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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元薇

  附身之說讓風玲心裡有疙瘩,不過亞薇的歌詞已熟稔於心,想忘記是不可能了。

  振筆寫書時,不知不覺當中,亞薇已經走進故事裡。

  直到太陽偏斜,光線逐漸暗淡,她才歇筆,看一下時間,發現自己工作一整個上午。

  風玲回到家門時,又不見波波出來迎接,心一顫,以為又像上回一樣石碞不期然的出現。

  「波波,我回來了。」風玲喚牠,並躡足的走進房間,哪有石碞和波波的蹤影;於是她到廚房、置衣間尋找,還是沒有看見波波,心想或許母親還沒有出門,便才來到母親的房間。「媽,波波有沒有在……」

  母親也不在。

  「波波,我回來了,快出來。」母親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出去寫稿,在家陪波波的時間變少了,牠一定不高興了,才故意躲起來讓她尋找。「波波,別玩躲貓貓了,快出來,不然我要生氣了。」

  風玲一面呼喚,一面在屋裡仔仔細細的搜尋,還是全然沒有動靜。

  波波不見了?!風玲焦急的要出去報警,才打開門,便發現地上有一張紙條。

  風玲撿起紙條,上面寫著:波波在我這裡,石碞。

  石碞竟敢綁架她的波波!風玲氣急敗壞的直奔到花園路二段石碞的住處。

  她生氣的撳著門鈴不放,直到石碞來開門為止。

  風玲劈頭怒責,「石碞,你把波波帶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進來再說。」

  「不方便。」風玲冷冷的說,視線朝屋內望去,沒看見上回那位女孩,倒是看到波波在裡面玩得不亦樂乎,於是命令的說:「波波,過來,要回家了。」

  波波輕微的喵一聲,並沒有向她撲過來。

  風玲氣極了。「波波……」

  「妳還是進來吧!我又不會對妳怎麼樣?」他一把拉她進屋。「我把牠帶來這裡之前,在寵物店幫牠買了一隻電動老鼠,牠對牠的獵物感到興趣,暫時不會理妳。」

  風玲忍不住好奇的用眼角瞄著屋裡,這房子感覺很新、很空、很簡單,黑色大理石的地板,冷硬潔淨沒有繁複的裝潢,最引人眼光的是左前方一具弧形吧檯,以及窗前的一架鋼琴。

  右方是一條甬道,應該是通往臥房,風玲視線停留在甬道,想像那位清秀可愛的女孩出現了。

  「這裡是公司替我租的房子,只有我一個人住,妳若以為會有一位性感女人出現,可能要失望了。」石碞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

  風玲收回視線,坐到客廳那張極具設計感的椅子。

  石碞走向吧檯,問道:「妳要喝點什麼?」

  「不必忙了。」

  石碞還是幫她倒一杯冰涼的紫蘇烏梅汁。

  「我說不……」

  「是不是想起媽媽的叮嚀:別喝自己不信任男人的飲料。」石碞坐到她對面,徐緩的啜飲啤酒,一派輕鬆的樣子,和風玲浮躁的樣子成對比。

  風玲白他一眼,賭氣的把烏梅汁喝完。

  「石碞,我問你,你從我家偷偷的抱走波波,目的就是要我來,對不對?」

  石碞大笑。

  「你笑什麼?」

  「笑妳想像力太豐富了,我覺得妳應該去寫推理小說,而不是愛情小說。」他注視她的嗔顏,開玩笑的說:「很遺憾我沒有闖空門的本事,如果我真有高明的開鎖技巧,那麼半夜我直接去妳的房間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綁架一隻貓呢?」

  「你……真是下流!」風玲臉紅了。

  他聳聳肩。「打從妳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認定我是一隻隨時會吃掉小紅帽的大野狼,處處防著我。可是換另一種角度看,小紅帽和大野狼也正象徵著純潔少女內心期待又懼怕的情慾。」

  「我不懂什麼小紅帽的故事,請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小紅帽的故事。」真恨不得把他嘴邊咧開的嘲笑縫起來。「我再問你,波波怎麼會在你這裡?我媽──」說到這裡,靈光乍現,「我懂了,是我媽的主意,她讓你把波波帶過來。」

  「妳媽為什麼要這麼做?」石碞饒有興味的反問她。

  風玲語塞。她怎麼能說母親努力想用一條紅線把她跟一個男人綁在一起的企圖呢?

