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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朱碧

  妒火正在腹中翻騰,寒秋水已迎面走來。

  秦牧野客氣地向她寒暄,並隨即注意到她今天的服裝,與以往有顯著的不同。

  寒秋水今天放下烏黑柔順的長髮,穿著一套褲裝,合宜襯托出美好的身段,其它的頸啊!手臂啊!後背啊!前胸啊!大腿小腿啊!全部藏在衣服裡頭,十足乖女孩的保守模樣。

  「妳,妳昨晚讓人打劫了嗎?」陳護士的直覺反應果然與眾皆同。

  寒秋水嫣然一笑,絲毫不在意,「就某種形式上來說--沒錯。」

  秦牧野大吃一驚,「誰?妳告訴我,我幫妳去討回公道。」他純粹是路見不平,急著拔刀相助。

  聽在其它人耳裡,可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尤其是藍若芳,她的醋意立刻變成胃酸,而且迅速惡化成胃潰瘍。

  「妳每天穿得像布店著火一樣,又短又少又露,遭劫是遲早的事,怪得了誰?」

  這擺明了讓她難堪嘛!當著那麼多來來往往的病患、醫療人員的面,攻擊她?

  寒秋水受的禮教不容許她在大庭廣眾下潑婦罵街,所以她吟吟淺笑,把一肚子不淑女的話吞回去。

  「我明白了,所以Miss藍是銀行搶劫犯的擁護者,誰教他們擺那麼多錢在銀行,遭搶是遲早的事,怪得了誰?」

  藍若芳喘息的老毛病又犯了,短促而濃濁。

  寒秋水不願再跟她鬥嘴,免得人家說她醫師欺負護士,上司找下屬的碴。

  「秦醫師趕著到病房去?」

  「是的。」秦牧野除了激賞她的醫術,對她伶俐的口齒也刮目相看。「麻煩寒醫師跑一趟急診室,不過要小心。」

  他的叮嚀很真誠,但不摻雜任何男女私情。

  「好吧,等你巡視完病房,記得來救我。」轉瞬間,寒秋水注意到藍若芳的眼睛燒得火旺,只差沒燒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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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急診室旁邊的「急救中心」。

  會不會又來一名英俊純情的黑道大哥?

  寒秋水為這樣的念頭心虛臉紅,一個烈長虹還不夠撫慰她的寂寞芳心嗎?

  只是想想嘛!思想無罪,刑法一百條都廢了,難道還不能偶爾精神出軌一下?

  「妳是什麼人?」門口穿白襯衫黑長褲,理小平頭的男子橫擋在前面。

  「喲!怎麼一大早就碰到個瞎子?」寒秋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事幹。

  「妳敢胡說八道!」那男子要不是看她長得漂亮,老早一拳揮過來。

  「如果你不是瞎子,就應該看到我的白色制服,以及胸前這塊名牌才對。」

  「妳是寒秋水寒醫師?」搞半天又問了一句廢話,既然是廢話,她就懶得回答。

  「請!」連請字都說得這麼莊敬自強、處變不驚,寒秋水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訓練出這樣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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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走進這間大病房,寒秋水依然有股說不出的震顫。

  病床上沒有人?

  「妳就是寒秋水?」又來一個喜歡廢話的人。

  寒秋水循聲望過去,見名女子長髮遮去半邊臉,上身穿件土黃色小可愛,下面一條超短,留著須須的牛仔熱褲,一隻腳跨在茶几上,拎著軒尼士正倒往杯子。

  哇!她比寒秋水還怕熱,幸虧藍若芳沒看到,否則她准又要大驚小怪了。

  「妳就是槍擊要犯?」

  那女子冷冷一笑,仰頭幹盡杯裡的酒,一抹殘液順著她打量寒秋水的眼光滑落衣襟。

  可能是大哥的女人吧?拿XO來乾杯,乍看之下似乎很氣派夠豪爽,其實土斃了!她以為那是啤酒嗎?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不過從她臉上流露出的落寞和滄桑倒是教人同情。

  寒秋水過去奪下她手中的酒瓶,「雖然人總是會死,但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啊。」

  「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她旋即搶回酒瓶,一雙犀利的眸光噴火似的盯著寒秋水的胸前。

  「妳又不是耗子,我也不是貓,勸妳別喝酒是略盡身為醫護人員的職責,跟慈悲什麼關係?嘿?妳幹嘛老盯著我的胸口?它又沒妳的壯觀。」

  「那個火形別針妳是從哪裡偷來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

  寒秋水揚起秀眉,不經意的在她的褲腰間瞥見一枚與她的形狀一模一樣的黃色別針。

  「妳是烈長虹的--」

  「女人。」她就是蘭萱,似女神般妖艷,但狠毒如魔頭,她仰面逼視寒秋水,「我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所以他把黃色象徵尊貴的別針給了我,卻只給妳一枚毫無價值的白色別針。」

