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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梵朵

  「我不叫媒婆,我是完顏琉璃!」氣不過的琉璃轉身就走。

  「這樣漂亮些,」琉璃以為他是慧眼識英雌,誰知才這一想,努爾哈赤又接著說:「至少,比當那猴屁股上臉的媒婆要美得多。」

  「你——」可惡!琉璃忿忿地踩了一腳,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哥,你這話太傷人了啦!」

  「不會吧!我是在給她建議呀。」努爾哈赤不知自己哪裡錯了?

  而正如此刻的查茵,心中也是滿滿疑惑——

  「琉璃,有件事……我實在想問你……」查茵吞吞吐吐的。

  「問哪。」爽快一向是琉璃的作風。

  「你……把披風借人啦。」

  「是啊!又怎樣?」

  「那……那你……不就表示什麼都瞧見了嗎!」

  「查茵!」琉璃這才發覺被耍弄了,氣的哇哇大叫。

  「跟爹說去!要那金公子負責到底。」查茵是越說越有趣。

  「你敢!」琉璃又羞又急,直追著跑在前頭的查茵。

  但,在這笑鬧裡,琉璃突然看見了腦海中……出現了一場極為盛大的婚禮。而婚禮裡,有英姿勃勃的他,還有個紅衣、紅頭紗的新娘子……

  那會是誰?有沒有可能是她琉璃?

  這個突來的念頭,霎時把琉璃的心神飛到半天高去!

  第二章

  晨光乍起。

  蘇子河畔安靜得像天上的雲。飄著也好、流著也行,全然溫柔輕淺的教人誤以為天地就在這一瞬間,停駐不移。

  而它的停駐,或許是相應了此時臥於河畔柳樹下的少女。

  琉璃總愛在此清朗寂靜之際,一個人跑來這裡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像是遙遠的天際裡,有她的親人或朋友正聽著她的傻話真心。

  「告訴我,我在這兒究竟要做什麼?」打從她滿十歲的那年起,她總是這樣問著自己。如果說有苦,那這該算是琉璃內心唯一的秘密了。

  不知道為什麼,琉璃一直感覺到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該去做,而究竟是什麼?琉璃不知情。為此,查茵還常笑她是想出鋒

  頭想瘋了,真該當個男人去求功名。

  當然,查茵是不懂的。她就像這時的女人一般,認為女人最重要的大事,莫過於嫁個善待自己的好丈夫、生幾個優秀的兒子、然後享著榮華富貴過一世。

  「這又有啥不好呢?」琉璃經常這樣反問自己。

  但,就是不知哪根筋弄擰了?琉璃偶爾也會埋怨自己的腦袋瓜子,老出些莫名其妙的難題來整自己。

  就如同那位姓金的魯男子。自那日洞底相遇已有三日餘了,而琉璃卻老抹不掉他的身影。更荒唐的是,她的第六感已不只一次告訴她,她此生要做的事情與他有脫不了的關係。

  「噓,小聲點。」前方的樹下有幾個人影鬼鬼祟祟。

  「安啦!那頭肥羊早

  被我用迷魂煙迷昏了。」

  「那頭肥豐也真命大,上一回把他扔在洞穴裡還跑得出來,竟然這次又死沒警覺的—個人在河邊打盹,唉!這落在咱們兄弟的手裡,要算他自個兒笨囉。」

  該不會又是他吧?琉璃不禁想著:難不成我該做的事,就是……是……保護他?!天哪!

  話雖如此,琉璃還是提著呼吸,一路跟著那些人走到前方不遠的河邊高地。

  努爾哈赤早已聽見幾十公尺外的凌亂腳步聲了。

  打從他那日遭劫後,他便決定要親自逮到黑塚堡的匪徒。一來,是要雪恥;二來,他想知道黑塚堡是不是另有意圖。

  而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思索著完顏琉璃說過的話。

  「想不到那女孩雖然是其貌不揚,但卻有個比她爹靈光的腦袋瓜。」努爾哈赤是極少讚美人的,尤其是女人,能讓他這麼說的,大概目前只有琉璃一人了。

  「可惜是個女的。」安費揚古有惋惜。

  「是啊!當女人,她長的可就令人遺憾了。」不知怎地,一想到這兒,努爾哈赤的心裡就難受。

  或許是因為她的贈衣之情吧!

