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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紀樂芸

  她的口氣顯然把他當作大色魔,齊簡告訴自己他不在乎,搖搖頭,「我說過我不會再讓妳痛。」

  他走到桑景蘭身邊,冷靜的開始脫她的衣服,桑景蘭本能地想抗拒,但是她悲哀的想起自己跟他的約定,她在這兩個月中,不管他何時要她,她只能認命。

  她咬牙,閉上眼睛,一副要從容赴義的表情。

  齊簡見到她牙關緊閉,用力咬著下嘴唇,覺得自己真像大壞蛋。他一開始會對她提出這種要求,本來只是想要卸下她臉上高傲的面具,經過昨夜,他的目的達成了,他原本打算只要羞辱她一次,然後各走各的路,兩個月後,他該幫的還是會幫,那是他介入這場遊戲的代價。

  但現在好像不一樣了,他竟然不想放她走,為什麼?只是為了兩個月的肉體歡愉?齊簡拒絕再想下去,他讓她變得一絲不掛後,彎身將她抱起,引起她一聲驚呼,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去,她的眼睛對上他的,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到了床上,齊簡低頭想吻她,桑景蘭還是撇過頭去,齊簡一頓,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轉而吻上她的頸子。

  桑景蘭身體一陣顫抖,困惑他的唇帶來的電擊般的感受,可憐兮兮的抗拒:「請你像昨天一樣趕快做完它!」

  這話讓齊簡失笑,她真是個傻女人。「傻瓜,沒有足夠的前戲,妳會跟昨天一樣痛,這不是我的目的,今天我要讓妳知道做愛的愉悅。」

  「我寧願你停止。」桑景蘭抿唇道。

  「妳不會,反而會希望我不要停。」齊簡肯定地道。他順著她的頸子吻下來,一邊輕輕的啃咬她細緻的肌膚,喜歡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他對自己發誓,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她嘗到歡愉,他要讓她忘掉昨夜的痛苦。

  「自大狂!」桑景蘭喊,決心要抗拒他。

  但不知怎麼地,很快的,她忘了該怎麼說話,甚至忘了該怎麼抗拒,齊簡的手、齊簡的唇無所不在,在她身上到處放火,讓她的身體變得好熱、好潮濕,像在期待什麼、需要什麼來填滿她身體深處的空虛感。

  怎麼會這樣?桑景蘭臉蛋潮紅,腦袋昏昏沉沉,她的身體悸動潮濕,變得快不是她自己了,而他還不滿足,還繼續撫摸她的身體,帶來那麼多、那麼多的快感,她就快要不能承受了。

  「不要了……」她好難過,空虛的感覺變成痛楚,就在他昨夜傷害她的地方,但是那痛楚異於昨夜,那是種需要某種東西來填補的空虛疼痛。

  齊簡沒說話,他很清楚她在渴望什麼,因為他自己也快爆炸了。她滿臉春情蕩漾,渾身泛起美麗的粉紅色,眼睛緊閉,小嘴低喃著要他停止的話,齊簡分開她虛軟無力的雙腿,不再擔心這次會讓她疼痛,他一點一點的推進她的體內,帶給她這輩子從未體驗過、翻天覆地的快感……

  良久,齊簡終於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她身邊,將她拉進懷裡,她掙扎著,但是她已經被方纔的歡愛弄得沒了力氣,最後只能像只小貓似的靠在他的肩窩處。

  「我說過不會再讓妳疼的。」齊簡說,臉上掛著自得的笑容,那讓他看起來竟有些孩子氣。

  桑景蘭懊惱,幾乎要恨起自己的身體來。剛剛的快感讓她現在很後悔,她覺得自己輸了,更覺得自己很骯髒,居然在男人的身下狂亂呻吟,簡直放蕩至極。

  「我要回去了。」她掙扎著離開他懷裡,僵硬的要下床,下床時腳突然沒了力氣,差點兒摔下地板,桑景蘭驚呼,一時間只能靠坐在床上,生氣自己的無助。

  「妳在跟誰賭氣?」齊簡將她拉回來,笑得像個惡魔。

  桑景蘭很生氣,幾乎要忘記自己慣常對付男人的冷漠,但她很快就板起臉,不悅地說:「齊先生,我需要休息,如果你真的精蟲沖腦,請你自行解決。」

  精蟲沖腦?齊簡先是一愣,繼而氣得想要掐住她的小脖子,她竟把他說成了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他臉色一凜,忍不住也想要挫挫她的高傲,於是很快起身,不理會自己的赤裸,拿起皮夾,抽出一張金卡丟在她面前,「這張卡給妳,雖然我們倆是交易關係,但我對女人向來大方,妳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去買。」

  如果他意在羞辱她,那他成功了,桑景蘭臉蛋漲紅。他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妓女,她咬咬牙,難過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話可以反駁他。

  「我不需要,桑家財大勢大,不需要你的臭卡。」桑景蘭冷冷地說,忽視身體的酸痛,起身穿衣服。

  桑家財大勢大……這話讓齊簡的心一凜,想起那個害他們家破人亡的男人,眼神變得冷硬。他看著她穿衣服,她全身都是名牌,心裡揣想:既然她家境富裕,為什麼會淪落到出賣自己的身體,也要逃避婚姻的窘境?

