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動風鈴響,
你笑臉兒粲,
這是愛情的聲音。
就是這首歌。她仔細的聽著歌詞,心情不禁亢揚激動起來。
我將風鈴掛在春風裡,
希望愛情的聲音傳到你耳裡;
我把風鈴譜在你笑聲中,
你低著頭傻傻的問我:為什麼?
我凝視你的星眸笑說:因為你──
你是愛情的原因。
「愛情的原因……」她拿下耳機,嘴裡反覆說著這句話,淚水早已爬滿腮。
「自從我十分確定是妳之後,我不斷地用這首歌來對妳獻慇勤,只是妳始終在排斥、逃避,才一直都沒有發現,我只好借韓森之口來借花獻佛。」他對她伸出一隻手。「風玲,妳是愛情的原因,能不能結成愛情的果實,也需要妳的勇氣和意願,妳願意為我開始嗎?」
「石碞,我……」風玲將臉埋在石碞的手心裡,淚水從他的指縫流出來,心裡吶喊無數次:我願意,我願意……
第一次,她在男人面前掉眼淚,也為愛情感動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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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情面前,不需要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去愛就是。
愛了,便開始相信傳說是真的。她注定要跟他回家。
從唱片行出來,風玲很自然就跟著石碞回到他的住處,沒有扭捏,沒有勉強,彷彿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歸屬。
兩人靠得好緊,聽著韓森的專輯。
「妳覺得他唱的怎麼樣?」
「很好聽,有一點點石碞的味道。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和亞薇一起創作的歌,我想你們默契一定很好。」
「風玲,我和亞薇並沒有一起到金山,那次是我應邀參加海洋公園不插電露天演唱會,亞薇從來不喜歡跟我東奔西跑出席任何演唱會,沒想到那天她會突然出現在那裡。」
「石碞,你不必再跟我解釋你和亞薇的事情,我會試著去接受你和亞薇的那一段,畢竟是你生命中美好的回憶,我不能自私的要求你抹掉它;而且我會被你吸引,有一點也是因為你對亞薇的癡情。」
石碞輕輕摩挲偎在他臂膀上的臉頰。
「風玲,我聽阿Ken說,妳曾經愛過。」
「正確的說,我曾試著去愛一個男人,可是並沒有成功。現在想想,也許我真的是一個不解風情又無趣的女人。」風玲揚起下巴望著石碞,提醒的說:「石碞,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抱太多的綺想。」
「世界上沒有不解風情的女人,只有不懂愛的男人,他是一個差勁的傢伙,妳不用再去想他了。」
「我們分手沒多久,我就想不起他長什麼樣子,我想我們在一起半年,竟然沒有做過一件難忘的事,所以我才想不起他的臉。」風玲把音響關了。「石碞,我想聽你唱歌。」
「要我唱歌?可是我已經三年沒有開口唱歌,而且我的嗓音可能在這段期間被我糟蹋了。」
「沒關係,只有我聽到。」她磨蹭他的身體,嬌撒的央求,「唱嘛!我想聽你唱那首歌。」
「好……吧!」
風玲親吻他一下,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靜聽著石碞用低沉、微破碎的嗓音輕聲唱出,「風動風鈴響……你是愛情的原因……」
他的每一字、每一個音符滑進她心底,沁入她的骨髓,無論今後將是怎樣的結局,也永遠都忘不了他為她唱的歌。
他不斷地反覆唱著最後一句「你是愛情的原因」,她真的愛死這句話了,指尖跟著這六字愛的箴言而在他胸膛搓揉,他哼唧一聲,突然地岔出音。
她笑出聲。「走音了。」
「妳害的。」石碞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啐道:「妳存心讓我唱不下去,現在換妳唱給我聽。」
「我是個音癡,歌唱得很難聽……」
他吻她、撫摸她、舔舐她,激盪她每寸肌膚,她暢然的發出愉悅的呻吟聲。
他們真的寂寞太久,追逐太長了,兩人的身體纏擁在一塊的時候,體內沉睡已久的慾望也在瞬間爆發出來。
他們用盡一切熱情取悅對方,索求愛情,共同的撩起愛慾情境,是結合溫柔和折磨的快感。
當她和石碞緊密結合在一起時,風玲真希望徐亞薇的魂魄真的存在,能瞭解石碞和她在一起很快樂,現在這個世界,是屬於他倆共同擁有的,沒有人可以介入。
也許她很自私,但是她還是要說:徐亞薇,放開石碞,安心的走吧!
第九章
在睡夢中,風玲好像感覺到有一道充滿敵意的眼光盯著自己,是誰呢?
