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夏以冬不解,迷迷糊糊地重複他的話。
「今天的事我不會計較,不過下不為例。」
他的藍眸中閃過一絲詭譎的綠光,狠狠打醒夏以冬。
「你不相信我?」原來這條項鏈是箝固她的情鎖。
「好好休息吧,晚安。」
他再次親吻她的額頭,留下茫然的夏以冬離去。
霎時,夏以冬只覺得全身都被冰冷的氣息圍繞,她竟感受不到歐格菲·雅洛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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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雅洛大宅內的溫度比室外的低了好幾十度,就連用餐時也不見熱絡的交談。
時常跟在歐格菲·雅洛身邊的鶴真野穗,也知道他已冷落了夏以冬,看來她離成功之日已經不遠了。
「我要出差,後天早上才會回來。」事實上,他已經受不了夏以冬看著他的埋怨眼神,日夜累積的罪惡感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夏以冬只是靜靜地啃著麵包,她完全不想回應他的話,因為她也在生氣。
「歐格菲,那我要不要準備什麼資料?」鶴真野穗是這裡最開心的人。
「鐵礦的資料要記得帶。」言下之意是,他要帶著鶴真野穗出差,把夏以冬留在大宅。
這種日子過得真沒意思,夏以冬已經暗自決定,他前腳一出差,她後腳就要溜回國。
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的,隨便他愛吃醋、愛生氣,都不關她的事。他要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以冬,你乖乖待著,別亂跑,要是我回來沒見到你,我就會將所有的僕人全部革職。」他早已交代下去,絕對不能讓她獨自離開大宅。
「歐格菲·雅洛,你別太過分,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行動?」夏以冬真的火大了,把叉子一丟,很不給面子地離席。
歐格菲·雅洛看著她的背影,內心也很矛盾,不管將來如何,他就是不會放她走。
鶴真野穗聰明的沒答腔。
吵吧,你們越吵,我就越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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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了!夏以冬回房後憤恨地槌著桌子,直到自己的手感到疼痛,她才察覺這是一個不智之舉。
要不是殺人是犯法的話,她一定捅他幾刀!她從來沒遇過這麼惡劣的男人。
夏以冬跑到小櫃子前,把那個最小的娃娃拿了出來。她丟、她丟,她丟丟丟,看著小娃娃被摔來摔去,可到了最後竟是她在不捨,她還是很沒志氣地把它撿了起來。
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了,那個自大又傲慢的臭男人。
第八章
等待的感覺是漫長的,夏以冬打算等歐格菲·雅洛回來後,再與他重修舊好。
生氣也要氣得有格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更不想虐待自己。大不了等她離開德國,到時候再一次氣個夠。
夏以冬拍拍傑可的頭,她整天都在它耳邊說它主人的壞話,害它呵欠連連,恨不得用爪子蓋住雙耳。
「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我的罪,我很無辜喔。」到了晚上,夏以冬還是不放過傑可,持續向它吐苦水。
「嗚嗚嗚。」傑可哀鳴了幾聲。它才是無辜的,不滿就直接去找主人嘛,為什麼要佔用它的睡眠時間。
「你和他都是一個樣,只會欺負我。」她氣惱地抓著它的耳朵拉了拉。
傑可差點沒翻肚給她看,它對她可是忠心耿耿的。
「說了半天,你也不會為我說句公道話,算了,我要睡啦。」夏以冬拉過棉被,打算去見周公。
傑可睜著圓亮的大眼。要它怎麼說?它只是一隻狗,她怎麼可以貶低它,嗚嗚,它的自尊心大傷。
夏以冬睡到半夜,房門被推開了,機警的傑可立刻由懶懶的睡姿變成迎敵的狀態。
鶴真青剛接到妹妹的消息,說他們今晚就會回來,要他趕緊和夏以冬生米煮成熟飯:如此一來,就算有再大的包容力,歐格菲·雅洛也無法忍受戴綠帽,這是每個男人的死穴。
「汪汪!」
傑可發出警告的聲音,夏以冬翻了個身,順手拍了拍它。但是傑可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前頭。
鶴真青剛暗咒了聲,沒想到夏以冬會跟那隻狗睡在一起,可事到如今他騎虎難下,想退縮也不行。
他隨手抄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朝撲他而來的傑可揮了過去。
反應靈敏的傑可閃過那一棒,它大口地朝他的膝蓋咬了下去。
該死!鶴真青剛吃痛地又揮了一棒,這下正中護主心切的傑可。它竄出門,打算去找幫手。
歐格菲·雅洛還沒回來,待他發現,夏以冬已經是他的人了。
「怎麼了?」後知後覺的夏以冬揉著惺忪的雙眼,想看清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誰,是他回來了嗎?
