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格菲·雅洛別開眼。他也想說自己相信她,但是鶴真青剛是如何知道潘朵拉的事,如果不是夏以冬說的,又有誰知道他把潘朵拉送給了她。
他不相信她……夏以冬失望地放下手,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哀,竟然連最起碼的信任都得不到。
「以冬,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鶴真青剛還在嚷嚷。
「出去!」夏以冬看著地下,她冷冷的說。
「以冬。」歐格菲·雅洛看著她由驚慌到憂傷,仍至現在的毫無表情,他沒來由的慌了。
「我說,出去!」夏以冬頭也沒拾,只是伸出一根食指比著房門外。
歐格菲·雅洛站了起來,思緒一片混亂。「以冬,別這樣,我相信你。」其實他更害怕會失去她。
「都無所謂了,你們馬上給我出去。」她搗住耳朵,尖叫的聲音足以震動整座雅洛大宅。
歐格菲·雅洛握緊雙拳,她悲傷的表情幾乎令他心碎,他轉身揪起鶴真青剛,準備拉他到客廳審判。
門被關上,夏以冬覺得她的心也被鎖上,她的靈魂被關在黑暗的角落,再也見不到光明。
歐格菲·雅洛,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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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深夜,但客廳燈火通明,歐格菲·雅洛陰鬱的坐在沙發上,顯得格外駭人。
「野穗,叫你哥馬上給我離開德國!」他下了逐客令。
「歐格菲,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以冬和我哥是真心相愛的,你何不成全他們?」
「你閉嘴!如果你也想離開的話,我馬上可以辭退你。」
他皆目欲裂的瞪著她,讓鶴真野穗害怕的後退了好幾步。
「歐格菲·雅洛,你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可以買下一切,真愛你是買不了的,我愛以冬,以冬也愛我!」鶴真青剛非常不滿,為什麼他就可以得到美若天仙的以冬,他就不行?他在日本的財力也不小啊。
「你該死、該死!」歐格菲·雅洛隱忍不住,上前又打算對他飽以老拳。
「歐格菲,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我哥吧!我保證他一定會離開德國的。」鶴真野穗眼看情況失去控制,連忙將她哥哥拉了出來。
「為了他的性命著想,越快離開越好,否則我不保證我是不是會錯手殺了他。」
如果沒有鶴真青剛的出現,他和以冬也不會陷入現在這種僵局。
「我一定會回來帶以冬的,以冬是我的!」鶴真青剛還不服氣的大吼大叫。
歐格菲·雅洛狠狠怒咒了聲,他將客廳的擺飾全掃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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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真野穗載著鶴真青剛往機場前進。
「哥,你演得好逼真喔!」她太高興了。
「野穗,我是真心愛夏以冬的。」抹抹臉,他落寞的說。她太美了,有一股特殊的氣質牽引著他。
「什麼!你真的愛她,她到底有哪裡好?」鶴真野穗真想拿鎚子敲醒自己的哥哥,夏以冬到底憑哪一點讓男人為她鬼迷心竅!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再見她一面。」
「我不會讓你再見她的,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鶴真野穗氣紅了眼,她非得讓夏以冬徹底受到傷害不可。
「野穗,收手吧!不要害到自己的下半輩子。」鶴真青剛被迫離開之後,他暗自扼腕,只要有歐格菲·雅洛在的一天,以冬恐怕都不會接受他吧。
我不甘願!鶴真野穗在心裡吶喊,接下來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整垮夏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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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天的低氣壓,鶴真野穗都默默跟在歐格菲·雅洛的身邊,幾度他想叫她回日本,但她總是用有做不完的公事來推托。
他越來越擔心夏以冬了,用餐時都不見她下來,就連他差人送給她的飯菜也都原封不動的退回來。
趁著空檔,他來到了三樓,自從那一天之後,他都睡在書房。
「開門,以冬。」他敲著門。
坐在窗台上的夏以冬,一動也不動,對於他的叫喊置若罔聞。
歐格菲·雅洛轉動門鎖,才發覺門鎖住了;他到樓下拿了鑰匙,沒想到打開鎖之後,門還是推不開。
「以冬,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他焦急地在外頭喊道。
原來是夏以冬推了一組沙發椅擋住門,這樣就不會有人來逼她了。
歐格菲·雅洛氣惱地踹著門。該死!她到底拿了什麼東西擋在門後?
