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洐的吻細碎的烙在她的耳窩上,滑溜的舌甚至一遍遍舔吻著她的耳垂,連內耳都不放過,麻熱的氣息逗得月光無力的向後仰著身子。
「快說,妳是我的。」他的嘴終於離開了她的耳窩,掠奪性的下移,一手撩起她T恤的衣襬,飛快褪去。
「我是……你的……」當他的吻隔著薄薄的胸衣,烙上了她胸前,月光的喉間逸出了破碎的低喃。
單洐昂起臉來,滿意的一笑。「說妳永遠不離開我。」
勾掉了她美麗的胸衣,他一手掬握著那細緻的綿柔。
月光渾身竄過一陣陣的顫慄,激昂的情潮如浪濤,一陣強過一陣的拍打著她,逼著她迎上更高的頂端,尋求不知名的解放。
「月光……」單洐吻著她的鎖骨,一手下移撩起了她的裙襬。
「洐……」月光低喊一聲,她睜開朦朧的眼兒,緋紅著臉蛋,凝望著他。
單洐放倒了她的身子,讓她仰躺在床上。「我要妳屬於我、我要妳離不開我、我要妳記得這一切,記得我愛妳的每個步驟。」
他壓低臉來,輕輕吻上她的額頭、眼睫、鼻尖、頰靨……漸漸下移……
然後他起身,快速的褪去身上的衣物。
當他再度覆上她的身子,兩人間僅剩一件阻隔在之中的裙子。
單洐的一手伸到她的腰側,拉開了裙子的拉煉,欲往下褪去,月光的一手卻緊張的拉住裙側。
「妳不想嗎?」看著她的一手拉著裙子,單洐的眉微虯了下。
月光緩緩地鬆開扯著裙子的手,撫上了他的眉心,撫平了他的皺褶。
「我想要你,想成為你的……」
或許這樣的關係不會長久,但她已能滿足,她會永遠記下這一刻。
單洐笑開來,低下頭來再度吻上她。
「是的,妳是我的,永遠。」
從這一刻開始,他將抱著她,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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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調皮的溜進室內來,擾醒了床上沉睡的人。
一個翻身,他摟不到身旁的人,空虛靜冷的位置,顯示出他抱了一夜的人兒早已起床離開。
這樣的認知讓他不悅,單洐由床上坐起。
但也在同時,月光推開臥房的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她一跛一跛的走到床邊,微喘的氣息中有著隱藏不住的嬌羞。「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我做了早餐,怕等一下你要去公司。」
單洐的臉很臭,沒說好或不好。
明知自己不該發脾氣,但他就是隱忍不住,因為一早醒來居然沒能抱抱她或親親她。
「還是,你……不想吃?」月光完全搞不懂他為何生氣。
「我有說不吃嗎?」唉,曾幾何時,他竟變得這般幼稚?
掀開被子,他下了床,毫不遮掩的在她面前移動,彎腰拾起地上的長褲套上。
月光一頓,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開始討厭她了嗎?經過昨夜之後。
單洐穿好了褲子,一轉身,見她還呆立在一旁。
「醫師不是有說,雖然妳的腳已可以恢復正常走動,但在復健的這段時間內,仍然要注意別站太久,或走太多?」
真是該死,她的表情和反應,讓他無法漠視她。
「我……」月光覺得心好澀、喉嚨好緊。
「妳想像我一樣,讓腿上永遠有著缺陷嗎?」
他上前,彎腰抱起她,直接將人給抱到床上放下。
唉,就是這樣的感覺,他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我……」月光欲言又止,是她走路時一跛一跛的模樣,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缺憾嗎?所以,他才生氣。
單洐站在床沿,凝睨了她一會兒,有點氣結,因為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瞭解她,知道她總是將心事往心裡放。但是,經過昨夜之後,兩人都已經那麼親密了,她還有什麼事是不能直接對他說的?
