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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橘千奈

  「誤會?安太太也是我的朋友之一,我只是邀了朋友回來,大家熱鬧一下,有什麼可誤會的?」丁綠堯對他惱怒的神情視而不見,口吻帶笑,卻是咄咄逼人:「要說誤會,以安先生和我的主持搭檔的交往情況來看,更容易讓人誤會吧?安先生的『朋友』眾多,卻不讓妻子參加朋友的聚會,這種雙重標準不嫌太嚴了點嗎?」

  安隆楷臉色幾近鐵青,瞪著丁綠堯,「多謝你提醒,看來確實是我的錯,我會和內人好好討論這件事。今晚叨擾各位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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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准妳去找那個魔術師?!」

  臥房的門被安隆楷猛力甩上,牆邊小桌上的花瓶連帶被震倒,碎片、鮮花與水頓時灑落一地。

  他失算了!只記得派人盯著她去攝影棚,卻忘了其它時間也要注意!

  而她竟敢答應那小子的邀約,甚至沒有事先告訴他,害他應酬到半夜回來,還得強忍著酒醉引起的頭痛衝出去找她!

  夏音曉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下意識地倒退一步,

  「他是我的朋友,我帶海微和曼菊去玩。」

  「朋友?」安隆楷此刻最痛恨的就是這兩個字,他冷笑一聲,「妳沒有眼睛嗎?那小子看妳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朋友嗎?他的眼睛裡根本就寫著『他想上妳』!」

  「我們是朋友。」她不理會丈夫尖銳的言辭,堅持著這一點。明知這只是徒勞無功,安隆楷一向按照他的意思解讀事情,日後必定還會去為難丁綠堯,可若讓他知道她曾有過的動搖,他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安隆楷瞪著她唇辦緊抿的戒備模樣,更加煩躁了,「我什麼地方對妳不好?妳要什麼我沒給妳?我是妳的丈夫,不是嗎?!為什麼妳對我的態度冷得像冰,連外面那些女人的半分熱情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去找外面的女人?她多麼想這樣大聲喊出來,卻只是木然佇立原地。面對他咄咄質問的狂怒面孔,以及擺設華麗的房間,她只覺得無盡疲倦。沒有女兒在,這裡忽然顯得好空洞。

  「妳就是喜歡那個魔術師,是吧?」

  「我們只是朋友——」忽被丈夫扯進懷裡,他的唇舌強硬地侵入她口中。

  她原打算像平常一樣被動地接受,可他弄疼了她,箍在腰上的雙臂幾乎要將她勒得斷了氣,不由得推拒起來。

  安隆楷放開她一些,大掌沿著她細緻的臉龐滑下,凝視著她美麗的黑瞳,那其中有的依舊是順從與畏懼,沒有其它。她像個頑固地不肯被打開的蚌,即使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她的心卻始終抗拒對他敞開。

  教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在她唇中嘗到的味道,確實和那育幼院的房間裡的氣味、和那男人身上的酒味一樣。

  猛然被丈夫用力一推,夏音曉不由自主地倒向床鋪,他沉重的身軀隨即壓上她,動手扯開她的衣物。

  她驚惶閃避,「我……我累了,不要……」

  「陪了外頭的男人,卻不陪妳的丈夫,這樣說不過去吧?」他語氣異常的溫柔,力道卻極粗暴,充滿情慾的眼顯得殘酷,「別反抗,妳知道妳無法抵抗我,也不會有人來這裡,何不就乖乖地順從?我會很溫柔……」

  五年前,在那個陰暗的教室裡,他也是這樣對她說……她又得承受一次那樣的夢魘?

  「不!」驚恐的淚水進出眼眶,她拚命地反抗、推打。

  安隆楷一時不察,遭她指尖刮過臉頰,帶出幾道血痕。他微愣,怒火陡生,見她想逃下床,立刻抓住她的手將她拖回,重重一巴掌甩上她的臉。

  她幾乎被打暈,一時無力反抗,纖細的頸項被他單掌掐住。

  「因為妳反抗我,我才得這樣做!」美麗的容顏慘白驚惶,帶著淚水,和五年前一樣,令他憐惜,也更難遏止想佔有她的衝動。他喃喃地吻著她的唇,「別反抗我!妳是我的,我永遠都不會放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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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夜狂歡的人潮已經散去,路上人車稀少,時間已近凌晨。

  夏音曉蹣珊地走在人行道上,單薄的外套御不了寒,白皙的手指沾了血,已凍得發青。

  五年前也是這樣,儘管安隆楷一再安慰她,她還是立刻從他身邊逃開。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想遠離他,遠離發生過的一切……

  五年前她逃得不夠遠,很快就被他抓回去,完全落入他掌握之中;這回呢?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腦海中掠過丁綠堯那張睡得紅通通的臉龐。

  對了,海微和曼菊還在他那裡,她得去帶她們回來,回到……安家嗎?

