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聽聞眼前這個男人的殘酷,想要救回犯了一點小錯的蝶兒,她在無計可施之下,只能走這步險棋,她已顧不了這作法是否恰當。
「交換條件是嗎?憑你這撩人的風情,倘若能讓本王感到欲仙欲死,達到交歡的銷魂快感,倒可考慮考慮。」秦天趵以慵懶淫褻的語調說。
秦天趵看向站在一旁的關闕,「帶她去御香閣好好洗淨一番,順便也將那個礙眼的宮女一併帶走。」他輕摟一下懷中的美人後,指著哭哭啼啼的蝶兒。
聽到王下的命令,一向不為任何事流露情緒的關闕也不禁傻眼了。王不是對女人向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怎麼今日會特別留下那位作風大膽的舞孃,還賜給她後宮中最華麗的「御香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連跟在秦天趵身邊多年的貼身護衛——關闕,也猜不透秦天趵的想法。
但盡責的他仍收起自己難得一見的錯愕表情,執行秦天趵所下達的命令。
* * *
御香閣
「主子,您好厲害喔!對著王的怒顏還能談笑自如,令蝶兒好生佩服。」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的蝶兒,自然將凝瓶兒視為救命恩人般崇拜。
只是一回頭,她卻見新主子不知在沉思什麼,「主子,人家剛才說了那麼多感人肺腑的話,您竟然聽都不聽只顧著發呆,真是氣死我了。」蝶兒沒大沒小的大聲嚷嚷。
凝瓶兒一回神,只瞧見蝶兒一副吹鬍子瞪眼睛氣沖沖的模樣,她事不關己似的輕輕問了聲:「你在氣什麼啊?」
「主子,我……」
蝶兒正想大肆抱怨一番時,凝瓶兒卻打斷了她的話。
「主子,你叫我主子?蝶兒,我有沒有聽錯?要你這笨丫頭跟在身邊做什麼?我才不自找麻煩呢!」凝瓶兒不以為然的反駁。
「主子,您別這樣傷蝶兒的心,人家都私自決定要作牛作馬來報主子的救命之恩了。」
「唷!想不到你笨歸笨,還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上凝瓶兒明褒暗貶地取笑了蝶兒一番。
知道凝瓶兒接受自己後,蝶兒毫不猶豫地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對了,主子,到現在我仍然想不透,您救人就救人,幹嘛要在大庭廣眾下褪去衣衫啊?」
「拜託,你好歹也用用脖子上那顆腦袋,在那種生死關頭和眾人醉得神智不清的情況下,還有人會有良心為你這小小的宮女說話嗎?所以啊!露出我凹凸有致的軀體是惟一的辦法。你難道沒瞧見眾人色迷迷的樣子嗎?」
「哇!原來是這樣,蝶兒真是太佩服主子了,主子真是絕頂聰明,簡直可媲美諸葛孔明的神機妙算。」不管如何,甜言蜜言準沒錯。
「好說、好說。」凝瓶兒得意的制止了蝶兒一連串的讚美詞。
稍稍得意了一下後,凝瓶兒憶起剛剛自己發呆的原因,隨即逼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糊里糊塗的被你騙到這裡來,你倒是給我說說,半路跑掉的那舞孃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能夠為王獻舞照理說應是求之不得的事,嗯……其實……」蝶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快說!蝶兒,你最好別想隱瞞我,憑你那一點點的小伎倆,我還不屑放在眼裡。」凝瓶兒為了得到事情的真相,不惜粗魯的出言威脅。
「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因為王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裡,一旦用過後就失去新鮮感,所以……」蝶兒低下頭,索性一鼓作氣的把理由說出來,但終究還是膽小的不敢將話說完。
「所以就逃了?能得到王的寵幸固然是三生有幸,但一旦歡愛過後就被丟棄的命運卻令人無法承受,是嗎?」凝瓶兒替她將話說完。「唉!枉費我一向自詡為美麗才智兼備的凝瓶兒,沒想到一世的英名竟毀在你這蠢丫頭手上,難得救了一條人命,卻反將自己送入虎口,我真是後悔莫及。」凝瓶兒給了蝶兒一個大白眼,將無從發洩的憤怒都集中在這一眼。
「主子,咱們就別太悲觀了,王此刻這麼重視您,將御香閣賜給您,這不就代表王對您另眼相看了嗎?第一天就要您在此侍寢,將來說不定……」蝶兒試圖安撫凝瓶兒。
「沒什麼說不定的事,像你們王上這麼難搞的人,以前一向最能勾起我的興趣,但今天遇上這事兒,可真是讓我怕怕的,更何況這御香閣賜了可再收回去。後宮肯定是住滿被冷落的妃子,只剩下御香閣這間空房子,才會讓我借住一宿。」凝瓶兒喪氣的說。「這說來說去還是得怪你!蝶兒,你最好快點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否則難保我不會做出什麼事來!」氣不過的凝瓶兒再次出言恐嚇。
「主子啊,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奴婢計較,王上就快來御香閣了,奴婢還是先替您更衣淨身吧!」蝶兒見苗頭不對,趕緊轉移話題。
「不必麻煩,宴會開始時我才洗過澡,只不過跳了場短短的小舞,就被你這個笨丫頭硬生生地搞砸了!何況最討厭洗澡的我,何必為了殺人不眨眼的他再做一次苦差事?至於更衣嘛!反正穿了等會兒還不是會被扒掉,有穿也敵不過你們王上的殘忍對待,還是先給我倒茶消消火吧!」凝瓶兒伶牙俐齒地道。
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蝶兒,在凝瓶兒的指示下倒了杯茶後,隨即出了房門,留下凝瓶兒一人在寢宮中。
凝瓶兒把玩著手中的瓷杯,皺緊眉頭忍不住大歎一口氣,「這可怎麼辦才好?」
回想起秦天趵就算是抱著自己的指尖也毫無溫度,眼神中充滿的全是鄙夷,若硬要找出有一絲什麼的話,大概就只有男女之間最原始赤裸裸的慾望了。
這不正是她意料中的事嗎?為什麼心裡總感覺似乎缺少了些什麼似的?
