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了聽清楚她的話,傑諾更加的貼近。
「再抱緊一點啦!」若影自己已沒臉見他,只能把臉更深地埋進被子裡。
心疼她似乎開始輕顫的嬌軀,傑諾一把將她轉過身,讓她窩入自己的懷中。他抬腿跨上她,緊緊與她交纏,抵著她的秀髮,聞著她的清香,他胯下的慾望已然覺醒。
緊抵著他結實的胸膛,唐若影忍不住的輕逸出聲。
「嗯……」
聽到那一聲,文森詫異的扶起她的下頷,望進的黑眸。
「若影?」
「我可以脫嗎?我好熱?」她雙頰紅潤,眼眸中閃著祈求。
「你?」天知道他到底可以忍到什麼程度,但見到她緊緊的雙眉,傑諾也只能答應。「好,隨你,你舒服就好。」
若影羞澀地背他而起,在褪去睡衣下的衣褲後,又窩回他的懷抱之中。
「若影,文森說你知道解藥在哪裡,你快說。」擁著她發燙的身體,傑諾是苦不堪言。現在他只想盡快解決自己目前的窘境。「還是你要什麼?你快說,不要害怕。」
「我……」若影抿著雙唇,吞著口水。「我……」
「沒關係,你說。」傑諾來回撫著她的背,誘著她回答。
「只要能靠近你,就可以了。」唐若影直覺的往他懷裡鑽去。在雙峰僅隔睡衣而抵住他胸膛時,她感到胸口的那股燥氣似乎順了許多。她又逸出聲:「嗯……」
傑諾頓然明白。一時之間他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
為了要證明他的猜測沒錯,傑諾決定拿出被單下的手,不管後果的罩住她的雙峰之一。
「這樣你覺得——」
「啊!」對這突來的接觸,唐若影拱身向前,眼裡閃著不信。
見到若影如此明顯的反應,他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只是,文森居然對她下這種藥?傑諾臉色一黯。
「你知道文森對你下了什麼藥嗎?」
她搖著頭,表示她的不知。
「他對你下的是情慾粉。」傑諾由齒間迸出一句。「就是你們所謂的春藥。」文森不該對她下情慾粉的,萬一她不在自己的身邊,那——一想到這,傑諾的雙眼於瞬間凝聚了暴戾之氣。
「啊!」若影一驚,連忙往後退去。春藥?文森居然對她下春藥?
難怪她覺得全身燥熱,無處可洩,體溫遽高膚色泛紅,難怪她一直想靠近傑諾,原來她是被文森下了春藥。
一抬頭,唐若影就看見他寒藍眸光。她難堪的下床,想衝進浴室。
見到她的舉動,傑諾一把抓住她,將她扯進懷裡。
「想跑去哪裡?」他絕不容許若影在這裡狀況下離開。
「讓我走,我不要在這裡丟人。」
「走?你能走去哪裡?」一旋身他便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傑諾撐起身子看著她,眼中有著傷痛。「知道被下了情慾粉,就想去找文森。」
她撇過頭,承受著他的誣蔑。對他的誤解,若影已不想再多作解釋。如果傑諾要以這樣的眼光看她,那她認了。
沒聽到她任何的反駁,傑諾俯下頭。
「別走,讓我幫你,好嗎?」他吻著她的唇角,即使知道她的心中仍有文森的位置,他——也願意忍受。
聽到傑諾帶有請求的聲音,唐若影驚訝的轉過頭。
「你忘了嗎?你不是『我』,你是『本人』,你是——」她無奈一笑。「察克裡斯的君王。」
全身的火燙讓她雙頰泛著紅暈,然雙眸中卻有著哀怨。
「去他的本人!」他低吼一聲。
「你!」若影一怔。
傑諾撐起雙臂。「給我吧!我是這樣的在乎你。」凝視著身下酡紅顏容的藍眸中有著深藏的情殤。
唐若影為他眼底看似真心的情愫感到莫名。為什麼在誤會她與文森之間有著曖昧關係的時候,傑諾依然願意溫柔對她?他對她可有一點一絲的愛?若影直視已轉變為墨藍的雙眸。
「嗯——」體內的燥熱讓她突然一僵,而後急喘著。她痛恨自己此刻的反應,但卻又期待著能紓解體內的那股翻騰。
「若影!」他低呼出對她的不忍與自己胯下的那份激昂。
若影知道他正強忍著自己的衝動,只為得到她的允許。
看進那雙如深海似的藍眸,她知道——即使傑諾只是為了救她遠離這種情慾的折磨,能擁有他溫柔的付出,這一生她也已無悔。
深邃多情的黑瞳道盡了她無可言喻的情戀。她要傑諾記得她,永遠的記得她。
她伸出雙手撫上傑諾因強忍激動而冒出薄汗的俊美臉龐。
「愛我吧!」吻上他的唇,獻出她的心。唐若影釋放出自己對他的癡心狂戀。「即使只有現在。」
****************
她來到偌大的書房,看見埋首於國事中的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唐若影淒然一笑。
從被下藥的隔天起,她就感覺到傑諾刻意的在躲她。只是——何必呢?這是他的國家,只要他一句話,她能說不走嗎?況且,她也不想惹他嫌呀!