  胃部一陣強烈的痙攣,幾乎使她嘔吐。不!她不要回去!可是……她又能去哪裡?

  姑姑說,有如此遭遇,是她的錯,是她給了安隆楷機會,所以她得認命,此後一生都跟著他。

  可是她究竟哪裡做錯了?她自始至終都不想接受安隆楷,是他不顧她的想法,強勢地掠奪,為什麼是她的錯?她錯在哪裡?

  她右手忍不住握緊帶有疤痕的左腕。要是當時割得夠深就好了,一刀割斷自己的生命,後來也不會多了兩個小生命,陪著她一起沉淪下去……

  她如幽魂般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走了多久,渙散的目光看見對街眼熟的大門,大門上方懸著「晨安育幼院」的牌子。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走到這裡來了。是因為再怎麼痛苦也捨不下女兒,或是……

  對面一輛警車駛來,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望著警車在路邊停下,一個抱著卷宗的女警下了車,去按育幼院的門鈴。

  沒多久有人推門出來,滿頭鬈發一下子被風吹亂——是丁綠堯。

  他見到女警,神色有些不快,兩人就站在育幼院門口談話。

  她怔怔望著他們交談。見到他後,才明白在最難受的時刻,她最想見的……是他,但身上的疼痛提醒她,若再接近他,安隆楷遲早也會對他動手。

  不願離去,也不能接近他,她木然睜著發痛的眼眶,依舊什麼也流不出來,身體的痛扎人心頭,狠狠絞著她的每根神經……

  「本來昨天晚上就該來找你,不過聖誕夜勤務比較重,只好一大早來打擾了。」辛紅打開卷宗,笑道:「有三個案子,你看看吧。」

  「幹嘛不等下午再拿來?」丁綠堯的起床氣因人而定,這位女警屬於他最不歡迎的一位,然而,在看到卷宗裡的照片後,不耐煩的神情霎時凍住。

  「不能晚啊,組長急著要知道結果。」她觀察著他變幻不定的表情,唇邊的笑有幾分凝重,「原因——你也看得出來吧?」

  卷宗內三件竊盜案的檔案照片,都顯示了相同的手法——像極了他慣用的手法。

  「那妳還等什麼?」丁綠堯嘲諷撇唇,「既然我是唯一的嫌犯,又有前科,幹嘛不直接把我銬回警局去?」

  「我要聽你親口說是你做的,才會抓你。」辛紅慎重地看著他,「是你嗎?」

  「看起來是我沒錯。」嘿嘿一笑,他不承認,也不為自己開脫,彷彿就這樣被逮也無所謂。

  「正經點。你也看到失物欄寫了什麼吧?被偷的全是古物——受害者都是收藏家,家中的現金和珠寶完全沒有遺失,只有他們珍藏的古畫和骨董被偷,其中還有一位損失了幾十件漢代的玉器,而這些都是你不會想要的東西。」就憑這一點,她才敢跟組長要求暫緩抓人,由她先來向他求證。「你仔細想想,有可能是誰?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

  「不知道啦。」他意興闌珊地揮揮手,「我說了洗手不幹就洗手不幹,也沒再跟那些老朋友接觸,怎麼知道誰要陷害我?妳要是不信,現在就抓我回去吧。」打個呵欠,「不然我要回去睡了……」

  「你沒有瞞我什麼吧?」如此重要的事,他卻一臉不在乎,還刻意迴避話題,教辛紅不由得起疑,「其實你知道是誰做的,對不對?」

  他懶散的姿態一頓,摸摸鼻子,失笑道:「妳嘛幫幫忙,如果我知道,幹嘛不告訴妳?難道頂著別人犯的罪去坐牢很好玩嗎……」咦,馬路對面有人?他瞇起眼,瞪著那道嬌小的身影,越看越覺得熟悉。

  「因為——你想保護他?」這句話是辛紅胡亂猜的,豈料他眼神一閃,推開她就往馬路對面走去。

  這類似逃避的舉動,立即被辛紅斷定為被一語戳中的心虛,趕忙追上他逼問:「你真的在保護他?他是誰?為什麼——」隨即發現他是筆直走向一個站在街道邊的人,那人頭髮散亂、跺著拖鞋,大冷天的卻一身單薄,臉蛋蒼白而狼狽,但仍是美麗的……是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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