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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衣沅

  「──若寒?」她吶吶看著他的深情,怔住了……難道,他是來真的?

  「呵,我知道妳會懷疑,但沒關係……慢慢來,我們可以愈來愈好。」

  梁若寒抱緊她,輕撫她細緻的長髮。程芸舫不捨離開他的溫柔,縱使是誤會一場,她也想好好享受,好好細細回味,就是是短暫的迷幻也沒關係,她就是要沉浸在他如體貼丈夫般的貼心照拂裡……

  「媽咪!媽咪!妳在哪裡?媽咪……」

  「哎……小傢伙起來了,我得服侍少爺去了。」程芸舫嘟起嘴,很無奈。

  她感歎美好滋味都維持不了多久,聽見起床的小謙謙扯開嗓門大聲呼喊,只得依依不捨離開他的懷抱。

  「乖──別捨不得,找機會我再好好補償妳……」他謔笑著輕拍她的臀部。

  「什麼嘛!你又胡扯!」程芸舫羞紅了臉,趕忙穿好衣服,往房門口衝出去。

  看她像個小妻子、小媽媽似地在家裡頭跑來跑去,梁若寒不禁心生嚮往──若能嘻嘻哈哈三個像家人一樣過生活,該有多好啊!

  ☆☆☆☆☆☆☆☆☆☆  ☆☆☆☆☆☆☆☆☆☆

  「東方維納斯──嗯,應該是這間沒錯!」

  閃爍著晶燦光芒的大招牌,在夜幕中展現柔美與恢宏和諧的氣度。

  那飽滿的行草書寫,如行雲流水般的酣暢,筆墨中揮灑出揉和中西方美學的獨特奔放。

  這幅用作招牌的墨寶,它的真跡是來自曾經叱吒風雲的黑道頭子,也是教養梁若寒長大成才的乾爹──戎軍,他親筆書寫贈與義子做為整型醫院的開業紀念。

  戎軍總共收留教養九名義子,各個事業成就非凡,至今仍是諸多街談巷議中最為津津樂道的話題。

  梁若寒在整型醫學上的斐然成就,不但光耀了自己梁家的門楣,更不辜負義父二十餘年來的苦心栽培。

  「呵,沒想到──短命病癆子鬼自己命賤福薄,他的親大哥倒有榮華富貴的好命啊!呵,這麼大的醫院──不得了哦!日進斗金的大名醫吶!」

  裝扮一身東洋味兒,謝秋菱站在招牌下打量許久,她端詳眼前這幢形貌雄偉、氣勢恢宏的建築物,塗滿各種彩妝的臉龐不時露出詭譎的冷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梁家欠我的,也該算一算總帳了──」

  她艷紅的嘴唇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煙圈,瞇起妝繪深邃的眼睛,彷彿一抹鬼魂似地,在鬼祟打量這幢醫院的眼光中,一再變換複雜難解的神情。

  四年了,這頭肥羊比起從前,可是肥壯了不知多少倍呢!

  哈哈哈!天憫我也──謝秋菱內心暗喜。

  四年前讓出孩子的決定是對的,如果沒有當時的睿智果斷,她哪有今日的大豐收?

  「該我謝秋菱走好運啦……沒想到,我一生坎坷潦倒,如今也有母憑子貴的一天?哼!那個短命鬼以為他一死了之就可以把我甩得遠遠?哈,未免太小看我謝秋菱了!今天老娘就來給你好好算一算帳,看你梁若寒還有什麼借口搪塞?」

  拎起手上名貴的貂毛提包,幾乎要偷笑到歪嘴的她努力鎮定,勉力遏制內心強烈興奮,昂首闊步踏進「東方維納斯」的大門。

  今天,她非要狠狠討回這筆帳!梁家欠她的,一分一毫她都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她搖臀擺腰走到十二樓的院長辦公室,那一股活似打翻香水瓶的濃香比她的人先引起騷動──

  「梁若寒呢?」她高傲地揚起下巴,不客氣地間道。

  秘書狐疑地望著眼前風塵味十足的女人,皺著眉反問:「小姐,妳──事先有約嗎?我們梁院長的門診時間已經過了哦。」

  「哦?他現在人不在嗎?告訴他,有個老朋友來找他了。」謝秋菱趾高氣揚地望向大門深鎖的院長辦公室。

  「請問……妳到底有什麼事?想看診?那可得麻煩妳下次來之前先掛號,或是到樓下服務台請人幫妳預約──」

  「我再問一次──梁若寒在不在?」謝秋菱擺出臭臉。

  「對不起。他現在正忙,請妳下次來看診先預約。」

  「喂!妳那是什麼態度啊?老娘說了不是來看診的!妳是聾子啊?聽不懂國語啊!」謝秋菱扯開嗓門,張牙舞爪。

  她手上名貴提包成了現成的「武器」,潑婦似地不斷揮打在秘書頭上。「死女人!給我說!梁若寒人在哪裡?妳告訴他──躲是沒有用的,老娘今天非跟他論個輸贏不可!」

  「喂──妳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呢?妳是野蠻人啊?住手!啊──救命啊!」

  沒想到會遇到這麼蠻橫的瘋婆子,秘書挨了一陣亂打後,氣急敗壞地按下整座醫院最嚴重的警戒鈴──

  嗚……嗚……嗚……整幢大樓警鈴聲大作!照規矩,警衛室的保全人員最短時間內就執真槍實彈出現,謝秋菱果然夠狠,要搞就搞最大條的!

