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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金萱

  「你是怎麼發現的?」曼麗怯怯地問。

  「我不想談這個,我只想知道那件襯衫是從哪裡弄來的,曼麗,你老實告訴我!」

  「白雪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你別生氣。關於那件衣服,我們實在是因為找不到你那件,因為它被垃圾車送到焚化爐焚燬了,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想出這麼一個法子,弄來一件類似的仿冒品給你。對不起,我們這麼做真的只是希望能看到你恢復以往精神奕奕的樣子,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低著頭不斷的向葉雪琳道歉。

  「我並沒有在怪你,曼麗。」她不斷的道歉讓葉雪琳稍稍恢復了理智,口氣也緩和了不少,她堅定的握住曼麗的手真心道。

  曼麗慢慢地抬起頭面對她,「你不是在怪我欺騙吧?」

  葉雪琳肯定的搖頭。「我只是想知道那件襯衫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呃,這,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嗎?」

  葉雪琳迫不及待的問,腦中閃過的則是上回在咖啡店門外看到的那個背影,她記得當時馬克也是回答她朋友。

  他的背影、他的衣服,難道說真的是他,他們夫妻倆口中所謂的朋友指的就是風?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這……你不會有興趣的啦,他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曼麗話還沒說完,一個火氣正熾的嗓音卻突然從她前方,葉雪琳的後方冒了出來。

  「曼麗·戴蒙,你在搞什麼鬼!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到底白雪有沒有到這裡來你也不打通電話告訴我們,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風碩竟一邊吼,一邊氣沖沖的走向她,然而就在他快要接近她的時候,一個他始終沒注意到的背影突然轉身面對他,嚇得他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後,便呆若木雞的連呼吸都忘了。

  白……雪?!

  第十章

  時間大體來講是殘酷的,因為不管是憂、是喜、是快樂、是悲傷,它都從不曾加快或減緩它的速度,一分就是一分,一秒就是一秒的走過。它會以最公正無私的態度見證你所做的努力,也會以最殘酷的方式在你臉上刻劃歲月的痕跡。世上之人無一能倖免。

  相隔了十八年後再見到他,葉雪琳此刻的心情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緊張,非常的緊張。

  他的聲音,老實說並沒有變,可是他的人卻變了許多,但是這許多卻不包括一個老字在內。

  一個四十七歲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呢?成熟、穩重、內練……anyway,但至少不會像他全身充滿活力,體格壯碩的一如三十啷當的壯年人。

  葉雪琳突然發現,即使過了十八年,他對她的吸引力卻一如從前,只需一眼便會被他迷惑。

  「嗨,風,好久不見。」

  聽到她的招呼聲,風碩竟不由自主的瞠大雙眼瞪她,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嗨,風,好久不見。她真的說了這句話嗎?「難道你不認識我了?」他的反應讓葉雪琳不由得蹙眉,老天,畢竟是過了十八年,也許他真忘記她了。「我叫葉雪琳,這樣講有沒有勾起你的一些記憶呢?」她認真的提醒。

  「雪兒?」風碩竟小心翼翼的以當年他替她取的小名喚她,擔心眼前的一切可能只是個美夢,一會兒她便會像他夢中的她一樣,不是拿把刀捅向自己,就是飛奔到高樓樓頂縱身跳下。

  「看來你是真的記起來了。」葉雪琳微笑著。

  「雪兒?」風碩竟忍不住的又喚了一聲,她的反應怎麼會是這樣,還對他微笑?「好久不見,你這些年好嗎?」她問。

  看來真的不是他在作夢,是現實。

  「你已經不再恨我了?」他小心的盯著她問,這個問題不解決,他會沒有勇氣站在她面前,進而重新追求她。

  「恨?」葉雪琳有些莫名其妙,「我從沒恨過你呀,你哪來這個錯誤的想法?」

  「從來沒恨過我?」風碩竟瞠目結舌的差一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對呀,我恨你做什麼?」

  「你——」

  本還想說什麼,風碩竟卻霍然看到曼麗正一臉興味的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他突然一個動作圈住葉雪琳的腰身,霸道的帶著她往外走。

  「我們換個地方談。」他口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將她帶往自己下榻的飯店,風碩竟在反手關上房門後即道:「好了,現在開始沒有人會再打擾我們了。」

