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緊急煞車的功夫她不是最強了?她露齒一笑,「好吧,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他抿唇一笑。
「只是,我也有時間壓力,所以我搶胡立德,你搶徐雯淇,當然,你的表現得讓她眼睛一亮,她才會想重回你的懷抱。」
她頓了一下又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得告訴我你們的交往情形、個性以及你所知道的胡立德……」
結果,這一長串的問題,歐陽騫足足花了幾個晚上才跟她說完,而對一個女人剖析自己的感情,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但對她,他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晚要上的第一堂課竟然是——
「吻我。」
他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坐在自家沙發上的范芝綾。
她點點頭,指著自己的紅唇,「這部份是徐雯淇最嫌棄你的部份,練習時間就得最多了,所以……嗯,要輕輕柔柔的,將它視為珍貴的寶貝,小心翼翼的吻著……」
他還是不知所措,扮演花心少爺這段日子裡,都是女人主動的……
她微笑,「好吧,我先示範。」
這個示範可差點讓他忘情的將她擁在懷中,因為她的吻好柔、好輕、好甜,讓他忍不住的想再加深那個吻……想多擁有她一些……
「慢慢來。」她突地放開了他,面對他帶著沉迷的黑眸,她尷尬的發現自己居然也有些投入。
這可不是好事,她是老師,他是徒弟,他想要的女人是徐雯淇……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利用晚間、假日,上了一堂又一堂讓他增加魅力的課程,而傷腦筋的是,在他像塊璞玉被磨成美玉的過程中,她居然都得在心裡默念
她是老師,他是徒弟,她是老師,他是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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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為了搶回徐雯淇,你拜那個搶心魔女為師?」
霓虹燈閃爍的PUB內,現場的HIP-Hop音樂震耳欲聾,但白承駿的這道吼聲卻毫不遜色!
他瞠目結舌的瞪著坐在他對面,大口喝啤酒的好友,他此時看來既灑脫又帶點狂傲的慵懶,魅力百分百。
歐陽騫放下啤酒,狂妄的眸光似有若無的瞥了坐在吧檯偷看他的幾個女孩一眼,她們羞紅了臉,連忙避開他的眼神。
他勾起嘴角一笑,這副俊俏模樣連白承駿都差點看癡了眼。
「你——」
「變很多吧?」
歐陽騫將這段日子,他在公司一忙完,就到范芝綾那兒報到,上肢體語言、練習表情、眼神,當然還有范芝綾一直重複的自信培養,他已經有天生的俊挺外貌、財富,也有脾氣,所以對女人狂妄點,甚至目中無人些都好,就不要是尷尬無措或面無表情……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傑克,」看到他的變化,白承駿忍不住說了一句廣告詞。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請原諒我這麼說,承駿,雖然范芝綾是女人,但她比我們男人更瞭解男人,很快的點出我的優缺點發揮或補強,所以這些日子下來,我覺得我之前好像拜錯師父了。」他出言調侃。
居然還能這麼侃侃而談?對這個從來只有談工作舌頭才不打結的好友,白承駿真的太驚訝了,「再說一說吧,你們這一、兩天又上了什麼課?」
他莞爾一笑,「搶情人的第一招,就是要讓對方留下深刻印象,所以,這幾天,我們都在練舞。」
白承駿眼睛一亮,「三貼?」
「不止。」他一臉幸福的比了自己的唇。
光想到跟那個魔女擁吻的畫面就足以讓白承駿感到口乾舌燥了,「她不會吃了你?」
他搖頭,「她是一個很棒的老師,雖然小我幾歲,但就你所知道的,她經手的男人多得數不清,練習歸練習,從不曾擦槍走火過。」他看了手錶一眼,「今晚是她要我找你到PUB感受一下這段日子的特訓成果,我感受到了,先回去了。」
以往跟好友上夜店,他雖然也是目光焦點,但跟一派泰然的白承駿相比還是遜色些,而那多是起因於他的不自在、不懂得做作,但今非昔比了。
他要走,白承駿也忙著起身,「我跟你回去,我也跟她拜個師。」
「不行,她說過,是因為我曾安慰過她的心,才有這個機會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在當時,他聽來卻感動萬分。