  寒秋水哪清楚每種顏色各代表什麼樣的意義,她說是這樣就這樣吧。

  不過究竟誰才是烈長虹最心愛的女人倒是值得研究研究。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不喜歡女孩子穿太暴露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寒秋水側眼瞄向蘭萱,嗯!她的屁股跑出三分之一,乳溝隱隱可見,單憑這一項就不及格。

  寒秋水淡淡淺笑,「因為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只屬於我自己。白色也滿好看的,純潔無瑕!烈長虹很懂選禮物的藝術。啊!對了,扯了半天,咱們還沒談到正題呢,我來是為妳看病的,妳哪裡有毛病啊?」

  最後一句很有反諷的意味,果然把蘭萱激怒了。

  「我沒病,我是特地來會會妳的。」

  「沒病幹嘛老往醫院跑?」寒秋水故作不解,「會我?那也不必費那麼大周章,住進這麼豪華的病房,誠心跟白花花的鈔票過不去嘛。妳只要帶著健保卡到櫃檯掛門診,一個小時以後,就可以見到如花似玉、秀美可人的心臟科醫師--我。」

  寒秋水說得眉飛色舞,氣得蘭萱直冒烏煙。

  她實在太美了,不僅美而且特殊,這才是致命的關鍵。

  相較於以往烈長虹所交往的女子,動不動大哭大鬧,隨便三兩句話就暴跳如雷,醋勁橫生,恃寵而驕。她確實與眾不同。

  寒秋水有別於常人的自信,樂觀,不時掛在眉梢如沐春風的笑靨,那才是真正吸引烈長虹的主要原因,畢竟有哪個男人喜歡跟個一天到晚愁眉苦瞼,老愛使性子的女人長相廝守?

  蘭萱咬牙生恨,恨透了自己,因為她居然也欣賞她,這麼短的時間?跟個情敵?

  她恍惚地望著寒秋水,「妳生氣啊!妳為什麼不生氣?烈長虹糟蹋過我又來蹂躪妳,妳應該感到一肚子怒火才對。」

  「妳說得太嚴重了吧?」寒秋水當然生氣,氣烈長虹到處拈花惹草。雖然蘭萱的話不盡可信,但是總有幾分真實,如果烈長虹不去招惹她,她有必要遠渡重洋來找自己興師問罪嗎?

  寒秋水一聽她的口音,以及三句話夾兩句閩南語就知道她是從國外回來的,而且是自小生長在外地的華裔。

  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美國,因為烈長虹也來自美國,唉!想到這裡就不能往下想了,因為再深入探究,就會發現,自己果然是橫刀奪愛,不太人道。

  「一點也不嚴重,我認識他十年了。」寒秋水就怕她挑明她認識烈長虹遠在自己之前,但她還是說了。「他交過的女朋友用三.六噸的卡車都載不完,他最常說的名言是『吃膩了西餐換台菜』,以及『喝牛奶何必去買一條母牛』,所以他處處留情,花名遠播。我告訴妳這些,是怕妳吃虧上當,後悔莫及,妳--妳沒讓他怎麼樣吧?」

  蘭萱知道,烈長虹雖然風流但不下流,但凡他看上的絕非庸俗之輩,而且一旦成為他的枕邊人,至少可以得到他半年以上的疼惜呵護,雖僅僅半年(沒有一個人超過半年以上),也已經令蘭萱渴望得猛吞口水了。

  問得這麼露骨怎麼回答?何況,怎麼樣都怎麼樣了還能怎麼樣?

  「我的私事不勞妳費心。」寒秋水表面平和,內心已澎湃洶湧,「倒是妳,妳到底想怎麼樣?」

  蘭萱用力的將酒瓶放在茶几上,「妳不相信我對不對?」

  「我跟妳非親非故,有理由相信妳嗎?」

  「相信我妳才有活路。」

  乾脆相信上帝好了,相信上帝還能得永生呢!

  「信與不信有什麼差別呢?」

  「相信我就離開烈長虹,避免自己再遭毒手。」瞧她說得多壯烈!儼然一名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指點迷津的活菩薩。

  「妳呢?妳脫離苦海了嗎?」寒秋水記得她說過,她是烈長虹最心愛的女人,同理可證,她應該也是最傷心、最離不開烈長虹的人。

  「我,我打算跟他周旋到底,希望他不再危害其它的女孩。」

  多偉大啊!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寒秋水為她的勇氣肅然起敬,也暗自好笑。

  這個女人把別人都當白癡,她認為心臟科醫師是靠玩填字遊戲得來的嗎?寒秋水冷然一笑。

  「既然妳沒病,那我走嘍!」

  「慢著!」蘭萱急急擋住她的去路,「妳決定要離開烈長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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