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件厚厚的外套從她的上方落下來,心驚之餘,她抬頭去看大外套的來處,當對上龍邵剛那雙冷漠的眼神時,她勾起唇角笑了,實際上龍並不是如他所說的那麼冷漠,她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
「夠了吧!」你根本就算定了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仲村芽淡笑道:「我沒有那麼想。」
「不管有沒有,你都給我起來,不過如果稱打算凍死,我也不會勉強你的。」他語氣冷淡,可是心卻是熱呼呼的,尤其是看見她那笑容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撇不清兩人的關係了。
當然,他最怕的還是自己回愛上她,可是這根本已經不是他所能選擇的了,他的心早已經不受大腦控制,一味的自找麻煩。
「還不起來?真的準備在這裡凍死嗎?」見她不動, 龍邵剛又吼著。
腳底傳達而上的是刺麻的感覺,仲村芽因為蹲太久,所以腳部早已經麻掉而不聽使喚。
「我站不起來。」
「為什麼?」他一時不解的問。
她扯出一抹笑,回答他,「因為腳麻掉了。」
也只有她笑得出來,但那笑卻很惹人憐愛。他皺眉問:「你到底在那裡蹲了多久?」
「從你走了之後。」
「你……。」
龍邵剛本想罵罵她的,可是看見她那笑臉,他反而罵不出口了,望了她許久,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彎身而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那對他而官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仲村芽卻反而感到不好意思。
紅著臉,她尷尬的說:「你不用抱著我走,讓我下來吧!」
他淡然的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不是第一次是什麼意思?」
「上次你昏倒的時候,不可能自己爬到床土吧?」
她訝異的問:「是你?!」
「當然是我,難不成你以為籐木青有那麼大的力氣抱你上床,又抱你上直升機?不過,如果她身份特殊,
那可能就另當別論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不解,「你指什麼?」
「例如我的身體,你知道我有病對不對?所以你才對我特別照顧是不是?」仲村芽猜測著龍邵剛對她是不是出於同情,才會另眼對待。
然龍邵剛對她生病一事根本不以為然,只是淡然的說著,「生病就要看醫生,沒有人不會生病,只要找對醫生就能夠把病治好
「可是籐木小姐說……」
「我可不認為她是個好醫生,所以你最好從這一刻開始忘記她是你的醫生那回事;我會替你另外找一個好醫生,絕對可以醫好你的病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留下來嘍?」
龍邵剛不答,只是繼續抱著她前進,但是她卻知道,他默認了。
這房間不小,還是高級總統套房,以一個保鏢來說,能夠在這樣華麗的飯店落腳,可真是不簡單,但是,也許他是個不同於其他人的保鏢。仲村芽如是想著。
「暫時就住在這裡。」
「這樣不會太招搖嗎?」
「他們一定以為你什麼都沒有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不可能想到我們會住在五星級飯店裡,愈是危險的地方愈是安全;你只管安心住下來,好好想想未來打算怎麼辦。」
她脫口問道:「什麼未來?」
龍邵剛被她的問題問傻,心想,她不可能毫無計劃的逃家吧?
