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前兆,沒有預警,女子緊繃的身子接受他如海浪般的慾望傳達。
「既然你是來服侍我的,那就讓我見識你的功夫如何,挑逗我。」
她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基本的挑逗她還會一點。她緩慢的伸出纖細五指,輕顫的在他壯碩的肌肉上游移著,從深的五官到結實的胸膛,從曲線優美的腹部到胯間,她的手硬生生被他揪住。
該死大膽的女人!他惡狠狠的吻住了她,她已經挑起他熊熊慾火,所以她必須負責澆熄她引導的火苗。
他一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身軀上游移,讓她也感受他的慾望。
她根本無法思考他的下一步動作,光是他那靈活的舌巧妙地勾勒她的肌膚就令她昏眩不已,又怎麼顧及身上的衣服正被退去。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為什麼創建會有辦法激起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現在的她腦海裡一片空白,只知道明天的她,將會截然不同。
冷磊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在她的腿間,一切準備就緒後,迅雷不及掩耳地挺進她未經人事的禁地,微薄的隔閡再加上身下的女子全身緊繃的身軀令他乍醒。
該死,他們竟然找處女給他。
冷磊抑下強烈的慾火,僵著身子保持原狀。剛才的衝動一定弄痛她了,瞧她緊閉的雙眸、咬著下唇,冷磊不由地伸起手拂去她額際的汗水,再次低下身子覆上她的唇瓣。
給她時間適應他後,冷磊也開始展開一波波激情攻勢。沒有了先前強硬的侵略,倒多了點溫柔的撫慰。
她的反應令他狂野,她的附和更捨他失控。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名女子?
沉默了又帶著神秘,羞怯又帶點嬌艷,她的身份讓他在充滿疑惑中滿足了一切。
冷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喘息著,他注意到她同樣也是香汗淋漓地順著氣,他萬分不捨地替她順著剔結的長髮,依戀地凝視她雙眸緊閉的容顏。
雖然他們處於黑暗之中,不過他仍可隱約見到她清新的五官。
他並不是第一次和風塵女子做愛,不過他倒是第一次有強烈滿足的感受,尤其是在未知的一切之下。
冷磊翻過身子,手仍是緊緊地攔著她的腰際。「說吧,這一夜的你價多少?」
他的聲音冷淡地從她身後傳來,女子驀地張大眼睛。
「我知道開苞費有一定的價碼,你想多少?十萬二十萬?」
他很想揭開她那張純真面貌後的真面目,所謂見錢眼開,他可真是見識到了。
女子愣了一會兒,隨即閉上雙眼,只是這次嘴角多了淡淡微笑。
她的回應令他的疑問再度加深。冷磊皺起眉頭看著她沉靜的容顏,難不成她還有更高的價碼不成?女人是相當現實的動物,這是他的經驗。
也罷!他冷磊豈有拿不出的籌碼。
他溫柔的撫摸她柔細的肌膚,百般憐香惜玉的親吻著她的頸項。
「你是相當特別的女人,以後你就服侍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不會虧待你的。」他一直注意她的表情。
在她仍閉著的雙眸流露出淺淺的笑容時,他就已經知道,她以後的客人將只有他一個人,他將她買下來了。
第二章
三年後「查得如何?」
被詢問者喪志的搖一搖頭,對於這三年來千為一律的問話,他的回答總是默默搖頭,絲毫抬不起顏面。他看向背對著他遠眺玻璃窗外的人,蹙眉照實回答。
「仍舊毫無進展,我們已經找遍全台灣所有聲色場所,就是沒有冷先生形容的那位女孩。」
怎麼可能?難不成她像泡沫般消失不成。唯一可以證明她存在的證物是如此確鑿地刺痛他手心的肌肉,而人卻始終沒有下落。
她是何方女子?在一夜激情歡愉後,竟消失在他的身邊,沒有隻字片語。要不是清醒後床上的落紅,和遣留枕邊的淡淡香味提醒他昨夜的一切不是場春夢了今天絕對不會為了一名陌生女子找尋了整整三年。
三年了,她究竟身在何方?當初又為什麼不肯據實坦承她的身份?
