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菲的驚叫打斷了正打得火熱的男女,貝德略抬起頭,側臉望向剛進來的芷菲,頭髮微亂的他,看起來更加的性感狂野。
他挑著眉,目光邪惡犀利,性感的薄唇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對於興致被破壞,一點也不以為意,倒是他懷中的女人正一臉怨恨地看著莫芷菲。
「真是骯髒。」莫芷菲鄙夷地說,隨即轉身想離開化妝室,但天生反骨的她立刻又想,憑什麼要她走,她可是來上廁所的,她偏要上完,然後補個妝再走。
貝德有趣地看著莫芷菲驕傲且目光非常鄙夷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進入其中一間廁所。
貝德低頭在女人的耳旁輕聲講了幾句話,惹得那女人嬌笑連連。
「我等你哦——」她推開貝德的胸膛,離開洗手抬,整理好凌亂的服裝,嫵媚地朝貝德拋了一眼,便離開了化妝室。
貝德雙手環胸,高大的身軀斜倚著洗手抬旁的牆壁,好整以暇地等著莫芷菲出來。
裡頭正蹲在馬桶上的莫芷菲,心裡納悶著怎麼外頭一點聲音也沒有,難不成他們知道羞愧而趕緊離開了?
西方人對性開放的程度真是令她大開眼界,興致一來,喝!連洗手間也不放過?
他的嘴唇吸吮著那女人的胸部,而他的手正……
她搖搖頭,不行了,她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可能會因為剛才那香艷刺激火辣的一幕而流鼻血。
他們應該走了吧?
芷菲小心地推開門,往外一看——
喝!他還在。
不知為什麼,她的內心突然狂跳著,她強迫自己面對他的眼神,不要被他迷人的眼神勾去魂魄。走過去洗手,若是可以的話,她也想順便洗洗眼睛,好洗乾淨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你的女伴呢?走了啊,真快!三兩下就結束。」該死,她不是要這樣講的,連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語氣酸味十足,她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不會是吃味了吧?」他嘴角勾起捉弄的笑容。
「你這個自大狂,誰說我吃醋了,我對三兩下就結束的男人可沒有興趣。」哎呀,她也不是要這樣說的,說得好像自己喜歡持久力好的男人。
「三……兩下?」他玩味著這一句話,從他有性行為開始,他的技術可是從來沒有被懷疑過的哦!
「對啊,一進一出,然後就over啦,這不是三兩下嘛,根本就不需要五分鐘。」天啊,她怎麼盡往這方面轉,還講得臉不紅氣不喘的,讓她死了吧!
任何男人聽到被人說成不行一定會生氣,但是貝德卻不怒反笑,不過是陰冷的笑。
他一手攫住莫芷菲的手,將她身子扳過來面對著他。
四目相對,電光石火。
莫芷菲正試圖用眼光殺死這自以為是大情聖的傢伙。
「從沒有女人在這方面對我提出抱怨過。」他眼神由上而下地打量著她,低頭欺近她的耳朵,濃重的男性氣息襲向她。「你還沒有試過,就對我宣告判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提出抗議?」
芷菲因他的氣息全身竄過一陣陣電流,因他眼中充滿侵略性的凝視而感到驚慌。「放開我,放手。」她拚命地想掙脫他。
貝德薄唇緩緩地展露微笑,曖昧誘惑的氣氛充斥著整個空間。「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不是也想要我嗎?」所有的領隊都是一樣的,一夜情根本就司空見慣,她有必要表現的這麼矜持嗎?
