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的動作讓她信心大增,雙眸因而更加閃閃發亮。「有什麼問題嗎?」
「這回你翻的依舊是我的牌嗎?」為防她到時耍賴,他不得不先預防。
「當然。」
「你確定?」
「對。」不讓他再有擾亂她心神的機會,她小手一揚,亮出牌面。
「唉……」虞舷雖然輕歎著,但眼底卻忍不住浮現陣陣笑意。
「怎麼會這樣?」錢順順蹙眉瞪著手中的牌。
梅花八!
真是有夠邪門的!平日要翻比他大的牌,翻到手都快斷了就是翻不到,怎麼今天不想翻,卻頻頻翻出比他還要大的牌呢?
真是見鬼了!
錢順順一雙美美的大眼直瞪著手中的撲克牌,像是恨不得用眼光將它活活燒成灰燼一般。
「別瞪了,小心變成鬥雞眼。」他笑著抽走差點被她捏爛的紙牌。
「不懂中文就少開口。」她遷怒的白他一眼。「我要是『雞』啊!你就是『鴨』了。」
「什麼意思?」
「意思是廢話少說。」
「好吧!那這回你打算給我什麼呢?」他以指挑起她的下頷,讓她盈盈的目光迎向他。
雖然心憐她氣沖沖的,可他就愛見她如此朝氣蓬勃的樣子,感覺全身都在發光一般,好不迷人。
「你想要什麼?」她不甘心的張嘴咬他的手指一口。
「你……」抽出自己的指,細細地摩挲著她的紅唇,誘得軟了身子的她逐漸貼靠向他。「的裙子。」
單手撐扶著她軟膩的腰桿,他殺風景的對著她主動送向前的紅唇輕輕喃道,霎時,滿室的暖昧氣氛被破壞殆盡。
「你……」錢順順羞惱得猛推開虞舷,然後當場卸下裙子砸向他的面門,嘴裡還不忘氣呼呼的喊著,「再來。」
拿下遮掩住視線的皮裙,虞舷目光灼灼的盯著錢順順下半身那件超級養眼的粉色小褲褲。
「色狼!」錢順順在他毫不遮掩的注視下,羞赧的跨向前一步,伸手摀住他惹人心顫的雙眸。
「你難得這般性感,我要是不看,你才真該感到難過。」拉下她的手,他壞壞的輕點她的鼻頭。
「廢話少說,快洗牌!」她推開他,閃離他魔掌所及的範圍。
「規矩一樣?」他慢條斯理的洗著手中的牌問。
「一樣。」
「賭大?」
「對。」
見她篤定,他只得閉起眼,再次隨手抽了張牌……
「再來。」
「還來?」虞舷挑眉睨了眼幾乎全裸的錢順順。
他很清楚她的賭性堅強全是為了阻止他登台,但他卻不得不歎息,因為她的賭運真的不是普通的背!
一整天玩下來,她不只一次看似贏定了,卻總在最後關頭讓老天爺擺了一道。
「對。」不到最後關頭,她絕不放棄!
今天他只能是她的,她絕不和其他人分享!
見她倔強的模樣,虞舷很想如她所願的答應今晚不登台,可……
他不能!絕不能心軟!
因為一旦如了她的願,他定會招來其他四位台柱的怨。除此之外,他之前刻意營造出來的冷然假象,對她定,不再具威脅性,那……
「走吧!」虞舷瞟廠壁上的掛鐘一眼,毅然地收起紙牌。「你還是要去?」錢順順有些錯愕的望著迅速為她著裝的虞舷。
「當然。」虞舷朝她展露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
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他決定給她一點特別的刺激。好讓她永遠記得這個特別的日子——
他們的相識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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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又是一個撩人的夜。
「猛男俱樂部」外燈光炫目耀眼,頻頻對行經的車輛熱情招喚;而俱樂部內,台柱灼灼的星眸燃起眾女眾潛藏的熱情,不住對他放著電,期盼能奪得賣身之吻。
錢順順錯愕的望著撩撥她近半個鐘頭的Black,竟在最後關卡捨下她,逕自走向另一個目標。
她一直以為,他是想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熱情之夜,好當作他們相識四週年的紀念之禮,所以,他才會輕輕的、慢慢的,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欲擒故縱,撩起她幾欲焚身的熊熊烈火。
可就在她以為他終於要讓她吻上的那一刻,他竟無情的退離,無視她企求的眼神和顫抖無依的身子。
反應不及的她,傻眼地望苦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他站定在某個清純女孩跟前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紅了眼眶。
畢生難忘!是啊,果真是畢生難忘!
