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嘶地一聲,他撕裂她的上衣。
一陣涼意襲上她的胸口,她努力遮住裸露的雙峰,「你太過分了!」
她轉身就跑,卻被他一把撈回胸前。
他將她按回牆邊,用力扯著她兩片式的黑色長裙。
「不要!」她驚恐道。
「我偏要!」他就像個情緒失控,又不聽勸的小孩,執意做某件事。
裙子真被他用力扯了下來,黑吟鈴簡直無地自容,畢竟她的身體還沒有哪個男人看過。
她就像只無助的小鳥,試圖反抗大老鷹的掠奪,但仍是徒勞無功。
白奕夫看著雙眼泛紅,力圖突圍的黑吟鈴,心中霍然閃過一絲自責與憐愛。
她雖然是個不完美的女人,但他沒有理由這麼對待她,因為這也是他一開始選擇她為妻的原因,他實在沒有權利像個妒夫般要她做這做那的,不是嗎?
只是,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黑吟鈴一見他閃神,旋即開溜,誰知白奕夫還是快了一步,她又重新回到他的胸前。
凹凸有致的身材與白皙無瑕的肌膚,外加散落的長髮,立時形成一種無法形容的曖昧氛圍,他的大手順著心意來到了她的粉臀上方,輕柔地愛撫著。他緩緩愛撫著她的粉臀外圍,接著往上攀起,下一刻,她胸衣的勾子被他技巧地打開。
涼氣再次鑽人她音勺胸前,但火燒的感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鑽入彼此的所有感官神經中。
她的心在顫抖,身體也情不自禁地打著顫,雖不曾和男人如此接近,但此刻她的身體,卻誠實地透露出她渴望被憐愛的訊息。
他的大掌從後方鑽入前方,突地攫住她尖挺的乳峰。
他滿足地吸了口氣,她則驚喘地低吟出聲,「呃——」
她的嬌吟聲立時驚醒白奕夫,他臉色倏變,「去沖乾淨!沖掉所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將她拉人浴室中,抓起蓮蓬頭往她全身亂衝一通,胸衣也被他連扯帶抓地弄掉,原本整齊的長髮也濕漉漉地披在她豐滿的胸前,唯一蔽體的只剩那件幾近透明的蕾絲小褲。
她又惱又羞地反抗大叫:「白奕夫,你太可惡了!快關掉水!」
也許是她的聲音,也許是她的驚慌,讓他突然甦醒了過來,他真的關上水龍頭。
她正鬆一口氣,準備拿浴巾遠離這個瘋子時,他卻阻止了她的動作,「不要動!」
「你到底還想於什麼?」她也失去平日的淡漠。
他們都變了,只是當事人沒有發現而已。
他們就像一對正負磁石,彼此不接近時,可以抗拒所有的引力,然而一旦靠近,便會密不可分地依附在一塊。
白奕夫擠了一手的沐浴乳,開始塗在她的身上。
她渾身再次打顫。這個動作實在太暖昧了!
他先從她的粉頸開始塗抹,她一動也不敢動,就連聲音也發不出。
大掌開始往下滑,滑到了她的前胸,他膜拜似地在那兩塔之間轉著圈圈,她幾乎呻吟出聲,卻咬住朱唇,以免被他說成淫蕩。
他覷見她壓抑的表情,心頭頓時洋溢著莫名的滿足,沾滿泡沫的指尖又往下滑,鑽進腰腹下方……
「不!」她大叫。
這是禁地,他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進人,除非兩情相悅,不離不棄。
他略皺眉頭,「為什麼不?他們都做過了,我要將他們的印記全部消除。」
「你娶我不過是個形式,不該深人我的生活,甚至身體。再說,我黑寡婦的壞名聲與殘破的身軀,不是這些水和沐浴乳可以消除的!」她故意醜化自己,希望借此阻止他的一意孤行。
她成功地阻止了他,卻也挑起他的怒意,他打開蓮蓬頭,用力沖掉她渾身的泡沫,「能洗多少,就洗掉多少,我不要別人嘲笑我娶了不貞不潔又敗德的女人!」他雖然嘲諷對方,卻更像在說服自己。
「那你一開始就不該娶我!」她憤怒地瞪著他。
「該死的女人!」白奕夫丟下蓮蓬頭,帶著滿身的怒意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犯了錯,但由一個和他一樣聰明又有個性的女人來提醒他,真的很不是滋味。
這一夜,睡在床兩端的白奕夫與黑吟鈴,幾乎是睡睡醒醒,難以成眠。
誰醒的時候,就偷偷打量對方,不斷自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對方的出現,竟會讓原本平靜的生活、自律甚強的個性全變了個樣?
