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她的唇,他忘情的開口,「蕼荁,你好美。」
她粉嫩的頰染上兩朵紅暈,嬌羞的小女兒神態更添幾分嫵媚,這一刻她選擇用沉默來回應並傳達她的深情,只因此時早已無聲勝有聲。
他的吻細細碎碎落遍她一身,她感覺好熱,情慾的火似要將她燒成灰燼,她的手緩緩撫著他結實的胸肌,生澀的動作就要摧毀他所有的自制力,帶著強自壓抑的溫柔挑逗她敏感的耳垂,渾身起了戰慄,她輕輕自喉頭逸出曼妙的吟哦聲。
週遭彷彿都化成了真空,他們身處無重力世界,全身的細胞都輕飄飄的似要飛起。
這樣美妙的感覺恍若置身天堂,他渾身上下的活力都似脫韁野馬,再也難管束,吻著她渾圓堅挺的雪白,他渴求道:「蕼荁,我想要你。」
她讓自己的身子貼上他的,未經人事,她不知該如何回應,然她眸子裡與他同樣的熱情卻將她心裡所想要的告訴了他。
這樣的應允,對他而言,無異是條通往天堂的路,這樣的解放,將他們兩人一同深深包圍在感動中。
世界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愛情的美好,在身心結合的那一刻,奏起一曲鏘鏗的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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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知道她的髮絲是柔細的,但此刻她躺在身邊,他用手指頭慢慢把玩著,更覺這樣的觸感舒適,手指才撩起,發就從指縫間滑落,像陣捉不住的清風,有著不著痕跡的滑順。
「你好香。」連發間飄逸而出的都是她慣有的櫻花香,與她身體的香氣一模一樣。
她輕輕翻了個身,背抵著他的胸,雖然早有預感,但激情還是來得太倉卒了,她還沒學會怎麼去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害羞了?」他取笑她,心裡卻開心她處子的純真反應。
「誰像你臉皮那麼厚了,盡佔人家便宜。」討厭,得了便宜還賣乖,明知她害羞,卻還要這般取笑她。
「不然這樣好了,換你來佔我便宜。」他嘻嘻笑道,快樂直達雲霄。
「想的美。」男人喔。
從落地窗外看去,才發覺夜幕已然降臨,星光閃閃輝映人間的光,全都收納入她美麗的眸底,他不看外頭的夜色,只專心看她的眼,她眸底散發出來的輝煌更勝夜的美。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收回了視線,對上他熾烈的目光,同方才兩顆焚燒的火球未燒盡,仍等著烈火再次燎原,方才激情的畫面還在腦中盤旋,怎麼也褪不去,她羞赧的闔起眼,讓長長如羽扇的眼睫為她遮去還在發熱的嬌艷。
這美麗的小女人他棄不去,情緣相纏,他想與她廝守終生。
「答應我好嗎?」話起的沒頭沒尾,但她明白他的意思,自始至終,他都對她無所求,唯有這事,總讓他放在心中怎麼也擱不下。
萬千柔情讓她只有輕歎,答是也不是,答不是……想都不需想,他不會願意接受這答案的。
索性將臉埋在他胸膛,當只鴕鳥吧。
「蕼荁,答應我。」他捧起她的臉,才不想就這麼了事。
「睡著了。」她緊閉著眼,他的氣息離得她好近好近,她的腦袋有些失去作用了。
「睡著了嗎?」他的歎息靠得更近了,唇瓣在她柔軟的唇上肆虐而過,用著性感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問:「真的睡著了嗎?」
「嗯,睡著了。」但怎麼渾身上下都有急欲奔放的細胞在蠢蠢欲動。
「這樣呢?還是睡著了?」他笑,舌尖靈巧的鑽進她微啟的口中,大肆汲取她的芳甜。
她嚶嚀一聲,熱切的回應他的挑逗,隨著他共舞起春風。
「醒了?」捨不得就這麼離開她的唇,她好甜啊。
「款。」怎麼她變笨了,任由他擺弄?無奈的睜開眼,她盯著他歎息。
「我要你的親口承諾。」沒安全感的不一定是女人,男人也是需要說出口的保證。
換成在之前,她一定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給予任何承諾,但經過方才一場親密,很多事都變了樣,她無法再只以自己為中心,她愛他,願為他著想,所以兩相計較,為難了她。
「好吧,我答應你。」看到他充滿期待的模樣,她終於還是無法硬下心腸,她的一顆心已隨著他轉,別說是基於他好心的請求,就算是要隨著他上天下地她都無怨尤。
愛人的心太濃,遠遠超過一份責任的肩負,對佟百梅雖有歉,但她願意以其他方式彌補。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在她心中的天秤上,愛他重過一切,她不後悔將自己交給了他,連人、連心一點都不留,她只盼他也能真心的待她,一如她完全的交付。
