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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燃燒木材的嗶剝聲驚醒了昏睡中的佟織謙。她眨了眨眼皮,緩緩的睜開雙眼。
「你醒了。」
映入她眼簾的是怒容那張帶著急切擔憂的臉。
見她沒反應,怒容著急地追問:「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頭會痛嗎?想不想喝水?」
意識慢慢回復後,佟織謙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怒容懷裡。她掙扎著要起身。
「別動。」怒容溫柔的將她摟入懷中,愛憐的撥開她頰上的髮絲。 「你被濃煙嗆昏了,胸腔一定很痛,你必須好好的休息。」
她冷冷的推開他,跌跪在地。「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應該被燒死了嗎?」
「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佟織謙震驚萬分的揮開他伸來的手,勉強地自地上爬起來。「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和他們串通好等著看我死嗎?」她哽咽了。
「那是我的計謀。」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捫腰抱起。「為了要救你,我只好假裝和他們串通,等時機到了再救你。」
「你幾時變得那麼有情了?」她諷刺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你死。」他將她放在鋪好的於草上,拉起她冰涼的小手放在火旁搓揉,神情顯得很溫柔。
「你不要再假惺惺了。」她強迫自己硬起心腸,忽視他眼神裡的癡戀。「不要再把我當傻瓜一樣的玩弄,我累了,你知道嗎?我累了……」
「別哭。」他心痛的擁緊她。
她努力克制想哭的衝動,卻只裝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還記得在泰國,為了你的徹夜不歸我們大吵一架的事嗎?那一天,你清楚的拒絕了我的愛意。」
他擁著她,無奈地苦笑,「我怎麼會忘記?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不斷的懊悔著。」
「你有什麼好懊悔的?擺脫了一個麻煩不是很好
「你絕對不是麻煩。」他深情的捧起她的臉,眼神裡有著痛楚。「你可知道我是在心中做了多大的掙扎才能拒絕你?」
佟織謙別過臉,無法相信他的話。
「你懷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她激動的掙脫他,搖晃著身子走到小木屋前。「你一下子拒絕我,一下子又告訴我你愛我,我能相信你嗎?」
怒容無言以對。
佟織謙轉過身來面對他,藉著身後的門柱支撐自己的身子。「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愛,卻一而再的傷害我,你還要我怎麼相信你?」
「不要再說你無意傷害我的話了。」她憤怒的打斷他的話,淚流滿面。「你總是無意的傷害我,你總是無意的讓我傷心失望,你總是有那麼多的無意。」
他向前擁她入懷,心痛難當。「我知道ˍ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拒絕你,更不該將你傷得如此重。」
她擦去頰上的淚,慢慢走回火堆旁,以冷然眼神看著他。「或許我不該怪你。」
他被她的模樣嚇住。「你別胡思亂想,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不。」她離開他的懷抱,露出一抹淺笑。「是我,我的確不該怪你,特察汗說得沒錯,要不是我這張太過美麗的臉,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
「你……」
她壓抑想哭的衝動,故作堅強的神情讓人看了也為之心痛。
「如果我沒生得這張臉的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她突然拿起放在火堆旁的匕首便要往自己臉上劃去。
「不要!」
他打掉她手上的匕首,無法相信她居然想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該死的,你以為你這一刀劃下去,所有的事情就能結束嗎?」他心痛的看著在她頰上劃出來的一道細小血痕。
佟織謙趴在他懷裡放聲大哭。「你要我怎麼做,你要我怎麼做?紅顏禍水,這不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定律嗎?我恨自己長了這一張臉,如果沒有它,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怒容抬起她淚跟婆娑的臉,憐惜地輕撫著。「不要再這麼傷害自己,如果你死了,你認為我就會好過嗎?」
「你不應該阻止我。」她離開他的懷抱,怕自己一時心軟。
他從她身後抱住她。「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再離開我了,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心意,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那為什麼——」