但誰也不能否認,枕邊的人是他們生命中難得一見的對手,就如燙手的晶鑽,丟與不丟都是一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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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來,黑吟鈴已不見睡在她身邊的白奕夫。
一夜未眠的她,昨晚為了避免彼此的碰觸,幾乎是躲到床的一邊,連呼吸也降到最低,因此一覺起來,全身酸疼,外加頭疼。
她終於明白「雙人枕頭兩條心」的感受,最遠的距離不在天涯海角,而是對面不相識的無奈,
不成!她不是告訴自己,從今以後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嗎?現在就起床,去逛她最嚮往的美麗城市!
盥洗完畢,她走進飯廳,女傭立刻上前為她拉開座椅,並報告:「先生已經去上班,夫人若想到處走走,請薇薇安小姐及司機馬克陪同您一起外出。」
薇薇安?她不是生病了嗎?才這麼想,黑吟鈴就見站在她不遠前方的薇薇安朝她笑了笑,臉色似乎不太好。
她也朝薇薇安笑了笑。霍然間,她明白了一件事。
薇薇安的身體並未康復,卻回到她的身邊工作,這說明了白奕夫根本不讓他以外的男人接近自己,就連保鑣也不可以。
可是他這麼做沒有道理啊!他們是假結婚,他事成之後,她就可以走人。而她就算行為不檢,他也無權置喙啊!
她真的弄不懂他。
喝完花茶及吃一片香草餅乾後,她便拿出女主人應有的派頭,吩咐道:
「我今天要到市中心走走,你們為我準備一下吧。」
薇薇安的眉心蹙了蹙,卻沒說什麼。哼,黑吟鈴不可能永遠享有今天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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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黑吟鈴拋開一切,欣賞周圍的風景,而薇薇安的手機則三不五時響起,講電話時還刻意壓低聲量,或是走到較遠的地方和對方談話。
她從側面觀察,知道薇薇安是和同一個人通電話,而且不時可以瞧見她表面順從卻又私下抗議的樣子,黑吟鈴由此明白,這個女人不值得信賴。
倒是司機馬克總是小心地跟在她的左右,雖不發一語,但眼觀八方的認真態度讓她知道,自己若真的發生意外,真正可以救她的人,會是馬克。
忽然,她聽見薇薇安原本壓低的聲音揚高了,「我不相信你真的愛那個女人!」倏地,一道怨恨的波光掃射到黑吟鈴的身上。
黑吟鈴頓時明白,和薇薇安通話的人是白奕夫。
接著,薇薇安以手掩住手機再次抱怨:「你只是怕她丟你的臉?如果真是那樣,你當初就不該娶她!」她還想說什麼,通訊卻斷了,只見她拿著話機嚷個不停,直到確認白奕夫真的掛了電話,才不甘心地合上手機,但嘴巴仍不停嘟嘟嚷嚷地發洩。
五秒鐘後,馬克的手機響了,「喂,是的,總裁,我會全力保護夫人。」
黑吟鈴一時之間不知道,白奕夫這麼做的目的是監視她,還是出於關心?
這時,薇薇安終於走回她的身邊,並且造次地問道:「你認識白先生有多久了?」
黑吟鈴明知對方失禮,那不是隨從該問的話,倒也沒端出架子責備她。
薇薇安敢這麼大膽地問自己,只證明她和白奕夫的感情絕非單純,想到這裡,心口突然莫名地抽痛起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隱約知道自己在嫉妒,這是她不曾有過的情緒,她想漠視它,卻發現越是壓抑,那股滲入胸口的酸味就越強烈。
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人們口中的「黑寡婦」,勇敢、淡漠、冷靜才是她該有的表現!
於是她反問薇薇安:「那你們認識多久了?」
這下子換這個金髮大妞怔在原地。
「回家吧。」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
「是。」馬克立刻將車子駛來。
才一上車,白奕夫給她專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的心不自覺地加速躍動。
「喂。」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是我。」白奕夫也省了自報姓名的步驟,「晚上六點在沙漠綠洲用餐,馬克會送你去。」
「那我該穿什麼衣服?」她知道有些餐廳是規定男士必須穿西裝打領帶,女士則需穿正式的禮服。
「沒有關係,準時就好。」他不待她回話,便收線。
聽著斷線的嘟嘟聲,隱隱失落的心情,很難形容。
她到底愛上了個什麼樣的男人?
愛?她被這突然闖入心扉的字眼嚇了大一跳。
她愛上他了?
一股陌生的情愫不斷地湧現出來,她阻止不了那情緒的蔓延,偏又怎麼也封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