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性感黑色三角內褲的強壯身體,對她的刺激實在太大,她轉開視線,僵硬地說:「我自己會脫。」
「那請妳快點,我耐性有限。」齊簡走到床邊,掀開絲被,大剌剌的躺了上去,雙手枕在腦後,眼睛一瞬也個瞬地盯著她瞧。
很顯然的,他是要欣賞她的「脫衣秀」。
桑景蘭不讓自己猶豫,她知道,表現出害怕或者怒氣,只會讓他覺得有趣。
這沒有什麼的,她告訴自己,聽說第一次會痛,不過忍過就好了,她假裝自己是一個人在房間,快速的脫下身上衣物,只穿著內衣褲,不看他,走向大床,將身體縮進絲被裡。
齊簡看到她雪白的身體,不由得慾望勃發。她包裹在紫色胸罩下的胸部豐滿誘人,細腰豐臀,雙腿修長勻稱,他早知道她是個美人,但不知道的是,她的身體更美得讓人轉不開視線,幾乎要奪走他的呼吸。
她可憐兮兮的縮在床邊,幾乎要掉下去,齊簡將她摟過來,雙手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她秀髮披散,難掩慌張的看著他,嘴唇誘人的顫抖著。他心一動,低下頭想吻她,沒想到她卻將頭轉向一邊,讓他皺起眉頭。
「怎麼了?」他問,乾淨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讓她更加心慌意亂。
她一雙大眼睛瞪著床頭燈,表情僵硬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親我?我們又不是情侶,我不想跟你接吻。」
很好!齊簡懊惱,這女人還真是有個性。既然這樣,他也不堅持,他用一手撐著自己的重量,另一手撫上她的胸,感覺到她的顫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害怕,她不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嗎?
桑景蘭閉上眼睛,覺得羞辱極了。她不喜歡他看她的眼神,他的眼裡有火光在跳動,像是想吃了她似的。
「不要!」桑景蘭推開他。
「妳最好有非常好的理由。」齊簡生氣了,他從來沒有在做愛中三番兩次被打斷,他瞪著她,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惹他。
「你……直接做完就行了,不需要這些多餘的過程。」桑景蘭強裝冷淡地說。
很好、很好!齊簡氣壞了,她把這些前戲叫作「多餘的過程」?想必她早已經驗豐富,才會大膽的叫他「直接做完」!很好,既然她不需要他的溫柔,那他又何必忍耐慾望、顧慮她的感受,只怕她不舒服?
齊簡臉色一沉,三兩下脫掉自己的內褲,然後不管她的驚呼聲,往前一挺……
「啊……」桑景蘭忍不住尖叫,那可怕的疼痛讓她覺得全身像要被撕裂一樣,痛得讓她幾乎要昏過去。
她皺緊眉頭,小臉痛楚的皺起,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再叫出聲來,但即使她能控制自己不叫出聲,卻沒辦法控制眼淚,豆大的淚珠就這樣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齊簡凍住,簡直不敢相信,不需要她痛楚的叫聲,他也清楚感覺到,自己衝破了一道障礙。她為什麼會是處女?不,她現在已經不是了!齊簡思緒混亂,見到她臉上的淚珠,還有痛楚的表情,覺得自己像個大變態,強暴了一個純真無辜的少女。
但是老天,她從來沒有說過,他一直以為她早有經驗,畢竟她那麼美,而且還同意了他的條件不是嗎?他還以為她很開放,畢竟她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了。
他將自己緩慢的退出,見到她疼得不住抽氣,眼淚止不住,他的心情糟透了,他低下頭,清楚見到自己染上的血跡,咬牙問道:「妳他媽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妳是處女?」
桑景蘭只覺好痛,痛得沒力氣武裝自己,她將身體縮成一團,淒楚地問:「我可以回家了嗎?」
真該死!齊簡在心裡咒罵,她讓他覺得自己既下流又無恥。他口氣粗魯地說:「妳就睡在這裡吧,媽的,真該死!」
他下床,到浴室拿了條毛巾,用溫水浸濕,扭到半干,然後回到她身邊。
「你要幹嘛?」桑景蘭不解地問,私處傳來的痛楚像是被火燒一樣。
「幫妳擦乾淨。」齊簡粗魯回道,一把掀開絲被,見到斑斑血跡染紅了床單,讓他又是連聲咒罵。
「我不要!」桑景蘭見到他低頭注視她腿間,尷尬地想要併攏雙腿,卻被他強硬的分開,雖然他動作溫柔,語氣卻是粗暴的。
「妳他媽的不要亂動,除非妳想更痛。」齊簡輕柔的用毛巾拭淨她,感覺到她不時地畏縮還疼得抽氣,他眉頭擰得更緊了。
幫她拭淨後,齊簡用絲被蓋上她赤裸的身體,到浴室洗淨毛巾,然後回到床上。