他捧起她的臉,溫柔地道:「不是我不接受你的感情,畢竟我是個職業殺手,你說的沒錯,愛情只會成為我的牽絆,會是我事業上的絆腳石,我當然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接受。」
「所以你選擇了傷害我?」
怒容痛苦的呻吟了聲,「天知道傷害你是我最不願意的事,我是個殺手,我不希望我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那現在呢?」
他點點她的鼻子,肯定地說:「為了你,我願意放棄一切。」
「那怎麼行?」她氣已消,但仍有些不服氣。「我可不希望你為了我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位。」
「為了你,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佟織謙再次哭了,但這次卻是因為喜悅而哭。
她緊抱住他,淚濕了他的衣襟。「我是那麼的愛你,永遠不要再說你不要我的話了,會讓我痛苦死的。」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再拋下你。」
他捧起她的臉,給了她一個深情而熾熱的吻。
佟織謙滿足的輕吟出聲,沉醉在他的溫柔裡。
當怒容的吻慢慢的向下來到她的胸前時,她輕顫了下,害羞的推開他。
他啄了下她的紅唇,笑道:「你不想給我?」
佟織謙羞紅了雙頰,無法啟齒。
「怎麼樣?」他故意逗她。
她埋在他的胸膛裡,不敢看他。
怒容忍不住放聲大笑,抬起她那被火光映襯得更加美麗的臉,低沉的道:「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她怔忡了下。這句話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不讓她有思考的機會,一把將她按在地面,雙手急切的往她胸前的衣服進攻,待那兩隻渾圓裸裎在他面前時,他不由得倒抽口氣。「你好美。」
佟織謙打了個冷顫,被他眸中的熾熱所迷惑。
他朝她露出一抹性感的邪笑,雙手復在她裸露的雙峰上緩緩的搓揉著,然後飢渴的含住她的蓓蕾吸吮。
她倒抽口氣,暗歎著這突如其來的喜悅與興奮。
她不由自主的挺起身扭動著身軀,納悶著體內的那股燥熱從何而來?垂眼看了下那埋在她胸前摘香的頭傾,她發現自己的蓓蕾已被他咬含得腫脹挺立。
她連忙按住他更加放肆的手,輕喘著: 「等一下。」
「怎麼了?」
她差點被他眼裡的責怪逗笑。「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件事,她始終無法釋懷。
怒容將臉自她美麗的胸脯裡抬起,對她展露一抹比惡魔還要邪惡的笑。「怒容是我在幻影的代號,我的真實姓名叫……佐籐皓史。」
「皓史——」
她的話尚未出口便被他吻住了嘴。
佟織謙從來沒有感到如此滿足過。在經歷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後,她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所謂的將來可言,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她突然好想哭。就在她以為自己失去一切的同時,卻也得到了一切,她心滿意足的感受著他對她的愛。
能得到怒容的愛,是她一輩子也不敢奢望的,但現在,她得到了。
她現在終於明白他是多麼的愛她,只是他的愛向來只擺在心裡,讓人猜不透、也看不穿罷了。」但是現在,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愛。
一直以來,她總認為自己也會和古代那些個絕色紅顏一樣,終究得不到一心所要的真愛,只能一輩子活在人們唾罵輕視的目光下。
但現在,她得到了一切!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能得到他的疼愛,她將一輩子感激上蒼。
她拉起怒容正埋首於她胸前的頭,自動送上香唇。
「我愛你!」
第九章
怒容帶著佟織謙開始逃亡生涯。
自那天怒容救走佟織謙後,巴林及阿曼兩國便相繼派出大批人手追捕他們;不同的是,一個要他們生,另一個則要他們死。
而此刻,位於阿曼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裡,泥磚砌成的簡陋屋子內,兩名身著白色長袍、蒙著面紗的女子正圍坐在門口處用棗椰葉編織著籃子。
「棗椰是我們阿曼人最重視的東西,它的功用多,不僅可以拿來造房子,也可以用來做一些家庭用品。」
「哦?」黑眸女子的聲音滿合著壓抑。
「來,這個要這樣弄,對,把它紮緊,然後固定好。」有著褐色眼眸的女子對著身旁顯然有些吃不消的黑眸女子親切的指導著。
黑眸女子無助的呻吟了聲,認命的紮起硬如鋼石的棗椰葉,幾分鐘下來,一雙白皙的小手已傷痕纍纍。
看見她手指慢慢泛出的血絲,褐眼女子驚訝的叫道:「天!你的手流血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呢?在這裡待著,我去幫你拿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