一個不留意,那個人竟然粗暴地把她壓在床上。
「鶴真先生,你這是幹什麼?」夏以冬整個人都嚇醒了,他箝住她的雙手,力道大得令她疼痛。
「以冬,自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迷上了,你接受我的愛吧!」鶴真青剛貼近她的臉蛋,不論什麼時候看,她永遠是最美的。
「鶴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放開我。」過於親密的觸碰讓夏以冬相當不舒服,她眉頭緊皺。
在床上求愛?實在太荒唐了!
「你是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子,又善解人意,幾乎讓我捨不得回日本,」鶴真青剛深吸一口她的幽香,足以迷醉。
「你快放開我,來人哪,傑可!」夏以冬害怕的大喊,偏偏那隻狗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這裡是三樓,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至於那隻狗,大概已經被我打得不敢回來了。」
「你竟敢打傑可,歐格菲不會饒過你的!」那可是他的愛狗啊。
「誰教你這麼美麗,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們發生關係之後,我妹妹又可以繼續待在歐格菲·雅洛的身邊,而你就跟我回日本,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別胡說了,我愛的人是歐格菲,叫你妹妹趁早死心吧。」原來他是幫手,他接連幾次的怪異行為,全是為了挑撥她和歐格菲的感情。
「那你就不要怪我!」鶴真青剛打算來硬的。
「住手!放開我……啊!」夏以冬奮力掙扎,但是她怎麼鬥得過身強體壯的大男人。
夏以冬的衣服應聲破裂。
「你真美,我的女神。」鶴真青剛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
「歐格菲,快來救我!」夏以冬的雙腿不斷踢著,卻也被他給壓制住,她在情急之下喊出愛人的名字。她可不想失身於這種衣冠禽獸。
「他還沒回來,等他回來你就是我的了。」如此的絕色,男人幾乎都會為她的美麗而瘋狂。
「不——」察覺身上的涼意漸多,夏以冬幾乎要絕望了。
陡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鶴真青剛提了起來,直接摔向牆壁。
得到解脫的夏以冬,趕緊用棉被遮住自己。
黑暗中,她只聽得到不絕於耳的打門聲。
啪的一聲!燈光亮了。
鶴真野穗站在門口,大聲尖叫:「哥、歐格菲,不要打了,住手!」
憤怒的歐格菲·雅洛將鶴真青剛打得倒在地上,見他鼻青臉腫,他才停止攻擊。「歐格菲」再顧不得什麼矜持,馬上撲到他懷裡。
「你沒事吧?」才剛回到家的他,竟看到愛狗昏倒在大門口,他立刻跑到夏以冬的房間,果然看到有個人意圖對她不軌,只是他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鶴真青剛。
「他……他突然闖進來,還有傑可,他打了傑可。」夏以冬拉著他的衣襟,泣不成聲,心中的恐懼還揮之不去。
「放心,我已經叫獸醫來看傑可了。」他安撫著驚魂未定的夏以冬。
「以冬,你不要怕,我們兩個堅定的愛意,任誰也阻止不了,縱然你是為了歐格菲·雅洛的財產才留在他身邊,但是你已經有了潘朵拉,我們可以遠走高飛。」鶴真青剛在妹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口齒不清的對歐格菲·雅洛下戰書。
被護在懷裡的夏以冬很明顯地感到她身邊的男人一僵,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我不知道他在胡說什麼。」夏以冬連忙搖頭,她是清白的,為什麼鶴真青剛要污污蔑她!
「夏以冬,你真貪心,有了歐格菲還不放過我哥,你太過分了!」鶴真野穗毫不客氣地指責她。
「我真的沒有,歐格菲,你相信我!」夏以冬好害怕,生怕他會因此離她而去。
「以冬,你剛才不是還說愛我?勇敢點,我帶你回日本。」他實在不甘心,到嘴的肥肉竟然飛了!
「你胡說八道,我愛的人是歐格菲·稚洛。」夏以冬說出實話,可是一看歐格菲,雅洛冰冷的眼神,他擺明了不信。
為什麼她總要一再的解釋呢?
「你相信我的對不對?說你相信我啊!」夏以冬拉扯著他的衣襟,她已經受不了這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