  向來不善表露情感的努爾哈赤,嘴裡雖然是連聲道謝也沒有,但,他的心裡是雪亮亮的,  誰對他有恩、誰對他有義,他全放進了心底。

  「嘿嘿,難怪老大說這頭肥羊是大有來歷,瞧他身上的、腰間繫的,全是上等的貴族貨色。」這些人已來到了努爾哈赤的身邊。

  「記住!老大交代,這一回要活逮,別像上回那般。」

  「老大也真奇怪,咱們搶東西一向不都把人隨便扔了,幹嘛這回要這麼麻煩?」

  「此人身份不同,老大說挾持他會對咱們的大業有幫助的。」

  大業?假暈過去的努爾哈赤和躲在一旁的琉璃,都清楚地聽到了這二字。

  「別囉嗦了,快動手吧!」說罷,便撐開了布袋,準備行動——

  「光天化日之下擄人,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琉璃拔出了劍,神色凜然地說。

  是她?!她又想幹什麼?努爾哈赤知道,她這回可要壞事了。

  「唉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小姑娘。只可惜長得沒半點女人樣,大爺我是沒興趣陪你玩囉。」

  「咻咻——」一陣劍風劃過。接下來就是幾繒頭髮隨風飄上了天空。

  「哈哈哈——黑狗,你變禿子了,丑姑娘生氣了。」其他的同伴笑個不停。

  「可惡呀,看我怎麼教訓你。」說罷,這叫黑狗的男子揮起了手上的斧,毫不留情地就朝琉璃的方向猛劈。

  不過出人意料的,才沒三兩下工夫,這群彪形大漢就全讓琉璃自創的天女劍法,給劃得七零八落、慘叫連連,連逃都是差點沒直接滾下山去的狼狽。

  「喂,姓金的,你要不要緊哪?」琉璃正想拍著努爾哈赤的臉頰。

  一個突然,努爾哈赤握住了她即將拍下的手腕,倏地張開眼,一臉冷峻的說:「天下除了我娘,沒人敢拍我的臉。」

  「你醒了?」

  「我根本沒昏。」他沒好氣地說道。

  「喔!我知道,你是怕他們殺你,這才裝死。」琉璃根本認為他就是個溫吞的富家子。

  「大膽!你竟敢說我怕死!」努爾哈赤是何等人物,怎禁得起這種侮辱?他不禁暴跳如雷、額冒青筋!

  「別氣,別氣嘛!放心,剛剛的事,我不會說——」琉璃以為他是大男人的自尊心發作。

  「我管你說不說!」努爾哈赤氣得不知該如何。

  「大哥,怎麼回事?」安費揚古從大老遠的地方飛奔過來。

  「喂,你當人家啥侍衛呀?主子危難的時候,你卻總不見人影。」琉璃算是替努爾哈赤教訓起揚古來了。

  「大哥?」揚古是一肚子莫名。

  「是她多事,壞了咱們原先的計畫。」

  原來,這一切是努爾哈赤的將計就計。他打算藉由此途徑,深入虎穴探一探黑塚堡的虛實,並要揚古暗中跟隨觀察,看看是否能找到蛛絲馬跡。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讓這一切前功盡棄,還自鳴得意地以為是救了他一命……

  「喂,你——」琉璃抗議的話才到嘴邊,突然看見了揚古拿在手中的幾片腰牌。「你怎麼會有這個?」

  「是那些匪徒掉落在地上的,你知道這是啥?」揚古猜想,這應該是黑塚堡的令牌吧!

  「奇怪!這東西怎麼會落在他們的手上?」琉璃喃喃自語。

  「琉璃小姐,怎麼了?」揚古問著。

  「喔,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心不在焉的琉璃,是越走越急。

  「她好像知道這腰牌的來歷。」揚古說著。

  「不是好像,而是她根本就知道。」在努爾哈赤那雙銳利精明的眼裡,再微細的事物也很難逃遁躲避。

  ∞ Φ  風ソ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ソ谷  Φ ∞

  又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琉璃換下了平常的偽裝,穿上全身黑棉的衣裳,正輕手輕腳地躍進了一軍事重地窺探——

  「該是這兒吧!」她來到一扇厚實的木門前,瞧了瞧四周沒動靜後,這才用力一推閃了進去。

  說起來也真氣人!明明是自個兒家的房子,卻得像作賊般的鬼鬼祟祟。琉璃就是不明白,為何爹爹把此處列為禁地,任何人都不准進入。除非,有他完顏塔世克的腰牌手瑜。也就是琉璃今天在安費揚古手裡見到的腰牌手諭。

  正因為如此,才迫使琉璃不得不冒險潛進此處,來調查腰牌落入賊手的原因。而為了以防萬一,琉璃是蒙住了臉,連慣用的兵器都沒帶出。

  「哇!這麼多的火藥兵器?」琉璃發現,所有的倉庫都是滿得太過離奇。

  奇怪?!又不打仗,幹嘛囤積這麼多的軍備?!琉璃有嗅到一絲的詭異。

  「吱——」有微細的門板開啟聲音。

  糟了!有人!琉璃一急,便往後面的牆一靠——

  「啊?!」誰知這牆原來是道暗門,而琉璃這麼一靠,就倏地來個大反轉,硬是把琉璃給轉到了另一處地窖。

  而琉璃還尚未搞清楚這突來的變化,又讓另—聲物體落地的巨響給嚇了—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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