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多麼的誘人。」他指尖滑過她濕潤的唇瓣,看她迷濛雙眼,紅潮泛在雪白的臉龐上。
「買下你是值得的,你確實是個令男人著迷到魂飛魄散都無所謂的寶貝。」
她苦著張臉,對於他的話感到心痛,眼眶裡開始浮起一層水霧。
「我……在你心底只是……」她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明知道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不變,也清楚他仍舊將她看得不值,但從他口中說出卻又是另一回事,她心痛得快無法呼吸。
「只是名我買來的女人?」他替她接下話。「你想問的是這個嗎?」
她埋在他肩窩處,不想讓他看見她的哭泣,雙手緊緊握拳抵在他胸膛上。
這樣安全的依靠不是她的,是那個叫阿爾妮亞的女人的,她得到的只有他的慾望,他的發洩和霸氣,沒有過多的柔情,她得到的只有激情。
不知為何,閻羅炙竟莫名其妙地想伸手安慰她,但他卻硬壓下這股衝動,雙手僅扶在她腰際。
阿爾妮亞、阿爾妮亞,為何你不選擇我?難道我真比不上一名凡間男人?那人究竟是哪點吸引你?
我擁有無限大的能力,能夠操縱一個人的生死,為何你卻獨鍾一名凡間男子?
我不明白!
閻羅炙仍舊忘不了阿爾妮亞,忘不了阿爾妮亞拒絕他的陰霾,忘不了被女人拒絕的羞辱。
在他心底,渴望女人對他的臣服,不容許任何女人違抗他的話,全然地接受他的一切,哪怕要求是多麼無理,都不容許有人抗拒他!
在這樣情況下,他「買」下戚祖兒,至少他這樣認為。
原以為一切是再簡單不過,操縱她兩年半,他得到女人的服從,抵過被阿爾妮亞拒絕的恥辱。
但沒想到情況卻越來越失控,如今在他心底,對戚祖兒的佔有慾益加強烈,這已是當初阿爾妮亞所不曾引燃的感覺,就連阿爾妮亞都無法讓他想佔為己有,甚至連被其餘男人碰一下都不行。
老實說,他變得在乎她。
「說話!你心裡想的是這問題嗎?」他變得躁怒,想以這種方式來掩過心底對她的在乎感與自覺,這種承認讓他感到丟臉。
她抬起頭看進他眼底,這才發覺他有雙非常美麗但卻殘酷冰冷的藍眸。
「需要我問嗎?」
他看著她,沉默許久,眼底閃過一絲掙扎,隨後卻冷峻不帶感情地箝住她的腰,一手將她滑落的肩帶勾回肩頭上。
「是不需要,你的身份任何人都看得很清楚,是不需要問,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
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深陷其中,她可以封閉自己的心,不去為他傾倒,但很難;她也可以凡事順從他,直到兩年半後,她就可以完全抽身。
但只要待在他身邊一天,這些就像是天方夜譚,他的魅力令人難以招架,任何人一見到他都會被他帥氣英俊的容貌所吸引,如同她也不例外。
「當你決定為了明峰的利益而跟著我,你就該想到未來會受到的對待,不要此時此刻又流露出這種難堪悲哀的眼神。」
她沉下頭。
是悲哀又如何,只是為自己竟然會愛上像他這般冷酷無情的人而感到悲哀。
閻羅炙強拉她進大廳,直衝樓上房間,完全不顧大廳裡正舉行的慶功宴。
他再也看不下去她那種自怨自艾的表情,那會令他想起阿爾妮亞拒絕他時的情景。
他就是為了忘卻阿爾妮亞才會選擇買下她的不是嗎?那麼她就該負責消去他腦中屬於阿爾妮亞的影子,而不是去加深它!