「我要回家。」桑景蘭掙扎著想要起床,卻疼得不時吸氣。
「不要胡來,除非妳想讓自己更痛。我今天不會碰妳了,妳可以安心睡。」齊簡沒好氣地說。
桑景蘭也累了,她痛得根本不想動也動不了,於是無助地躺在床上,偷偷轉過頭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淚水。
她從今天開始再也不一樣了,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這真的是對的決定嗎?她不知道,將自己縮成一團,她悄悄挪離他遠一點。她從來不知道做愛是那麼痛苦的一件事,真不曉得其他女人是怎麼忍受這種事的。
齊簡見到她掛在床邊,幾乎要掉下去,該死的覺得很有罪惡感,他低咒著下了床,「我去睡其他房間,妳不用擔心,我不會煩妳。」
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桑景蘭莫名覺得更冷了,她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是她驚訝的發現,睡意很快席捲了她。
生平頭一次,躺在男人的床上,桑景蘭沉沉睡去。
第三章
齊簡是被窗外的雨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睛,一時間困惑自己怎麼會睡在客房,然後他想起桑景蘭,還有昨夜的事,他低咒一聲。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想到昨夜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侵佔她的身子,齊簡懊惱不已。昨夜她並沒有動情,在乾澀的情況下被他一舉衝入,那種痛楚肯定是他無法想像。
下了床,齊簡隨便套上一件晨袍,赤腳無聲走向自己的臥房,輕輕開了門,齊簡看向大床,卻沒有見到她的人影,這讓齊簡莫名的有些慌。
她是不是趁他還在睡時偷偷溜走了?
走進房間,齊簡注意到絲被已經被整齊的鋪在床上,顯然她已整理過。可是她究竟在哪兒?這時,他聽到主臥室的陽台上有動靜,走過去一看,齊簡放下了心,因他見到她了。
她穿著昨天的衣服,倚在陽台邊,正在看雨。
陽台的門沒有關上,齊簡悄聲走出去,靜靜站在一旁望著她。她沒有注意到多出一個人,依舊放鬆的靠著陽台邊,望向遠方,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然後齊簡見到她伸出雙手,接住淅瀝淅瀝落下的雨,等手裡的雨滿了,手微傾,注視著雨水從地手裡流出。
看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歪著頭,天真爛漫的玩著雨水,齊簡心裡泛起一陣異樣的柔情。
她不那麼冷淡的時候,其實還挺可愛的。
「啊……」
齊簡聽到她歎息,不再玩雨,身子靠在陽台邊,雙手交迭,將頭靠在上面,視線望向遠方,順著她的視線一看,齊簡明白了她歎息的原因。
一道彩虹掛在遠處的山邊,在灰濛濛的天空中顯得特別耀眼美麗。她搖晃著腦袋,輕聲哼歌,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齊簡沒有發現自己唇邊掛著笑,他忍不住想靠近她,剛想出聲喚她,她感覺到有人,轉過頭來,驚呼一聲,瞪著他,原本放鬆靠著陽台邊的身子猛然站直,她挺直得像根木板,表情同樣僵硬,她甚至不看他,低下頭想要越過他進房間。
「等一下。」齊簡粗聲說,她防衛的態度讓他很不是滋味,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剛剛的天真像是曇花一現,現在她又恢復了慣常的冷淡樣子,還瞪著他。「妳還好嗎?」
很清楚他在問什麼,桑景蘭抿著唇,瞪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很好,如果你不擋我路的話會更好。現在請你讓開,既然你醒了,我要回去了。」
見到他,就讓她想起昨天的事,她的身體現在仍有些痛楚,天剛亮沒多久她就醒了,要不是不想像個不成熟的小孩偷偷逃跑,她才不會留在這裡。
齊簡不想讓她回去,他爬爬頭髮,低頭看著她倔強的小臉長久,終於想到一個她不能離開的理由。
「今天我還沒要妳。」
這話讓桑景蘭覺得不可思議地望向他,口氣鄙夷地問:「你還想那樣對我?你一天沒女人會怎麼樣?」
這話讓齊簡瞇起眼睛,青筋浮上額際。「今天我不會讓妳再痛了。」他冷冷地說,率先走進房裡,等她進來後,將通往陽台的門鎖上,不讓外頭的冷風吹進來。
桑景蘭瞪著他,昨天可怕的痛楚還殘留在她的身體,今天又要來一次?老天,她不行,她一定會連路都走不了。她皺眉咬唇,不想對他示弱,但是她不認為自己還能忍受第二次,「就今天,你放過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