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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寄秋

  他不笨,他家的女暴君做任何事都有前兆,而他剛好做過一件她絕對會發火的「密室事件」(手術室),所以她開始找碴了。

  「怎麼會呢,你是好弟弟耶!我們家最有仁義俠風的天才寶寶,姊姊我哪有可能心胸狹小的報復你替我洗胃那件事,試問沒有你的『妙手回春』,說不定我還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等著見菩薩。」

  她不氣,真的,一點也不生氣,救人嘛!哪顧得上有沒有這個需要,先把洗胃的管子插進去看她死不死,反正他不痛不癢當是做人體實驗,睡得不省人事的她沒出言反對就代表同意。

  本來只是喝了摻有安定神經的鎮定劑,睡個幾個小時就沒事了,她一夜好夢不受干擾,到了天亮又是活龍一條。

  可是她卻在醫院住了三天,照三餐打針吃藥還要吊點滴,對什麼弱點都沒有只怕這兩樣的她簡直是變相的折磨,讓她飽受驚嚇的差點要把醫院給拆了,好強補她心靈所受的傷害。

  但她拆不得,因為她住的是非常高級、五顆星配備的動物醫院,她家開的。

  「妳的致謝言可以留到妳要寫回憶錄再用,現在麻煩讓個路不要謀殺妳唯一的手足。」她的感謝他收到了,謝禮就不必了。

  「嘻嘻嘻,我心愛的小傲傲,你今天才認識你姊姊的為人嗎?」齊天柔的手一張成了個大字,十分善良的允許他當沒這回事。

  「妳想幹什麼?」齊天傲的眼神很淡,像在應付不理智的假天使,她能使的把戲他知之甚詳。

  知姊莫若弟,雙胞胎的感應一向比常人強烈,他能接收她大半的心理反應,並適時地做出響應。

  「你不要那麼緊張嘛!咱們姊弟倆坐下來聊聊天,談談是非。」既然她沒得睡他也別想碰到床,她有一整天的時間跟他耗。

  「妳的是非?」謝謝,他沒興趣。

  一轉身他打算離開客廳回自己的房間,懶得聽齊天柔拐騙女孩子心生愛慕的風流事跡,她已經不歸他管了,有什麼天大地大的禍事請繞個彎前往幽靈密佈的「夜鷹」總部,她的後續責任辦理轉交了。

  「你的。」

  腳步頓了一下,他回身一睨。「缺乏愛情滋潤的女人容易胡思亂想,妳更年期還沒到吧!」

  他沒有是非,家裡會惹是生非的只有她。

  「死小傲,你對我太不尊敬了,我決定從現在起開始唾棄你。」他最好別來求她,否則……嗯哼!等著瞧。

  「要我幫妳準備痰盂嗎?」好讓她吐個夠。

  正陰時分出生的齊天傲對每個人的表現都冷冷淡淡的,好像他們是身邊一棵草可有可無,看來不甚關心陰陰沉沉,美得像女人卻不是好相處的對象,自視甚高有點恃才傲物。

  但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外冷內熱的人,一切表現得不在乎,你死你活是你的事,何必多此一舉跑來告訴他,他絕不插手別人的事,誰來說情都沒用。

  但是嘴上說的都不算數,陰冷性情的他只會默默的付出,像齊天柔三番兩次闖下的亂子都是由他收尾,就算遭人圍擊也一肩挑下,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天性愛冒險的家人。

  只要他決定把誰收在羽翼下保護,那麼那個人就不太有受傷的可能性,他會事先把阻隔面前的荊棘去除,砍伐出一條康莊大道使其好行。

  「哎呀!曲老師妳怎麼來了,我們家沒有高中生耶!」道高一尺,他沒學過下一句叫魔高一丈嗎?

  「小荻來了……」出事了嗎?

  齊天傲第一個念頭是她有事,不然不會來找剛由她住處回來的他。

  但是他一回頭才知受騙了,笑得一臉無辜的齊天柔肩一聳好像她沒開過口,左眉挑高的斜視大步向她走來的身影。

  「小荻?喔!那是誰,我認識嗎?」嗟!真不平衡,一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外人居然比他姊姊重要。