「你這個自大狂,天底下的男人就算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她氣死了,口不擇言地亂吼。
「不要我?那我們就來試試看。」
芷菲驚懼地望著他,試試看?什麼意思,尚未理清他話裡的意思,那高大壯碩的身軀便將她困住。
她連呼喊的機會也沒有,已被粗暴地狂吻著,連欲奮力抵抗的雙手也被他一隻手控制住,她的身子被他牢牢地困在雙腿之間,根本就無法脫身。
他瘋狂地吻著他柔蜜的唇瓣,大手撫摸她豐滿的酥胸,以修長的手指隔著衣物玩弄著她的胸。這張喋喋不休的誘人嘴唇,早在第一眼看見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要命,她嘗起來甜美得不可思議,光是用手觸摸著她的肌膚,便讓他的慾望腫脹得難以忍受。
「唔……唔……」被恣意吮吻的小嘴又紅又腫,她根本無法出聲,一張開口便遭到他濕濡的舌侵入,霸道地與她的舌頭纏綿,連她都無法相信那虛弱的呻吟是自己發出的。
她高傲的氣勢一遇上他的蠻橫完全消失殆盡,變成溫馴的母豹,被放開的雙手竟不自覺地圈住他的脖子。
他粗糙的手伸入棉質的T恤內,撫摸著光滑柔嫩的背部,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改而進攻她……
「你……住手,你這個野人,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住手。」又羞又怒的莫芷菲奮力得想抵抗,她努力地狂踢動小腿,希望能將他甩開。
她全身像是被火灼燒一樣,簡直無法承受這麼狂熱的侵犯,雙腿之間有著奇異的潮濕流動。
聽到她似嬌嗔似責罵的吼聲,他肆笑,眼底有著高漲的慾火。「若是真的住手,你才會恨死我呢!再說,我可還沒證明我的持久力呢,小親親。」
對於女人玩的把戲,他還會不曉得嗎?瞧她表現得像是處女似的,種種的抗拒只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女人對他來講,只不過是讓他發洩慾望的工具,他從來就不相信愛情這鬼玩意。會接近他的女人也只是為了錢,她們也聰明地不在他的面前談愛情,否則就只會落得一個下場,分手。
「該死!以後別穿這種難脫的牛仔褲。」他低聲咒罵,一雙大手來到她穿著緊身牛仔褲的臀部,急切想脫下累贅的褲子,節節高漲的慾望早已令他迫不及待想探索她的三角地帶。
貝德的咒罵突然將莫芷菲消失的理智全喚回來了。
天啊!她的貼身T恤何時被捲到胸部以上了?還有,她內衣怎麼解開了?
「你放手!」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貝德之後,非常狼狽地往門外沖,頭也不回的模樣像是有惡鬼在後頭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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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後,莫芷菲看了一下小羅交給她的檔案,沒錯,就只有第一天及最後一天會住五星級的大飯店,中間的行程住宿都要入境隨「族」,安排住在充滿異地風情的賬篷裡。
莫芷菲實在是想不通林總是怎麼能夠搞好這件事,一般來說,印地安人是非常排斥外人的,可是為什麼他可以接洽好所有的事情呢?
一進入飯店的房間,莫芷菲便整個人呈大字形往軟綿綿的大床躺上去,若是可以的話,她真想一覺不醒,等二十天後他們回來她再醒過來,然後直接回台灣,交差了事。
叩叩!莫芷菲根本不想理,繼續躺在舒適的大床上。
叩叩叩!此人似乎也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拚命地敲著。
這間飯店號稱是五星級的飯店——沒錯,是有五星級的寬廣,但是達不到五星級的水準設備,飯店大廳及走廊甚至房間到處可見動物的標本,房門外掛著獅子頭的木雕,沒有門鈴,隔音設備差,若是隔壁的人在聊天,她還可以聽得很清楚。
敲門聲持續地響著。
莫芷菲舒適地躺在大床上,本來不想搭理門外敲得死去活來的人,但是念頭一轉,可能是團員有什麼事要找她,便立即從床上跳下,往門口快速地衝過去。
滿臉和藹可親地將門打開,一看到門外的人,倏地「砰」一聲,門又被用力地關上了。
莫芷菲恨恨地瞪著門,該死的野蠻人,竟還敢來找她?!
只要一想到在舞廳他對她……上下其手,她就感到很火大,也氣自己竟然完全無法抗拒。
站在門外的貝德呆愣了一下。
嘿!這可是他頭一次吃了閉門羹呢,好玩!
貝德知道再敲下去,就算敲到手斷,莫芷菲還是不會開門的,也別怪他小人,先備份一間莫芷菲房間的鑰匙,誰要這飯店剛好是他在經營的。
年紀才三十出頭,貝德除了開設聖保羅旅行社外,在巴西及美國各地還有經營連鎖飯店,尤其是拉斯維加斯的超五星級飯店的國王酒店,更是創下傲人的盈利。再加上他獨到的商業眼光,懂得如何投資,更是將他的事業版圖擴展到世界各地。
這次會帶此團,是因為他想開拓台灣的市場,而且他還有一件事得親自去查清楚,再加上目前正好是巴西嘉年華會,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只好總裁親自出馬了,何況這團若非他來帶,根本很難通過亞馬遜河那一帶。
貝德開了門鎖推開房門,一眼便看見莫芷菲很不雅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他走近床沿,嘴角噙著笑,俯頭對著莫芷菲的臉。
莫芷菲微蹙著眉頭,感覺似乎有人在注視著她,猛地睜開眼睛。「啊!」
「哇∼∼你是鬼啊、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你怎麼進來的?你……你想幹什麼?我不可能和你同一間的。」莫芷菲從床上跳下來,一手撫著胸口,對著貝德吼著。旅行業界的都曉得,有時旅行社為了省經費,時常會將領隊及當地導遊安排同一間房,所以她得趕緊表明立場,絕不跟這人共睡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