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收到了童潤真心的祈禱跟祝福了呢。
第八章
機場有條不紊的人潮,入境出境,頻繁得像搭捷運一樣。
即便是不算有趣的等待,也因為等候的是自己心愛的人就一點都不覺得枯燥乏味。
赫鏡持去托運行李。
出國對童潤來說並不陌生,蜜月卻是歡天喜地的頭一遭。
人群中,她很準確的找到赫鏡持那鶴立雞群的身形,看著他往前走來,行路有風,偉岸強壯,就覺得心花怒放。
心隨意動,談戀愛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愛上他,連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還沒廣播,要走了嗎?」她忍不住站起身迎向他。
赫鏡持吻了吻她粉撲撲的臉蛋,「你開心的樣子真漂亮!」他想要帶給她的不就是快樂嗎?但現在……要是他把事實說了,她還會依然信任他如昔嗎?
「當然啊,跟你一起出國去渡蜜月唉。」哪個女人在這麼重要的日子中會覺得悲傷的?
「要是……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他拉起童潤的手。
「你說啊。」她快樂的拉著他的手,並沒有發現什麼地方不對。
「我要說的是……」
發現他有些異常的表情,童潤狐疑的揚起經過精心畫過的眉,平常的他不會這樣婆媽,講話欲言又止,看進他依舊黑亮精湛的眼眸。
「對著我,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對不起,我並不想這樣。」面對毫無芥蒂的臉蛋,那是他最深愛的面孔,接下來非說不可的話真的能講嗎?
「你別逗了,我們……都結婚了,你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的?」這樣親密的關係令她一路耳紅到頸子,但是,她也有心理準備要聽見她可能不是很願意接受的事情了。
「我們的蜜月要取消。」得到鼓勵,趁著瞬間勇氣還在,不看她那柔美婉約的模樣,他一口氣說出來。
有什麼事情會比新婚夫妻的蜜月還重要?
「怎麼說?」雖然有點錯愕,她還是保持著應該有的冷靜。
蜜月不是必須跟絕對的,它的重要性其實是可以商榷的。
「我……不能說。」該死的,這就是讓他最困擾的地方。
「不能說?我不明白!」
這時候機場空姐甜美的廣播已經在呼籲要搭機的旅客準備出境。
「不能就是不能,等事情過去,以後我會全盤跟你解釋的。」這是他惟一能夠承諾的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應該要給我個理由,夫妻之間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信任可言,你說是不是?」要是連基礎的信任都沒有,談什麼做夫妻。
「請你體諒我!我真的不能說。」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卻要她體諒!體諒什麼?她是那種無法溝通的女人嗎?
「你不能說,我也不能問,這算什麼?!」所有快樂的心情蕩到谷底,力氣也一下被抽光了。
「童潤!」赫鏡持技窮了。他不想在兩人之間造成心結,但是時勢所趨,好像……沒辦法了。
「不去蜜月,好,我沒有意見,但是,你總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要讓我有心理準備而不是什麼都搞不清楚!」童潤努力的擺出自己講理的一面。
「我剛才接到電話,是來參加我們婚禮的國外朋友出了事情,我不能在這節骨眼一走了之,他們對我……有著不同的意義。」瞇著眼,他用力尋找她可以接受的詞彙,他不要她胡思亂想。
「你不是說他們只是國外有錢的富豪而已?」
「我騙你的。」
「騙我?!」
「他們的身份特殊,一旦洩漏很容易引起國際政局的動盪不安。」
「好吧,既然他們的身份如此特別,我那天也看見了那些人身邊的保鏢隨從比螞蟻還多,為什麼還非要你不可?」
沒有蜜月不要緊,她要的是一個可以說服她的理由。
「我的身份是保鏢,曾經授命保護他們那個家族的幾個重要人物,時間長達十幾年,對他們來說可能沒有人比我更值得信任的了。」知道無法再對她隱瞞的赫鏡持,一口氣的道出自己曾有的身份背景。
「你開餐廳之前不是開保全公司嗎?」保全就等於保鏢嗎?
「我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在最適當的時間再對你說。」他可以原諒他善意的欺騙嗎?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可以知道需要你保護的人是誰吧?」一個她無法想像的人事物。」出事的人是伊利 公主。」
公主!