  怨嘍!親不如疏,姊不如草,他好模好樣的。

  「妳調查我。」肯定句。

  「我?」她驚訝萬分的按著胸口露出非常錯愕的表情。「你怎麼會懷疑到親姊姊上頭,我像是這種人嗎?」

  「妳是。」沒人比他更瞭解她邪惡的作風。

  齊天柔沒多作掙扎的點頭。「好吧!就是我,你要判我幾年刑呀!兄弟。」

  「別找她麻煩。」他壓低的語氣當中有著威嚇的成分。

  「那我找你麻煩總成吧!」她的笑有點陰險,不怎麼好心。

  臉一抹,齊天傲有些認命的往她旁邊一坐。「說吧!妳又讓誰愛上妳了?」

  扮黑臉是弟弟的苦差事,他不認都不成,誰叫他和她擁有相似的容貌,活該受累。

  「別把我想得太黑暗嘛!我只是想拜託你幫我出席一場義賣宴會,你曉得我穿晚禮服不怎麼能見人。」美則美矣,她卻沒辦法邁開步伐走路。

  「為什麼我聽起來像陰謀?」還沒點頭他已經先嗅出一絲不尋常,一個學生參加什麼宴會。

  「是陰謀沒錯。」她難得這麼老實的承認。「可是你一定會去。」

  她未免太肯定了,讓人生疑。「齊天柔,妳長大沒?」

  最好別玩把戲,而且對象是他。

  「我和你一樣大,連談戀愛的時間都差不多,你說我長大沒。」她咯咯的笑著,小手非常溫柔的往他背上一拍。

  真的沒什麼力道,她只用劈七塊磚頭的手勁罷了。

  橫睇一眼,他呼出一口氣解胸郁。「誰說我談戀愛了。」

  「小弟,傲傲,齊家的天才,動物們的英雄,你不曉得你臉上寫著:我在戀愛。」人家說天才和白癡只有一線之隔,這會兒她相信了。

  齊天柔的眼睛看向他頸部未被衣物遮蓋的部分,明顯的齒印吻痕想瞞誰,身為過來人的她可是十分費心的想消滅它們,一點也不想讓它們出來丟人現眼。

  可惜舊的未除新的又來,她被學生會那幾個怪胎笑了好幾天,說她的「女」朋友真熱情,要她多保重節省一些彈藥,別一次出清讓她的後半生陷入彈盡源絕的地步。

  ×的,當她是男人嗎?只跟小女生談情說愛,這些腦子只裝X、Y的傢伙,她還沒落魄到要變性。

  「別順口諷刺我,我不是動物。」別以為他聽不出其中真正的含意。

  「哎呀!我絕對不會說你像畜生禽獸,可是你也該為讓你的下半身大做運動的對象設想,我想你忘了帶這個了。」她從椅墊下取出一個壓扁的四角型小包裝,很想把它拿來當氣球吹。

  「齊、天、柔。」忍著氣低喝,齊天傲潮紅的臉上出現不自在的惱怒。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宇,我會提醒良母媽幫你準備一箱,否則萬一你提早當了小爸爸可養不成小孩。」他還是伸手牌的米蟲。

  她的話讓他為之一震,他從沒想過兩人在一起後的事,如果小荻不小心受了孕有了孩子,他不可能不管地任由她處理,光看她和她妹妹相處的情形,他很難想像她如何養大一個小嬰兒。

  齊天傲沉默了,眼中多了一絲成熟的思慮,還在念大學的他不能一直依賴家裡,他必須有一份工作。

  突地,他笑了,負起責任的感覺挺不賴的。

  「誰要當小爸爸了,我們要去吃喜酒嗎?」唉!紅包還沒給,多不好意思。

  起了一大早的齊爸爸穿戴整齊準備去上班,頭尾沒聽齊的只聽到小爸爸三個宇,他思索著誰家近日有喜事要娶媳婦。

  「爸,我要到你的醫院打工。」

  揉了揉眼睛,齊光磊以為自己沒睡醒聽錯了,他家那尊比菩薩還難請得動的兒子居然開口幫忙,天下紅雨了嗎?

  「月薪五萬。」

  「五……五萬?!」沒錯,他還沒完全清醒,再去補個眠好了。

  「爸,你讓小傲去醫院打工,他現在是有家累的人,非常需要錢。」齊天柔髮揮好姊姊的功能拉住父親,眼睛直眨的取笑弟弟的動機不良。

  「家……家累?」完了、完了,他一定感染了禽流感頭昏腦脹,家累的意思應該是有妻有子吧!

  「柔,妳怎麼不在房裡睡覺,妳不是說不吃你母親的毒藥大餐?」

  怔愕。

  自房裡走出的赤裸男子不姓齊,他甚至不是齊家的親朋好友,裸露的背部還刺了一隻鷹。

  「女兒呀!媽做的菜真的有那麼難吃嗎?」泫淚欲滴的齊媽剛好端著為家人準備的早餐走出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接下來是雞飛狗跳的畫面,兩個當兒子女兒的拚命安慰眼泛淚光的母親,一再發誓他們絕對沒有嫌棄她手藝的意思,反正吃了快二十年也沒拉過肚子,母親的愛心絕不容質疑。

  而眼睛瞪得有如銅鈐的齊爸爸正在拷問從他女兒房間走出的路人甲,公文包一放不上班了,大家好好把事情說清楚,為什麼他家多出一個人,身為一家之主的他卻毫不知情。

  他不反對女兒談戀愛,但跑到人家家裡沒打聲招呼是不是過分了點,而且還公然侮辱他的妻子,兩罪一罰他最好不要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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