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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鐘琴

  「你在幹嘛!這不是我的房間!」喜兒搞不清楚迄平律想做什麼,只是拚命地掙扎。

  「我知道,但是從今晚起,它就是。」迄平律不理會喜兒的死命掙扎,推開房門進房去。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在她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被迄平律放到躺椅上,整個人躺在上頭。

  「憑我是你的丈夫。」迄平律一反平常的笑臉迎人,口氣失常的陰冷嚇人。

  見喜兒被他這失常的反應給嚇著了,愣在一旁說不出話來,迄平律乘機覆上了她的小嘴,品嚐她的味道。

  他以前從未如此做過,他一直都十分尊重她,未曾有過越矩的舉動。

  不過,現在他不打算再如以往一般守禮不敢越雷池一步,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這種行為並不算越矩,應該可以說是「天經地義」才是。

  現在他應該好好享受他這做丈夫應有的權利,再來他就必須好好動腦,想想怎樣把她騙回府中去,乖乖地做他的小女人,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回去,沒有一絲的不願意,這樣她才不會老是想辦法要逃離他,嗯!就這麼決定。

  咄羅喜,你怎麼接招吧!

  V   V   V

  今天耶律焰不在府中,令凌姬的心情忽地大好了起來。

  其實她不是討厭耶律焰在她身旁,耶律焰不在她身邊,她反而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不過耶律焰不在,使她再也碰不到那些苦死人不償命的藥汁了!

  吃藥吃藥吃藥!

  這兩個字都快把她給害死了,偏偏那又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雖然不是出於她自願。

  耶律焰自她醒來後,每天都緊迫盯人地要她喝藥,而且必須把那些藥喝得一滴不剩他才會滿意,一天平均要喝入大回,她不被苦死也是算她命大了!

  不過今兒個耶律焰不在府裡,沒人管她喝不喝藥,等會兒下人把藥端上來,她再隨手倒掉就是了,反正除了耶律焰之外她誰也不怕。

  所謂一物克一物,凌姬現在才領悟這個道理,平日刁鑽古怪的她只有耶律焰才制得住她——她每作一次怪他就罰她多喝一碗藥,經年累月下來她都快可以作「藥桶」了。

  突的,門被悄悄地打開了,有一名侍女靜靜地往凌姬這裡走來,手中端了一碗藥。

  凌姬打量著那名端藥的女子,心中不禁湧現一個疑問——她真的是名侍女嗎?

  凌姬在心中打了個大問號,她左看看右看看,都覺得這女子不像名侍女,不論是衣著、打扮、表情、態度全都像個驕縱刁蠻女,一點也沒有下人應有的謙卑態度。

  她在床上休息的這段日子,已經見識了不少將軍府的下人,那些人雖然表面上對她必恭必敬,但她可以由他們看她那種鄙夷的目光看出,他們對她十分不屑,只是礙於耶律焰而不便表現出來而已。

  不過,這名女子就和他們完全不同,這名女子已經把對她的鄙夷完全表露在行動上面了,她先是把藥很用力地放在桌上,濺得滿桌都是,並用手*著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你這個卑*的女人,你到底用什麼妖法迷住了焰哥哥,使得他迷你迷得團團轉地,連正眼都不肯瞧我一眼!」

  凌姬笑而不答,這女人實在笨得可以了,她是恨不得永遠逃離耶律焰,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最好,而她平時對他都是惡言相向,哪會用什麼妖法迷他?有用法術咒死他就不錯了——如果她會法術的話。

  等等,她叫耶律焰「焰哥哥」,她是耶律焰的紅粉知己嗎?嗯!是挺像的,光看她那一身華服就可探知一、二了。

  不過耶律焰的「胃口」也真隨便,連這種女人他也讓她「合格」,想到這裡,凌姬心中冒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你是耶律焰的妻子嗎?」凌姬決定要好好對付這撒野撒到她頭上的蠻番女人。

  「不、我和他尚未成親,況且,他已經有了一位公主新娘了,等他和那名公主成親之後,他就會迎娶我過門,所以我可以算是他的二夫人,至於你——連個侍妾都別想當。」

  說到那名公主大賀斑娃就有氣,將軍夫人這個寶座她垂涎了好幾年,她本想要叫她爹去請旨賜婚,沒料到皇上卻已下旨把另一名異國公主許配給耶律焰,這使得她的春秋夢一夕之間降級成為黃梁一夢。

  對方是位公主,論身份地位她都比不上人家,所以她認了,不過既然正牌夫人當不成,當二夫人總成了吧!她一直巴巴地望耶律焰能向她開口,承諾要娶她,但至今耶律焰並沒給她半點承諾,甚至她來將軍府寄居三個月,耶律焰和她說上三句話都沒有。