苦無良策的他決定從他的房間爬到她的陽台,這中間只有一根水管相連,非常的危險,不過為了以冬,他非爬不可!
又恢復安靜了,夏以冬將目光定在遙遠的綠地上,視線沒有焦點。
陽台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她木然的回頭,竟看到一個人站在窗外。
「以冬,開門。」他拍著緊閉的玻璃窗,徒手攀著大理石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個男人怎麼就愛折磨她,離她遠一點行不行!
不過同情心使然,她還是幫他打開窗戶。
「以冬!你怎麼可以坐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萬一摔下去怎麼辦?」剛才他看到她的坐姿,差點嚇死他。
「你也會關心嗎?」摔死了不正合他的意,夏以冬語調冷淡的說。
「你別這樣虐待自己,看你都整整瘦了一圈,我會捨不得的。」
夏以冬只是淡漠地看他一眼,她若是以前聽到這樣的話,她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心如止水。
歐格菲·雅洛看到門後堆了一組沙發,難怪他推不開。看她這樣悶悶不樂,他的心也很痛。
「我去拿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我沒胃口。」
「多少也要吃一點,鶴真青剛已經離開德國了。」
「關我什麼事?你可以不用跟我報備。」她現在對任何人都沒興趣,她也不想解釋鶴真野穗和她哥串通的事。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難道要他看著她日漸消瘦嗎?
「放我走吧,我想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沒有信任感的愛情是很脆弱的。
「不!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我愛你啊,以冬。」
「你的愛好沉重,我承受不起。」夏以冬在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他。
「難道我真的比鶴真青剛差嗎?」禁不起激的歐格菲·雅洛,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夏以冬一直拒絕他的愛。
夏以冬一聽到他這麼說,終於用正眼看他。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有自信的男人,然而事實證明,你對自己很沒信心,不但懷疑我,還質疑我們的感情,你說這樣的感情還有意義嗎?」這根本不是鶴真青剛的問題。
「我不也承認我錯了嗎?」她到底還有哪裡不滿?
夏以冬搖了搖頭,她覺得兩人之間的代溝越來越大,大得難以跨越。
「你從頭到尾沒有相信過我,你認真想想,你是真心愛我嗎?」如果是,他根本不會懷疑她。
「以冬……」
「也許我該感謝鶴真青剛,是他讓我明白愛情的真諦。」一段充滿不信任的感情,始終會夭折的。
歐格菲·雅洛卻徹底誤會她的話,以為她真的愛上鶴真青剛了。
「我不會把你讓給鶴真青剛的!」他氣憤地踢開沙發,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
夏以冬漠然地看著前方,一切都無所謂了,他要怎麼想她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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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真野穗坐在客廳裡喝茶,心裡還想著應該如何陷害夏以冬,她看著憤怒的歐格菲·雅洛下樓來,想必他一定是吃癟了。
「我們下個月的寶石出貨量完全沒問題,我都確定過了。」她一開口就是公事。
「別說了,我不想聽到任何公事。」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自己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就算征服了全世界也沒什麼成就感。
「我哥已經回到日本,而且他決定不再跟你搶以冬了。」好,那改談私事。
「算他聰明。」他冷哼。
「我哥還說,那天晚上他和以冬是情不自禁的,請你不要怪罪以冬,要你好好珍惜她。」
鶴真野穗的話好像一道巨雷般的劈進歐格菲·雅洛的耳中。
難道,以冬已經和鶴真青剛有肌膚之親了?
鶴真野穗看他呆怔住,唇角揚起一抹邪笑。
她這次一定要棒打鴛鴦,讓他們恨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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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天之後,歐格菲·雅洛天天醉得沒天沒地、沒日沒夜的,讓雅洛家族的長老們紛紛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雅洛的產業不能有一天荒廢啊。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連足不出房的夏以冬都知道了。
「夏小姐,請你去勸勸我兒子,讓他清醒一點。」歐格菲·雅洛的父親苦口婆心地說。唉,兒子的獵艷技巧未免太差了,竟然還因為女人而誤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