歐陽騫拍拍好友的肩膀,笑著離開夜店。
回家途中,他還特別停車,買了一家知名糕餅店的蛋糕及咖啡帶回住處,按了隔壁門鈴。
一看范芝綾開門,他將今晚的盲夜拿給她,「這個給你——」
「謝謝。」她接過手,退後一步,「裡面有你的客人。」
「我的客人。」他好奇的跟著她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他母親坐在客廳沙發上,「媽?」
莊靜瑜笑了笑,「你回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找你,你不在,我又沒鑰匙進去,剛好芝綾開門出來,她就請我到她家坐了。」
「那……我們回隔壁吧,都十一點多了。」
范芝綾搖頭,「沒關係的,我沒那麼早睡,倒是你媽帶了好多你愛吃的菜,我放在鍋子裡加熱著,我去拿出來,你就跟你媽吃一點吧。」她邊說邊往廚房走去。
歐陽騫發現母親的眼睛一直跟了進去,然後微笑的看著他,再瞥了范芝綾放在桌上的咖啡及蛋糕,笑道:「你怎麼沒跟媽提你隔壁住了一個可人兒?」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聳了下肩。
不久,范芝綾將一盤盤微波加熱的菜端出來,卻說要出門。
「這樣佔了你的地方,怎麼好意思?」莊靜瑜一臉抱歉。
「不一起吃?」歐陽騫也不想她出門,而且這麼晚了,她要去哪?
「不了,你們母子倆好好吃」頓吧,離開時,把門關上就行了,我有帶鑰匙。」
語畢,她就出門了。
其實,她並未走出大樓,只是搭了電梯上頂樓,一個人站在矮牆邊,看著夜色,想著在美國的奶奶。
怎麼辦呢?她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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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個鐘頭,歐陽騫就開車載母親回家。
「你喜歡她吧?不然,不會吃得心不在焉,跟我答話時也有一搭沒一搭的,目光老是飄到門口去。」
「到了,媽。」歐陽騫不想談。他真的是心情不佳,這段日子,她晚上都是跟他在一起的……
知道兒子不想談,莊靜瑜也只好不提了,下車後,她問:「你不跟你爸打聲招呼?下星期一你爸跟我又要南下去巡視公司幾個重要據點,好迎接再一星期就來台的聯新少東……」
「不用了。」
語畢,他開車離去,只是從後視鏡看著這棟位在淡水半山腰、佔地百坪的獨棟豪宅,他的心裡有很多感慨,不是他不想回這裡,而是這裡給他的感覺太冷,不僅空氣冷、房子冷,連父親給他的感覺都冷。
父親從不在乎他的感受,就連一年多前他感情受挫,他也隻字不提,連句安慰的話也不曾說過,他在乎的永遠是工作、寬宇集團!
莊靜瑜刷卡進了豪宅,踏上螺旋階梯,上了二樓主臥房,丈夫還沒睡。
但一看到她走進來,歐陽彥就將手中的書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調整枕頭高度,躺下來。
「彥,我今天遇到一位不錯的女孩,她是兒子隔壁的鄰居——」
「很晚,睡了。」
「呃……是。」
莊靜瑜在心中輕歎一聲,看了闔眼睡覺的丈夫一眼,走進去浴室刷牙,換上睡衣,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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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白承駿就來到好友的住處。
因為昨晚回去後,他愈想愈不對,這種好康的事怎麼可以讓好友獨享?
何況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再怎麼說,他也比那個處男好教嘛。
他先按門鈴,沒想到才早上七點,開門的好友竟然已經穿戴整齊。
一身咖啡色,微露胸襟的襯衫、西裝褲,還真是帥到不行。
行情這麼好了?!「你——這麼早就要約會?」
歐陽騫莞爾一笑,「不是,不過芝綾說過,永遠不讓外人看到自己衣著不整的樣子。」
他邊說邊走到隔壁去按門鈴,而開門的女人也一樣讓人眼睛一亮,不過,比較誇張的是,她竟然穿著一身晚禮服。
「我們一整個早上都要練舞,今晚要『表演』了。」歐陽騫特意為好友解惑。
白承駿細問之下,才知道兩人五點多就都醒了,而且歐陽騫還已經吃完由她親手烹煮的美味早餐了。
唱盤的音樂聲響起,他這個觀眾不理會好友要他滾蛋的可惡眼神,硬是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