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看他笑得囂張,她緋紅了臉怒罵。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做得了,當然能說了。」他大剌剌的說。
「你……」想抗議,卻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的唇被他堵住了。
呵呵!大好時光可不是用來說話浪費的。哲森唇舌賣力的挑逗她,雙手也不停歇,俐落的扯開她和自己的衣服。
「唔……」她漸漸的癱軟在他懷裡。
穹廬裡,激情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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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能騎馬喔!」鄭重告誡他的親親小娘子。
「不騎馬?那我還能去哪裡?豈不是要在穹廬裡悶死了。」草原地廣人稀,不能騎馬,就等於沒了兩條腿。
「怎麼會?可以在穹廬附近走一走。」他也沒對她完全禁足。
「哦!」霜珠轉著眼珠子,做出乖乖聽話的樣子。
他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陽奉陰違,哼!「別怪我沒警告妳,不聽夫君我的話,下場可是會很慘的。」
「有多慘?」她還問。
這小妮子越來越不聽話了。「說有多慘就有多慘,妳想像不到的慘絕人寰。」
哲森板起臉,又一次提醒自己,若再任由她胡鬧下去,他夫綱何在?再說,她都懷有兩個月身孕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給她敲一記警鐘,讓她明白聽他的準沒錯。
「作為我的妻子,就要以我為天,我要妳往東,妳就必須往東,我要妳往西,妳就必須--」
「往西,我知道,你說過很多逼了,」她接過他的話,腦袋一偏,「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下場會有多慘。」
他說她想像不到,那她當然不明白了,不過……嘻嘻!她的夫君只是一隻紙老虎,這一點自她得知自己肚子裡有寶寶後,她就知道了。
「老虎不發威,妳把我當病貓啊!」他手一攬,把她禁錮在懷裡。
「老虎?我也剛想到這個。」她笑咪咪的抬臉對他。
「嗯,知道我是會吃人的老虎就好。」他還算滿意的點頭,一啄她的唇。
「會吃人?」她的臉上出現困惑,遲疑的開口,「說是嚇唬人才對吧?」紙老虎嘛!外表再威風,也是一戳就破。
居然說他只是嚇唬人?他臉一黑,質問:「敢情妳把我當作紙老虎了?」
「你好聰明,居然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看到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她不慌不忙,笑得無邪,雙手親暱的環上他的脖子。
得好好教訓這小妮子……他惡狠狠的想,可鼻端聞到她的氣息,帶一點點奶香,帶一點點青草的味道……
「我聰明偉大的夫君,」她還對他無辜的眨眨眼,睫毛一搧一搧的,嘴角、眼角都微微上揚,「你說給我們的孩子起什麼名字好呢?」
不能心軟,他緊閉著唇,在內心告訴自己。
「你好好想一想喔!想兩個名,一個男孩用的,一個女孩用的,好不好?」她又主動獻上一吻,眼神如一汪春水。
這小妮子,居然學會拋媚眼了?他心裡受用著,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好不好嘛?」見他還是不說話,她噘起嘴。
生氣了?也太容易生氣了吧?
「喂……」她一跺腳。
「妳如果乖一點,孩子的名字我就好好的想想。」她總還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聰明偉大的,看在她現在懷孕的份上,他就寬宏大量的再原諒她一回吧!
「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抗議!她大度的給他決定權,他還妄想以這個來提條件?她又不是非要聽他的不可,「難道我不乖,你就阿狗阿貓的亂喊自己的孩子啦?更何況,我哪裡不乖了?」
「妳很乖?」他狐疑的看看她,費心的指出,「無論夫君對妳說什麼,妳只要回應一個『好』字就行了,不立即說好,還提出疑問,那就是不乖。」比如現在。
「才不是……」她嘟起嘴。她可是個有脾氣有個性的人,而不是百無一用的應聲蟲。
「看妳,又說不,就是喜歡和我唱反調,是不是?」他掐起她的鼻子。
「我哪有和你唱反調,如果你有理,我就聽你的,如果你沒理,我就聽我自己的。」她不悅的想退後,以躲開他的爪子,可沒有成功,他早就把她禁錮在懷裡。
「妳夫君所有的話都有理。也就是說,妳根本沒必要、也不可以和我唱反調。」
她早就知道這傢伙臉皮厚,可不知道他的臉皮居然如此超厚。
「你的意思是,我說的話都沒理?」她手握成拳,抵在他的胸膛上,還一拳拳使勁的捶打。可惡的傢伙,打他幾下消消氣。
「通常的情況下……是的。」他咧開嘴。她落下的拳頭像是在給他搔癢。
「過分。」她雙眼冒火的瞪他。
「過分?我一點也不覺得。」他笑嘻嘻的迎視她。
才想和他好好理論,穹廬外卻傳來海棠的大呼小叫,「霜珠……不好了……哲森……快救命啊……」
「我去看看。」哲森乘機伸指點住她的唇,示意她「別多說,事情就這麼定了」。
「等等!」她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和他說個明白。每回都被這個霸道的傢伙吃得死死的,長此下去,以後她豈不是在他面前連個吭聲的機會都沒有?
