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跟你說過不准欺負她,你老是不聽……」小只手不停,拳頭快狠準的落在岑峻飛身上。
「啊——」由於荷娃身無寸縷,只能無助的發出驚聲尖叫。
岑峻飛雖然被打得無招架之力,卻沒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威脅。
所以,雖然小只把他打得七葷八素的,但他還是沒離開荷娃赤裸的嬌軀,以肉身護住她。
「停止!」突如其來的大喊,終於止住小只的攻擊。
幸好民雄及時出現,否則,小只差點朝岑峻飛的咽喉一口咬下。
岑峻飛更加護緊荷娃末著寸縷的身子,急匆匆的交代,「先將小只帶出去。」
小只卻跟頭小猛獸沒兩樣,齜牙咧嘴的直朝岑峻飛做出想置他於死地的憤怒樣。
民雄見情勢不對,趕緊自背後一把拖住小只,再將他抱出房間,「老大,你最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良心的建議,因為,民雄可以清楚感受到小只對岑峻飛的不友善。
岑峻飛卻只想趕緊清場,他不要荷娃有絲毫曝光的危險,好不容易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他關心的替她撿起掉落一地的衣物,「荷娃,你先穿好衣裳再說。」
荷娃已有心理準備,這回,她絕對無法逃出生天的。
所以,她乖乖的將衣服穿好,靜靜的坐在岑峻飛身旁,等著他對她嚴刑逼供。
岑峻飛心理想的卻不是如此,他整理好儀容,轉頭將荷娃攬在懷中,便打開房門,朝小只與民雄所在的客廳走去。
「這小鬼什麼都不肯說。」民雄仍緊抓著小只,就像抓頑劣的小動物般。
岑峻飛先讓荷娃坐在一張舒適的單人沙發上,再走到小只面前,毫不畏懼的鬆開民雄對他的束縛,再將小只抱到荷娃懷裡。
「老大!小心他……」民雄眼見岑峻飛做出這麼危險的舉動,嚇得心差點自口中躍出。
「吼——」小只也不避諱的繼續擺出攻擊樣。
岑峻飛完全沒放在心上,他揮揮手,「民雄,你先回房去睡,我們一家人想溝通一下。」
「老大……」他有沒搞錯,這對母子怎麼可能跟他是一家人?民雄焦急的指著那兩個怪異的母子,一臉的防備樣,「他們不是……不可能是你的家人啊!」
「是,他們是。」岑峻飛言簡意賅的說。
家人?!
當岑峻飛說到那兩個字時,荷娃瞄到他臉上散發出幸福的光彩,而她心也一震,她喜歡他視她和小只為家人。
民雄無奈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卻不忘撂下狠話,「臭小子,你最好給我安分些,不然我扭斷你的小胳膊。」
岑峻飛直到看不見民雄的背影后,才一臉疲憊的坐在他們對面。
「我……」荷娃已經打算不打自招了。
「不准!」小只卻仍擺出護荷娃的獨佔樣。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岑峻飛無視他們的反應,先做了開場白,「我也管不著你們不同於常人的行為。」
咦?怎麼是這樣?
荷娃與小只在乍聽到岑峻飛的話後,當下面面相覷,有點無所適從。
但那不是岑峻飛在意的,「但我必須先把醜話說在前面,首先,你們兩人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兒子,哪個都不准離開我。」
啊咧!跟他們所想的完全不同耶!
也因此,荷娃與小只更是滿頭霧水的直瞅望著說得滔滔不絕的岑峻飛。
「其次,你們那些不同於常人的行為只准在我面前展現,不准在任何人面前展露本性,不管那個人對你們有多好。」
看到兩個呆呆的小臉,岑峻飛知道他得進一步解釋,「簡單的說,我雖然不明白你們為何會有那麼異常……與眾不同的表現,但是我不介意。」
小只的小臉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既然我已經跟你們脫離不了關係,」他看著對面兩人情不自禁的點了下頭,繼續把他的想法與他們一起分享。「你們是怎樣就不必刻意在我面前偽裝,而我也不會硬逼你們向我坦白。」
有這麼好的事嗎?!
岑峻飛看到荷娃與小只交換了一個不解的眼神,知道自己得再說清楚些,「你們不肯說一定有你們的原因,我可以體諒,但是——」
他頓了一下,慎重的梭巡兩張臉色逐漸和緩的小臉,「不准把我排除在外。」
荷娃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點頭又搖頭,「不會,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把你排除在外。」
小只看到四道凶狠的目光直掃射自己,只得說:「好嘛!」「OK,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岑峻飛這才煞有其事的說:「那我們現在要進入正題 !」
蝦米?現在才要進入正題?
