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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斐翊

  一向自傲的凝瓶兒無法容忍他刻意的羞辱,眼角瞥見被隨意丟於一旁的茶杯,毫不猶豫地拿起往秦天趵一砸。

  「該死的你,玩夠了嗎?」想不到凝瓶兒會有這種舉動的秦天趵,左手臂被狠狠的劃出一道血痕。

  看到自己的精心傑作,凝瓶兒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別急著發火,我只不過是想澆熄你的慾火而已。」

  看到秦天趵手臂上不斷流下的鮮血有些觸目驚心,再加上他像要嗜人般的樣子,凝瓶兒識時務的退到房間內最角落處。

  「要怪只能怪你,誰教你就是不肯罷手,逼不得以,我才出此下策的。」

  她小小聲的控訴!平時的她才不是如此粗暴的人。

  標準惡人無膽的凝瓶兒,提心吊膽的等待他的宣判,內心期盼他只是一個空有惡魔外表的人。

  第二章

  靜默的氛圍,讓凝瓶兒心跳加速,終於盼到了秦天趵開口,

  「關闕,進來!」秦天趵僅以平淡的語調喊了他的貼身護衛。

  「屬下在,王有何吩咐?」關闕立即出現,「王,您手臂上的傷……」

  「不礙事的。」秦天趵大手一揮截斷關闕的話,面無表情的臉上只有閃爍不明情緒的眼洩露出不尋常的訊息。

  「馬上帶芳妃過來。」秦天趵冷冷地下著命今。

  「王……」

  芳妃是秦天趵眾多侍妾中惟一被封為妃子的,與他僅止於肉體上的情慾糾纏;為何王要在御香閣傳喚芳妃,關闕心中滿是疑問卻不得其解。

  「有什麼問題嗎?」明知今晚自己不太正常,竟毫無理由的在乎著一個舞孃,可秦天趵仍不願令任何人看透。

  「沒有,屬下遵命。」

  關闕離開後,凝瓶兒疑惑的看向神色怪異的他,不懂秦天趵為何要一個不相干的人進來。

  不僅是她不懂,秦天趵也不瞭解,他大可因凝瓶兒傷了自個兒而賜她死罪,為何會放過她,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她臣服於他,這難道只是單純的征服欲作祟嗎?

  各懷心事的兩人沉默著,直到……

  「王,芳妃來伺侯您了。」伴隨一股濃郁香氣而入的,是美艷動人的芳妃。

  「王,您手怎麼流血了?臣妾好心疼啊!」

  知道秦天趵今天新召喚了一名女子,芳妃擔心自己會地位不保,直到聽到秦天趵約傳喚她來,不安的情緒才消失。肯定是新來的侍妾不合他的胃口,因此她更把握機會使出渾身解數表現自個兒的柔情萬千。

  他輕點了一下芳妃的朱唇,「別廢話。」

  「好舒服,王,芳兒好舒服。」芳妃嬌喘吁吁的回應他的挑逗。

  「舒服是嗎?芳妃,你可真蕩啊!」

  「王,別取笑人家,芳兒現在好想要您喔!」她慫恿秦天趵快些充實自個兒空虛的身體。

  縮在一旁的凝瓶兒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香艷火辣的春宮片,見沉浸於魚水之歡的兩人旁若無人的歡愛,身下也隨之泛起一陣陣興奮的熱潮。

  將凝瓶兒的反應看在眼底的秦天趵,更加賣力挑逗身下的人兒。

  終於,芳妃捺不住他充滿誘惑的撫弄,纖指迫不及待的解開秦天趵的褲頭。

  秦天趵也配合著摟緊芳妃的腰際,隨之律動起來,劇烈得讓他額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也隨之滴落。

  「王,您好棒!」芳妃滿足的吶喊。

  最後一次衝刺後,秦天趵放開懷中的芳妃。

  「過來。」秦天趵推開身下的芳妃,注視著凝瓶兒。

  「我……」凝瓶兒一臉錯愕的回望秦天趵依然充滿情慾的雙眼。

  她雖然有些害怕他的碰觸,但隨即想到那玩意兒暫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便緩步走向前去。

  「我要得到你相同的臣服!」

  「好痛,放開我!」

  那如撕裂般的痛楚,使凝瓶兒不覺皺緊了眉頭。

  「你怎麼還會是個……該死的,給我滾!」

  在察覺那抗拒著自己的阻隔物時,秦天趵壓下心頭的疑問,要一旁的芳妃離開御香閣。

  *  *  *

  次日清晨。

  「主子,都日上三竿,該清醒了。」蝶兒輕搖凝瓶兒。

  「好困!蝶兒,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最要不得的行為啊?」凝瓶兒抱怨道。

  「主子,該起床了,太陽早就曬屁股了,再睡下去,月娘就出來了。」蝶兒眼見溫柔招式不管用,乾脆拿出她的看家本領,放開喉嚨大聲喊叫。

  「吵死了,我才是主子,我說了就算,不起來就是不起來。」

  凝瓶兒的耳膜快被驚天地泣鬼神的驚聲尖叫給震破,用主子的身份壓她,只是希望蝶兒別再發出驚心動魄的狂吼。

  「起床,起床啊!」哪知蝶兒不吃這套,存心和她作對似的執意要她起床。

  「人家不要嘛!你就放過我這一次,讓我安穩的睡一覺直到自然醒,我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不行!」蝶兒毫不妥協。

