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仰頭對著空氣喃喃怨道:「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沒心沒肝沒肺的混蛋……」
這時門被推開,兩個保鑣進來,在席拉的眼神指示下,二話不說自田蜜左胳臂、右胳臂一攙,讓她任由他們擺佈的往外面去。
席拉還不忘在後頭叮嚀,「小心點,別讓她跑了,我可是收了人家的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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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被兩個保鑣推進一間渡假屋裡,只見昏暗的光線下坐了一個人。
「先生,你要的女人到了。」保鑣朝買主宣佈後,收下門邊預先放下的小費走了。
燭光、鮮花、音樂……還有桌上的美酒?!
田蜜眨眨眼,燭光矇矓的那端,原本坐著的人捧著一大束鮮花向她走來。
「媽的,還搞什麼浪漫?」她氣惱的用中文咒罵並用力撥開花束。咦?!這個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男人不是言厲嗎?
「進來。」言厲一把拉她入懷,甩上她身後的門。
她吃驚得忘了要生他的氣,結巴的說:「怎麼可能……你不是不管我死活了,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看起來像是要昏倒了。言厲對她笑說:「是我,沒事了,妳很安全,甜心。」
當時田蜜落進尼克手中,他很清楚尼克會利用她當人質要脅他,於是他決定冒個險,讓尼克認定他根本不在乎田蜜,希望這樣他會放了她,然而尼克卻比他想像中還要憤怒,竟然決定把田蜜給賣了。
因此,他趕緊找來生面孔佯裝尋歡客,跟尼克做成交易。
不過這樣也好,總算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一個教訓。
鎮定下來之後,田蜜的情緒總算爆發,淚水忍不住湧了出來,「你為什麼不早點救我,你讓我以為自己真的被賣掉……嗚……」
「噓……冷靜點,已經沒事了。」他替她輕輕拭去淚珠,將她抱入懷中,拍拍她的背。這個小傻瓜呵!
此刻的她看起來多麼美麗、多麼清新可人,粉色旗袍把她襯托得既嫵媚又含蓄,教他深深的被她吸引,為她神魂顛倒,他相信今生今世,再也不會遇見另一個與她一樣的女人了。
他明白,那種想要呵護、想要關懷、無法控制的激情、霸道的手段,和無比恐懼失去的感受,都來自於那簡單的一個字──愛。
她靠在他肩上哭泣,全身顫抖著,感受他輕輕拍著她的肩,溫柔的安撫,倏然,她聽到他醇厚的嗓音說:「生日快樂。」
「誰生日?」她狐疑的問道。
「妳呀!今天是妳的生日。」他開啟香檳,遞了一杯給她。
啜了一口他遞過來的香檳,冰涼的口感與氣泡的刺激,令田蜜略微鎮定了些,「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看見你護照上的出生日期。」語畢,他將她摟在懷裡,隨著音樂共舞起來。
她把臉貼著他的胸膛,感受那暖和的體溫,呼吸間都是他魅惑人的氣息,讓她有股莫名的眷戀,真想永遠這麼依偎下去。
音樂結束後,他親她臉頰,「快樂嗎?」
她紅了眼眶,何止快樂,簡直感動到不行。
「傻瓜,有什麼好哭的?」他用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接著他從身後取出一個禮盒,說道:「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田蜜打開禮盒一看,仰頭瞪住他,「這……好美。」
「我就知道這串南洋珍珠配上你的旗袍會很美。」他替她戴上,然後撩開她一頭長髮,那有別於西方美女的開放美艷,含蓄的性感嫵媚隱隱的騷動他的心。
咦!田蜜倏而想起的問道:「這旗袍是你指定要我穿的?」
高挺俊帥的他貼在她身後,大手環住她的腰,「我知道這旗袍穿在你身上會有多美,瞧,我們多登對。」
恍惚的望著鏡中人,她用力眨眨眼,傻了好幾秒,他覆在她腰上的手,那麼的溫暖、堅定有力,好像天塌下來也有他撐著……這是第一次,她期盼有人能為她撐起一片天。
她心底悸動得要命,卻只吐出一句,「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寵溺的捏捏她粉頰。
她主動握住他的手掌,放在臉頰摩挲,「從來沒人為我慶生過,謝謝你給我一個難忘的生日。」
印象中,自父親失蹤後,母親便帶著她,除了努力工作之外,她總是以淚洗面的度日。
言厲揚起一抹惡作劇的笑臉湊過來,「真的?那麼……今晚我們做愛到天亮。」
「嗄?!」她聞言,頓時連頸子都紅透了。