他很煩,一方面怪自己不該亂發脾氣,另一方面則是氣她仍不夠依賴他。
深深一歎,他乾脆轉身,想先進浴室去梳洗。
無預警的,月光卻在這時伸來一手,拉住他的褲管。
「你……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
幾乎是用盡了勇氣,月光才將話擠出口。
她不膽小,也絕對勇敢,但不膽小和勇敢,並不表示對自己有自信。
雖然昨夜裡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愛她,要她永遠不離開、要她永遠記得兩人的一切,但她也曾聽一些朋友說過,若是一個男人不是真心愛著一個女人,一旦得到了對方之後,就再也沒有相處在一起的理由。
單洐轉回身來,居高臨下的凝睨著她。
「誰告訴妳,我開始討厭妳了?」
他很氣,因為她在笑,笑得很僵硬、笑得很勉強。
月光不解地迎著他的視線。
「其實沒關係的,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很堅強、我……」她能接受這一切,也隨時準備回復到以往的生活。
「閉嘴!」不只以言語,單洐甚至以行動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他彎下腰來,一把將她給攬近,惡狠狠地吻上她,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臂膀,放開了她。
「我告訴妳,妳這小腦袋瓜別給我胡思亂想。我一早生氣,是因為妳居然沒乖乖的躺在我身邊,等我醒來吻醒妳。還有,我又沒要妳去做早餐,妳居然腿傷還沒好,就敢到廚房去做早餐。」
還有,他更氣自己,沉穩的性子全到哪去了?居然會莫名其妙的亂發脾氣。
「你……」月光破他直接坦白的話給嚇到。原來他是……
心裡的陰霾驟然消失,月光的心頭又重新躍上愉悅的音符。
「是的,我是氣妳不乖!」他端著她的臉,又用力的吻下去。
許久之後,他才又戀戀不捨的離開她。
「現在,我要去刷牙沖澡,妳乖乖的坐在這裡不准動,等我出來再抱妳一同下樓去。」說著,他轉身,朝浴室的方向走。
月光看著他的背影,心頭喜孜孜的。
「是不是以後都要等你醒來,我才能起床?」
她想多瞭解他,不管是外表的、內在的、好的、壞的,只要是屬於他的一切,她都想瞭解。
「唔。」單洐頓了下腳步,沒回過頭來的應了聲。
「洐。」他才又跨出一步,月光又喊住他。「我會在這裡等你出來,但等一下你可以不用抱我下樓,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了。」
他沒說話,不過這回有轉過頭來睨著她。
「還有……」月光清清嗓子,對著他一笑。「一會兒你去上班之後,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日光現在已經不在台北了,她實在放心不下母親一人在家。
歎了口氣,單洐乾脆走了回來,站到她的身前,伸手將她給攬進懷中,緊緊抱著。
「一會兒我去上班,順道送妳過去,不過要記得帶我給妳的手機,有事隨時跟我聯絡。」他的口氣變緩、變軟。
這一生他已注定栽在她的手裡,從愛上她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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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車子漸漸遠去,月光的耳旁還迴盪著單洐一再的耳提面命──
有事就撥手機給我,還有,要離開的時候,讓陳雄開車來接妳。
月光一想到就覺得好笑,現在她只是行動稍微不方便而已,而且已經可以不用枴杖走路了,何況,她是回家又不是要上哪去,他居然也可以像個老太婆一樣的擔心、嘮叨著。
她偏著頭一哂,然後轉身往屋內走。
她發覺,不管是屋子的里外,似乎都乾淨了許多,不過屋內似乎還是一樣的幽暗,沒有意外的,她在靠著牆的茶几旁尋到了母親的蹤影。
她一跛一跛的來到她的身旁。
母親又喝醉了,除了渾身酒氣之外,連客廳裡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大概是昨夜喝了不少吧!因為放在一旁的早餐沒有被動過的跡象,而她甚至醉得連房間的床鋪都無法爬上去,才會趴在茶几上就睡著了。
月光站在她的身旁,凝睨著她,看著她一頭蓬亂斑白的髮絲,心頭酸澀。
「媽。」輕輕一喚,她想,是該喚醒她吃點東西了。
趴在茶几上的溫璧霞,揉揉眼,醒了過來。
無焦距的目光在四周繞了圈,最後落在月光身上,在瞧出是她之後,馬上板起了臉孔。
「妳還知道要回來?」
哼!生兒育女有何用?最近這一對兒女居然學起了那個負心男人,放任她自生自滅!
「我……」月光不知該如何應答。
她確實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因為腿傷,除了住院開刀的時間之外,她還上了石膏,又要復健。
「妳什麼妳?如果妳想學妳那個拋棄了我們的男人,我也無話可說,誰教我天生就是這種命格,注定要被人拋棄!」溫璧霞說著,甚至伸出一手來,用力的推開她。
無預警的被推了一下,月光身子不穩,往後顛躓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看著她微跛的腳步,溫璧霞一驚。「妳的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