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皇上會把龍燈賜給駙馬爺,不就又回到你手中?」
「你說的倒簡單喔?難道皇上還聽你吩咐?」
「我只按常理推論!」
子冀搖頭。
「你以為我是豬腦袋?會中你的計策?」
「這不是計謀,阿洛真的不想繼承帝位!」
「他不想,皇上可想著哪!」子冀陰陰一笑:「你們真厲害!」
「怎麼說?」
「阿洛來個假意推辭,再讓皇上求賢若渴的逼他,在萬不得已情況下,他呢,只好奉旨接位,厲害!厲害!」
子冀輕拍雙手。
「阿洛不是這種人!」
「你說的算話麼?如果這樣,你今天就不會違反當初的約定,又來要龍燈!」
唐婥蹙眉。
「何況,繼承帝位,非同小可,放眼當今天下,要說有不覬覦帝位的,只有兩個人!」
「喔?」
「一個已死了;另一個還沒出生!」
「那麼,就算我說啞了喉嚨,你還是不信阿洛的為人?」
「不是不信他,是不信這大局勢!」
「怎麼說?」
「阿洛丟了龍燈,就讓皇上處死他,他死了,我才有希望接掌帝位!」
唐婥粉臉變色地低道:
「你們……是表兄弟!」
「親兄弟也一樣,歷朝帝位,不都是靠武力得來的?」
「你……好狠毒!」
「應該說,我太聰明!」
「好!我只好用硬的!」
「你想怎樣?」
「我能由『廣陵王府』偷出龍燈,也能由冀爺府偷走,不信,你等著瞧!」
「那是阿洛沒有提防,我呢,最少加派十倍精兵……」
唐婥站起身,準備走了。
「好!大家試試看,既然求你不成,我只好向阿洛供出一切!」
話罷,唐婥往外就走。
當唐婥走到門邊時,子冀忽然揚聲叫:
「站住!」
「你想扣留我?」
「我有個權宜之計!」
聞言,唐婥回過身,望住子冀。
「過來坐下,有話好商量嘛,嗯?」說話同時,子冀猛盯唐婥嬌軀。
唐婥有被扒開衣服之感,恨不得挖掉他色迷迷的雙眼。
看她坐定了,子冀緩緩吐一口氣。
「龍燈,可以給你。」
唐婥美眸,罩上一層亮光。
「你知道,我這人向來是條件交換。」
「什麼條件?」
「什麼條件,你都願意?包括性命?」
「廢話!說出你的條件!」
「我——要——你——」子冀盯住唐婥豐滿的胸前,似乎,貪婪的眼光,是兩把利刃,就要割開她的衣服……
唐婥渾身呆怔住,姣俏雙靨,一片冷煞。
「先說好,不勉強哦!」
思緒,恍如罩上烏雲,唐婥覺得頭暈目眩,無法思考。
「偉大的帝位,才換得一親芳澤,唉!代價太高了!」
唐婥仍然呆若木雞。
斜瞄她一眼,子冀唇邊浮起笑,又說:
「誰教我,兩年前,看到你之後,就神魂顛倒的愛上你,無時無刻不想你。」
唐婥又無計可施!
「想你想得瘋了,每天躺在床上,就想你光溜溜,不穿衣服時,兩個大奶子,潔白又……」
「好了!」猛然大喝,唐婥嬌軀顫慄不已。「不要再說了!」
「願意交換嗎?我說過,不勉強的!其實划得來,你的身體,換取阿洛的命,值得哪!」
強忍住屈辱,唐婥垂著頭,用力點了點頭。
子冀得意的、陰詭的笑開來……
他計劃得到她之後,可以的話,將她拘留在身邊;不行的話,就……殺掉她!
如此一來,帝位、美人,不都齊全了?
第七章
和靳洛的初夜,雖然有三分被迫,卻有五分的愛意。
而今,答應子冀的要求,除了恨,還是恨!
唐婥勉強自己——想著靳洛,甚至安慰自己這是為了靳洛,她不能眼睜睜,看靳洛被皇上處死!
然而,不管怎麼樣,依然沒用!
解下腰帶,她連外衣都沒有勇氣脫掉!
如果兩年前就答應子冀,她父母又何須賠上生命?
