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羽愣住了,他站得這麼近要做什麼?
他幹嘛一直看著她?瞧現在他不說話的神情,真的很性感迷人,令人著迷,也無法移開視線。
「可是妳卻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急著想避開我,我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她以為他喜歡這麼做嗎?一點也不。
只是她個性倔強太難搞定,所以他才會在私底下搞這種小動作,逼她不得不乖乖就範。
「你的意思是……我很不上道?」
這男人也太可惡了,明明就是他不對,怎麼說得好像全是她的錯?
去他的!她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簡直就是鬼話連篇。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如果妳自己要這麼想的話,我也不會反對。」他挑了挑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跟他說話真的會被氣死,他有本事把一個人給逼瘋。
冷靜、冷靜,讓她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他把話說清楚。
有了!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總有個原因或是理由吧。」這話肯定可以問倒他。
哼,看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看妳挺順眼的。」就是這麼簡單又直接。
這世上的女人,並不是隨便一個都能令他看得順眼,所以,她夠特別了吧!
「就這樣?」展令羽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吐血。
這算什麼回答?而且他還是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這一點更令她生氣。
看來挺順眼的?好一個順眼啊,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答案。
「沒錯,就這樣。」簡單,不需要多餘的理由,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
誰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一大堆理由,他就不需要,而且這也顯得太過矯情,像是專門為了哄女人開心才會說出那些話。
「沒錯,就這樣……」展令羽故意學他的語氣,接著她大吼出聲:「你把我當什麼?傻瓜嗎?」
她會接受才怪,哪有人像他這樣求愛啊?果然很有他的風格,不過也讓人聽了很不滿。
「不然妳希望我怎麼說?」蕭於傑伸手輕勾起她的下巴,順勢俯下身,深邃的黑眸望進她眼裡,語氣輕柔的低語,「難不成妳希望聽到的是……我喜歡妳,我想跟妳在一起,想時時刻刻看到妳,不願片刻與妳分開,希望妳可以響應我對妳真摯不變的愛?這些是妳想聽的話嗎?」
他的話就像一股電流讓她全身一陣酥麻,她原本要推開他的,可是力氣卻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
她目光迷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喔,原來他那張毒嘴也可以說出這麼感性動聽的話。
「拜託,再說一次……」她不假思索的要求。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到男人對她說出這麼動聽的話呢?加上他長得俊酷迷人,只要他的個性不那麼討人厭,嘴巴不那麼毒,相信會有更多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蕭於傑看她目光迷離,他是男人,當然看得出來那代表什麼意思,只是……
「我說過了,好話不說第二遍。」這向來是他不變的原則。
好聽的話人人都會說,他也不例外,但用甜言蜜語就可以把一個女人輕鬆騙到手,那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瞬間,展令羽周圍的夢幻氣氛瞬間消失,讓她不得不立即回到現實世界。
蕭於傑先給她一抹邪氣十足的笑容,然後轉身離去。「別忘了,下星期有空就到我公司來,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重新裝漬。還有,我不喜歡妳帶來的那個裝飾品。」他指著一旁她前幾天掛上去的小吊飾。
氣死人了,剛剛她是發什麼神經對他有些心動?他也太可惡了,竟不給她多幻想一下的時間。
他為什麼不再多說一次?好想再聽一次。
想再聽一次?她在想什麼啊?可是她的心跳得好快……展令羽忍不住偷看他的側瞼一眼。
他不說話,怎麼看怎麼帥;他不說話,也許她真的會答應他的求愛,也會很樂意繼續為他服務。
但前提是他不要說話,一個字都別說!
「你不喜歡那個小吊飾嗎?那是我親手做的耶。」虧她還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做出這個有金色流蘇的吊飾。
蕭於傑挑了挑眉,拿起吊飾置於手掌心裡,「這是妳做的?」
他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吊飾怎麼看都像是外面賣的高價精品。
「是啊,今年還是流行中國風,上面的花樣是我先用計算機設計好,再一針一線慢慢繡出來的。」
看了她一眼,他把吊飾掛在一旁酒櫃的把手上,淡淡的問:「什麼時候可以再做好一個?」
「啊?」他是什麼意思?
