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潘子安簡直是樂透了,他紅著臉猛力地點頭,一隻手無措地搔著後腦勺,整個人被寧筱築的模樣和她臉上那嫵媚的笑意給震呆了。
* * *一個男生傻愣地凝視著寧筱築,那眼神是充滿愛慕的。
當駱禹丞下樓來巡視寧筱築的工作情況時,他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一個年輕男生用著愛慕的深情目光凝望著寧筱築,而寧筱築則用一臉如花的燦爛笑意回望著他……
天殺的!她的衣服全都濕透.薄薄的衣料緊緊地貼在肌膚上,把她那豐滿身段表露無遺。
這樣養眼的模樣,她竟然毫不在意地讓男人看到胸口燃起一把無名的妒火,駱禹丞寒著—張俊臉,用力地推開玻璃門,闖進了練琴室。
「你是誰?為何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進來練琴室?」
他的高大身軀闖進兩人之間阻隔掉潘子安的視線。
「我……我……」
駱禹丞突如其來的氣勢太迫人,把潘子安嚇了一大跳,駭得說不出話來。
「他是我的同學,是我請他過來幫我的忙。」他怎麼突然殺出來,寧筱築也嚇了一跳。她看著他的寬背,大聲說道。 「我有允許你這麼做嗎?」
她竟然邀男生來,想在這兒勾引那個男生嗎?駱禹丞氣極敗壞地轉過身,他面對她,在看見她那性感的模樣時,狹長的眸子瞇成細線,眼神幽黑而發亮。
「你沒允許,但也沒說不可以。」她應道。他那被黑髮幾乎覆蓋住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我現在就說不可以,你馬上趕他回去。」駱禹丞霸道地下命令。他不允許她此時的模樣落入那男生的眼中,他依舊杵在兩人中間,把兩人的視線完全隔絕掉。
「他是來幫忙的,我怎麼可以趕他回去?!」寧筱築不依。
「你不趕,那就由我來效勞。」她不要,那他就親自出馬把這個含情脈脈的男生給轟出去。
重新轉過身來,駱禹丞表情兇惡的對著潘子安說
「回去,我這兒不需要臨時工人。」他倨傲而不悅地下逐客令。
「駱大少爺,你太可惡了!你不可以趕他——」
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待她的朋友,寧筱築氣憤地從他背後繞到前面來。
「站住,不准你移動半步。」
她才跨出兩步,就被駱禹丞的手給擋住,他沉聲喝住她,沒有把臉移開,他那雙凌厲的黑眸直視著潘子安。
「你……」他的聲勢實在駭人,寧筱築頓住腳步。
「寧筱築,我這就回去了,你不要和這位先生起爭執。」潘子安被駱禹丞那張黑臉,還有陰沉的眸色嚇掉了半條命,他想趕快逃離這裡。
「要走就走,別囉唆一堆廢話。」駱禹丞的聲音好可怕。
「我這就回去了。」再被他那殺人的目光看下去,他肯定會沒命。潘子安轉身就跑出練琴室。
唉!好失望哦!他本來要跟寧筱築單獨去約會吃刨冰的。潘子安滿心失望地離開大宅。
「潘子安,明天中午在老地方見,我請客!」突然,寧筱築的聲音從遠遠的背後飄來。
「好,明天我一定準時到——」潘子安停下奔跑的腳步,他旋過身去——駱禹丞那殺人的目光又向他飛射過來。「啊……我……」他的話頓住了。
明天你敢赴約,我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駱禹丞的眼神傳達著這樣可怕的訊息。
潘子安腳步踉蹌了一下,然後轉身沒命地跑開了「潘子安——」
他怎麼跑得這麼快?!寧筱築想追上去,但被駱禹丞一把拉了回來,他把練琴室的玻璃門用力地關上。
第五章
砰!「不准離開!」
「你、放、手!」寧筱築不停地扯著被他緊抓的手臂。
「不放!」他力氣很大,使勁一扯就把她扯進懷裡。
寧筱築撞到他的胸膛,她軟綿豐盈的酥胸和他堅硬的胸膛相碰觸,這觸感讓駱禹丞的身體引起一陣戰慄。
寧筱築並沒有感覺到他身體突然而起的變化,她仍在他懷中扭動著嬌軀。
「別動!」駱禹丞聲音緊澀地喝止她。
「我連行動的自由都沒有嗎?就算我是你們駱家的傭人,你也沒有權力用這樣可惡的語氣來對我說話!」
由於實在氣不過,寬筱築更是故意扭動著身體,她豐盈的酥胸因為扭動而磨蹭著他的胸膛,那柔軟的觸感幾乎將他滅頂。
他的下腹緊繃——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的身體有這樣大的變化。
「我警告你,再動下去,後果你自行負責。」
「我偏要——」他越是限制她,她越要動。
「該死的,那就別怪我——」
寧筱築早就氣得失去理智,但下一刻,她的反抗便被駱禹丞給制住了。從駱禹丞的喉間吟出一聲沙啞的低吼,接著他按住她扭動的上身,俯下唇,準確且用力地攫住她那張俏挺豐滿的唇。「喝——」駱禹丞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寧筱築。
讓他倒抽了口氣。
該死的、該死的!他竟然碰爺爺的——情婦!