愛情裡,不需要太多猜忌,兩心相屬,他們給了彼此最真的承諾,用真心換真心,為相愛畫上一個完美的圓。
得到她的應允,他懸宕在心中的大石總算安然落地,外頭天已黑了,他突然憶起她可還沒吃晚餐,「餓了嗎?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宵夜?」
他不提她還真忘了,但激情過後,她的體力已消耗殆盡,現在她只覺得好累、好倦,「可是我好想睡喔。」聲音裡摻雜了濃濃倦意。
「那你睡一下,我去買回來。」他笑著歎息,願意花一生的時間這麼眷寵她。
她軟軟的嗯了聲,翻個身已沉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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蕼荁的甜夢才正酣然,就叫門外的窸窣聲驚醒,異於常人的敏銳總讓她對細碎聲響特別敏感,雖然門外凌亂的腳步聲故意放輕了,說話聲也刻意壓低了,但她還是聽見了動靜。
她迅速坐起,將床邊的衣服往身上套,心頭的陰影逐漸擴大,一種前所未有新生的恐懼將她籠罩住。
心像被重物擊中,痛得連胃都抽筋了,空氣變得好稀薄,她暈眩得想吐。
深吸了口氣,平復不整的心律,她相信葉南纋,她相信他。
靜坐在床上,像只待宰的羔羊,此時心湖的波濤已然平息,她明明有許多方法可以讓她現在就消失在這房裡,但她卻一反常態的睜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大門看。
這是場賭博遊戲,床上的血跡斑斑是賭注,而她的心更是她孤注一擲的賭本,若……
大門開了,瞬間湧入近百餘人,徐振傑見到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洋洋得意的笑了。就說嘛,惡人終有束手就縛的一天,而他,等著陞官發財吧。
血色迅速自蕼荁臉上褪盡。葉南纋,辜負了她的信任。
「這一回你別想再逃了。」徐振傑大聲的說,勝利的人不止走路有風,連說話都可以比別人大聲。
「歡迎光臨,要茶還是咖啡?」逃?何必急於一時,在心碎成片的那一刻起,她已無力再去爭奪什麼,但,不甘心啊……
武裝起了哀莫,她笑笑以對,這等陣仗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了不起。
「你坐好,不要輕舉妄動。」不是沒見識過她的伎倆,這次他可小心了。
「好吧,那就不動,乖乖等你過來幫我拷手銬,如何?」她坐在床沿,優雅的交疊起雙腿,她的腿本來就修長美麗,而現在更只穿著了一件小內褲,那份性感撩人自然不在話下,一群人看了那雙雪白柔細的美腿,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你、你、你……」徐振傑吞了口口水,勉強壓下心中那股不爭氣的騷動,口齒不清的說:「不要再動了。」否則他那一票軍心,鐵定全都瓦解在此,甘心讓美人逃去。
「好吧,不動就不動。」她挑了眉,笑盈盈相對。
「不對,快去將褲子穿上。」雖說非禮勿視,但春光無限,實在誘人,僅是這幾句話也說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快。
「那我可以站起來嗎?」她唇在笑,眼底卻隱藏著濃濃的淚意。「還是你要過來為我服務?」
她刻意挑逗的話才出了口,室內登時響起好大一片抽氣聲,聽得出來每個人都想舉手自願為她服務的。
「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自己穿上。」徐振傑仍故作鎮靜,但天知道再這麼看下去,他的慾望想遮掩都沒處隱藏。
「好吧,那我只好自己來了。」她作勢就要將上衣脫去,露出了迷人可愛的纖纖細腰,更上頭的春色更是介於若隱若現間。
「住手,你你你不要再脫了。」可惡,真有損他男人的自尊,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處就在這。
「為什麼?我總要換件比較可以見人的上衣呀,否則就這麼隨你回警局去我可不要。」她故作天真。
「你拿了衣服去廁所換。」他的頭好痛,誰來救救他,但她真的不只臉蛋美,連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雖然知道不應該,但當生理戰勝理智時,他也只能無言以對。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輕快轉身,在眾人面前進了位於屋子中間的浴室,並在裡頭輕快的哼起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