  「妳還沒告訴我要我怎麼幫妳。」

  穿好衣服,桑景蘭思索幾秒,雖然她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但正事比較重要,於是她走向沙發坐下,望著他,冷靜地開始說:「我父親以我奶奶要脅我,逼我結婚,或許他只是想為桑氏企業找一個接班人,但是我沒興趣結婚,我……」

  齊簡聽到了關鍵字,心裡發寒,粗魯的打斷她,「桑氏企業?」

  桑景蘭瞪著他,覺得他粗魯又無禮,但是還是忍著氣回答:「沒錯,桑氏企業。」

  「妳父親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桑志博?」齊簡無法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他甚至希望她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心跳如擂鼓,迫切地等著她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桑景蘭有些驚訝。

  她的回答讓齊簡的表情變得鐵青,他微喘著氣,咬緊牙關,向來冷靜的頭腦亂了,他想起一直不願意回想的過去,頭更痛了。

  他想起在他讀小學的時候,某一天,他賢慧溫柔的母親突然離家不歸,留他和生病的父親兩個人,窩在破舊的小屋子裡相依為命;他又想起,幾個月後,母親終於回來,卻讓他覺得好陌生,母親穿得好漂亮,見到他卻只是抱著他哭,然後她進去跟父親說話,他很害怕,靠在門上偷聽,聽到他父親生氣的叫母親再也不要回來。

  但是他知道的,父親一直在等母親回來,為什麼現在反而趕她走呢?他還聽到,母親哭著一直說對不起,然後,當母親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旅行包,看起來像要出遠門。

  他還記得,他哭著問她要去哪裡,她卻只是流著淚摸摸他的頭,然後就走了出去,父親在身後用微弱的聲音生氣地叫他不要求母親回來,但是他還是跟著跑了出去,他見到他母親坐進了一台好漂亮的轎車;他追過去,只見到他母親一直哭,而駕駛座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便無情地發動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他母親。

  「既然你知道,那更好。總之,我父親要我結婚,所以我希望你幫我,騙他說我們已經結婚,然後……」桑景蘭繼續說著計畫。

  但是齊簡已經聽不進去,一徑瞪著她,心裡不斷迴響著一句話:桑志博是她父親,她是桑志博的女兒……他臉色陰沉,突然有股想大笑的衝動。

  現在她落入他手中,是不是天意?

  ☆☆☆☆☆☆☆☆☆☆  ☆☆☆☆☆☆☆☆☆☆

  齊簡最近心不在焉,讓韓文很擔憂。他還是照常看診上班,但是總是一下班就立刻離開,像是要赴約會;若真的是約會那就罷,偏偏齊簡看起來又不像是戀愛中人,一張俊臉總是臭著,還常常神思不寧,不知道在想什麼。

  作為一個朋友,韓文終於忍不住了,某天下班後,他叫住齊簡,問他:「你跟那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齊簡面無表情,收拾著東西,淡淡地說:「沒怎麼樣。」

  「你最近是怎麼了?不能告訴我?」韓文皺眉,「我知道你有心事,而且肯定跟那女孩有關。」

  齊簡頓住,放下手上的東西。他進醫學院後就認識韓文,他是他最好的兄弟,也知道他家的事情,沒什麼不能跟他說的,他剛好也為這事心煩得很,不如就聽聽他的意見。「她是那男人的女兒。」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韓文一愣,「誰的女兒?」

  「玩弄我母親,還害我父親抑鬱而終的男人──桑氏企業總裁桑志博。」齊簡咬牙道。這事實讓他覺得荒謬,卻又無法自己地產生掙扎。他究竟該怎麼對她?

  她的父親玩弄過他母親,這事實讓他那一天早晨,曾對她起了柔軟感情的心門關起,雖然軟弱的母親不該紅杏出牆,但是他忘不了那個早晨,那個桑志博冷酷地帶走他母親的早晨。

  之後,他本就有肝病的父親病情惡化,抑鬱而終,一切都是因為母親的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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