那……剛才他們在說什麼?荷娃不解的凝望著岑峻飛,心底忍不住哀嚎——天!小只的爸的世界還真的很難懂!
「我直說吧!」岑峻飛表情嚴肅的說明,「我是家族企業的惟一繼承人,目前正遭受逼婚,要我盡速孕育出下一代。」
小只與荷娃卻露出一副「那是你家的事,關我們什麼鳥事」的袖手旁觀樣。
「而那個不幸的繼承人必須和我一樣,從小就得受到家族嚴苛的訓練,以便有朝一日能從我手中接掌家族企業。」
然後呢?小只與荷娃還是滿頭霧水的瞪大眼。
岑峻飛盡量笑得很無害,「我剛才已經提過,你們是我的家人,我們都是一家人。」
荷娃還是不懂,但小只的小臉上卻突然露出一絲驚懼的神情。
岑峻飛看到了,開心的咧嘴大笑,「你果然是我的種,有超乎你年齡的領悟力與理解力。」
荷娃才不想讓小只專美於前,人家她也喜歡被人誇獎,所以她趕緊舉起小手爭取發言權,「講簡單點好不好?」
小只卻駭然的瞪著岑峻飛,完全沒理荷娃。「你別以為我會如你所願,任你擺佈。」
岑峻飛趕緊伸出食指搖晃著,「不不不!我絕不是擺佈你的人,是另有其人。」
「我拒絕。」小只驕傲的昂起頭,一副絕不屈服的模樣。
「聽不懂啦!」荷娃看看小只,再看看岑峻飛,「阿飛,講簡單一點給我聽。」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知道岑峻飛會比較聽她的;至於那個老是叫她笨媽的小只,他……會理她才有鬼!
岑峻飛笑瞇瞇的走到荷娃身邊,一把將小只從她身上持起,再擲到對面他剛坐的沙發上,伸手摟住她,「就是說,我打算明天就帶你們兩人回去見我的家人。」
嗯∼∼有點怕見太多人,荷娃吶吶的說:「我們還是……留在這就好。」
「不不不!」岑峻飛當然是另有所圖,「我們老家又大又寬敞,前有山、後有水,絕對比這裡更棒,你一去就會不想離開。」
「可是……」既然這麼好,小只幹嗎這麼生氣?
「你們下午不是在河邊玩耍嗎?」岑峻飛試圖提醒她,「我老家的河水更寬廣,魚的種類也更多。」
看到荷娃的小臉上流露出欣羨的模樣,他決定再加油添醋,「我們後山還有些小野獸……」
這下連小只的小臉上都浮現躍躍欲試的模樣,岑峻飛知道這招用對了。「所以,我們明日就打道回府。」
荷娃立刻點頭如搗蒜。「好好,我們跟你回去。」
但小只卻沒這麼好打發,他拉回先前的話題,「我是不會被你說的任何人擺佈的。」
「不不不!」岑峻飛再舉起討人厭的大手搖晃著,「那是岑家的傳統,只要是岑家的繼承人都逃不過。」
「那你不怕我在他們面前做出恐怖的事嗎?」小只自以為很鬼靈精怪, 的威脅。
可岑峻飛卻笑得很賊,「別忘了你先前已答應過我,」他當然看出小只一副想食言而肥的壞壞樣,但他一點也不擔心。「我知道你一心想保護她。」
岑峻飛用力的摟住荷娃的肩頭,「我也是。」
小只卻一臉的不信任,「哼!」
「真的,我發現我對她的感覺愈來愈好,所以,我會盡一切力量去疼她、憐她,讓她躲在我的羽翼下接受我的保護。」
好好喔!荷娃忍不住轉過臉看著他的側面,生平第一次,她竟有了嬌羞感。
「她將會是在你和我的保護下生活。」岑峻飛指出一個事實,「所以,你絕不會做出任何可能危害到她安全的傻事。」
換句話說,小只就只能被他們岑家好好的奴役了。
「你……」小只又氣又急的瞪著岑峻飛。
「但你放心,我和你媽會繼續努力,等我們孕育出第二個繼承人,你肩上的重擔就會輕許多。」
「@$%#……」小只只能吐出一連串模糊話語,但怎麼聽都讓人覺得,那些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
今天,岑家一大家子全到齊了。
「砰!」的一聲,岑老爺爺氣怒的將涼亭內的木桌給拍裂一道細縫,「簡直是氣死我了!」
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縮到涼亭的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