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暌違已久的讀友啊!
許久不見了,各位讀友是否依舊安好?
暑氣逼人,讓人不安,哪兒有冷氣便往哪兒鑽,檀萱我是如此,你們呢?
自上次的現代稿至今,約有一年之久了吧!
這本書本該是現代系列的第二本,但無奈,寫到第二章,檀萱披著婚紗當新嫁娘,寫到第四章……哎呀呀!竟有了小寶寶,也之所以,書本就延宕了,只因檀萱與所有孕婦一般,有著可怕的孕吐症狀啊!
所幸,肚裡的小寶寶還挺合作的,讓檀萱還能在生產前趕緊生出一本書,與眾讀者們見見面,真感謝呵!
不過,要令大家失望了。這本書依然不是寫至一半的系列第二本,而是心血來潮的應景書。
鬧七夕……可能是要當媽媽的緣故,把書裡的女主角--七夕寫的像個小女孩般,天真、可愛、單純卻不蠢。
也或許是嫁了個溫柔體貼的好老公,書裡頭的男主角--和天鳴,他對七夕啊!還真是縱容、疼寵的沒話說……活脫脫是我老公的翻版嘛……呃,更正更正,吾家老公沒那麼清俊到讓人流口水,倒是有張鬼哭神嚎……不對不對,是小孩見就哭,狗見就落跑的模樣,斯文嘛……嗯,這我還得好生研究。
糟糕!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吾家老公身上去了呢,咱們再把話題轉到劇情上吧。
話說劇情嘛,有溫馨、有溫暖,也有兩小無猜的承諾,有怒、有笑,當然也有哭.....
而這些,得讓各位看倌仔細去品嚐,說太多,就顯得檀萱嘮叨兼自吹自擂了。
楔子
朗朗白雲下,百花齊放,粉蝶飛舞。
「七夕、七夕!」
一道稚嫩的嗓音頻頻喚著,一雙胖不隆冬的腿兒賣力的在花叢中、柳樹間奔著,一顆大大的腦袋瓜仰上又望下,胖的連五官都瞧不清的臉孔上,有著濃濃的失望。
「七夕,你到底藏到哪裡去了?別淨是躲著天鳴哥哥啊!」
找不著心中的粉紫身影,和天鳴很是頹喪的坐在柳樹下,兩手托腮無奈的歎望悠悠湖面。
「哎!這下可怎辦才好,找不著七夕,明日就要離開這個鳳凰城,以後就再也見不著七夕了。」低下頭瞧著攤在手心上,兩環相扣、雕工精緻的玉塊。「難道我注定與七夕沒緣分?」童稚的音律裡喃著過分世故的話語。
突地,兩抹黑影倏然罩頂,和天鳴尚未抬首,手中的玉塊猝不及防的遭搶。
「啊!我的玉塊!」猛站起,他胖手一伸卻落空,怒抬眼。「你們……又是你們這兩個小壞蛋,把玉塊還我!」
子矜私塾裡最為張狂的兩童子,一趙財、一穆名,仗著人高馬大、家財萬貫,耀武揚威,欺負著較為弱小的其他學子們,就連私塾裡的夫子們也常常遭受他倆的惡整。
而長得不高、又胖又醜的和天鳴,自然也在他們的欺侮範圍內,唯不同的是,和天鳴人雖弱,卻好打抱不平,往往為了幫其他同儕們出頭,而落了個鼻青臉腫之下場。
「哼!窮胖子哪兒來的玉塊,怕是偷的吧?」趙財甩開和天鳴的手,細細把玩著手中透著光澤的乳白玉塊,突地喀地一聲,玉塊應聲化為兩塊,一為鳳、一為凰,小巧的令人愛不釋手。
「喲!還挺別緻的呢。」穆名朝著趙財眨眨眼,「我說這玉珮肯定不是這窮小子的,咱們乾脆就一人拿一個,至於他偷竊的罪名,就當這小子欠咱們個人情,幫他瞞著吧。」
趙財不禁兩眼透精光,笑道:「嘿嘿!說的也是。」
聞言,和天鳴頓時怒火竄升。
「那玉塊是我的,你們休想占為已有!」想侵佔他的傳家寶,想都別想!
