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於心不忍的說,原則敗給了她的眼淚。
她邊哭邊走向他,逕自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攀上他的肩,埋在他的胸前哭泣。
孟邪再次一驚,因為這個舉動很親密、很曖昧,但他此刻卻不想推開她。她身上很香,那芬芳的馨香味好聞極了。
「為什麼不叫我哥?」孟邪無意識的撫順她的發,雖然是燙過的卷髮,但不知為何卻如此柔軟。
如絲的觸感撼動了他的心,甜蜜的滋味讓心中的湖水漾了開來。
「我不想跟別人一樣……」從胸膛裡傳出抽噎聲。
他不自覺的將聲音放柔,「為什麼不想跟別人一樣?」孟邪從來沒有這樣過,出自內心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
「因為……」她抬起頭,淚眼汪汪的望向他,柔媚的深情無限。
我愛你。她很想這麼說,但害怕一說出口會嚇跑他,那不就白費了八年的苦心嗎?所以她頓了頓。
「因為什麼?」孟邪直瞅著她迷濛的眼,趕緊回問,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因為我只有一個哥哥呀!」她的眼兒眨呀眨,露出頑皮的笑容。
「那我呢?」
她嫵媚一笑,認真的說:「一個男人,一個俊俏又邪氣的好男人。」說完後,她跳離他的懷抱,輕巧的回到窗前,繼續欣賞美麗的夜色。
「你!」唉——我是怎麼了?竟然會有所期待,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啊!
但是,這個回答讓他很滿意,有如吃到蜜糖般。
襲芯雨透過玻璃的反射偷偷注意他的表情,她也跟著笑了,甜甜的滋味湧上心頭。
呆坐了一會兒,孟邪終於從甜蜜的情境中驚醒,連忙收起臉上滿足的笑容,心裡再次低咒,Shit!我是怎麼了?這麼的飢不擇食,她是襲芯雨啊!是那個很愛找碴的小蘿蔔頭呀!
恢復平靜的他,起身走向睡房,越過白紗,懊惱的瞪向那個過于于娘兒們的玩意。
他撇開心中的疙瘩,走向衣櫃換下身上的西裝。
突然,一陣香味襲近。「邪。」
他沒聽到,繼續手邊的動作。
「邪兒。」襲芯雨又叫了聲。
「嗯?」孟邪隨意應聲,懶得再去糾正她的叫法,因為他知道這個頑皮鬼絕不會妥協。
她開心的笑了,因為他的回答意味著他已接受她的叫法。
哈!第一步,成功。
「好帥喔!」
孟邪轉頭一瞥,身後那個女人正色色的直盯著他半裸的身軀,用眼神膜拜。
「背部的線條很勻稱,皮膚也很緊實,哇……你的胸肌很大、很結實,不錯、不錯……」襲芯雨像在參觀藝術品似的,專心的評分。
「喝!」孟邪不知她何時出現在身旁,而那纖細的手竟不害臊的撫上他的身軀,有意無意地挑起他的慾火。
「放手。」他咬牙命令她。
「嗯,什麼?」她假裝聽不懂,眼兒一眨,不解的望向他。
該死!那是什麼該死的眼神。
要是他的女人以這種眼神看著他,他一定立刻帶她上床銷魂一回。
「芯雨,放手……」他的語氣變得不平穩,那柔柔的觸碰如羽毛在他身上輕拂打轉,陣陣的酥癢直衝腦門。
他輕微一顫,呼吸變得急促。
「邪,你怎麼了?」襲芯雨的眼神迷離,纖細的手從那堅硬的胸膛移到平坦的小腹畫圈,而後又順著他起伏的呼吸,往上移至那跳動不停的心口摩挲。
她有意的挑逗惹起他的慾火,那舒服的酥軟感,讓孟邪幾乎要呻吟出聲,他腦中不斷閃動危險的訊號。
「停……」她不停止,只好由他來喊停,孟邪將她的手抓住,阻止這種銷魂的折磨。
但,哪知這麼剛好,她的手被壓在他的胸膛上緊貼著,那敏感的凸點竟然剛好抵在她青蔥的玉指中。
如此香軟的觸碰,讓他情不自禁的輕哼一聲。
他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因為身下那處火山似乎正蠢蠢欲動,極度危險。
「好奇怪喔,變得好硬。」她移動手指,無意的將它夾住,輕狎它。
「芯雨你……哦!」酥麻感衝進下腹,使他全身泛起一陣痙攣,呻吟出聲。
他本能的將她抱住,將那副嬌軟的軀體緊擁住,壓住他幾欲爆發的火山口,不斷的喘氣。
襲芯雨順勢攀住他的肩,長腿也緊纏他的腰,讓他的剛硬直接抵到她的柔軟,一股莫名的戰慄襲上她的身,令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呃!」雖然是故意這麼做的,但她卻不知這種舉動也會讓她輕顫呻吟。
被她的柔軟壓住,孟邪的喘息變得更加濃重,他跟著加重緊貼的動作,要不是隔著衣料,他的火熱早就埋進她的甬道。
「邪……」那陌生的悸動,讓她無助的在他耳畔呢喃。
羞赧的粉頰、無助的軟聲,讓孟邪驚覺自己的失態,他開始低聲咒罵自己。
該死、該死!他竟然差點要了她。
孟邪趕緊推開她,將她推倒在床上,跟著衝進廁所,逃離那假扮天使的危險小惡魔。
門內,在嘩啦嘩啦的水聲中夾雜著懊惱的咒罵;門外,她斂起無辜的眼眸,露出狡黠的微笑。
呵!她成功地點燃他男性的慾火,這場戰爭,她已佔了上風。
盂邪懊惱地怒瞪鏡子中映射出的景象——一匹慾火焚身的色狼、
他感到懊惱;他不該抱她、不該觸碰她的。一想起那柔軟銷魂的接觸,他激昂的男性再次肅然起敬。
啊!他快受不了啦!