「哦!妳要和我一起去?也好,夫唱婦隨也是應該的。」他不由分說拉起她就走。
「我……」才不是要夫唱婦隨呢!她被拉著走,腳步踉蹌。
「海棠哭爹喊娘似的喊得那麼大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是喔!沒什麼事情,海棠不會這樣扯著嗓子喊的。他的話讓她心一急,頓時忘了要擺脫他的手,加快了腳步緊跟上他。
「哲、哲森,不好了。」海棠氣喘吁吁的騎馬飛奔而來。
「慢一點--」聽得聲響,從旁邊的小穹廬裡跑出來的小扣子,一出來就看到海棠滾下馬,不由歎息--這丫頭舉止也太不文雅了。
「怎麼了?」看到海棠滿頭的汗和灰塵,霜珠忙問。什麼事情弄得這麼狼狽?
「不好了……」海棠喘著氣,眼底帶著惶恐,一手指向西邊的天空。
西邊的天空隱隱透著妖異的紅光,還有淡淡的青煙,彷彿晚霞羞答答的,半蒙起面紗。然而,現在並不是日落西山的時候,這景色固然美麗,卻也很詭異。
「我的媽呀!可真邪門!」小扣子伸長了脖子,看得目瞪口呆。
哲森收斂了笑容,看出霜珠眼底的不安,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妳要不要先回穹廬休息?」
霜珠搖搖頭。突如其來的異象顯現,她哪裡還能安心休息。
「山谷裡……」海棠急得快哭出來了,「那些硫磺……還有黑油……都炸起來了。」
「完了!」小扣子一聽覺得大事不妙,有硫磺和黑油,耶還得了,「火勢現在如何?會不會蔓延過來?」他要不要趁早收拾包袱,然後催著爺走人呢?萬一大火往這邊延燒,可不是鬧著玩的。
「有沒有傷到人?」哲森隱隱有怒氣。現在雖然是夏季,可也不見得乾燥就能讓那些東西在地底自燃起來,必定是人為引起。
「不、不知道。老族長……還有族裡的成年男子……都在山谷……」海棠想到害怕處,忍不住哭了出來。
「阿爸?怎麼人都在那裡?」霜珠一聽,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
「見鬼的,到那裡去做什麼?」哲森咒罵。
「我……我聽說……」海棠垂下腦袋,「聽族人們說……我們特魯厄族需要武裝,讓別人不敢來欺負我們。」而操縱火焰的方法,他們看哲森用過,看起來簡單又好用。
「這個理由很好、很好。」哲森鐵青了臉。他早就和老族長說過,那些東西不要碰,很危險。
「哲森……」霜珠拉住他的衣角,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妳好好回穹廬待著……小扣子,你看著霜珠,準備好馬車,一旦風向改變,立刻帶霜珠撤離這裡。」哲森的語氣平穩,指揮若定。他不能讓她有受到一絲傷害的可能。
「是。」小扣子心慌慌的。慘了,他還要去收拾包袱呢!
「海棠,妳去通知其他族人,看著風向,一改變就立刻撤離。」他又吩咐。
「只、只能這樣嗎?」霜珠拉住他的衣袖,滿眼希翼。不能不撤離嗎?族人們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現在又要回到不安的狀態嗎?如同在戰爭時那樣?
「火勢隨風燎原,速度極快,要避免傷亡只能這樣。」哲森簡短的解釋。
「我……我馬上去通知族人。」海棠一聽,急匆匆的翻身上馬。
「我去看看,馬上就來,該撤就撤,不要等我。」哲森說話極快,可表情輕鬆,像是要去逛市集一樣。
「要撤也等你一起撤。」她撲進他的懷裡,手依戀的環住他的腰。
「妳存心讓我擔心,扯我後腿是不是?」他瞪起眼,故作不悅。
「我不是存心扯你後腿,你剛說了你馬上回來……」她噘起嘴,固執的認為,「既然是馬上回來,當然可以一起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