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你沒搞錯吧?」一身黑色裝扮的微虛雲迅速地梭巡四周。
「不會搞錯的,可能她去溜躂了吧!」紀巧盈挑起秀眉,哼!白癡女人,算你運氣好,不過下次可沒那麼容易讓你從我的手指縫溜掉。她的目光突然鎖住床上,表情也極端厭惡。豬!哼!它可比人還享福。
「走吧!」看見一頭豬睡在床上,微虛雲神色沒什麼變化。
「等等,咱們豈能空手而回。」她伸手便朝真珠的脖子上狠狠一敲,讓真珠睡得更沉。
「你想把它烤了?」微虛雲不解她在打什麼主意?
「不錯。」紀巧盈嘴畔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衣慕游,你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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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一屋子的大便?」安漓敲敲小豬的腦袋,「我說真兒,你不是在鬧肚子吧!」
小豬嘔嘔叫,完全副聽不懂,不理人的態度,自顧自在屋內轉來轉去,隨地大小便。
安漓捏鼻揮臭,極度厭惡,「它是不是有問題啊?」
問題大了,這隻小豬雖長得跟真珠大同小異,但感覺就是不對勁。衣慕游一把拎起小豬,仔細察看,「它不是真兒。」他忿忿地把小豬甩到床上。
「它不是真兒!」安漓睜大了眼,指著床上那只只剩一口氣的小豬,「那這隻豬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可惡!到底是誰在惡作劇?」他的鐵掌怒騰騰地拍案,這麼費心地移花接木,究竟有何目的?是衝他來,還是針對真兒?天啊!莫非是冷月宮的人做的?若是,那真兒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思及此,他不敢往壞的那方面去想,事不宜遲便旋身奔了出去。
「小游,真兒可能還在附近。」安漓提醒他,賊人應該走不遠,而一屋子的臭氣熏天也教她速速離去。
第九章
鎮上一家屠宰戶院內,紀巧盈正和微虛雲打情罵俏時,而那一頭的廚房卻傳來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哇!妖怪、妖怪啊!」一位五短身材的屠夫白著一張臉,從廚房連滾帶爬地爬到屋外,嚇壞的嘴巴還不斷地驚叫,「妖怪、妖怪!」
黏在一團的紀巧盈和微虛雲,被他的狼狽樣給震得分開。
「妖怪!」畢竟是女人,膽子總是來得小,紀巧盈本能地就躲到微虛雲的背後。
而他卻是鬼神不懼地踏進廚房去瞧個究竟,順便拉她一把。
「喂!你……」紀巧盈來不及掙脫,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隨著光芒消散,一張俏麗的容顏微微地抬首,這又教她大吃一驚。「真……珠」。她的手顫抖地指著,「你是豬精!」她把事件串聯起來才得到結論,難怪白天總是見不到真珠的人,原來真珠是一隻會陰陽變的妖怪。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她?」微虛雲也怕了,豬精耶!惹火了可不妙。
坐在地上的真珠,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心裡卻燒著一把火,「你敢再罵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咦!這個長得挺好看的公子哥又是誰啊?
妒火是會燒去恐懼,紀巧盈拿起她的潑辣勁,一個箭步就甩出一巴掌,「我不僅要罵,還要打。」
真珠也機靈一閃,並伸手一揮,反而甩了她響脆的耳刮子。「我警告過你的。」她實在很討人厭那!