想到此,唐婥悔恨交加的和衣躺在輕紗帳內,淚,無聲的滑下雙腮……
「美人!嗯?原來在床上了?」
子冀淫笑的跨進房來,撩開紗帳,色迷迷的探頭。
「噫?不是叫你脫光衣服等我嗎?」
說著,子冀將紗帳鉤掛起來,嘴裡不得閒的說:
「哪個笨蛋放下這紗帳,真煩人。喂!你還不快脫光衣服,小心惹惱我,我取消條件交換!」
唐婥戒備的坐起,十指如蔥,發抖的解開衣扣。
許是緊張、許是有意,她弄了好半天,竟解不開衣扣。
原想欣賞美人脫衣的子冀,等得不耐煩的伸長手,拉開唐婥上衣。
唐婥不防,連褻衣帶也被扯斷,驀地蹦出兩團綿嫩、白宮的乳峰。
「啊——」唐婥急忙掩住胸前,並退入床角。「不……不要!」
看到雪白的乳峰,子冀愈形燥熱,但他城府極深,並不急著進攻,反而停住身道:
「看你很不甘願似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唐婥小嘴微張,差點狂吼:是!我反悔!我不願……
「不顧慮阿洛性命?」
唐婥合緊小嘴,更往床角蜷縮。
「要跟我交換條件,怎能這種態度?」
唐婥緊咬牙根,想放鬆自己,但……實在很難做到。
「過來!快點!」
唐婥慢吞吞的移過去。
「躺下去!」
唐婥依言,卻渾身發抖。
「我可告訴你,不准對我下毒手,否則,阿洛也死定了!知道吧?」
輕輕頷首,唐婥將頭別向床內,子冀噙著淫笑,伸出手,就要拉開她衣服……
「碰!」一大聲響,房門被人踹開,床上兩人俱是大驚,子冀破口就罵:
「他媽個鳥,哪個兔患、龜孫、鳥蛋……」
才罵一半,子冀回身,頓然面如土色,張口結舌道:
「你——你——」
唐婥也看清來人,她花容乍變,慘叫:
「阿——阿洛?」
說時遲,那時快,子冀整個人己凌空而起,原來是靳洛連人帶衣的將他拉高,子冀慌措的大叫:
「喂!喂!阿洛!不!不!不要!阿洛……」
緊跟著,子冀被重重摔下地。
「哎喲!殺人嘍——救命!來人啊……」
靳洛俊臉如冰,步步逼近子冀。「我既然能闖到此地,你叫誰都沒用,你那群膿包手下,沒人敢來救你!你明白吧!」
靳洛掄起拳頭,就要打。
「住手!我可是你表兄!」
「是天皇老子也一樣!」
「砰!」一聲,子冀挨了一拳,痛徹心肺的狂呼:
「殺人嘍——」
靳洛再揮拳,子冀鮮血狂噴,他忙討饒道:
「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又不會武,你這樣打我算英雄嗎?唉喲——」
「我待你像親兄弟一樣,你怎可以做出逆倫悖義的事?」
「我沒有、沒有啊!不信你看看她,她又沒怎樣——」
靳洛緩緩轉頭,虎目如劍,射向唐婥。
唐婥緊拉胸前衣襟,顫慄的低下頭。
子冀眨閃著豺眼,思緒飛轉如電。
靳洛轉回頭,拉住子冀衣領,將他拉上來。
「起來!站好。」
說罷,靳洛又待揮拳。
「慢——慢著!」子冀鼻、口流著血,更加猙獰的猛搖手道:「你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算什麼英雄?」
太慢了,靳洛向他連搗兩拳,子冀有如風中敗葉,跌撞向牆,軟倒下去……
靳洛大踏步走近子冀,再次拉起他。
可笑,子冀平常作威作福,唆使手下打人、做壞事,他自己既不會武、又不是文人,只是個紈子弟,根本不堪一擊。
再挨兩拳,子冀軟僕在地,連爬起的能力也沒有。
「不要裝死!起來!」靳洛像抓小雞的拉起子冀。
子冀手指指床那邊,氣息微弱地說:
「她……是……她勾引我……」
靳洛渾身一震,手停住了!
「她,你別被她……騙了!」
靳洛緩緩扭頭,盯視唐婥,唐婥也回視著。
「為了——這個……賤人,我們……兄弟園牆……」劍眉蹙緊的靳洛,又回望著子冀,子冀又說:
「她會武功!如果不是她誘惑我,她……怎會在……在後院的床……床上?」
突然,靳洛放掉子冀,子冀摔在地,慘叫一聲。
靳洛大步,走近床前,灼烈盯視她。
「你會武?」
咬咬唇,唐婥點頭。
「是你自願跟他……」靳洛困難的說:「到後院來?」
唐婥無法回答。
伸長猿臂,靳洛拎起唐婥。
「哎喲!痛……」唐婥咬牙悶哼。
大步跨出子冀府邸,府前停了一匹高壯驪馬。靳洛將唐婥丟向馬背上。
唐婥痛得含了兩泡淚,硬挺著不出聲。
靳洛躍上馬背,長腿一挾,駱馬撥開四蹄,奔向前去。
???
盛怒的靳洛,俊臉布了一層殺意,咄咄逼問:
「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你只在府裡,見過子冀一次,為什麼會跑去他房間?」
「你會武功?」
「平常體貼、溫存的俊郎君,此刻暴怒如狂獅。」
唐婥俯首無言,她不知道該由何說起!只知道自己害了他,一切是自己的錯!
「說!你給我說清楚!」靳洛咬牙切齒。
他不敢相信,她會勾引子冀,然而,她為何不分辯?
「說話!」靳洛暴喝。
唐婥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