胖身軀一古腦的撲向前,以著蠻勁欲搶回玉塊,奈何他氣力雖大,卻敵不過曾練過拳腳的兩哥們,才兩三下,他已被狠狠的拽向了柳枝幹,模樣好不狼狽。
「哼!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兄弟倆好心替你藏贓品,你倒是恩將仇報了!」橫著眉眼,趙財一拳直勾勾地揍向和天鳴的臉上。
和天鳴伸手擋去,卻落了個劇痛襲身。
他怒眼瞪去,掠過了染血玉塊,眸光透出了寒意。
「你們搶了玉塊又傷人,我若不懲治你們,誓不為人!」
語畢,他就地拾了根枯枝,再次起身前撲--
趙財閃身躲過,穆名伸手一推,突地撲通一聲,和天鳴跌進了湖裡。
「自不量力的傢伙,什麼都不會,還想跟我們兄弟倆鬥?呸!下輩子吧。」拍拍手心,穆名輕啐出聲。
惡名昭彰的兩哥們,彼此相視獰笑,一股壞心念頭起,兩人蹲身拾起地上的小石塊,朝著湖中投去,以掙扎中的和天鳴為標靶,亂無章法的投擲。
可憐的和天鳴,力氣薄弱又不諳水性,然倔性讓他不願開口喊救命,胖胖的身軀就這麼載沉載浮著,眼看就要沉下湖底去。
突地,刷聲響,一抹粉紫小身影破空落水,撈起了正沉下湖底的和天鳴。
「唔--好重!這個和天鳴沒事幹啥吃那麼肥?待會兒同和嬤嬤說說,得讓他的肉肉縮縮水了。」嫩嫩女音抱怨著,雙手卻不停歇,拖著昏迷的沉重身軀,一吋吋的往湖畔游去。
「怎麼又是那個花七夕!」抓著石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趙財不禁皺起濃眉。
「她來了咱們又沒得玩了,好男不跟女鬥,財哥,咱們還是走吧。」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往吃多了花七夕的悶虧,穆名此刻只想轉身走人,免得又霉事上身。
想起她所養的那條青蛇,毒死人不說,還邪門的很,再不走,等她上岸來,躺個三天床榻的惡運便逃不了。
思及此,穆名抓起了趙財的手,準備朝來時路奔去,然,才轉身,兩條青悠悠的長影突然兜頭晃來。
「啊……」驚喊聲不約而同自兩哥們的口中吐出。
怎麼說曹操……呃,不對,說青蛇青蛇就到,而且還一次兩隻,媽呀!
哥兒倆啥都不怕就怕蛇,蛇一撲來,兩人不禁跌了個狗吃屎,使不出拳腳只能頻頻慘叫嘶喊。
蛇兒吐信,蛇眼進出寒光,嚇得兩人抱得緊緊,只能閉眼慘叫兼顫抖。
「還沒餵飽我的小龍與小虎,就想走了啊?」將胖嘟嘟的和天鳴丟一旁,稍稍喘息片刻後,花七夕來到了兩人的正前方,「這樣不行喔,我的小龍與小虎會想念你們的。」
「小……小師妹.....咱們師兄妹一場,你就……放過我們吧……」適才的猙獰面貌已消逝,趙財轉眼換上一副驚懼樣。
「是啊!咱們的爹還是知交呢,小……小師妹……善良可愛……又、又美麗的師妹啊……快快把你的寵物收起吧……穆哥哥我……可招待它們不起……」穆名拱出了兩人的關係,期待能得花七夕的高抬貴手。
花七夕,是鳳凰城裡首富花一龍的掌上明珠,模樣嬌俏惹人愛,不僅腦袋聰穎的令人怕,就連學起拳腳功夫,都比他兩哥們還要有天分;個性古靈精怪,興致來了,就想找人來當蛇兒們的玩伴。
他哥倆與她,除了是私塾裡的同儕,也是鏢局裡練拳腳的師兄妹,向來都是夫子們頭痛的人物。
而三人之所以會交惡,是打從他們欺負和天鳴不幸被花七夕發現開始。
繫著兩條長辮的頭兒搖啊搖,花七夕很是苦惱地道:「我是很想收起小龍與小虎,但沒辦法耶!它們本來跟我在樹上睡好好的,卻被你們這些人吵醒了。你們知道的嘛,這蛇呢,若睡著了就乖乖的,醒來就吵著要吃喝,連我都整治不了呢。」
哼!兩個惡棍,想跟我花七夕套交情,門都沒有!
彎著漂亮的小唇兒,晶亮的眼兒兜啊兜,轉動著不懷好意的光芒,突地,她的視線落至草地裡的鳳塊上。
「咦!這是什麼東西?」彎身拾起,她仔仔細細的瞧著,暖玉沁涼,光澤照人,令人心生喜愛。
手腕兒一轉,將之收進了腰間,隨即轉身朝和天鳴走去,不顧身後那兩道頻頻討饒的聲音。
「喂!醒醒,別再睡了,太陽都快西沉了,得走人了!」小小兩手拍啊拍,和天鳴胖胖的兩頰霎時染上鮮明的印痕,卻依舊不見醒轉。
「唔--不好,他醒不來呢,會不會是死了啊!」
這可棘手呢,想那和嬤嬤待自己還不錯,又是她的好奶媽,若看到自己唯一的孫子翹辮子了,而她又那麼老……萬一受不住激動起來……
唔!不行不行,她得想辦法找人來幫忙。
大眼兒頓時滴溜溜的轉動著。
啊!對了!就找那個沒事找事,老是背著藥草纏著和天鳴的怪叔叔好了!
心下定念,她轉身就走,兩腿兒才邁出了幾小步,似是想到什麼,腳步又兜了回來,停在受困的趙財哥倆面前。
「喂!你們還不走,抖在這兒做什麼?」差點忘了這兩個無惡不作的小壞蛋,留他們在這兒,豈不又要欺負那個傻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