  葉雪琳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反倒是在進門後便一直好奇的看著他房內的一切,當她看到他攤在桌上的文件時,興奮的說著,「好巧,你也是到這邊來工作的嗎?我也是,而且就住在離這不遠的長源飯店裡。」說著,她又走到窗戶前眺望窗外的景致,「哇,這裡的風景也很美呢。」

  「雪兒。」風碩竟抑制不住的出聲道,搞不懂她這是在緩和氣氛,還是想扯開話題,不過當她以一臉無辜的表情轉身面對他時,他知道她剛剛所有的動作與話語全是隨心所至,毫無其他含意。

  「什麼?」她看著他問。

  「你想喝什麼?」他改口問道。

  「都行,我不挑。」

  風碩竟輕點了個頭,然後走到一面牆壁前輕觸了一下,只見一個小吧檯突如其來的從牆壁內蹦出來。

  「哇,原來真有這種房間。」葉雪琳忍不住驚訝的說道,隨即也跟著他走進吧檯,並好奇的盯著他問:「你要調酒給我喝嗎?」

  「你想喝什麼?」

  「嗯,好喝的就行,反正我對酒也沒有研究。」她老實說。

  他看了她一眼,決定或許現在正是回歸正題的時候。

  「雪兒,你真的一點都不恨我嗎?」他慎重的開口問。

  「怎麼你一直問我這個問題,我不是說過我不恨你嗎?」她蹙緊眉頭。

  「可是你當年並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恨我,而且寧死也不願意再見到我。」

  「我真的說過這句話?」葉雪琳在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似乎不相信自己曾經說過這麼有個性的話。

  風碩竟一本正經的朝她點頭、「我忘了。」她霍然傻笑。

  我忘了?她竟敢對他說出這三個字,她可知道為了這三個字,他足足痛苦、掙扎、猶豫了十多年嗎?而她竟然跟他說忘了!

  老天,你這是在整我嗎?報復我年少時的花心和對她的始亂終棄嗎?風碩竟無語問蒼天。

  「怎麼了?」看他不言不語的只是盯著她,葉雪琳關心的問。

  「如果不恨我,你現在對我還剩下什麼感覺?」

  「嗯,這個……」她霍然避開他的凝視,尷尬的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因為她也是最近才開始分析自己對他的感覺,而且至今還長找到任何確切的答案。

  「你還愛我嗎?」他忍不住衝口問道。

  「嘎?」葉雪琳委實被他嚇了一大跳,她抬頭望著他。

  風碩竟倏然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與她面對面。「我愛你。」

  葉雪琳心跳了一下,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說他愛她?這,她不是在作夢吧?可是不是作夢又如何呢?「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她低吟的問,心想他不可能到現在都還單身吧!「因為我正打算跟你求婚。」他忽然單膝跪地仰首凝望著她,低沉的問:「雪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呼吸倏然梗在喉嚨,葉雪琳吐納不順的瞪著他,完全說不出話。他竟然在向她求婚,在兩人分離了十八年後第一次重逢的一個小時之內?!「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有些呆呆的,以顫抖的聲音問。

  「嫁給我。」如果之前是在求婚,那現在絕對是命令。

  風碩竟站起身,原本握著她手的那隻手順勢的滑向她腰間,將她攬進他懷中,低頭凝視著她慌張的雙眼。

  「風……」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在我坦誠說出那三個字之後,我便不再有放開你的打算。」他說完忽然低下頭吻住她已有十多年末讓任何人侵佔過的紅唇。

  含住她的雙唇,他的舌立刻伸出來描她的唇形,並趁著她驚喘的同時,深深地探人她甜蜜的口中,恣意的吸吮與糾纏。

  深鎖了十八年的熱情在唇齒交合的那一瞬間開鎖、氾濫,葉雪琳在他激烈的熱吻下失去了呼吸,喪失了理智和所有意志力,她伸手緊緊的攬住他,全身的細胞都在渴望著他所給予的滿足。

  他的吻持續深入,同時吞下了她的喘息與甜蜜。他的手遊走到她的頸背,在找到她背後的洋裝拉鏈後,毫不猶豫的將它往下拉,下一秒鐘手已滑入她衣內,探索著那令他驚歎的滑潤觸感。

  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低吼一聲,風碩竟再也忍不住的將她抱往床鋪。他在床邊卸下她的洋裝及內衣,乳尖因突然接觸到冷空氣而硬挺了起來,像在邀請著他的品嚐似的凸向他,他毫不猶豫的傾身將它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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