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呀,我家相公也許是練武過度也說不定,已經不行啦!我說姑娘,你明不明白什麼叫不行啦?就是舉不起來!」看李雲仙似乎受驚過度,直翻白眼,一副快昏死過去的樣子,害陳水柔要笑又不能笑的,差一點得了內傷。
最後,只聽得李雲仙喃喃自語:「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洗全堡人的衣服、挑糞、種菜、冬天睡覺不蓋被、夢遊打人……」愈說她的臉色就愈蒼白,「還舉不起來?老天!那她嫁過來幹嘛?做苦工?守活寡?」
最後,只見李雲仙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陳水柔看在眼裡,覺得自己應該好心的再送她一程,這樣才算對得起自己剛剛被貶、被損的自尊。
「我說姑娘,你再告訴我清楚一點,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我好讓相公明天過去下聘。當然,你肚裡的孩子也不能拖……啊!我看,還是待會兒等我相公忙完,馬上要他過去你家把你娶過門好了,這樣你就可以馬上接替我做……」
陳水柔眼底全是藏匿得很好的狡黠,而刻意放緩的音調,更有著增加對手負擔的效果。
早就被嚇得快不行了的李雲仙,這會兒就算要不抓狂都難了。
只見她花容失色,忍不住狂號出聲、落荒而逃,真是好不淒慘呀!
「不要呀!根本沒有什麼孩子,我也不想做什麼堡主夫人,更不要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也不要洗全堡人的衣服、挑糞種菜,更不要冬天睡覺不能蓋被,還有被夢遊的人踢打……救命呀!我不要守活寡,我什麼都不要呀!」
第9章(2)
「咳!咳!」
一連串咳嗽聲,終於把一票笑得前俯後仰、亂沒形象的人們給拉回神來。
「呀!是小刁,你工作忙完啦?」
自動窩回刁震天懷中讓他擁著,陳水柔笑得好開心。
不只是因為剛才嚇得人落荒而逃的事好笑,重要的是,跟刁震天相處的每一天,她都好快樂!
「水柔,告訴我,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問你工作是不是忙完啦!」
她的小刁相公說話的口氣怎麼突然變得怪怪的?好像還咬著牙耶!會不會是犯牙疼?
「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小刁相公的牙齒一定很痛,瞧他連眉頭也緊鎖在一起了。
「小刁,你是不是牙——」
「我問的是稍前,你對那個著青衫的姑娘說了什麼?」
哇!頭頂怎麼突然閃電、打雷,外加颳風下雨?
她完蛋了!
「小刁,你不是都聽到了嘛!」她想給它矇混過去了事。
「沒聽清楚,我要你再說一遍給我聽。」
「其實也沒說什麼啦!」哇!瞧小刁相公的臉臭臭的,且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樣子,這次她恐怕真的是死定啦!
「沒說什麼?」
「哎呀!人家忘了說什麼了嘛!」
討厭!小刁相公幹嘛不乾脆失去這一小段記憶呢?
「你說我欺負你?」他的臉龐逼近她。
「哪有!」嘴裡說沒有,但那雙靈動的眼睛,根本就淘氣的藏不住心事。
「你說我要你天天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還要你挑糞種菜、洗全堡人的衣服?」忍住笑,他凝視著她,端詳著她不住顫動的睫毛,和震驚的瞳孔。
「小刁相公,我、我只是說著玩的……」
「說著玩?」他當然知道她是說著玩的,但她居然這樣說他!他不處罰處罰她怎成?
