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她撒嬌,呢噥著,雙手攀住能夠使她感覺安全的懷抱,她不要放手,不要不要。
擰不過她的要求,他又不想使她受傷,只好僵硬著身軀抱著她躺下,他高大的身體就佔去四分之三的床位,本來舒適的雙人床變成了娃娃床。
要是她肯安分的睡著,赫鏡持還可以忍耐著這樣過夜,偏偏他的如意算盤不到五分鐘就破功,童潤的美腿纏上他的,本來握成拳的手也不安分了起來,摸得他低吼差點變為狼嚎。
太危險了,這簡直是考驗男人最惡劣的方式。
他必須走開,要不然就是一口--吃了她。
「你喝醉了。」好痛苦喔。
「誰說,「她突然睜開杏眼,對準赫鏡持的嘴唇。」你的嘴巴看起來很好吃,借我吃一口。」不等反應,她昂頭,把他的聲音整個吞了進去。
赫鏡持的心抽緊了,觸電的唇感又令他留連再三,軟膩的丁香小舌在他口中翻轉,不用多想,他立刻棄械投降,隨著她的舌翩翩起舞。
本來主動的人在下一秒鐘嬌喘著,想撤退。
但為時已晚。
被激起情慾的「敵方」反敗為勝,掌握了主導的權利。
他不想放棄。
他品嚐著她溫存的美麗,在這一刻下了重大的決心。
然而,就在他準備奉獻出自己的時候,甜蜜的人兒突然慢慢癱軟在他懷中,就連能勾引他情慾的小舌也失去了力道。
原來他懷中的小魔女在嘗到甜頭之後居然放心的呼呼大睡。
這個女人!
他挫敗的呻吟出聲。
「你居然敢對我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好!你給我記住!」
好重……為什麼?她從來不曾被鬼壓過床啊!
呼,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睜開眼睛,這是什麼?!一隻胳臂毛茸茸的壓著她的胸部。
天啊,裸胸、短褲、大腿,大腿主人的腳丫子還不是很舒坦的擱在床尾邊緣,而她就睡在他的其中一隻臂彎,兩人的姿態跟鴛鴦交頸一樣。
童潤的腦袋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清醒過。
她極度困難的從赫鏡持的身上「剝」離,老天!她竟然……別急,身上還算整齊的衣服讓她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悵然若失。
「你怎麼醒了。」在她極力想不要吵醒他的同時,赫鏡持早已經醒來一陣子,為了不想驚醒身邊的童潤才沒有動作。
「嘩。」她霍然轉身。
「不要緊張,我們只是同床了一個晚上。」僅僅同床。
瞧著她紅潤潤的嘴唇,赫鏡持嘴巴說的跟他接下來的動作完全違背,他低下頭,把童潤的小嘴含入口中,廝磨輾轉,直到感到滿足,才放開。
「早安!」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真是幸福。
這到底……」你……我!」童潤指指他,又比著自己,完全失去聲音。
「跟你問安咩。」他完全不在乎的從床上爬起來,光溜溜的上半身完美的呈現在童潤的眼前。
嗦--好令人垂涎的身材,她的心怦怦跳。
「要是想起床了,梳洗一下,我去準備早餐。」他愜意極了。
相反的,童潤還沒能從一連串的震撼裡面清醒。
「我們……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她喃喃自語,然後敲敲額頭。」應該不會有。」
赫鏡持聽她在自欺欺人,往前踩的步伐轉回來,把握十足的在她尚未退色的唇瓣印上一記。
「這樣……你說有沒有!」
矛盾的日子過了幾天,童潤一直擔心的問題還是沒有獲得解決。
她感覺自己好像背著一顆不定時的彈藥,什麼時候會引爆不知道,她越來越不安,她甚至會覺得自己的胡思亂想一點道理也沒有。
「仙人掌,你說我是不是想太多了,他這幾天又跟以前一樣正常的要命,每天只會叫我吃吃吃,把我當豬喂,雖然說他的料理每一樣都好吃,要不然就是埋頭做他的料理,你說……他那天吻我是不是心血來潮啊?」
當然她不會白癡的把吻當成問安。
趁著工作空檔,童潤習慣的抱著仙人掌,對著萬里晴空發怔。
「唉,你有點義氣好不好,你腳底下的螞蟻會比我的問題嚴重嗎?」見仙人掌只顧著跟螞蟻玩,童潤拉了拉黃金獵犬的耳朵。
「你問它為什麼不來問我,起碼我可以回答你。」帶著水果出來的赫鏡持把仙人掌逼退,在童潤身邊坐定。
想不到他居然要跟自己養的狗爭奪發言權。
「嗨。」這塊花圃通常是她跟仙人掌聊天的秘密基地,他是怎麼發現的!
