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莊勇漢陷入危險的絕境。
「將軍,快出山谷!」賀毅鋼的隨從凌威適時出現,領著大批人馬衝出險境。
「毅鋼呢?」莊勇漢捏把冷汗地問。
「在這!」賀毅鋼英姿颯爽地駕馬出現,身後的大軍令莊勇漢放了心。
「現在該怎麼辦?」
「記得我告訴過你的兩條路線嗎?」
「當然。」
「咱們兵分二路,準備圍剿韃子吧。」賀毅鋼揚聲說。莊勇漢佩服好友,兩人很有默契地出發,很快地便把崖上的兩條路線封鎖,教那些自以為勝利在望的韃子騎兵完全沒有退路,終於光榮贏得戰役。
第六章
「小姐,小姐,大人凱旋歸來了,凱旋歸來了。」小香和小蓮各挑著一擔柴,沒把柴送到廚房卻急急忙忙往君憐房裡跑。
「你們怎麼知道的?」君憐聞訊迫不及待地開門,喜出望外地問。
「我們聽到其他奴婢說的,她們方才到街上買菜時,看到勝利歸來的軍隊綿延數里遠,正往皇宮走去……」小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聽說萬人空巷,鑼鼓喧天,舞龍舞獅,熱鬧滾滾呢!」
他終於回來了!君憐雙手揪著心口,感到無限寬慰,終於放下一顆擔憂的心。
小蓮補充說明,「而且我們府第的門匾已換下,不再是將軍府而是侯爺府了呢!」
「侯爺?」君憐陌生地喃念著,一種複雜的感受自心底升起。
「小姐,你不出門去瞧瞧嗎?」小蓮問。
「是啊!」小香也這麼說。
君憐一回神,淡笑地說:「不。我留在家裡……等他。」
「說得也是,不差這一時嘛,大人早晚會回家裡的。」兩人搔搔頭,衝著君憐傻笑,「那我們回去幹活了。」
「謝謝你們。」君憐由衷地感謝她們的熱心。
「謝啥?小姐,太見外了!」她們揮揮手,笑著跑走了。
「唉!」這聲歎息令君憐自己都感到詫異,她為何要歎氣?她日夜牽掛的人回來了不是嗎?
她並沒有回房裡,虛飄的腳步將她帶往大門口,她抬眼仰望高掛的「南方侯府」門匾,心緒忽然糾結成團。
她一直癡癡地念著他、惦著他,卻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陞官封侯;彼此身份的懸殊令她更覺自己的卑微渺小,益發不敢妄想他會將她放在心上。
他是堂堂的南方侯,而她不過是一個連自己姓氏都不知道的女子,無庸置疑,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是愈來愈遠了。
都怪她自己傻氣呵,不自量力呵。以為自己得到他的寵幸,他就會愛著她了,如今他是崇高的侯爺,教她看清了自己的本分,充其量她不過是個被他收養的女子,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君憐悵然若失地又歎了口氣,回身落寞地往後院去了……
☆☆☆
皇宮,皇上設宴款待榮歸的愛將,席間絲竹聲不斷,更有美女翩翩起舞,一片喜氣洋洋。
「賀愛卿,來,咱們喝酒慶賀。」皇上舉起酒杯豪情地邀請。
「謝皇上。」賀毅鋼一口喝下甘醇的好酒。
席間坐陪的除了宰相、蔚王爺還有薛文達。
薛文達心底真是痛恨,總覺得喝在嘴裡的酒像毒藥似的又苦又辣。沒想到賀毅鋼這小子竟好端端地回來了,皇上還為他封侯。今後他不只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連自己恐怕都得巴結他了。
「薛愛卿,你怎麼了,見你愁眉苦臉的?」
皇上注意到薛文達表情不太對。
「回皇上的話,沒這回事啊!皇上鴻福齊天,如今大將們殲滅外患勝利歸來,天下太平,臣高興都來不及。」薛文達賠著笑臉。
賀毅鋼睨了薛文達那小子一眼,沒想到他那張狗嘴竟也能吐出象牙來,真是罕見。
「我替萬民百姓敬各位大將軍一杯。」薛文達舉杯,低斂著猥瑣的目光,不敢直視賀毅鋼。
賀毅鋼勉強賞臉喝了酒。
宴席告一段落後,皇上略帶嚴肅卻十足歡喜地令道:「賀愛卿上前聽封。」
賀毅鋼莊重地上前,單膝跪地。
皇上宣說:「賀愛卿年少即隨朕打天下,智勇雙全,屢戰屢勝,如今又替朕平亂,功不可沒,朕封你為南方侯,賜良田萬頃,金銀、翡翠、絲綢……」
「謝皇上恩典。」賀毅鋼謝恩,道賀聲不絕於耳。
☆☆☆
皇宴結束後,賀毅鋼一刻也不停留的策馬返家,家僕們列隊在庭院裡迎接。「恭迎侯爺回府!」
「免禮。」他一揮手,昂首闊步往大堂裡去,繞過長長的迴廊,連盔甲都沒換下,就直接到君憐的廂房。
但她居然不在房裡。他蹙眉問柯嫂:「小姐呢?」
柯嫂比手劃腳一番,指著後院。
「小姐去了後院?」賀毅鋼出了房門,直奔後院,難以想像她競未安分地待在房裡等他,難道沒有人告訴她,他就回來了嗎?