「對!真的是說著玩的。」陳水柔努力的點點頭,外加肯定的回答,卻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說著玩,也包括我讓你冬天睡覺不能蓋被,還夢遊踢打你?」
「你真的全聽到了?」陳水柔有點洩氣,她的小刁相公沒有她希望的得了失憶症。
「你把她嚇瘋了,是不是?」
這場戲他早到場了,剛開始是震怒,居然有人敢說懷有他的孩子到刁家堡來撒野,後來忍住沒出面,是因為被水柔的處理方式給深深吸引,尤其是她編的那套情節,幾乎讓他哭笑不得。
最後,他看到那位姑娘被嚇得面如死灰,活像見鬼似的逃離刁家堡,口中還不停的唸唸有詞,就算不瘋,恐怕也半狂了。
「她活該!呃,我是說她應該沒瘋,不過大概要收驚就是了。」陳水柔只是陳述,可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你太皮了,水柔。」
「才沒有咧!是她先惹我的,不信你可以問王福、小翠,要不也可以問小香,還有守門的家丁。」
被點名的人,一個個突然低頭,活像地上有銀子可撿似的。
在刁震天面前,誰敢多話?何況是涉及他們夫妻倆的事,就更沒人敢吭聲了。
「喂!你們怎麼都沒人說話?」陳水柔不解的看著剛剛還一起大笑的同夥。
「堡主,王福還有事要辦,先告退了。」
「是呀!我們也該回去繼續守門了。」
「對了!我得去看看點心準備好了沒。」
「哎呀!我忘了洗衣服!」
就這樣,才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證人全走得一個也不剩。
陳水柔這才知道,刁家堡的下人,幾乎每個都很怕刁震天,但像這樣集體落跑,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其實她的小刁相公只是外表嚴肅一點而已嘛!內心真的是很溫柔的。
「都是你,把他們全嚇跑!」輕捶刁震天厚實的胸膛,陳水柔噘唇抗議:「真的是那個女人先招惹我的啦!」
「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又損我,又說要當堡主夫人,你瞧,就算我沒嚇她,她原本也算是半瘋的嘛!」
「這麼說,你是有理的嘍?」
「本來就是!」陳水柔得意洋洋的抬起頭,「小刁,你不怪我了,對不對?」
「嗯,是不怪你了。」
刁震天暗忖,換成是他來處理這事,也未必能如此精采,最重要的是不知能否永遠斷絕後患。
至少,李雲仙大概不敢再來了。
「耶!萬歲!」自動捧起自家相公的俊顏,陳水柔喜孜孜的對著他吻個不停,然後才聽她迭聲道:「我就知道小刁相公對我最最好了!」
「好了,水柔,福嫂把熱水準備好了,咱們去洗澡。」將她抱回房裡,刁震天輕聲命令道。
「我自己會洗,你出去吧!」陳水柔將刁震天往房外推。
雖然明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君,而且兩個人還天天在一起做愛做的事,但要叫她就這樣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她還是會覺得非常羞人。
「不行!你剛剛把我的衣服也弄髒了,所以我也要洗,而且是和你一起洗!」
「你等一會兒再洗嘛!小刁,你住手!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脫衣服喔!」語畢,陳水柔羞紅著臉,伸手替刁震天拉上已脫了一半的衣服。
可刁震天卻存心捉弄她似的又將衣服給脫下;就這樣,兩人戲鬧似的一拉一扯,玩得不亦樂乎,陳水柔更是不自覺的早被刁震天給褪盡衣衫。
終於,她感覺身體漸涼……
「呀!小刁是大色狼!」隨著這一聲驚呼,陳水柔顧不得再去拉刁震天身上的衣服,迅速收回雙手掩住胸脯,然後趕忙跳入水都快涼了的澡桶裡,嘴裡還不饒人的直罵道:「討厭!臭小刁,偷脫人家的衣服!」
「大不了我也脫給你看。」他故意逗她。
看著陳水柔的羞容與那憨直的模樣,想著她不同於常人的個性,喜怒隨性、哭笑不拘,更是激發刁震天早已溢湧的滿腔熱情。
他怎麼可能不愛她?
「我才不要看!」雙手掩面,陳水柔是羞於去看。
「真的不看?」迅速脫衣,刁震天挑逗的再問。
「不看!」陳水柔背轉過身去,以示不看的決心,卻在刁震天也浸身進澡桶的同時,滿臉霞紅的回顏瞪視。
「小刁,澡桶太小了啦!你……」
推拒不開刁震天的抱擁,還有他亢奮的貼近,陳水柔幾乎一下子就癱軟在他懷裡。
「小才好,這樣你就逃不了了。」他的唇就貼在她敏感的耳際,故意吹氣道:
「我還沒懲罰你呢,小頑皮!」
「懲罰?為什麼?你說你不怪我了!」
「是呀!所有的事都可以不怪,只除了一項。」放開一隻手,他攀上她的雙峰,來往的逗弄她早已挺立的蓓蕾。
「哪一項?」陳水柔微喘著氣,像是承受不了太多的激情,微顫不止的嬌軀更證明她被撫弄挑起的情潮已達高點。
「小頑皮,你真的忘了嗎?你居然跟一個外人說我不舉!」放開雙手,他的手沿著她的嬌軀旋轉遊走,再以輕探的方式下滑至她雙腿間的密林深處。「你說,為了這事,我該不該罰你?」
「我……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只是隨便說說,嚇唬那個囂張跋扈又不懂得禮貌的女人而已嘛!又不是真的。」
「沒錯,我也只是想證明那不是真的而已。」
「小刁,你幹嘛?不可以喔!現在還沒晚上吶!不行……小刁,我下次不敢了,好不好嘛?」躲不開刁震天熱情的進攻,陳水柔只好迭聲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