所有的感覺在瞬間消失無蹤,駱禹丞猛地放開她的唇,用力地推開她緊偎的嬌軀。他劇烈地喘著氣,濃濁的氣息不穩,他的溫柔不見了,陰沉的神色再度回到臉上。
「你怎麼了……」
初嘗情慾,她還陷在迷離混亂的境界裡。
「走開,穿好你的衣服,別再誘惑我!」他大聲地吼著,那口氣是那麼嫌惡且傷人。「繼續你的工作。」
寧筱築猛然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她望著他那不屑的嘴臉,他的話是那麼傷人,竟然控訴她引誘他。
這—切明明是他引起的,他怎麼可以……
「駱禹丞,你實在可惡到了極點。」她看著自己被他扯亂的衣衫,顫抖著手把衣服拉好,羞辱的淚水在眼眶打轉。「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怎可以講這樣的話來傷害我?!」
「如果不是你刻意引誘我,我也不會——」看著她濕紅的眼眶,他的心狠狠一揪,罪惡感油然而生,他想向她道歉,但卻開不了口。
不!像她這種愛慕虛榮,任何男人都能玩弄在手掌心的女孩,不配得到他的歉意。駱禹丞用力揮卻心中的罪惡感,他凌厲的黑眸一斂,露出譏誚的目光。
「我根本沒有這種意圖!」寧筱築大聲地辯駁,她無法接受駱禹丞的指責,更無法忍受他那種眼光。「是你思想不正、行為不良!」她反控他,用手臂忿恨地抹去眼角的淚水。
「你的意圖才是不良,穿成這樣子,不就是想勾引男人。」他冷冷地睨著她瞧,臉色頗為難看。
「我愛穿什麼服裝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我是管不著,但男人嘛!對於女人的誘惑總是把持不住,你的穿著讓我想人非非。」
「你——色狼!」她才不是故意要引誘他的,是他自己思想有問題!
「我如果是色狼,那你不就是行為放蕩的流鶯?!」
他冷笑,表情輕鄙。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駱禹丞話歇的同時迴盪在室內。
「收回你的話,否則——」她好氣憤,氣得全身發抖。他的話太傷人了,簡直就是把她的尊嚴丟在地上踐踏。
「天殺的,你竟然動手打我——」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恥辱,她竟然敢打他耳光。「向我道歉!」他抓起她還來不及收回的手,緊緊鉗住她的皓腕,目光凶狠無比。
「要我道歉,你等下輩子吧!」倨傲地揚起下巴,她一點兒也不屈服地說。
「馬上道歉,要不然我扭斷你的手。」他威脅她,鉗制的力道加重了。
好痛!寧筱築黛眉緊擰,痛楚寫在臉上,卻隱忍在嘴裡。
「不要!」她大聲的拒絕,微抖的聲音卻洩漏出她的痛苦。
「說!」她臉上的痛楚神色並沒有讓駱禹丞放鬆力道,他一定要她低頭道歉。
「絕不——」就算他會擰斷她的手,她也絕不道歉。
「說——」怒氣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又加重了力道。
寧筱築終於痛得無法忍受了,她大叫:「好痛,放開我的手——」眼淚不禁奪眶而出,晶瑩的淚珠滑下雪白的頰,那嬌弱的面容是那麼令人憐惜。
聞言,駱禹丞清醒了,他迅速地放開了手,赫然發現她那白皙的皓腕上出現一圈觸目驚心的紅痕。
天!他下了多大的力道,竟把她的手腕擰出一圈傷痕。
「別碰我!」
「寧筱築,我——」駱禹丞歉然地想拉起她的手審視她手腕上的傷痕,但卻被寧筱築硬聲地拒絕了。
她的拒絕讓他的身體一僵,頓住了動作。
「很痛吧!」他關心地問,心中有著不肯承認的不捨。
他睨著她,看著她的貝齒一直咬著唇,臉頰上紛亂的淚,想必在忍耐著傷痕所帶來的疼痛感受。
「身體上的痛不及人格被侮辱的痛苦。」寧筱築退開一步,她抬起憤怒的眸凝望他。「駱禹丞,你如果對我有任何的不滿,請直截了當地責罵我,但請別用譏誚的言詞、輕蔑的態度來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