紀巧盈捂著被打痛的臉頰,杏眼圓睜。「你!」
「還是讓我來。」色字頭是一把刀,而這把刀去微虛雲內心的戒懼,色迷心竊,淫慾冉冉盤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管她是人是妖,先餵飽身上的欲蟲再說了。
「你想做什麼?」瞧他長得白白淨淨、一副書生本色,但那嘴巴和眼神所帶的卻是猥褻,教人生起恐懼。
「嘗嘗你這隻豬精的味道,跟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的色爪快而準,直欲點真珠身上的麻穴。
真珠哪容他稱心如意,立即施法,旋起風勢護住自個兒,又順勢凝聚念力,移起屠夫棄在地上的殺豬刀,朝微虛雲砍去。
微虛雲大吃一驚,急忙抽回寶貝的爪子,頎長的身軀又急急地避開飄在半空中的殺豬刀。
紀巧盈趁混亂中出手,白紗帶捲浪直撲真珠,隨著護她的風勢,如蠶繭般裹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見得手,紀巧盈大快人心地哈哈大笑,「看你還有什麼伎倆。」
殺豬刀失去動力,「噹!」的一聲便直墜地,微虛雲大大鬆了一口氣,眼睛便打著殺氣,「最毒婦人心,你打算利用她的法術來借刀殺人?」哼!臭娘們,害他差點栽了跟頭。
紀巧盈冷冷地笑,「你要這麼多疑,我也沒辦法。」她壓根就沒想過利用真珠的法術來對付他。
突然,傳來撕裂聲,打斷他們的爭執。強勁的風勢如利刃,把白紗帶削成片片雪花,隨著真珠身上的風勢飄動著。
怒到極點的真珠,更在火上加油下,體內的潛力瞬間被壓爆,立即把罩在身上的風勢轉移到雙掌,各凝聚兩道龍捲風。「壞人!」隨著她的怒吼,龍捲風立刻放了出去,殺個他們措手不及。
任紀巧盈和微虛雲兩人的身手如何矯健,始終擺脫不了這如影隨形的殺傷力,導致身上皮肉像血彩。
微虛雲見情況不妙,便致死地於後生,凝內力於雙掌,以力借力與風勢碰個正著,這一撞擊之下,順勢就把他給彈到窗外。
但,惡運似乎看上他似的,就在他被彈出窗外落地,一個翻騰起身時,眼睛一抬,一面鋼筋鐵骨就立在他眼前,尤其那眼神凝聚開膛破肚的殺氣,硬生生地讓他的狼膽龜裂。「為什麼擋住我的去路。」他抖掉寒意,故作鎮定。
「因為我要你的命。」衣慕游赤目握拳,當他循著客棧附近搜尋真珠的蹤影時,突然耳尖聽到離他幾條巷道上,傳來陣陣嚇破膽的鬼叫聲。他立刻循聲飛奔而去,一探之下,才知來龍去脈,便火燒眉毛地火速來到。還沒順口氣,就見到微虛雲的狼狽樣,心裡的恐慌才削去一角。
隨即,轟然一響,紀巧盈披頭散髮,狼狽地被拋出屋外,直撲倒在地。
衣慕游懶得看她一眼,視線直撲走出屋外的真珠身上,「真兒。」她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
「小游。」真珠喚了一聲,就朝他奔去。
不料,微虛雲就趁她鬆懈的時刻,轉身一扣。
但,衣慕游比他更眼明手快,軟劍出神入化地直削掉他作怪的右手臂。
頓時,怵目驚心的鮮血如噴泉般狂洩,痛得他的臉色千變萬化,他立即封上幾個穴道。「我的手!我的手!」他叫得好淒厲。
趴在地上的紀巧盈被眼前掉落在她手指邊,且還在跳動的殘臂給著實嚇得心膽俱裂、毛骨悚然,反射性地便往後蹭滑幾步,一個翻身爬起急欲脫身。
但袁正寒早就在那恭候了,「想逃!」
紀巧盈倒抽一口氣,「你想怎麼樣?」他不會真的要她的命吧!她怕了。
「教訓你。」袁正寒答得乾脆,若不修理她的劣根性,難保以後她不會再來找麻煩。
「休想!」自知技不如人,但她也要拚一個活路,她立即從腰際抽出兩支寒心針,運針如飛地射向袁正寒。
他神態自若,身形只是左右一晃,靈巧的手指便穩穩地接住寒心針,又一氣呵成、快如閃電地反射回去。
各射入欲趁機逃脫的微虛雲和紀巧盈的肩頭,寒心針的毒氣瞬間迫使他們體內的溫度、動力急速下降,身子一軟便雙雙癱在地上。
臉色失去紅潤的紀巧盈,深知毒性已侵襲五臟內腑,便刻不容緩地從腰際的荷包中取出解藥,但袁正寒一個箭步就奪過手。「還給我。」她吐著霧氣,跪在扯著他的衣擺哀求道。
「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活在世上只會再殘害更多人」。本來沒打算殺了她,但她實在有夠毒辣,迫得他不得不手勁一緊,連同藥瓶內的解藥也無一倖免,全毀在拿心中。
「不要、不要。」任她如何哀求,也挽救不了從他掌中滑落的粉末。
而此時已遭斷臂之痛的微虛雲,因失血過多更加速寒氣的運行,他苟延殘喘地借僅存的內力運功逼毒。但寒氣絡究攻心,只見他臉色發紫,頭髮凝上一層白色冰霜,連斷臂上的切口也同樣凝結,最後,白霜鋪在每一寸皮膚,他的氣數也跟著油盡燈枯了。
接著,紀巧盈也同樣的情況,身子蜷縮死在地上。
生活在與世無爭中的真珠,眼睜睜目睹這怵目驚心的場面,她嚇、她怕,臉色白得比白蘿蔔還要白,胃部翻著狂風暴雨,令她非常不舒服。
衣慕游感到真珠的異樣,捧起她的憔容。「真兒,是不是不舒服?」
「我……想吐。」話才一脫出,一股白浪花直竄喉頭,她才蹲下身,穢物就滔滔冒出口,吐得她氣脈雜亂,一個起身,只感到天旋地轉,身子禁不住一軟,便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