她想去擁抱石碞,伸手過去卻撲了個空,眼睛不覺睜開了。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石碞溫柔的眼神,而是一個女孩瞪著疑惑的眼睛俯看著自己。
風玲驚坐起來,並將被單拉到胸口,尷尬的問道:「妳……是誰?」
「我才要問妳是誰?」亞蘋不客氣的反問她。
風玲在房裡張望,不見石碞的身影。
「石碞人呢?」她心裡很不是滋味,經過昨夜美好的纏綿之後,醒來看不到他人也就算了,不交代一句就走開,還讓她面對另一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應該在公司和老闆開會。」
「石碞不在,妳怎麼進來的?」風玲覺得這個女孩很眼熟。
「當然是用鑰匙開門進來。」亞蘋將手裡的鑰匙高舉起來,在風玲眼前炫耀的搖晃一下。
風玲想起來了,之前來找石碞時,在門口碰見一個女孩拿著鑰匙開他家的門,那個女孩就是她。
「妳快起來把衣服穿上,然後離開這裡。」
這女孩的口氣和眼神讓風玲覺得自己好下賤。她顫道:「請妳先離開一下,不然我無法穿衣服。」
「妳還懂得害臊啊!」亞蘋冷眼睨她一眼,不屑的說:「總是有妳們這些不知羞恥的女孩主動找上門對石碞投懷送抱,而石碞總是學不會拒絕。」
說完,亞蘋用力甩上房門出去,發出「砰」一聲巨響,也震出風玲羞憤的眼淚。
她快速穿回衣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見亞蘋像個女主人般替石碞整理房子。
風玲根本就不想和她打招呼,逕自走過去欲開門出去時,亞蘋尖酸的聲音警告的說:「請妳以後不要再來找石碞,還有,妳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讓人撞見了,石碞好不容易決定回來,絕不能再一次讓他惹上不必要的緋聞。」
「這些話妳應該去警告石碞,不想要有緋聞,就請他潔身自愛,不要再來對我糾纏不清。」風玲生氣的說,顫抖的手放在門把上,就是打不開門。
這時門從外面打開,石碞走進來,一見到風玲想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時,被她躲開了。
一夕之間,判若兩人,頗令石碞驚訝。
「風玲,妳怎麼了?」石碞十分瞭解女孩子在經過昨夜之後,心裡會多麼希望能在男人的臂彎裡醒來。「對不起,一大早接到公司的重要電話,不得不出去一下,我看妳睡得很甜,才沒有叫醒妳,妳不會因為這樣就和我生氣吧?」
風玲投以冷冰冰的一眼,然後踏出門。
「妳要走了?」石碞又把她拉進門,焦急的問:「我回來了,妳為什麼要走?我不是留一張紙條給妳,說中午會回來和妳吃飯,妳沒有看到嗎?」
「什麼紙條我沒看到,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我不會再來你這裡了。」
「什麼叫作無所謂?昨天的事情,妳後悔了,又想要逃開我?」石碞瞠目瞅著風玲看。
「石碞,是我不好。」亞蘋說話了,他才發現屋裡還有另一個人。
「亞蘋,妳來了。」石碞說。
亞蘋又說:「我來的時候看見你留下來的紙條,我想她可能沒有注意到,便要拿給她,可是她見你不在就要走了,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拿給她。」
亞蘋走過來,把手中的紙條交給風玲。
風玲用「妳是故意的」的眼神怒瞪著亞蘋。
「風玲,一切都是誤會。」石碞親暱的拉拉風玲的手,「亞蘋既然來了,我介紹給妳認識,她是亞薇的妹妹亞蘋。」
風玲驚怔一下。「原來是亞薇的妹妹,難怪有資格擁有你的鑰匙,隨時隨地的登堂入室。」
「什麼鑰匙?」石碞從驚訝的注視風玲,轉而驚疑的望著亞蘋。
驀地,門「砰」一聲關上,風玲走了。
「石碞,那個女孩是誰?你怎麼可以再和別的女人亂搞在一起,如果又被記者寫出來怎麼辦?還有你忘記姊姊了嗎?」亞蘋妒意油生,怨恨的指責他。
「亞蘋,我要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妳沒有資格過問。」石碞嚴峻的說。
「石碞,你變了,姊姊還在的時候,你疼我,愛護我,從不會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亞蘋難過的說:「以前你和其它女人在一起而傷害姊姊,現在你又為了一個陌生女子對我凶,你真的太過分了。」
石碞臉色非常難看。「亞蘋,我再問妳一遍,妳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