「妳不覺得只掛一個在門把上不好看嗎?」他又回復先前有點冷、有點傲的態度,示意她自己看。
展令羽快要被他氣死,他就不能把話一次說清楚嗎?誰知道他在講什麼啊?
不過,她還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嗯,果然少了一個,感覺怪怪的。
他還要她再做一個,這麼說來……他是接受這個吊飾了嗎?她心裡瞬間湧上一股說不上來的奇異感覺,暖暖的。
其實他也不算太壞嘛!
看著他轉身喝茶的背影,他為什麼不看著她?該不會是在害羞吧?他這個人也會害羞嗎?很難想像。
「好,我接受那份合約,願意當你三年的專屬設計師。」只要是自己說出的話,她就絕對不會後悔。
蕭於傑轉頭將一杯茶遞給她,「快喝吧。」剛剛她說的話,他會牢牢記住。
她又可以待在他身邊三年了,早知如此,他就該跟展令揚簽下更久的契約。
「嗯。」展令羽伸手接過茶杯,輕啜一口。
雖然兩人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不過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們之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第四章
「這邊多片霧面玻璃牆,那邊的角落可以設計一個立體書櫃,中間不要有隔間,再多出一個可供員工休憩的場所,你說好不好?」
展令羽拿著筆,邊說邊在筆記本上畫下大概的草圖。
「嗯,隨便你。」蕭於傑背靠著皮椅,看著她臉上的欣喜表情。
原來她在工作的時候,是這樣的神情啊。
現在她全身上下充滿了活力,讓人無法轉移視線。
「你怎麼了?我還以為你會有很多意見。」展令羽轉頭看他,這才發現他早就放下手中的文件,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讓她的心跳變得有些急促。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又想說我囉唆了吧?公司的裝潢完全交給妳自由設計,我是不會干涉的,不過若是換成我住的地方,我自然會有比較多的要求。」
公司跟家是不同的,更何況現在是在公司,他也不想跟她起爭執,以免讓別人看笑話。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會把設計圖拿給你過目。」早說嘛,那她就放心多了。
還以為他又會囉唆一堆有的沒的,現在她可以放心放手去做。
「廢話,妳不拿給我看還拿給誰看?」蕭於傑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臉上表情依然是欠扁的高傲。
他的話真是讓人不爽。展令羽沒好氣的瞪著他,「你的態度就不能再和善一點嗎?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啊?」
讓人很想打他一頓……他就不能像正常人一點嗎?
蕭於傑抬起下巴睨著眼前的她,「妳的要求太可笑了,我生來就是如此,也是屬於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改不了,也沒得改。
態度和善一點?什麼叫和善?他才不想當什麼偽君子。
「我想問你是什麼星座?」展令羽突然冒出這句問話。
他挑了挑眉,「天蠍座,怎麼了嗎?」
「難怪……」她就知道天蠍座的人最難相處,也最讓人捉摸不定,也是跟她最犯沖的星座。
「妳這句『難怪』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說這個星座的人都很陰險、狡猾、讓人捉摸不定、報復心重吧?」他瞇起眼瞪著她。
任何人看到現在的蕭於傑,都會本能的閃躲到遠方,以免自己等會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有事要找他的員工,一走到門口,就又連忙往後退去,決定晚點再過來,以策安全。
展令羽連忙否認,「我可沒有這麼想。」不過卻是相差不遠。「難不成曾有人這麼說過你嗎?」
真是說得太好、太貼切了。
「不是說我,是有人曾在背地裡這麼形容過我的雙胞胎哥哥。」那人就是老哥所看上約小倉鼠。
展令羽瞪大眼,差點摔下椅子,「什麼?你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不會吧?
一個蕭於傑還不夠,還有一個?如果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蕭於傑出現在她面前,她恐怕真的會瘋掉。
「我們是異卵雙胞胎,長得並不像,他的個性也跟我完全不同,是個隨時露出笑容的人。」他慢條斯理地說,斜睨著她,「妳那麼訝異做什麼?這麼怕看到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沒、沒有,有機會的話,希望能見到你的雙胞胎哥哥。」當然這只是場面話、應酬話,他不必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