「仙人掌都快要不認識我這餵它吃飯的主人了,每天跟著你轉,惟你馬首是瞻,見異思遷的東西。」他龐大的身影出現,溫柔的擋住初春的暖陽,也替童潤擋住了刺眼的光芒。
人真奇怪,習慣是可以養成的,不肯跟人對談,是還未遇上童潤之前的習慣,遇上她以後,他就是會自動在不擅溝通的腦子裡面挖出詞彙,找話跟她說,希望能看見她的笑容。
什麼時候她的笑容變得如此重要?
「你--吃醋?」
「吃醋?我哪一點像……」
「不是一點,是全部。」
「好吧,我承認我吃醋,誰叫你躲了我好幾天。」他也很哀怨。
「我才沒有,我只是在想那天的意外……」躲避的人是他好不好。想起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吻,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那不是意外。」赫鏡持看著她閃躲的眼光臉上顯現出不悅。
他把童潤的臉蛋扳過來。
「不是意外……不然……應該是什麼?」
「是這個--」他高大的影子覆上她,唇跟唇相印,身體跟身體契合,大手也不客氣的撫上她胸前高聳的渾圓。
「這裡……是外面。」她忘了先前的煩惱憂慮,忘了心理頭斤斤計較的是什麼,也忘了讓她始終不安的班菲爾家族。
她的心裡只有此刻,不屬於現在的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知道赫鏡持抱起了她。
她知道兩人一路凝視,回到了二樓。
她也知道接下來應該會發生的事情。
熾熱的感情把兩人的距離拉到最吻合的地步。
「我要你。」他的眼有著一貫的堅定。
「我也是。」儘管一顆心快要從胸腔跳出來,她還是勇敢的把他的眼睛揉進自己的靈魂。
赫鏡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她這麼誠實,他喜歡!
他的吻吞走了童潤模糊的抗議,他的手鉗制著她的身軀,一項一項衣物落了地,她的身子出乎意外的光潔柔嫩。
兩人親暱的貼近,他受到情慾的誘惑,只能輾轉承歡。
而他,盡己所能,給了她最歡愉的一堂情慾。
他在她的體內爆發,不曾這麼深刻感受過的激情撩撥了心底最底層的呼聲,童瀾眼睛潮濕。
「累嗎?」她全身虛軟,赫鏡持看得出來。
拿掉她濕潤黏在臉上的頭髮,他把給了他極度激情的身體摟回身邊。
童潤點頭,時而放鬆、時而僵硬的身體在他的氣息還有體貼的動作下,得到最舒適的感覺。
赫鏡持看著他懷中的女人。
他對她有著更深一層的慾望,不是一度歡愉就能釋然。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她是如此的女性化,完美的適合他。
「童潤。」他喚她。
「嗯?」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他低噪的聲音有著熱烈的認真。
「好,你說就是。」她實在不想掀眼皮,也不想花精神,他的巨大幾乎用去了她大部分的精力。
「嫁給我!」
「你在求婚?」童潤在極短的時間內清醒了。
「不願意?」
「我……幾乎談不上認識你。」對他的家庭狀況,他的一切一切都談不上認識,要這樣莽撞的答應,簡直是把婚姻當遊戲了。
「你想知道我什麼事情?你問我一定答。」
還對客問答咧。
要一邊躲避他的侵襲,還要分心……好難喔。
「我雖然不是有錢人,但給你安定的生活絕對沒問題。」金錢向來是夫妻最大的問題,雖然他看起來不夠財大氣粗,卻也沒有貧賤夫妻會有的障礙。
他說安定的生活,這話,給了童潤很大的震撼。
她也曾經渴望有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
她夢想中的家就要在他手中完成了嗎?
「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他們什麼時候已經談到婚禮了?那接下去不就是聘禮多少、聘金多少,擺桌請客……不會吧,他是真情懇切認真的?
「且慢!」別說睡意,她比之前還要清醒。
「你為什麼要娶我?不會是因為我們做了這件事吧?」她沒有處女情結,也不是放浪形骸派的女人,而他呢?要只是因為兩人上了床而娶她,那大可不必!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他都身體力行了還表示的不夠清楚明白嗎?那要他怎麼表示?
「不知道!」她坦白的叫人想招死她。
赫鏡持索性把他壓力驚人的身體壓在她身上。
「喂!」童潤大驚。會壓死人欽。
「童潤!你究竟笞不答應!」他竟然沒行情到需要逼婚的地步,這要是傳出去,別說他的臉要往哪擱,他應該切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