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開她幾個結扣,她的上身已然半裸,大手在她背後摸索著,輕而易舉就鬆開了她貼身衣物的最後遮蔽。
她握緊拳頭,頭部忍不住的微後一仰,她的心好像要跳出喉口一般,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害她家破人亡,又害她淪為妓流,但為何今日聽婆婆那樣一說,她竟有些心軟。
這個男人嘗受過苦痛,也嘗受過非人的折磨,她恨他,真的是恨對了嗎?萬一那道聖旨是趙宰相逼他不得不發的呢?那她是不是就誤解他了。
她的身子虛軟得撐不住自己,往後倒在桌面上,不知不覺中,她的腳已經環住了司徒光強健的腹身,彷彿在求他的恩寵與男女交合的快悅。
她緋紅著雙頰,下部傳來他強行掠奪的粗重感,他再度的吻上她的唇,深深的頂進她的體內,馳騁在她身上。
「妳來生我的皇子吧。」
司徒光在激情中的聲音依然帶著威嚴,羞花全身一顫,他凝視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火光。
「我跟別的妃子在一起,都有叫人端藥汁給她們喝,我自己也很小心,但只有妳--」
羞花粉色的紅唇有些驚訝的微張,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他對她另眼相看嗎?
她感覺自己在聽聞這些話後,身內一陣激絞,快感從下半身湧上了胸口,她的心又疼又熱,張手環住了司徒光。
一股深深的感情差些令她喘不過氣來,她依偎在他的胸口,聽著他也同樣為她激烈跳動的心跳,一時間,她心裡竟生起了無以形容的甜蜜滋味,這樣的甜味令她神魂顛倒。
「妳可以生完我的皇子後就出宮去,因為我知曉妳是最不可能爭奪後位的人。」
心口一下子的冰冷。
羞花感覺身上的男人將熱流全部灌注在她的體內,這些熱流可以讓她受孕,但她的心卻好冷。
他是什麼意思?是說她身份低賤,根本不可能爭奪後位,他不願意讓平妃生下皇子,要她生下,讓平妃氣憤不已,她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的意思嗎?
「皇上,徽欽王爺進宮來,好像有急事要稟奏。」隆順在外頭輕聲稟告。
司徒光聞言回道:「叫他等一會,我馬上就到。」
他推開了羞花,結上了褲結,整理了一下衣衫,就立刻開門出去,一直聽他腳步聲遠了,她才雙腳虛軟的踩到地上。
她全身赤裸,眼淚奪眶,掩面大哭,一股心酸令她心都快碎了。
「我是怎麼了?下賤至此,千方百計為他找理由,還在心裡想著,也許那道滅家的聖旨不是他下的,為他脫逃罪名。」
她怒斥自己。
「謝羞花,妳是一名可悲的女子,一見到他,妳的心裡就全都是他,還要遮遮掩掩,妳怎麼這麼下賤,不願意出宮,根本就是因為妳想跟他在一起,說什麼不情願,其實妳心裡歡喜得很,恨不得他每日都來找妳,他一日沒來,妳還一日心不安定。」
她用力捶著自己的心口,哭得聲音沙啞。
「但他把妳當成什麼樣的姑娘,妳的身世一筆一劃都寫在花錄裡,妳是罪臣之女,還當過賣笑的妓女,他怎麼會將妳看在眼裡,妳只是個陪寢的,根本連個妃子的名號也沒勾上,妳就這般下賤的任他作踐,在他心裡,妳只是有沒有利用的價值……」
她哭得心肺俱裂,到了此時這般的心痛,才讓她肯承認,自己一見司徒光就陷入情網,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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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過,所以面容有些憔悴,卻依然艷冠群芳,平妃被處罰的日子已經結束,她能夠出門時,就是到她的宮殿興師問罪。
平妃在閉門思過這一段日子,身邊早就有許多好事者談及謝羞花這女子勾引皇上,和皇上幾乎夜夜到謝羞花殿門去之事,而以平妃的性格,對她記恨更深。
而羞花住的這座宮殿原本是宮中最僻遠、安寧的地方,不要說是人,就連貓也見不到幾隻。
但是平妃這次一來,卻發現宮殿前多了幾個皇上派駐的侍衛,就連宮女也多了好幾個,可見她受寵的程度。
甚至平妃要進門,侍衛也不肯讓她闔趄門來,與羞花單獨兩人在室內,她怒火大發的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在後宮是我作主,不是你們這群人作主。」
侍衛們似已被皇上交代過了,只淡淡的回應,「皇上旨令,恕我們不能違背,娘娘就開著門,與羞花姑娘說話即可。」
「哼!」
平妃強忍著怒氣,定入門裡,羞花早已聽到她的聲音,卻漠然相待,讓平妃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妳這臭狐狸精,真不知皇上是看上妳那一點,竟會……竟會……」
皇上從未寵幸一個女子這麼久,縱然羞花未曾封妃封後,只是花錄上一位進宮陪侍皇上的秀女,還是讓平妃大動肝火。
她這一生所求沒有不得,就只有皇上,對她總是淡淡的,將她跟其餘嬪妃一視同仁。
她深知以自己爹親的勢力,皇上勢必有一天,還是會對待她與其它嬪妃不同,但是那要她等到什麼時候?