  「妳的表情好像她是經常算計妳的後母,而不是母親。」石碞接著說:「我有事找妳,正好遇見妳媽要出門,我想她一定受到妳的警告不准再引狼入室,所以沒有像上回一樣留我,我只好跟她一起出門,卻沒想到波波竟然跟出來,等我們發現時,大門已經關上了,而她一時疏忽忘記帶鑰匙出來,我們又不能把波波丟在門外不管,所以我只好帶牠回家了。」

  風玲懷疑母親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相信?妳可以打電話向她求證。」石碞將電話放到她面前。

  她當然不會打這個丟臉的電話。「你說你有事找我?」

  「我回來忙了一陣子,突然想放鬆一下,所以讓人把這兩天的工作排開,我要妳陪我四處走一走。」

  「我沒空,最近正在趕一本小說,抽不出時間陪你。」

  「這一趟旅遊是妳欠我的。」

  「我要還你的,可是你並不接受。當你退還的時候就喪失追溯權了,你現在怎麼可以再強迫催討?」風玲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他。她好像早就在等他提出這個要求,所以這個答案老早就在她心裡沙盤推演無數次了。

  「這不是強迫,而是請求。」石碞坐到鋼琴前,十指放在琴鍵上,眼睛抬望著風玲。

  兩人四目脈脈相視。波波在屋裡跑來跑去,興奮的追逐那隻鐵老鼠。

  最後還是風玲克制的把自己從他眼底抽離出來,眼光轉到波波身上,牠向前朝角落一撲,抓住無處可逃的老鼠。

  風玲心一凜。「我拒絕。我相信你不會沒有人陪,只要你的目光一拋,手指一勾,一定有許多女人願意陪你遊山玩水。祝你旅遊愉快。」她跑過去抱起波波,波波嘴裡還咬著牠的獵物。「波波,回家了。」

  走到門口時,琴聲揚起,熟悉的旋律留住風玲的腳步。

  是他拿著七彩玻璃珠時,嘴裡哼的曲子。

  「妳還記得?」石碞修長的手指流暢的在鍵盤上飛舞,眼睛卻緊盯著她的表情。

  「好聽的音樂,很難忘記。」面對他,難得可以言自由衷,不必壓抑。

  石碞唇邊掛上滿意的笑容。「我忘不了那兩天北海道之行的點點滴滴,所以我譜成曲子,不做紀念,而是留住美好時光。」

  她亦然。她還記得石碞在函館山說過的話:要讓一個人記得他,就是和他做一件令他難忘的事情。

  她非常同意這句話。這旋律讓她想起他拿著七彩玻璃珠焦急尋她的模樣、函館山上那溫柔的吻,還有溫泉池裡激情的撫摸,至今仍能感受當時的銷魂。

  他的琴聲軟化她的心。

  「石碞,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有個條件。」

  「妳說。」

  「我不陪你尋找你和徐亞薇的往日情懷。」

  「我懂妳的意思。」他邊彈邊說:「日本之行是我和亞薇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旅行,在這裡除了音樂之外,我們並沒有留下任何足跡。」

  風玲凝視他彈琴的樣子,專注深情,看不見玩世嘲弄之意味,真的很迷人。

  旋律又從頭彈過一遍時,風玲便抱著波波走出屋子。

  ☆☆☆☆☆☆☆☆☆☆  ☆☆☆☆☆☆☆☆☆☆

  風玲回到家裡看見母親時,雖然並不感到意外,不過還是會生氣。

  「風玲,妳回來了。」風華心情似乎很不錯。

  「媽,妳不是忘記帶鑰匙出門,怎麼還能開門進來?」風玲忍不住諷刺的說。

  「是呀!我今天出門太匆忙了,把鑰匙忘在家裡,回來時,我請管理員幫我找鎖匠來開門。」風華見波波從風玲懷裡跳出來時,便說:「今天若不是石碞好心收留波波,我真不知道該拿牠怎麼辦?他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風玲,妳去石碞那裡把波波抱回來的時候,他有沒有跟妳說什麼?」

  「他能跟我說什麼?」風玲佯裝聽不懂。

  風華緊張的問:「就是邀妳出去玩的事啊!」

  「原來你們早就談過了。」

  「風玲,妳可不要誤會我們串通好了。」風華急著解釋,「今天石碞來時,我正要出門,我知道妳會不高興,就沒留他在家裡,可是又怕他有急事找妳,所以就問了他,他說要請妳抽出幾天陪他出去走一走,我想妳整天待在家裡寫小說實在太辛苦了,可以乘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心裡就替妳感到高興。」

  「媽,這有什麼好高興的。」風玲口氣冷淡的說。

  風華見狀,緊張的問:「風玲,妳不會是拒絕他吧?」

  「我答應了,上次的日本之行,臨時去麻煩他,這個人情乘這次機會還給他。」

  風華聽了不禁鬆了一口氣。她跑進房裡提著一袋東西出來,獻寶似的拿出兩套性感內衣和睡衣。

  「風玲,這是我今天特地為妳去買的。妳不要小看內衣喔!它可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尊嚴和自信,會讓女人在不知不覺中展現出嫵媚和性感,這次旅行妳就穿上它,不要淨穿那些印有可愛加菲貓圖案、活像個大布袋的衣服睡覺,男人看了會倒胃口,提不起任何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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