門板在他身後強勁的關上,他步步逼近她,將她逼進死角,逼出她心中對他的懼怕與顫抖。
然後他使勁攫住她雙腕將它們箝制於耳旁,壯碩的身體貼在她身上毫無縫隙,而她的背則只能抵在牆上,每一次呼吸都會與他寬廣厚實的胸膛產生摩擦,因穿著這身她認為暴露的禮服,便未著任何內衣,因此摩擦所產生的激愫更是劇烈。
兩人因互相的體熱而呼吸急促,閻羅炙猛地吻住戚祖兒,讓她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結實渴望地吻住她。
天旋地轉、翻天覆地的擁吻在昏暗的室內展開,而室內裝潢一致的乳白色牆面成了孕育激情的溫床。
閻羅炙吻嚙戚祖兒的唇,這次,她不再抗拒他替她引來的狂風暴雨,不再抵抗他的索求與霸道佔有,她決定付出,決定讓他明瞭她的心。
當她決定付出的同時,便已不再做得到回報的美夢,因為她知道終其一輩子也不可能取代阿爾妮亞在閻羅炙心中的地位,她在他心中仍舊只是一名「買」來的女人。
戚祖兒閉上眼,掙脫閻羅炙的箝制反環抱住他,強烈回吻。
閻羅炙心中有些怔忡,對於戚祖兒熱情的反應皺眉,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形讓她一反往常的被動,反而熱切索求他的熱情。
戚祖兒動手褪下閻羅炙身上那件黑色西裝,他身上永遠只有一個顏色,那就是黑色,他從不答應穿除了黑色之外的衣服。
或許是他異於常人的顏色喜好,讓人有遐想的空間,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所以他才會如此受歡迎吧。
「你今天倒變得很飢渴。」他笑諷,手卻絲毫不停歇地完全褪去她身上這件晚禮服,裸露美麗的雪白同體令他渾身一震。
從那夜佔有她純潔的身體開始,每一夜每一次,他都不曾像今晚般如此仔細端睨赤裸的她,如今看來,她的美麗是無人能比的,甚至……連阿爾妮亞。
閻羅炙連忙制止自己腦中的想法。
不!他怎麼會拿她和阿爾妮亞相比?那是不能比擬的。
阿爾妮亞在他心目中猶如一尊聖潔無比的天使、聖女;而她,只是一名他花錢買來的女人,她的美麗不是純潔而是yin蕩,她渾身上下都是凡間女子的庸俗。
第7章(2)
她側頭吻嚙他頸項,將氣息吐吶在他敏感的頸動脈邊,享受他因她的舉止而呼吸急促。
她剝開他身上的襯衫,鈕扣因此而飛蹦出去,嫩小的柔荑游移在他古銅壯碩的胸膛上。
她緩緩蹲下身,吐出小巧的舌尖輕輕舔舐他敏感的男性乳頭,而他因這小小的挑逗而全身震懾,呼吸差點哽住。
他再也禁不起她的挑逗,攫住她雙肩將她拉起。
「不要……」他閉上眼平下紊亂氣息。「不要做這種粗俗的挑逗。」
她渾身一震。
當她想付出、想順從時,在他眼底竟是粗俗!?
戚祖兒握拳捶打他,「究竟我要怎麼做才能符合你心裡的條件?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忘了那個女人?」
她再也無法隱忍,身子無力地往下滑出他的箝制,跪在地上。
「告訴我……教會我!教會我成為一個你會喜歡的女人!」
「永遠,你永遠都無法成為我所喜歡的女人。」
她因他的話而渾身冰冷,靜靜地、靜靜地不發一語。
他沉下臉,禁止自己因她現在的神態而心軟。
他是不可能會喜歡她的,他心中唯一愛的依舊是阿爾妮亞,依舊是她!
戚祖兒永遠不可能取代阿爾妮亞,永遠不可能!
「你滿意了嗎?對這樣的答覆,滿意了嗎?如果滿意了就站起來,別忘了你跟著我的任務是什麼,我今晚性致挺高昂的,還等著你替我紓解紓解。」
閻羅炙走到床邊坐下,狂放地挺露胸肌,襯衫因室內空調的微風而飄動,他嘴邊的笑看來冷酷無情,一點感情都瞧不見。
「還不過來?要我過去揪你嗎,大小姐。」
戚祖兒無力地以手環抱著赤裸的身子站起,緩緩走到閻羅炙面前。
「怎麼,現在才害羞?你剛剛的熱情跑哪兒去了?」
他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她赤裸的雙峰與他結實如鐵般的胸膛觸碰,她胸脯尖端上的柔軟不停因呼吸而摩挲著他,徹底挑戰他的克制力。
她閉上眼。
他的話仍舊如此殘忍不留餘地,一次次傷得她好深、好深……
「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他箝住她下顎,迫使她睜開眼好好看著他。「都已經上床過好多次,現在才扮嬌羞是不是太晚了?」
「如果言語上的羞辱能夠滿足你的男性自尊,我洗耳恭聽。」
「才上過幾次床就變得這麼嗆,那再多幾次豈不是要騎到我頭上來了。」
她張開眼,眼底的哀愁他不是沒看見,但卻刻意忽略。
「想哭?」他一把撕破她身上僅存的衣物,此刻的她已是全身赤裸,與他仍穿著衣服比起來,她因此顯得嬌羞。
她眼眶泛淚,看來頗令人感到心疼。
「炙,兩年半以後終止合作,我們就都不要見面好嗎?」
他突然怔忡。「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主動地吻住他,熱切而火辣地獻上自己的唇、身體。
她的行為令他憶起阿爾妮亞,竟讓他將她的話與阿爾妮亞的拒絕劃上等號,他推開她,皺眉鎖住她。
「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