不再去想如此深奧難解的事,她憶起玉帝給她們的考驗。按照玉帝的指示,恐怕此時此刻她所要奉獻出最純真的自己的對象,就是一個將女人視為螻蟻般苟活的男子,要他正眼瞧自己一眼都不可能了,如何癡心妄想他會真心相待,期待他愛上自己?
「唉!」
正當凝瓶兒奮力將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不祥預兆趕出時,身子突被騰空抱起,一隻黝黑結實的臂膀牢牢的圈住她柔軟的柳腰。
「想什麼如此出神,嗯?」秦天趵低下頭聞著她的髮香,左手也順著秀髮輕撫,另一隻手則將她手上把玩的茶杯放在桌上。
看著秦天趵充滿陽剛味的男性臉龐逐漸逼近,俊朗的五官映入眼簾,凝瓶兒不禁羞紅了雙頰。
紅通通如蘋果般的臉蛋教人愛不釋手,而她小巧有型的紅唇也在因緊張無措而反覆咽咬後,綻放花兒般的艷紅,引人一親芳澤。
秦天趵盯著她,那雪白凝脂的柔細肌膚彷彿沾上一層誘人蜜糖般,散髮香甜氣息,待人憐愛的汲取。
「你這小東西可真是迷死我了。」
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他迫不及待的吻住那誘人的唇瓣,略帶粗暴的吸吮她口中的蜜汁,要不夠似的又伸出靈活的舌與之交纏。「真甜、真好吃……」秦天趵趵放過早已腫脹的紅唇,沿著優美的頸部曲線,來到她渾圓飽滿的豐乳前。鼻息間誘人的香味,迫使他將整張臉埋在乳峰間,「舒服嗎?還要不要?」他如惡虎撲羊般地品嚐凝瓶兒香郁的胸脯。
「好疼、好癢。」禁不起他似折磨般啃咬雙乳所引起的酥麻感,凝瓶兒發出既滿足又像承受疼痛般的呻吟聲。
凝瓶兒一聲聲興奮的吶喊聲,宛如情慾的催化劑,勾起秦天趵所有等待釋放的情慾。
「求求你放過我,我好難受……」凝瓶兒求饒著。
「真不愧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舞孃,狐媚的床上功夫令連流連花叢多年的本王,都如同毛頭小伙子般饗動起來了呢!」
他的這一席話使凝瓶兒迷離的神智頓時清醒過來,並喚回從秦天趵一踏入內室就失常的一顆芳心;想到自己現在竟如妓女般任人褻玩,張大雙腿放蕩地渴望愛撫,凝瓶兒感到差愧萬分。
「拜託,請你住手。」凝瓶兒設法制止他更進一步的侵略行為,「就你所知,我確實是個舞孃沒錯,但你難道不覺得這個下賤的舞孃反應過於生澀無助嗎?」
「哈……」秦天趵像聽到世間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取笑著眼前的凝瓶兒。
「要我說的話,我只能誇獎你的演技太逼真,熟練地將處子的神情演得入目三分,只可惜……你內心如火的本性洩露了秘密,連我都被燒得心癢難耐。」
猶如一桶極冷無比的冰水自頭澆下,滅了凝瓶兒所有的慾火,她開始奮力抵抗,想逃離他的掌握。
「別再裝了,小寶貝,乖乖的讓本王看個清楚。」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實在是太可惡了!」被鉗制住的凝瓶兒發怒的狂吼,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卻只能任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