這兩個字對童潤來說無疑是個緊箍咒。
「他們……」包括她見過的老者、夫人,氣質出類拔萃的男人跟女子。」都是皇室的成員?」
他點頭。」你都見過的,伊利 在下榻的飯店遭到不名人士的狙擊,現在人在醫院,為了封鎖消息,他們正在想辦法,所以需要我過去,畢竟我對台灣的一切比他們都熟悉。」
「金毛說過那位氣質高雅的公主曾經對你表示過好感。」應該說曹經大方熱情的示愛過。
「你不要聽他胡說。」金毛,他回去非要拔得他頭上無毛。長舌男!
「明明是事實,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明白!」現在好像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喔,呵呵,她苦笑。
「童潤?」
她撐起微笑。」既然事情這麼嚴重,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他們一定盼你盼到眼睛要脫窗了。」
「童潤……」
「快去吧,我會在家等你的!」紅唇嘟上,她相信她自己挑選的人。
一下子塞爆人的房子突然空了。
「你一個人真的不要緊嗎?」大貓不放心,老大臨走前千吩咐、萬叮嚀要他照顧老闆娘的。
「我可以照顧自己,沒問題啦!倒是你,不許拿鴨蛋回來,沒過關罰你洗一個月的碗喔。」大貓西點考試在即,她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許多人。
「可是金毛跟著老大出任務去了,我又走開,剩下你一個人耶。」自從知道赫鏡持的保鏢任務,大貓也收起以前的散漫,變的有責任許多。
「要不然我黏著你,你帶我去考場,我可以順便幫你加油吶喊,好不好呀?」她促狹的說,只怕大貓新把的小女朋友會氣爆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一個人要小心……」他重申好幾次的囑咐。
「-不認識的人不可以放他進來。」接過話尾,童潤拍著胸口處算是給大貓保證。
保證她會完好無缺的待在家。
大貓這才放心的走開。
呼,終於剩下一個人。
本來要帶出國的行李還原封不動的放在牆角,四周寂靜無聲。
她盤腿坐進沙發,頭歪著,天花板的吊燈她記得才換過,那天為了換這盞從大賣場搬回來的燈,她還扭傷了手,最後仍然是靠著她家那個無敵鐵金剛一樣的男人才搞定的。
越跟赫鏡持在一起生活,才發現他除了做菜的功夫一流之外,對生活完全沒有品味可言。
一個每天在空中、地上來回為了保護某政商名流沒有自己時間的人,能奢談什麼生活的空間品質?後來想想,才豁然開朗的她也因為這發現,終於知道自己的用處在哪了,就是幫兩人佈置一個溫暖舒適的家。
腳上踩的地毯也是兩人同心合力扛回來的,其實,說是兩個人,大多是她開口,他出賣勞力,嘻,他也不曾計較過誰吃虧,誰佔便宜,還因為越來越有家庭風味的裝潢覺得滿心歡喜。
那個傻瓜呵--濃烈的酸澀湧上眼眶,她不要這樣,她的無敵鐵金剛前腳才出門,她就思念欲死,那怎麼挨過以後的日夜晨昏?
她必須找事情來做!
來大掃除吧!她從沙發上一躍而下。
她找出抹布、拖把,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本來就不算髒的房間重新洗刷過一遍,中間還跑下樓跟仙人掌玩了半天,直到精疲力竭才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二樓。
這一夜,她特赦本來不許上樓的仙人掌陪她。
雖然仙人掌也很溫暖,摸著它入睡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可是童潤還是覺得心中好像缺了角的拼圖。
第二天醒來,突然的冷空氣害得她噴嚏連連。
她把無辜的仙人掌抓來,歸咎她會打噴嚏是因為它的毛髮作祟。
「嗚……」仙人掌無辜的眼神卻無法解釋自己好心沒好報,還被誣賴,人……不,好難做狗喔。
機械式的起床梳洗,下了樓,赫鏡持不在,餐廳沒有重要的主廚,自然只好休業。
看著臨時列印貼在藍門的告,童潤動手給花圃的花澆水。
曾幾何時,春天才開的水仙都謝的差不多了,本來花團錦簇的,現在只剩下幾株強撐著的花,被水噴灑後,又掉了幾瓣。
春天過去了。
穿過白花花的水泉眺望晴空,喝!大好天氣,這樣不熱不涼的氣候最適合去逛街血拼了。
與其在這裡自哀自憐,不如替自己重新找出一條新的活路!
於是她關掉水源,故作開心的下山,打算把一岉膃貍b淙悛﹝正蛫硥蝠★ɑㄊ瀾繢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