向來只有他離開女人,沒有任何女人能捨得堂堂冷氏總經理的女人的身份而率性離去,她——是首例。
冷磊緩緩地轉回身子倚著偌大的窗子,背對艷陽的他顯得格外深不可測。陽光灑落在他的側臉。來峻的面容一絲不苟的看著徵信員。
「繼續查下去,直到你們有任何線索為止。」
「我們當然會繼續查,不過我倒認為冷先生可以往那位柯小姐那邊詢問看看,我想她應該知道冷先生要找的女人的藏身處才是。」
他知道對方指的就是當初在酒廓上班女郎柯婉綺,只不過她已經因為他的騷擾更動了許多工作地方,面對那種顧左右而言他的女人他真的沒轍。
「我知道。」冷磊取下眼鏡揉著太陽穴,淡淡回答。
「若沒其他事,那我先回去了。有進一步消息,我會再和冷先生聯絡。」徵信員微欠個身,滿臉歉容地摸摸鼻子離開這令他抬不起頭的冷氏辦公室,待徵信員離開後,冷磊徐徐地抬起左手凝視著掌心中的墜子。
這是一隻手工雕刻的玉墜,外形顯得樸素,有點似老一輩所遺留的傳承之物。他偏頭猜想,這玉墜肯定是不小心從鏈子中脫落而未查覺,要不然她不可能在沒有任何音訊的情況下,獨留這麼一隻看似意義非凡的玉墜。
回想那夜她肌香膚嫩的觸感,她的熱情,她的回應,是這麼深刻的印在他腦海,那深刻的悸動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
其實他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那麼執意要找到她,是想找到她證實那一夜的真實呢?還是心中已經有個揮之不去的情景?也許兩者都有吧!
低頭沉思著,突然被桌上的對講機打斷了思緒。
「冷總,老夫人來了。」
冷磊微蹙澹眉,她來做什麼?敢情又是為了昨天那檔未達成協議的事情。雖然心中百般不悅,不過他仍是微微傾身向前按了對講機道:「請她進來吧。」
自從三年前從英國回台接管氏後,他便和母親成了對立的姿態。他瞭解母親對利益錢財的貪婪,所以就連兒子的婚姻大事關係財產之事,說什麼她也要插手。
對於母親的作風雖然他向來只有保持緘默,不過他偶爾也會有不平之鳴;像去年他要求搬出冷公館到公司附近的大廈住,就是表現不滿的方式。
外人看來他仍是個標準孝順的好兒子,只有他的好友畢震宇知道他有一肚子叛逆的細胞。
冷磊抬起左手再次凝視著手裡的墜子,曾幾何時試圖想要拼湊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容顏,卻只能浮現那雙清澈的眸子。
他注意到那扇與秘書隔離的玻璃窗外已經有人引領他母親進入辦公室,凝視手裡的玉墜一眼,再次把那視如珍品的墜子收入抽屜內,抬起頭時,雙眸已沒有方才思慕伊人的柔和以倒多了股冰寒的冷嚴。
「找我有事?」冷磊平淡地將雙手置於褲袋看向母親。
雖然冷母已經五十有五,全身上仍是投射出高傲的驕態。貪婪和利慾薰心是她的缺點,不過她很得傳統婦女不得干涉公司內部的規矩,所以只要供她花錢、炫耀,其他什麼事都不在乎。
「當然有事。也不曉得你究竟在忙些什麼,要你回家一趟真有那麼困難嗎?」冷母睨了他一眼後,隨即走到真皮沙發旁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
冷磊看了冷母一眼,按了對講機向外頭的秘書要了杯咖啡和茶。
「喏,這是李律師前幾天帶來的資料。」冷母把一疊資料袋丟到面前的桌面。「天曉得父親臨走前定了那麼多規則,什麼接管冷氏、三十歲成家等,都是一堆瑣事。真想不透他幹嘛對自己人還要那麼嚴苛,要得到那筆遺產還得過五關斬六將才行,真是!」
冷磊瞥了一眼桌上的紙袋,壓根對於冷氏及遺產兩檔事毫不在意。他沒有走向母親那裡,逕自倚坐在檜木辦公桌上,扯弄著緊繫於脖頸的領帶。
「你別不說話啊,對於這碼事多少說點意見,別一副活像是我逼你要回那筆遺產似的。」冷母已經厭倦每次都酊對一個木頭說話,所以不由得提高音量。
冷磊偏頭看著母親,「你們有指定哪一戶人家嗎?」
冷母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還是不悅地點了點頭。
「娶了不就是了。」他仍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隨口允諾。
「娶?你連對方的背景都沒問說法答應這門親事,你是工作到腦袋腐配了是吧?」
冷磊瞧見秘書已在門外準備好咖啡,所以挪了個位置回自己的座位,冷母也因為有外人的插入所以壓低了氣焰,冷眼地看著秘書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放在桌面上,直到整個偌大的辦公室又剩下他們母子倆。
「我聽說對方是個不乾淨的女孩,而且她還有些不正經的朋友,要不是碰巧她舅舅拿不出錢還債,要你娶這個女人當我的媳婦,我還嫌丟臉呢!」瞧她一臉鄙棄嫌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