沒死,這算是好徵兆。
楚頊抿起薄唇,盯著床上昏睡的女子,「她不是受傷了嗎?」這樣就可以理解昨晚她模糊不清的囈語了。
仇運小心翼翼翻過敖煌的身子,她背後的傷又裂開了,鮮血滲出包紮的布透了出來,還印在床單上,若是他沒來找人,恐怕她會流血而死。
床單上還有另一塊血漬,那肯定是楚頊昨晚惡行的證據。
他抬眼瞪楚頊,「你……」
楚頊知道他想說什麼,總之這一切都晚了,重要的是他有沒有讓她的傷勢加重,他抬手阻止仇運開罵。「別罵我了,去請大夫來吧!」
「你去啊!你是這座城的城主耶!」仇運的激動是難得一見的,就因為他對敖煌有責任,所以他怪罪自己也氣好色的楚頊。
「你還在擔心我會對她下手?兄弟,我楚頊雖然好色風流但不是禽獸,更何況她都昏死過去了,我也得不到樂趣。」楚頊對他擺擺手,「城裡人都認識你,隨便抓個人問問就成了。快啊!難不成你要她死掉?」
「為什麼要我去?」與楚頊相交二十餘年,仇運頭一回恨起他的無情。
楚頊無所謂的斟了杯甜酒啜著。「因為我不會去叫人的,隨你要不要叫大夫來,反正昨晚我已經要過她了,抱著她的感覺雖然很棒,但是她的死活與我無關,反正來來往往的女人多得是,她對我而言可有可無。」
「這筆帳晚一點再跟你算!」仇運知道自己辯不過他,便急匆匆奔了出去。
等仇運離開後,楚頊放下酒杯來到敖煌身邊,他深思的眼仔細打量她。
昨夜裡就著燭光,他只看見朦朧的人,現在天色明亮,更可將她的美貌覽盡。
她的肌膚賽雪,她的紅唇上頭有點瘀血,肯定是他昨夜太粗暴的結果。她光潔的額頭上有一道疤,稍稍破壞了她的美。
是啊!昨夜他抱了這個女人,還以為她的抗拒只是欲擒故縱,也以為她到後來臣服在他的身下,結果竟是他強要了她的處於之身。以一向是女人投懷送抱的他而言,這是污辱。
他低身,更近的看她。
當她睜開眼時,又會是怎樣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