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天底下的男人這麼多,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而已,我為什麼要擔心我的幸福啊……」哈哈哈,真是個好笑的男人。
「你對於我要去相親有什麼感覺?」殷獻決定不與杜晨瑜說一些有的沒有的,他直接問她的意見。
「沒什麼感覺。」她要有什麼感覺呢?她皺眉想著。
頂多是心裡有些不舒坦,就像現在一樣,而且還有點難過這樣而已啊「很好。」殷獻的唇不高興的抿了起來,「就算是我多問了吧。」他從床上起身。
「等等……我還沒有問完啊,你要去哪裡相親啊?」人家她還是很關心他的耶。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他揚眉。
她又不見得多麼關心這件事,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
「問問不行啊!」杜晨瑜嘟著嘴說道。
搞什麼嘛,人家她好歹也和他有一腿啊,問問就這麼大小聲的,講話大聲就了不起啊,現在不流行這樣了啦!
「不行。」
「地點決定了沒啊?」杜晨瑜努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再爬到殷獻身後,由背後摟住了他,沒辦法……她是個沒有「腰力」的女人,所以根本就坐不起來。
「告訴人家嘛。」她伸出了小舌頭在殷獻的耳垂上舔吻著。
「地點決定了,但我還是不告訴你。」
「小氣鬼!」杜晨瑜拍拍殷獻的肩,「告訴我會怎麼樣啊?」人家她就是想知道啊!
「不會怎麼樣,不過就是不告訴你。」
第八章
趁著殷獻去上班的時間,杜晨瑜第一次做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不像她這種大女人會做的小事。
其實,她真的也不想這麼做的,是殷獻逼她的。
誰叫他不老實一點告訴她,他何時要在哪裡相親呢?
哼,他一定想要趁機甩了她吧?人家她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一定有的,他習慣將重要的事情抄在筆記本上的。」
此時的杜晨瑜在搜著殷獻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要是找得到,她就決定去搞破壞,不讓殷獻稱心如意。
「啊,找到了。」她終於找到一個小小的牛皮紙袋,外頭隨手抄了時間及地點,裡面還有女方的照片。
杜晨瑜死命的瞪著那張照片——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男人就是這麼賤,對於這種美女,他們就會心猿意馬,也不想想看家裡都已經有了一個這麼漂亮、足以媲美昭君再世的美女了,還想去相親!
不過……這張照片裡的人好像有點眼熟,她不曉得在哪裡見過。
照片裡的女人約莫十八歲左右,穿著粉紅色的和服坐在椅子上,頭上則是別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越看,杜晨瑜越覺得一肚子火,她都快要氣死了。
「大膽的狐狸精!竟然敢和我搶男人,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瞪著照片,似乎想用眼力讓那張照片化為灰燼。
「很好,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還讓你給瞧扁了。」她口中喃喃念著。
人家她一點都不扁,好歹也有罩杯耶……是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她要證明一點,胸大絕對不是無腦!
「小姐,這樣不行的。」香榭咖啡店的老闆為難的看著眼前的杜晨瑜。
「有什麼不行的?我可以給你們錢啊!」她拿出了她的信用卡、「不然就讓你們刷個一萬元好了。」
剛才她注意到了這間咖啡廳埋頭備有刷卡機了,而她的手頭上又沒有現金,只有用信用卡來付帳了。
沒關係!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時繳錢的人是殷獻又不是她。
「可是……」
「哎唷,別可是了,相信我吧!我會為你們這家店招攬許多客人的啦,放心好了。」
她揮了揮手,據她得到的資料,今天十點整殷獻就會來這裡相親了,這對她來說是大好的機會,所以她提早一個小時到這間咖啡廳,打算買通咖啡廳裡頭的老闆讓她充當裡頭的女服務生。
問題是——咖啡店的老闆根本就不敢相信杜晨瑜,在無奈之下,他只有拿了杜晨瑜的信用卡,幫她刷了一萬元之後,拿了一件圍兜給她穿上。
「這個是要別在頭髮上的。」還有一頂白色的可愛小帽子。
「謝謝了。」杜晨瑜高興的接過了咖啡廳老闆手中的東西,很快的就穿戴好了。
「等會兒有客人來,你就得很客氣的從櫃檯裡走出來。記得!要有禮貌一點,大聲的說『歡迎光臨』,你懂嗎?」老闆交代著。
「懂。」杜晨瑜大聲的說道,「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可能會不懂呢?我:一定會做的很好的,老闆你就放心好了。」
她說完就窩回櫃檯裡頭,只要聽到別在門上風鈴的響聲,她就大聲的:說出「歡迎光臨」幾個字,並且趨前招呼著客人。
喊到口都干了、手捧托盤捧到手都酸了,也不見殷獻的影子,讓她覺得有些無力。
鈴鈴……風鈴再次的因為門被推開而發出了聲音。
「歡迎光臨。」杜晨瑜有氣無力的說。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殷獻皺起了眉,看著眼前低著頭的服務生,他:認為這是他的錯覺。
「我有訂位了,等一下其他的人才會到。」
咦……這個……這個不是殷獻的聲音嗎?