  「我警告你,耶律焰是我大賀斑娃的男人,你這不要臉的卑*漢女人不配和他在一起,如果讓我知道你又纏著焰哥哥不放的話,我就要親手毀了你這張臉!」大賀斑娃把悍婦的模樣完全表露無遺。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滾,省得在那兒礙眼。」凌姬也不是好惹的,大聲地喝了幾句回她。

  「你——」大賀斑娃半響應不出話來,她氣極地拿起桌上的藥朝凌姬身上潑去,以此洩憤。

  凌姬雖然受了傷,但要閃過那碗藥沒問題,身子一挪,就閃過了這一招。

  「原來你們大遼女人都像你一樣沒風度啊!這麼禁不起人家激,我才說不到幾句話就拿東西丟人,嘖!嘖!看不出來喔!」凌姬裝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滿意地看著大賀斑娃臉色全變的模樣。

  「你這個陰毒的女人,一定是你串通西夏人來砍傷你,好讓焰哥哥因愧疚而照料你是吧!我告訴你,你的陰謀已經被我識破了,我等會兒就要去告訴焰哥哥,看他還會不會再護著你。」大賀斑娃滿意極了,想不到她竟會如此聰明地識破了那漢女的陰謀,現在那*人應該是跪下來向她求饒才是。

  凌姬完全不理會她的恫嚇,還哈哈大笑,「姑娘,我建議你可以改行寫書了,你自編、自導、自演的功夫實在是一流,你要是去寫書,我看任何大家都會被你給比下去了。」

  「你別在那裡和我胡扯了,你真的不怕我去告訴焰哥哥?」

  「求之不得,這樣我好跳出火坑,浴火重生。」凌姬笑瞇瞇地說。

  「你——」

  「大賀小姐,你找凌姑娘有事嗎?」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隨後喜兒消瘦的人影出現在門邊。

  「我還以為是誰哩!原來是你,喜兒,你來這裡做什麼?」大賀斑娃見來者只不過是一名小侍女,口氣自是又凶了起來。

  喜兒並不打算回答大賀斑娃的話,她認為和大賀斑娃說話根本是浪費唇舌,毫無作用。

  這大賀斑娃是大賀族族長的私生女,她的母親是營裡的軍妓,連當侍妾的資格也沒有,但她母親有了身孕之後硬說肚裡的孩子是族長的,族長迫於無奈之下才讓孩子冠上「大賀」這個姓,至於她真正的父親是誰,恐怕連她母親自己都不知道。

  這三個月下來,大賀斑娃一直寄居中將軍府,為的就是想得到將軍的青睞,其實將軍已經明白地表示對她沒意思,只是她自個兒不肯承認罷了,現在將軍府上上下下都把這事當成笑話看,笑她大賀斑娃不肯認清事實,還死皮賴臉地纏著將軍不放,她和將軍這檔事明明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偏偏大賀斑娃就是不肯看開,一味否認事實。

  「將軍已經下過命令,如有妄行出入此房者立斬。大賀小姐你隨意出入此房,已違此令,我勸你最好還是速回『楓居』會比較妥當些,不然到時候將軍怪罪下來——」

  「喜兒,你竟斗膽敢如此冒犯我!」大賀斑娃氣這個小侍女竟拿耶律焰來壓她。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喜兒有沒有以下犯上,將軍自會有所定奪,大賀小姐,請。」喜兒向大賀小姐行了個禮,意思是請你快滾!

  「妖女,你給我記著,這次姑娘且饒過你,」大賀斑娃氣呼呼地指著那奪她所愛的漢女。

  「大賀小姐,請。」喜兒又重複了一次。

  「哼?nbsp; ?br />
  大賀斑娃用力地跺了幾下腳,氣沖沖地離開這間房間,臨走前除了狠狠瞪凌姬一眼之外,更是十分順手地把桌上那上古花瓶給打到地上,毀了那珍奇古董。

  望著大賀斑娃的背影離去,喜兒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唉,總算走了。」

  「你叫喜兒是吧?」凌姬記起了眼前這名女子,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她和耶律焰輪流在照顧她。

  「是的,凌姑娘,剛才那大賀斑娃沒有嚇著你吧?我還真沒有想到她竟會明目張膽地跑到這裡來示威,早知道我該早點趕來才是。」

  「算了算了,沒關係啦!她來了我也沒少一塊肉,和她耍耍嘴皮子也不賴,省得我在這裡無聊得要死。」凌姬給了喜兒一個「沒事的」表情,示意要她不用太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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