「君憐……君憐……」他微慍地呼喊,在樹林間找尋著她的蹤影,卻遍尋不著,直到接近小『河邊,他瞥見老樹上衣袂飄飄的小人兒,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俯首看著他。
他二話不說,爬到樹上,揪住她的手腕,不悅地責問:「為什麼不出聲?」
「我……」君憐驚詫地瞅著那雙噴火的眸子,她的主人英氣逼人一如往昔,不過此刻卻是怒氣衝天。
「不想見到我嗎?」賀毅鋼手勁加強了。
「你在找我?」君憐眨著水汪汪的眸子。
「傻話,我一回來立刻就找你,但你卻沒安分地在房裡候著。」他斥責。
「你仍希望我候著你?」她幽幽地問。
「當然,我想你,想你,想……」他低吼,將她扯進懷裡,捧住她的小臉狂吻她,吻得她氣喘吁吁。她伸出顫抖的手,遲疑地環住他精壯的腰桿,詫異地在他懷中喘息,委屈的淚湧上眼睫。「我以為……你的身份不同了,不會再理我。」
「誰說的?」他劍眉一橫推開她,審視她含淚楚楚的眼波,盛在裡頭面思念、羞怯,頓時揪疼了他的心,瞬間消弭了他所有的怒意,他無限心折地輕吻她,嗓音低柔地說:「別胡思亂想,傻丫頭,名利都是身外之物,但你不同。」
「有什麼不同?」她驚詫地微張著小嘴。
「今後,我會慢慢地告訴你。」他的話裡有濃烈的情意和迫切的愛意。
她羞紅了臉,淚止不住地滑下臉龐。「你……會罰我嗎?我又跑上這來……」
「當然要重罰!」他口裡雖這麼說,眼底卻有絲笑意,且緊密地擁抱她,抱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心悸地倚偎在他寬闊的懷中,他強烈的情緒清楚地告訴她,他也如她一般殷切地思念著她。
心底的苦楚被欣慰取代,想念如同昨日的一場夢漸漸遠飄,如今他真實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得到他。
「主人要罰我什麼呢?」她問,即使受罰也甘之如飴。
「就罰你幫我刷背。」賀毅鋼伸出手捏了捏她紅通通的鼻尖,眼底卻充滿柔情,拉著她爬下老樹。
☆☆☆
浴盆裡,賀毅鋼閒適地享受君憐的服侍;君憐沒敢怠慢地刷洗他矯健的臂膀、精壯的胸膛,儘管她的手止不住地輕顫著,仍認真地伺候他。
賀毅鋼半合著眼,瞅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她那股青澀勁兒無形中更激發了他對她壓抑的長久渴望。
「手酸不酸?」他問,扣住她冰冷的小手,拿開她手上的洗浴巾。
「不會啊!」君憐尚不知他的意圖,直至接觸到他懾人的黑眸傳來的危險訊息時,她的身子已被他拉進懷中,跌進狹窄的澡盆裡。
他慣用的冷水浸濕了她的衣裳,她冷得打哆嗦,雙頰卻臊熱不已,睜著晶瑩的大眼睛瞅著他,呢噥一聲:「主人……」
「喚我的名。」賀毅鋼熱情地圈住她的細腰,大手探入她的衣下……
「毅……鋼。」君憐垂下眼簾柔柔地喚著,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他淡笑,探索的手正要摸索到她柔軟的胸口,卻被一隻冰涼的器物阻撓。「這是什麼?」
他取出一瞧,是他的玉珮。
「糟了!」君憐想起了什麼,急忙解開衣帶,取出他的信箋。「幸好沒有弄濕。」她把信捧在手心,小臉上慶幸的表情好似那是一件舉世無雙的寶物。
「你隨身帶著玉珮和信?」他詫異地問。
「嗯!這樣好似和你如影隨形。」她認真地說。
賀毅鋼看著她,除了心疼,也有說不出的感動。他取過她手中的信和玉珮,一同放到一旁乾燥的衣衫上,繼而攫住她可愛的小嘴,細膩如絲地吻她,用真情告訴她,她挑動的不只是他的情慾,還有他不輕易動情的心。
他拉下她的衣,俯下頭吻她嫩滑的肌膚……
激情過後,他將她抱到房裡,輕柔地放到床上。
他笑望著她,扣住她的腰肢。
「告訴我你有多愛我?」他深炯的眸凝注著她清靈的雙眼,渴盼聽到她的愛語。
君憐嬌柔地瞅著他,怯怯地問:「你是不是也這麼問你的寵妓?」