蓮蓬頭灑下的冷水,一接觸到他熾熱的身體,就猶如溫水般流過他激昂的身軀,毫無任何冷卻作用。
現在的他,差點想用「自理」的方式解決熱切的需求。但,他絕不允許自己這麼做,因為坊間傳言:DIY容易造成腎虧。
腎虧耶!對花花大少來說,這是多麼嚴重的事。
於是,他將水流轉至最大,讓冰涼的水柱繼續洗刷他的軀體。
冷靜,他必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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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分鐘後,在大量冷水的沖洗下,孟邪終於澆熄慾火。他現在的模樣,宛如一隻月圓剛過的狼人般狼狽不堪。
身下圍著浴巾,在手碰觸門把時,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不斷地警告自己,要將方纔的事當作從未發生過。
待呼吸相情緒恢復平穩,他緩緩的定出浴室,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的表情。
雖然已經刻意的隱瞞,但眼神卻顯露出慌張的神態,只為了梭巡她的蹤影,他以為她被他嚇跑了。
他的眸子定於一處,那俊傲的臉龐滿是驚訝與錯愕。
「睡了?」床上的女孩睡得很香、很沈。
孟邪悄悄走近一看,從她陣陣均勻的呼吸,與放鬆的俏顏看來,她似乎已經睡著了 。
的確,也難為她了,她幾乎整天待在飛機上,也該累壞了。
「呼……」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還好她睡了,要不然還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唉……他是怎麼了?竟然無故地被這位小女孩激起慾望,他覺得今天像中了邪般,竟然對一個未成年的女孩盲反應。
不過此刻熟睡的她,充滿嬌甜無比的靈氣,粉嫩的宛卯叢林仙子般。他的目光離不開她,就這樣看癡了。
「嗯……」床上的佳人突地一顫,驚醒了陷入沉醉中的他。
該死、該死!他竟然對一位女孩動了心,他再次低聲咒罵。
他最近一定是缺乏女人的滋潤。對!一定是這樣沒錯。孟邪迅速起身,以金氏世界紀錄的速度穿戴整齊,逃離這裡、逃離她,想忽視自己心中的莫名悸動。
她很危險!孟邪的理智不斷發出警告:她真的非常危險。
他飛快的駕著車,尋找今晚即將被他寵幸的女人。
現在的他,滿心的驚恐、茫然。
丘比特似乎跟他開了個玩笑,一個難笑的大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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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六星級的飯店中一間尊貴豪華的套房裡,一位意猶未盡的女子正要施展媚功留住那邪魅的男子。
「Honey。」床上,絲質薄被下,妖艷女子全裸。冶艷的勾眼,直望著衣櫃前方正在穿戴衣服的男子。
「嗯?」孟邪專心的將襯衫鈕扣扣起,頭抬也不抬的哼了一聲。
「別走好嗎?」她故意撐起身,讓被子順勢滑下,露出豐腴的豪乳與纖細的長腿,美腿的腳尖緩慢地來回輕拂其上,妖媚的姿態非常撩人。
「不能。」他繼續手邊的動作。
孟邪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男子。
他喜歡女人,非常喜歡玩女人,卻從未曾付出過真心。
他的床伴都是輕易釣上的,但在春宵過後,他卻從不留戀,也絕不回頭,所以他的身旁並沒有固定的女伴。
這代表著,她,只是他生命裡的一個過客,匆匆的過客。
她趕緊甩掉礙人的絲被,衝過去抱住那偉岸的身軀嬌嗔道:「邪,拜託,我好空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