「逗妳的。」他哈哈大笑,愛極她羞怯的模樣。
倏然,她想起來說:「我們得趕快走,不然被尼克發現就麻煩了。」
「放心,他再也不敢惹我了。」
「為什麼?」
「因為那晚他和席拉陷害我的證據還在我手上,我拷貝了一份送給他,相信他很瞭解我的意思。」
說著,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熱烈的覆上他的唇,並順勢將她按在壁前,困在雙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眷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唇,眼睛盯著她,視線炙熱。
他高大健碩的身軀令她緊張莫名,火熱的視線害她呼吸紊亂起來,身子還很沒用的顫抖著。
「你臉紅了。」他湊在她耳邊說。
「哪有?是喝了酒的關係。」她該不會真的對這只沙豬產生了什麼好感吧?這太可怕了,而且是沒道理的可怕。
唉!再想下去,她就要變得不像自己了。
然而,接下來她便再也無法思考了,因為言厲的手越來越放肆,甚至撫向她開高衩的裙襬,解開她旗袍上的繡花結,她不自覺緊張的按住被解開的領口。
因為她知道不用半分鐘,他一定會把她的衣服脫光,當然,她也知道他的目的不止是要脫光她的衣服而已。
「別想阻止我,甜心。」他啃咬她的耳朵,愉悅的聽見她紊亂的呼吸。
「不,等一等……」她覺得這與前兩次的親密關係不一樣,這次與救人無關,而是兩情相悅?!
此刻,她只感覺到言厲那股鋪天蓋地的魅力,把她籠罩得無所遁形,彷彿邪惡的撒旦把她的靈魂勾去,而她無從抗拒,因為他令她感覺到溫暖與快樂,那是她一直所欠缺的。
「你該知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心意。」在她能移動前,他先移動身體貼合她的曲線制住了她,以吻消去她所有的不安。
他說得那麼堅決,行動一點也不怠慢,他在她的身上印下纏綿的細吻,一同倒向那張床。
言厲緊緊的擁抱她,直到他們無法再分離為止,高潮就像強勁的波浪,把他們推高至天邊,兩人佔領彼此最熱烈的身心……
經過激情的歡愛,言厲癱倒在她頸間,仍貪婪的吻著她胸前柔白的肌膚,卻發現她已經沉睡了,他喘口氣,慢慢移開自己的身體,不想壓壞身下的人兒。
「醒醒,甜心……」
「你就可憐我一下,讓我睡一覺行不行?」她翻過身,只是找個舒服的姿勢,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
看她額頭上冒出小小的汗珠,言厲拿來熱毛巾替她擦乾,動作之體貼、輕柔,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居然為了這個小女人做出一大堆他從沒做過的事?!
待他穿戴整齊後,連同被子抱起沉睡中的田蜜走出屋外。
嗯……怎麼有點地震的感覺?
她睜開眼,不禁驚慌的掙扎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正被他抱著走出屋外,「放我下來,你想做什麼?」
「噓,別亂動!小心被子掉下來,你裡面可是什麼都沒穿的。」他沉聲警告並將她擁緊。
什麼?!她她她……真有點想給他昏倒算了。
過了一會兒,她被輕放在車子的後座,「我們要去哪?」
「我們要回去,你睡吧!」他輕吻她的額。
然而,經過剛才的「驚嚇」,她哪還有心情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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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幻飯店,原本好心情的言厲霍然大怒,因為勞爾和卡魯斯陪著老殷一起醉癱在飯店的酒吧裡。
「都給我起來!」他生氣的把手下踹醒。
「老大……」勞爾和卡魯斯被嚇得酒意全消。
「別怪他們,是我心情不好,硬要他們陪我喝兩杯。」老殷連忙解釋。
田蜜見他愁眉苦臉,關心的探問:「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或者我們可以幫你?」
「唉!昨天是我的生日。」老殷回道。
真巧,昨天也是她的生日。
田蜜詫異也不免好奇道:「可是生日為什麼心情不好呢?」
「因為那也是我女兒的生日,我們同一天生日,可惜……我又老一歲,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田蜜記得他託言厲隔海尋訪女兒的事,聽說至今仍下落不明。
「其實已經那麼多年了,你妻子也過世了,至於女兒,縱使相逢不相識,你要怎麼認出她來?」她據實勸告,讓他瞭解希望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