她的頭偷偷的抬起來瞄了一下。
嘿,真的是他耶!很好,她會將這一切全都弄得亂七八糟的,哼……
她的頭髮編成了兩條辮子,臉上則是戴了一副眼鏡,身上穿著白襯衫及黑色蓬蓬裙,腰上圍著一條白色圍兜,怎麼看都不像是杜晨瑜會打扮的模樣。因為老實說這真的是太樸素了一點。
「先生,這邊請……」她低著頭拿著托盤,將殷獻迎到了包廂裡頭,「請坐。」
「嗯……」
「請問你的朋友何時會來?」她基於好奇心再問道,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得將所有的資料都搜集好,再採取下一步動作。
「等一下吧!你先出去。」
「是的。」杜晨瑜退了出去。
走回了櫃檯之後她突然想尿尿,於是便去上洗手間,在這五分鐘裡,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到包廂裡頭了。
「爸、媽……」殷獻看著走入包廂裡的一對中年夫婦說道。
「你來了啊……還好、還好,我還怕你不來,讓這次相親開了天窗呢!」殷獻笑著說道,坐到了一旁,「你知道這次要相親的對象是誰嗎?」她問道。
「不曉得,你們又沒有說。」殷獻招呼他們夫妻坐下,「我才二十八歲,你們不用這麼急著幫我找對象可以嗎?」他真是有些無奈,不過一想起了家裡那個不解風情的小妞,他又覺得更加頭疼了。
他的人生怎麼會這麼悲苦呢?好像這些全都是從認識杜晨瑜之後開始的。
「她是聖凱薩琳女子學院的學生,我和對方的母親是在插花班認識的,那張照片你看到了沒?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吧?」殷獻興奮的說道。
「我沒有看。」聖凱薩琳的學生?殷獻皺起了眉,他不會教過她吧?要是教過的話,那就溫飽極了。
「是啊,哎唷……你這個笨兒子,不是我愛說你,你之前不是在那所貴族學校教書嗎?你也不會在那裡泡一個漂亮的妹妹,要是你有做的話,我們就不用幫你安排這一次的相親了。」殷母埋怨的說道。
「媽,都說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對自己的學生下手的。」說到這裡,他的活停頓了下,覺得有些語病,「不,我的意思是說——在我當老師的期間。」這句話不只是說給殷獻夫婦聽,更重要的是讓他自己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這麼緊張嘛!」
她這個兒子真的很奇怪,就是有這麼一點固執,有時她真的會懷疑她兒子的頭腦是用石頭做的。
「你在那裡待過,也知道那裡的學生都是既聰明又美麗的吧?」
「知道。」殷獻點頭。
不過他就認識一個長相還不錯,但是卻笨的要命的笨學生。
「伯;知道嗎?我一聽到我朋友說她女兒是聖凱薩琳畢業的,真的是高 興的不得了,趁還沒有人訂下來自己就先訂了,你要是看過那張照片就知道她長得有多麼可愛了,不過很可惜你沒有看。」說到這裡殷獻還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打開了,兩男一女走了進來。
「香芝,怎麼只有你和你先生及兒子,你的女兒呢?」殷獻興奮的指著一旁的位置,「快坐啊!」
「很抱歉,我找不到她的人……」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今天就當來聊聊嘛,等找到她的時候,我們再約出來。」
三人找到了位置坐下,「我是香芝的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中年男子從口袋裡掏出了名片遞給了眾人。
「你們點餐了沒?可別餓著肚子了。」殷獻獻殷的說道。
「點了,最喜歡吃奶油蛋糕了,他們說馬上就會送過來。」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殷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