她想,她這輩子怎麼也忘不了今夜。
因為她的心好痛!好痛!
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只能愣愣地張著嘴拚命吸取空中微薄的氧氣。
泛著淚光的雙瞳眨也不眨地直直注視著他挑逗那個夢幻般的清純女孩,讓那女孩雙眼迷濛,渾身散發著如夢似幻的炫麗光彩。
忽地……錢順順僵住了身子!
在那瞬間,她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僵凝住了。
他……他竟……竟然被強吻了!
那……那今晚……
再也忍不住盈眶的熱液,一顆顆如珍珠般的淚珠滾落錢順順的頰畔。
透過朦朧的淚眼,她咬唇無語的睇著落地四濺的破碎水光,感覺那點點瑩光就像她的心……
碎了一地!
「我們結婚吧!」幽幽的低喃伴隨著虞舷開啟臥房的門飄人他的耳。
「你怎麼了?」虞舷心疼的走向錢順順,捧起她失神的小臉蛋輕吻著。
「我們結婚吧!」沒有熱情、沒有情緒,她淡淡的輕喃著。
「Honey,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他沒因她的允婚而樂昏頭,反而因她的失神而擔憂。
她該不會是讓他激過頭,傻了吧?
「我們結婚吧!」錢順順抬眼愣愣地望了虞舷一眼,旋即又垂下眼,重申自他一進門她就一直掛在口上的話。
她怕了!
真的怕了!怕他真的為了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孩子而不要她。
「不,不結婚。」他心軟了,不忍再刺激她了。
雖然他昨晚那樣做的目的的確是為了刺激她,逼她不得不正視他的存在,迫使她為了守住他的人而放棄她那該死的堅持。
可現在,看她如此失神,他認栽了!寧可繼續委屈自己,他也不捨她受丁點的委屈呵!
「唉……」他歎著氣,無奈的捧著他眷戀的小臉又親又吻,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你……」她倏地瞠大眼,恐慌的抱緊他。「沒事,真的沒事了,你別怕,別慌。」他將她護在自己懷中,又哄又憐的把她當個嬰兒輕搖。「你不要我了?」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雖然她也很不想結婚,可她怕若再不和他結婚,昨晚的椎心之痛將在未來的每一夜,一次次的席捲她的週身,直到某個幸運女孩懷了他的孩子。
不!光想像他抱著其他女人,她就心痛不已,難以承受,更何況是有一天真讓他為了一個孩子而迎娶他人,那她豈不是……
不!她不要!錢順順搖著頭,完全不敢想像那天的到臨。
她要嫁給他!一定要嫁給他!
就算耍賴,也一定要強賴上他!
信誓旦旦的決心讓錢順順的雙瞳閃著奇異的光亮,身子同時更加柔軟的賴著虞舷磨蹭起來。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我只是不想勉強你,希望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他寵溺的哄著她。
她是他一生的眷戀,也是他今生唯一想呵護的可人兒,所以他認了,不再為難她,也不為難自己,一切隨緣。
反正他們現在這樣跟結婚也沒什麼兩樣,只差了一紙薄薄的婚書罷了。
「你真的要我開心嗎?」她與他頰貼頰,愛嬌的問著。「嗯廣他稍稍側了下臉,順勢偷了個香。
「那就娶我。」她任性的噘起唇,向他索討更深人熱情的吻。
她要用自己的口水將昨夜那女孩遺留在他唇上的味道統統清乾淨,不留一絲一毫。
「我不要你有一絲一毫的委屈。」
「不委屈,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她的吻既徹底又用力,好似非將他的唇吻下一層皮不可。
「你要是沒感到委屈,怎會如此蹂躪我的唇?」他相信自己的薄唇此刻定是又紅又腫。「我討厭她的味道。」她撇撇嘴,心虛的望著他的唇。
「是嗎?」看她飢渴的模樣,擺明對他的唇垂涎得緊,是以,他故意將唇稍稍往後縮了下,然後逗弄地說:「不喜歡就別吻它了。」
「我是說我討厭它上面殘留其他女人的味道。」她發洩似的重咬一口他已經飽受摧殘的唇。
「哦!」他吃痛地縮了下,然後端出凶性大發的嘴瞼,「你這壞心的小野貓,小心我把你吊起來毒打一頓。」
「打,你打啊!」她紅著眼,指控地瞅著他。
她也不想咬他,可只要一想起他昨夜任由另一個女人索愛,因而徹夜未歸,她的心就好酸好痛。
「唉……」他無奈地重歎了口氣,「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呀!根本是吃定我,知道我對你絕對打不下手,才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