今天為了文森的事,她卻不得不來找他。
雖然生氣文森對她下藥,也害怕再面對傑諾懷疑她與文森之間的關係。但是,無論如何,自己既已答應陪他半年的條件,那他也該遵守自身的承諾。
「和文森談談好嗎?」
突響起一聲輕柔,讓傑諾猛地抬頭。一仰頭他就瞧見了那時時刻刻縈繞於腦際的絕麗容顏。
他一直都知道,美麗紅顏會隨著青春的逝去而蒼老褪色,然而——在堅強、勇敢及善良的內在烘托下,若影卻讓人感受到了永恆而且日以遽增的美麗。他的目光深鎖著她。
如果不是那一夜的繾綣纏綿,也許他真的會以為若影已接受了文森的寵愛。傑諾憶起那夜在他無法抑制上胯下的激動昂揚,而衝動挺進她陰柔深處的感覺。那是一種震驚,震驚於她體內遇到的一層薄膜阻礙,震驚於她的清白與純潔。
只是,對於若影故意扭曲文森與她之間的言語行為,他的心總是浮躁不安。難道她是如此地想逃離他,才不惜詆毀自己行為浪蕩。
思及她可能會提出離開的殘忍要求,他開始避開她。天知道,他多麼地想將她擁入懷中啊!想碰卻又不能碰,是他心中的苦澀。
雖然可以擁有她半年的時間,但是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短暫依偎,而是永恆的深情相隨。
穿透玻璃直射而過的陽光在她身上映出一圈圈的燦爛光芒。望著立於陽光下的她,傑諾的內心不禁吶喊著:你是這樣的令我沉醉眷戀呀!
然,快速閃過她深邃黑瞳的一絲哀愁,卻教他揪心。
「至少給他一個辯白的機會。」見他一直不語,她再重複一次。
「好,依你。」
如果這樣就能化解掉她眼中的愁緒,他願意。
****************
一艘白色遊艇,行駛於浩瀚的愛琴海上。
在讓彼此冷靜多天之後,傑諾終於實現他對若影的承諾,要史丁將文森帶到王室遊艇上。
傑諾雙手扶於欄杆上,任由海風吹亂他的金髮,拂過他的臉龐。感受到來自後方的敵意,他轉過頭。
「今天我是以兄長的身份來找你談,所以請你收起你的敵意。」傑諾站直身子,冷眼看著立於艙口處的人。「畢竟妄想篡位的人是你。」
「既然是兄長,怎會懷疑我有想篡奪察克裡斯王位的野心?」文森帶著一絲怒氣步向前。
傑諾劍眉一皺。「我從不希望你有篡奪王位的野心,可是你的所做所為卻令人不得不懷疑。如果你真想得到王位的話——」
「不!」文森緩和了自己的情緒。
不用傑諾的說明,文森也知道今天會造成這樣的誤會,都算是他咎由自取外加自作自受。他知道自己欠傑諾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我不該聽信貝魯特的謊言,未曾查證就認為你是為了王位而對我心懷恨意,才故意在劍術比賽中劃我一刀。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為了想出一口氣而處處與你作對,阻礙你的登基。」文森面露愧疚。
「你?」傑諾訝異於他的低頭認錯。
「若不是因為你的這一刀,也許我已經讓這個世界給除名,或許我現在說謝謝已經太晚,但是我還是要說:謝謝你。」他真心的說道。
「過去的事不用再提了。」傑諾深鎖的眉頭漸漸舒展。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面對他廣大無界的包容心,文森感到無地自容。
「誤會解開了就好。只是——」雖然兄弟間的心結已解開,但是文森陰謀篡位的罪行,卻一樣教他感到痛苦。「你和貝魯特所犯下的罪……」
「殿下,王子。」史丁送上兩杯飲料,在兩人接過之後,即自動退下。
道完歉,文森心情輕鬆不少。「你放心,到目前為止,除了侵入他國的領空,也順便帶回一些人之外,我絕沒有犯法。」他一邊啜飲著手中的飲料,一邊帶著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