  「什麼事啊?誰在胡鬧?是誰按警鈴的?」

  一聽聞警鈴聲大作,在辦公室裡休憩的梁若寒率先衝出門來。

  「天……竟是妳?」大瞠雙眼,他驚駭的表情活似撞見鬼──「誰?誰讓妳回來的?這裡是醫院,妳居然敢跑來這裡鬧?!」

  「嗨!好久不見哪──」謝秋菱妖嬈地擺動纖腰,嘟起嘴道:「哎喲,人家是想念你才回來的耶。」

  「少廢話!我不認識妳,也不想看到妳!」梁若寒一甩頭,不屑地咒罵。「妳馬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秘書,麻煩妳請警衛押著她出去,往後不准讓她上到這層樓。」

  「放開!我話沒說清楚前,休想攆我走!」謝秋菱怒火沖沖地甩開兩名高大的警衛,她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恨道:「梁若寒,我知道你現在發達了,有錢有權又有地位。你看不起我出身微寒,想要裝作不認識我這個下賤女人那也沒關係,但是──別忘了,你兒子跟我……」

  「閉嘴!妳敢再說一個字?妳、敢、再、說、下、去──信不信我可以馬上抓妳進警局,讓妳免費的牢飯吃都吃不完?」梁若寒一聽到她說起「兒子」,臉色悚然鐵青剛白。

  「好啊!不說就不說。呵……我一向最聽你的話嘛!」謝秋菱眼見自己壓箱絕招使得漂亮,忍不住得意地掀起唇角冷笑。「不過呢,梁大醫生啊──人家千里迢迢從東京回來看你耶,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順便賞杯咖啡喝?我們倆這麼多年沒見了,可要好好地敘個舊才行呢!」

  「妳──妳真是夠不要臉!」梁若寒忿忿罵道。

  怒睜的黑瞳因太過激動而微泛紅絲,他狠狠地瞪著她,垂在身側的雙拳緊緊握著,彷彿只消一絲火星花閃出來,他整個人就要著火爆炸了!

  「喲!你眼睛不要瞪那麼大嘛,很嚇人耶──」謝秋菱釘到他的死穴,講話更是肆無忌憚。「到底要不要請人家喝咖啡啦?你很小氣耶!」

  「你們先下去,這裡交給我就好了。」梁若寒話一出,當下所有人都傻眼了,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演的是哪一齣戲?

  「要多少,妳直接說吧?」進到辦公室裡,梁若寒打開抽屜取出支票本,廢話不多說,直接了當問道:「我知道妳的來意,無非就是錢。對吧?」

  「呵!我哪有這麼現實啊?」謝秋菱裝模作樣地微笑,以感性的語氣道:「好歹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一塊肉,這麼久沒見了,我也會想念我的寶貝啊,真想看看他長多大了──」

  「休想!死都不必想!想見他,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梁若寒一句話堵死她。「謝秋菱,妳知道什麼叫『信用』吧?當初妳已經拿了妳該拿的,請履行當初的承諾。謙謙是梁家的孩子,這輩子跟妳徹底斷絕關係!」

  「徹底斷絕關係?哈──可以啊,一句話──五千萬。」謝秋菱把豐滿的胸部抵在他的桌沿,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劃。「只要這樣,五千萬。相信你做得到的,給我五千萬──以後我會當自己死了,再不會出現你的生活範圍裡。」

  「五千萬?哼,妳作夢!」梁若寒從鼻孔裡哼出聲,表情充滿不屑鄙夷。「做人要有分寸,老是想坑別人,佔別人的便宜,遲早會倒大楣的。」

  「怎麼?你的寶貝兒子難道沒這個價碼?再說一次,五千萬,一口價!往後絕不再找你麻煩,很划算啦!」她不為所動,堅持漫天開價。

  「哼,我真為謙謙悲哀,竟然有妳這種親媽?!哎,可悲哪……」梁若寒歎息搖頭,面對無賴他亦不輕易妥協。

  「咦?看樣子你是不想給哦?」為了拿錢,她挑釁道:「喂,你知不知道台灣現在流行什麼?『踢爆』──這辭你聽過沒有?」

  「拿去!我很忙,醫院裡還有一堆事情等我處理。」梁若寒在支票本上迅速簽上一個數字,沒有商量地丟到謝秋菱臉上,嚴厲語氣警告道:「我能給的就這樣!要就拿去,不要拉倒──其它少給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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