「娘娘何必進來就大聲喊叫,妳不說這麼大聲,還沒有人知道妳不受皇上寵愛,妳一進來,說得這麼大聲,豈不是讓大家都知道皇上冷落了妳,卻獨寵了我。」羞花輕啟朱唇,每一句話都是嘲弄的語句。
從未受辱的平妃氣得發抖,敢情她是恃寵在污辱她,好個賤狐狸,娼院出來的賤貨。
平妃伸出食指,指著羞花,現在動不了她,不代表以後動不了,這個妓女好不了多少日子的。
「妳這臭狐狸精也不必開心,皇上保不了妳永遠,等到妳一旦不受寵幸,我們趙家沒有這麼容易放妳干休,我弟弟的仇也一起算在妳頭上了,到時我再喝妳的血、啃妳的肉!」
羞花冷笑道:「平妃娘娘,大家都是女人,不如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個女人要爭皇上的寵愛,靠的不是面貌、不是後台,也不是妳現在惡狠狠的罵人,要靠的是肚皮,皇上不愛尊貴的妳,卻只顧著在我這種騷狐狸的身子下種,若是我先懷了龍種,我看妳怎麼跟我鬥。」
她幾句話就說得平妃面目青白、啞口無言,空氣裡更是傳滿令人窒息的寒風。
從來沒有嬪妃敢對她這麼放肆,從來沒有,她不會放過她的!
「妳休得意,皇上的心性大家都知曉,妳好不了多久的,我要讓妳在宮中再也無法立足。」
放完話後,平妃氣沖沖的提裙離去,殿門外的宮女正因為剛才的對罵,個個噤若寒蟬,羞花則轉向鏡台。
在昨夜承恩後,一股新的恨意令她個性大變,司徒光不將她看在眼裡,平妃要置她於死地,那些都無所謂了。
只要懷了龍種,她就要當上皇后,就算司徒光要將她趕出宮外,她也萬死不從,因為她不要讓自己的抄家敵人稱心如意。
第五章
「娘娘,別再摔了,摔了這些東西不可惜,若是氣壞了身子,妳拿什麼本錢跟那個臭狐狸鬥。」
趙嬤嬤這些話,令平妃越加的怒上心頭,她聽著礙眼,就連久侍於她的趙嬤嬤,照樣惡罵一場。
「鬥?那只臭狐狸也能跟我鬥嗎?妳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賊婢,我會自甘下流的跟她鬥,我不必鬥,我也會贏的。」
趙嬤嬤被她一頓惡罵,至少是從小照顧她長大的,知曉她心高氣傲,從未受過今天這麼一場污辱,她能瞭解她的心情。
「娘娘,恕我說幾句實話,我看那謝羞花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國舅爺間接的被她害死,她還能讓皇上罰妳閉門思過,可見使盡了心機手段,所以她對皇上的影響力不能說不大。」
「她若肚皮爭氣,以後的影響還會更大呢。」
一提起今日謝羞花拿這件事,對她耀武揚威、囂張不已的語氣,令平妃更加的火上心頭,一把怒火就在心頭,卻怎麼樣都無法發洩。
「這的確也是一件難事,若是皇上夜夜承恩,恐怕不久就要傳出喜訊,再說……」趟嬤嬤將聲音壓低,「聽說皇上沒派隆順端藥汁給她喝。」
平妃一聽,更加大怒,宮中的嬪妃若是與皇上恩愛過後,隆順都會立即端來藥汁,讓侍妃喝下,這已是一種慣例,就連自己也在皇上的目光下,不甘不願的喝過幾次。
誰都知曉皇上似乎不喜後宮有人受孕,看來謝羞花剛才對她撂下的話,不是無的放矢。
「皇上對她如此看重,我們一時之間也拿她沒法子,妳看皇上派了那麼多的侍衛守護她,擺明讓我們沒有下手的餘地,別說我哥的仇沒得報,就連我們自己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娘娘,這事得從長計議,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派來守護謝羞花的侍衛,我去暗地裡試試,若是錢可買通,到時我們可以擬定些計劃,弄個人證物證俱在,讓謝羞花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