  其實昨夜從芳妃走了後,秦天趵就扶著因受不了疼痛而昏了過去的凝瓶兒躺下,守護了她一夜,直到天剛亮才離開。

  蝶兒繼續說:「王咐吩我要好好照顧主子,等會兒他要跟您一起用午膳呢!」

  「用膳啊,好吧!看在這個的份上,我只好勉強順了你的意。」凝瓶兒不願細想他留在御香閣一晚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起身要蝶兒幫忙打扮一番。

  正當凝瓶兒接過蝶兒手上的衣裳,準備穿上時:

  「真高興你還沒起床。」未著寸縷、一絲不掛的她,讓秦天趵枰然心動。

  無聲無息出現的秦天趵,令蝶兒和凝瓶兒皆嚇了一大跳。

  「我正打算起床呢!」回神後,凝瓶兒趕緊用棉被遮蓋春光外洩的身體。

  「既然如此,好吧!蝶兒,你下去吩咐御膳房端幾道菜來。」

  「是,奴婢道命。」蝶兒隨即退下。

  知道秦天趵只是要用膳而已,凝瓶兒這才放下一顆不安的心,她實在害怕昨晚那種痛苦的身體交合。

  但是,現在蝶兒出去了,只剩下自己和他兩個人似乎更危險,何況赤裸的她要怎麼辦呢?

  決定不要表現得太過猴急的秦天趵坐在椅子上,卻發現凝瓶兒仍待在床上,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麼,「怎麼了?還不過來。」

  「你該不會忘了我還沒穿任何衣服吧?」她不好意思的說。

  「怎麼,需要我幫忙嗎?」秦天趵隨意的問著不知所措的凝瓶兒。

  此時此刻的凝瓶兒真是非常後悔,昨晚宴會前不顧花總管的反對堅持穿著自己的衣裳出席,幸好沒出什麼岔子,之後來到御香閣又不肯讓蝶兒為自己更衣,只顧著生氣。

  萬萬沒想到的是,此刻又因為貪睡而來不及穿上衣服,現在可好了,要自小生長在天界,從來不曾留意人間女子穿著打扮的她怎麼辦才好?

  對凝瓶兒連衣服如何穿都不知曉,秦天趵感到疑惑。

  看來她真是個謎,先不論她還是處子,光她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清新氣質,令人完全無法聯想到她會是個舞孃。秦天趵察覺自己對她是愈來愈感興趣,捨不得放手讓她離開。

  「那好吧!反正該看的你也都看過了。」凝瓶兒說服自己拋開少女無謂的矜持,一鼓作氣地拉開身上的絲綢被,表現不扭捏的坦率。

  秦天趵看著倔強不願被看扁的凝瓶兒,興起了捉弄的念頭。

  他移動身子坐到床邊,彎下腰細心的為她穿上合宜的肚兜、褻褲、外衣,卻也不時的「不小心」觸摸她柔細的肌膚,弄得凝瓶兒不知如何是好,想制止他吃豆腐的行為又不知如何開口斥責。

  秦天趵眼見一向桀傲不馴、不肯輕易認輸的凝瓶兒此刻乖乖的任他擺佈,得寸進尺的將自個兒的臉龐湊近需要用帶子綁住的地方,用舌頭將繞成圈圈的繩子慢慢拉出。

  凝瓶兒面對展現柔情的秦天趵,害差得不知要往看向處,就是不敢看向邪肆的他。

  「謝謝。」大約過了一刻鐘之久,這項折磨終於結束,凝瓶兒歎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個不知感恩的小傢伙,就只有這一句話嗎?本王可是第一次伺侯別人更衣呢!」他似乎不滿意她的道謝方式。

  「你想要什麼?」凝瓶兒早知道他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對自己總是強烈索求。

  「我要這樣。」秦天趵的話淹沒在兩人交纏的雙唇中!他扶住凝瓶兒的後腦勺,深入地探索她口中濃郁的香味,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捨的放過艷紅的朱唇。

  「你、我……」凝瓶兒不敢責信自己被吻得差一點就快要窒息了。

  「王,奴婢進來了。」敲了好幾次門都無人回應,蝶兒只好不經同意的主動進入。

  秦天趵迅速恢復,絲毫不受剛剛熱吻的影響,而羞澀的凝瓶兒則用手遮著通紅的臉頰。

  蝶兒再笨也清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急忙將菜端上桌,回過身就要退出。

  「等等,蝶兒你留下來,王可能會需要你的服侍。」

  其實真正需要幫助的是凝瓶兒,她心想若留下第三者,尊貴如他應該就不會再對自己做出偷襲逾矩的舉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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