「難道你只想到要逃婚而沒有其他的計劃?」
仲村芽不假思索的點頭說:「是啊!我一心只想要避開那個地方,不想就那樣嫁給個我不愛的男人。」
「就這樣?」龍邵剛差點昏倒。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女生牽著身子走?帶她逃婚,只怕現在仲村雄也已經派出一票人來緝拿他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只怕現在你老爸會要了我的命。」
「你後悔了?」她並不想要連累他;所以接著說:「如果真的讓我爸捉到。我會告訴他是我自己作的決定,是我自己逃走的,和你沒有關係。」
「你把你爸爸看得太單純子。」
「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爸爸做了什麼?」
也許不知道才是幸福的,身為子女,若是得知自己父母的所作所為,只怕不會開心,有感於此,龍邵剛決定不拆穿。
「沒事,我只是在想,你爸爸的勢力那麼大,他可能很快就會找到我們。」
「不會的,美國這麼大。他就算派出一連的軍隊,也未必可以輕易的找到我們。」略頓一下後,仲村芽以信任的眼神對他說:「我相信你有辦法可以躲開那些嘍囉。」
他不禁道:「你太高估我了。」
「不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你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我爸爸派來的那些人絕對奈何不了你的。」
「真感謝你看得起我。」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面對天真卻又似乎有雙透視眼的她,他只能說自己前途堪慮。
對於仲村芽的逃家,仲村雄也自然是不可能放任著不管,他不僅調動了所有的火力找尋,還出高價刊登尋人啟示,當然,為了不傷及唯一的女兒,他只放出風聲,要活捉帶走仲村芽的龍邵剛。
而另一方面,出高價要殺手集團取仲村芽性命的人,也積極的要殺手集團找出龍邵剛與仲村芽的下落。
在隱秘的殺手總部裡。出資者正透過電腦與殺手集團的首腦對話。
「我要你們殺仲村芽的性命,結果你們的人卻把她給帶走了,你們如何向我交代?」
「田中先生請放心,組織既接下了你的委託,自然會將您交代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我想知道,你們將如何處置那個龍邵剛?」
「我們當然會先調查他帶走狙殺目標的真正用意。」
「如果他背叛了你們的組織呢?我可不希望橫生枝節。」
「田中先生毋需憂心,對於叛徒,組織向來是格殺勿論,如果調查後,真的證明龍確實有背叛組織的意念,組織會清理門戶的。」
「我要在期限內看到結果。」
「一切照原定合約,會在期限內完成與您的交易的。」
「那最好,我會準備好尾款等著你們的消息。」
電腦上的對話終於中斷,畀人在轉過身的時候,可
見到他只戴著一張面具,然他無法瞧出任何表情的臉,更叫底下的殺手恐懼,向來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組織內也從采不曾出過這樣的狀況,更何況是向來最受重視的龍,所以眾人皆想著,那面具下的臉必然是猙獰可怕的。
「貝姬;龍現在在哪裡?」
「回博士的話,龍說他會在期限內完成任務的。」貝姬害怕博士會在氣憤之下下令敢龍的生命,所以回話總是小心翼翼的。
「你忘了我的原則嗎?」
在殺手集團裡,沒有人情可言,人與久之間,只有交易,再來就是保住自己的命,貝姬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即使她想要替龍說好話,她也無能為力。
她小心冀翼韻再度回話,「龍一直沒有與總部聯繫,他說他完成任務自然會回報總部。
「他的通訊器呢?」
「應該是關掉了。」
博士冷聲道:「你忘記總部的規定了嗎?為什麼不早點把這種情形告知我?」
「屬下以為龍不會出任何狀況,所以……」
「該死的。」
被那一吼,貝姬險些嚇破膽,她慌亂的單膝著地求饒著,「屬下知錯,請博士息怒!」
「把他給我找出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龍和那個仲村芽給我找到,如果他抗命就格殺勿論!」
「博士……」
面局下的跟瞪著貝姬,博士冷漠無情的問:「難道連你也想要抗命?」
是要自己的命?還是要龍的命?貝姬想了許久,最後,她選擇保留自己的命。
第五章
為了瞞人耳目,在龍邵剛的堅持下,仲村芽染了一頭紅髮,如今沒有人會認出她還是那個仲村芽,橫看堅看,現在的她都像個外國女孩。
當然,龍邵剛也變了裝,喬裝後,現在的他是年近七十的老頭子。
仲村芽不懂的問:「為什麼你要把自己裝成那麼老的人?」
「因為我的皮膚不像你那麼白,就算我染了頭髮,可能也會輕易的就被認出來,另外,一般人不會對老人家起疑心。」
「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躲著人嗎?」
這並不是她一開始的打算,她以為只要逃出小島,不要回家,就可以追逐自在,結果只是更加不自由罷了。
「我不想這樣躲躲藏藏的,我想我們已經喬裝,我爸爸應該不會找到我們才對。」
「不只是躲你爸爸派來的人。」
「那還有誰?」
龍邵剛未加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交代著,「如果你不想要躲躲藏藏,可以回家,我想你爸爸不會和你計較的。」
但那會和他分開,而那也不是她所願意的結果。「我不要回家。
「那麼你只能乖乖的聽話,如果你想括命,就照我交代的做。」
「我是很想乖乖的聽你的話,可是我很想要。出去玩,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曾好好的玩過,我爸爸從來不許我東跑西跑,我想要去看海,也想要去山上看雪,你帶我去大峽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